聽到錢掌櫃這麽問,周青看了一眼他們,道:“他們是被我打的。”
錢掌櫃直勾勾的看著周青,越發不解的問道:“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兒?”
牛二在一旁插話道:“他們鬥蛐蛐,三公子不小心砸死了他們的蛐蛐,他們便連合起來要打三公子,還嚷著要三公子給他們的蛐蛐陪葬。”
周青看著牛二,心想著這小子看樣子很會來事兒,知道減輕就重的敘述事情。不錯,日後發展發展,做個優秀的業務不成問題。
錢掌櫃聽到牛二的話,氣的胡子都在發顫,只見他走上前一人給了一巴掌,大罵道:“兩個不知死活的狗奴才,竟然讓少東家給你們的蛐蛐陪葬。”
“掌櫃的饒命,掌櫃的饒命。”兩名夥計跪著求道。
錢掌櫃不發飆,你們全當他是病貓,只見錢掌櫃用手指著他們的額頭,繼續喊罵道:“早跟你們說過了,不要玩物喪志,可你們呢,不但不聽還變本加厲,老奴這次也救不了你們了。你們走吧,從此周家鋪面上再不用你二人。”
有道理,周青默默的替錢掌櫃點了個讚。
開除他們並不是因為他們鬥蟲玩兒蛐蛐,主要是因為這兩廝窮凶極惡,實在留不得。
周青用人,可以不問身家不問過去,甚至不看能力。
但是脾氣暴躁,手段殘忍,那是絕對不能留在身邊的,指不定哪天又會惹出什麽禍端。
剛看到他們鬥蟲,本打算批評一下倆人,但是他們卻為了一隻蟲子要害一個人的性命,這樣視人命為草芥的夥計,他根本打心眼兒裡就反感。
兩個夥計哀求著,周青不為所動,錢掌櫃從抽屜裡拿出兩吊錢扔給了他們,也算是周家不虧待他們。
兩個夥計傷心的離開了周家雜貨鋪,牛二卻留了下來,他很感激周青沒有將他趕走,給他留了一份謀生的活計。
錢掌櫃帶著周青熟悉了一下店裡環境,交代了一些商品售價和利潤,便拿著帳本和周青探討著近期經營狀況。
聊了半日口乾舌燥,牛二忙不迭的倒茶端水。
上大學的時候,周青對古代生意也頗有研究,懂得一些他們這裡的銷售模式。
可聽到錢掌櫃的一番講解後,周青的人生觀徹底顛覆了。
看來不拿出些客戶感興趣的東西,根本無法扭轉商業局勢,街口那家百年老店,就成了他們最大的競爭對手。
這裡客流量不如那家,裝飾不如那家,就連最起碼的貨品都不如人家齊全。
即便裝飾跟上,貨品多樣化,客流量也是沒辦法比的,基本能走到這裡的客人太少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那說的是你酒香,如今相同的雜貨鋪子,什麽都比不過人家,自然深了沒人來光顧。
甭說是客戶,就是周青這個現代社會過來的人,那也是選近的,哪怕近的價格高那麽一丟丟,隻要不超過接受范圍,那也不會舍近求遠的。
這或許就是這家店不盈利,一直虧損的終極原因。
想要改變,先從貨物下手。
可賣什麽呢?賣別人都有的東西,在這裡有些行不通,賣就賣沒有的,這個還需要考慮一下。
勞累一天,終於可以下班了,可是滿面愁容的周青根本沒有力氣往回走。
牛二叫了一輛馬車,周青失落的坐著回去了,店鋪貨物的問題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中,顧不得想些別的事情。
來到家,周偉正要出門,
當初那副笑臉徹底看不到了,如今能看到的,便是他整日黑著臉龐,這或許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咳咳。”周偉咳嗽了兩聲,像是著了風寒,他的面色看上去有些疲憊。
周青行禮,道:“天色已晚,二哥這是要去哪裡?”
“哼,我去哪裡要你管,管好你家夫人吧!”周偉撂下一句話,生氣的離去了。
周青正要問什麽,卻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周青疑惑的走了進去,邊走邊想著他說這話的含義。
“管好你家夫人吧?初夏不是好好的嗎,怎麽得罪他了?”帶著疑惑,周青走到了屋門口。
初夏坐在桌子旁,正在安心繡著牡丹,看樣子她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周青回來,初夏高興的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周青,像是幾輩子沒見面一般。
丫鬟在一旁面面相覷,周青笑了笑,想著還是家的感覺好。
在外面不管有多累,有多煩惱,夫人這一擁抱,瞬間滿血復活了。
周青伸出手,摟住初夏柔軟的小蠻腰,關心的問道:“夫人這是怎麽了?”
初夏抽泣著說道:“白日裡妾身下床活動身體,大夫說可以去外面走走,妾身便帶著兩名丫鬟來到花園裡, 卻不巧遇到了二哥。妾身對他行禮,卻沒想到他竟然對妾身動手動腳。幸好周管家的兩個兒子來府上,恰巧遇到後這才救了妾身,要不然妾身真就對不起夫君了。”
聽到初夏這麽說,周青氣的臉都黑了,心想著周偉這個畜生,竟然連自己兄弟的媳婦兒都不放過。
看樣子讓他得上花柳病懲罰太輕了,找機會一定要徹底除掉他,對此人萬萬不可再心軟了。
周青抱著初夏,道:“夫人莫要生氣,為夫定會為你出了這口怨氣。”
初夏放開周青,擦了擦眼淚兒,道:“夫君千萬不要將此事告訴老爺子,剛才大娘來過,代替二哥賠了不是,求著妾身不要將此事告訴老爺子,妾身已經答應了。”
周青看著初夏委屈的臉龐,心中很是揪心,這才一天沒有在家,竟然讓夫人受了這般委屈。
周青怕初夏擔心,便點頭應允道:“夫人放心,此事我絕不告訴任何人,不過從明天起,夫人就跟我在一起。咱們形影不離,我要保護好夫人,不能再讓夫人受到任何委屈。”
初夏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周青知道,古代女子對貞潔這東西看的比命還重。
丫鬟們將飯菜端到了桌子上,正要坐下吃飯,卻聽到門口有家丁的聲音。
“三公子,老爺讓公子過堂用膳,還交代了如果三少夫人能下床走動,便一同過去。”家丁站在門口,低著頭說道。
“嗯,知道了,你在門外等會兒,我換身衣服就過去。”周青吩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