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村長隻來得及大喊出聲,就已經被巨蟒一口吞入了腹中。
柳慧很在意自己的孩子會看見什麽留下不好的心裡,會對孩子造成傷害,所以早已利用法術將自己女兒所見的一切給遮蔽了起來。
村民們各個恐懼的看著柳慧,他們也都認識柳慧,畢竟柳慧在這裡當了好幾年的媳婦,那賢惠和漂亮可是出了名得。
只是誰也沒想到她是妖。
柳慧看著恐懼的眾村民歎息了一聲道:“各位不必驚慌,柳慧並非濫殺無辜之人,相信這幾年相處之下,諸位也知道柳慧的為人,只是我那公公實在不講理罷,害死了自己的兒子,還想要殺了我,我殺了他,對諸位也有天大的好處。”
“諸位幾年來的點滴,柳慧都記在心裡,此時我那公公已死,他搜刮的財產盡數可以返還給各位,而我,也會離開這個村子,所以各位不用擔心。”
柳慧字字至真至誠,她不管其他人信還是不信,只是進到老村長家尋找著東西。
柳慧在這家中也算待了很久,老村長藏錢的地方了若指掌,只可惜他那冤死的丈夫一直以為自己的父親是個什麽好人,是真的一直在為了村民們謀求福祉。當然如果不是她的丈夫如此單純,或許柳慧就不會嫁給他了。
柳慧從四個不同的地方翻找出來大小不一的四個保險櫃,如果你問我她怎麽知道密碼的,那我只能告訴你,開保險櫃這麽小兒科的事情,妖怪是不需要密碼的。
成堆成堆的錢出現在了村民們的面前,老村長的財富少說也在一百萬之上!天知道他到底利用了什麽方法在這麽一個貧瘠的村子裡斂收了這麽多財富!
柳慧看著面前成堆的錢道:“一百萬,你們自己平均分配吧,余下的我得帶走,我的孩子還小,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
柳慧不是沒有私心,當她發誓不再使用法術的時候,她就變成了凡人一個,一個女人想要去工作賺錢養女兒是很辛苦的,所以即便小黑已經給了她二十萬,但多拿一點不會錯的。
村民們幾乎是顫顫巍巍的將錢給平均分配完畢的,每家每戶的錢都是一樣的數字,這是由柳慧監督下產生的公平,如果分配不均勻,很有可能對這個村子造成二次傷害……
最後老村長還剩下幾萬塊,柳慧拿著帶女兒去了自己丈夫墳前祭拜了一下,就離開了這個村子。
來時繾綣萬千,走時了然拂袖,苦樂相隨之間卻也過了多少日夜。
人可以無信,而妖從不無義。
……
“大概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吧。”小清回眸,身為女人才更加了解女人,好在柳慧的丈夫至始至終都站在了柳慧的身前,為她抵擋千夫萬指,縱使世界背叛了你,也由我替你面對全世界,二人的故事卻也算得上當代白蛇傳了。
陸離跟著沒有說話,現在的他或許明白了有些人有些事情,並不值得同情。
孫小黑依舊笑嘻嘻的搖著自己的攝魂鈴,帶著三個僵屍趕著路,閑來有事無事喊上一句“先人上路,生人回避,拴好家寵,剁了燉肉~”剁了燉肉是他自己加上去的。
白天趕路自然少不了遇見行人,但這一路上的人似乎也很懂的樣子,當聽見孫小黑的號子,基本上都會躲得遠遠的,即使有一些好事想瞧熱鬧的,也都被巧妙的避了過去。
白天僵屍依舊是用竹棍穿在一起,但孫小黑給它們套上了一層紗帳,遮住了僵屍的面目。
“喂小黑,咱們都走出來好幾個小時了,午飯也沒吃,你到底打算帶我們還要走多遠啊。”小清抱怨了起來。
對於吃貨屬性max的她來說,一日三餐必不可少。
孫小黑嘿嘿一笑道:“你不是有那麽多零食麽,先墊著,一路上大師傅可是給我們準備好了趕屍匠的各
種驛站。吃肯定是少不了你得。在走上半小時,應該就到了。”
“所以我們走的路線都是你大師傅安排好了的?”陸離疑惑的問道:“難道這一切都是精心設計過的?就連柳慧那件事情也?”
“那倒不是,這段路是我自己選的,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走到趕屍匠休息的驛站,大家走的地方各不相同,但是在第一個驛站應該會匯合一次,接下來又會選擇不同的路線,大致上的路線都相差無幾,只是大路人多,小路路爛,全憑自己怎麽選擇咯。”孫小黑看著手機說道。
三人走了一陣,盡是些崎嶇的小路,待得走到盡頭果然在前面看見了所謂的趕屍匠驛站,小清踢了踢旁邊的破爛木牌,一陣西風吹過平添蕭瑟。
“這就是你說有吃食的地方?”小清看著孫小黑。
孫小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看來老趕屍匠們並不貪圖享受……”
破舊的房子上掛著一幡小黃旗,上面用符咒寫著死屍客店四個字,一般人是認不出來,只有趕屍匠們或道士們才認識這個字。
客店依水而建,水流並不湍急,蜿蜒曲折的小溪如同盤龍臥蛇一樣,橫亙在兩座大山之間,這水質清洌甘甜,沒有被汙染一絲一毫。
客店雖說條件簡陋了許多,但此處風景令人心曠神怡目不暇接。
小清坐在一旁的礁石上道:“此時水天一色,山清地靈,如果有個烤肉架放著各式各樣的肉類,刷上特質的醬料,油脂在紅黃相間的火焰下分泌出來滴落在火上劈啪作響,撒上一層孜然再翻個面,當肉被烤至外酥裡嫩輕輕的撕咬一口,q彈爽口,濃鬱的香味在口齒間彌漫,孜然與肉的結合恰到好處有如靈魂與天堂的對接……”小清癡癡的抬著頭咂了咂嘴,一臉的美好。
“喂,擦擦你的口水吧……”陸離遞出一張紙給小清笑著說道。
“哼!氣死我了!”小清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包薯片,撕開之後大口大口的咀嚼著。
她一邊吃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道:“沒有得吃,我還不能用想的麽!煞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