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金彪,陳六合繼續說道「你要是有本事,吞下整個龍殿都可以但這個過程,一定會是兇險萬分的或許你連睡覺,都要擔心是否小命不保」
聽到陳六合的話,王金彪神情巨震,徹底變了顏色,驚駭的看著陳六合,他怎麼也沒想到,陳六合交給他的任務,竟然是去打龍殿的主意,去跟龍殿那幫人鬥智鬥勇
但緊接著,震驚過後,王金彪的心中就只剩下的狂熱與興奮,他體內流淌著瘋狂的血液,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他深知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是個多麼大的機會
「你要去鬥的人是李觀棋,不止是李觀棋,還有龍殿的其他龍王沒有人會歡迎你的插足,或許,你會成為眾矢之的你面臨的,很可能是意想不到的艱險」
陳六合看著王金彪,鄭重的說道「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番話嗎對於一個上位者來說,智慧一定比武力重要,你不光要跟他們爭強鬥狠,更要鬥智」
「龍殿裡,都是一幫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如果你沒有那個能力跟信心,我勸你還是不要去了,因為貪婪而枉死的例子數不勝數」
陳六合淡淡的說道「你是金戈的哥哥,我會給你留下足夠的餘地還是那句話,不要著急回答我,我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
「等你考慮好了,再告訴我,是要拿命去搏一次,還是留在江浙,繼續當你這個風光無限的無冕之王」陳六合輕聲說道。
「六哥,不需要要考慮了,我去」王金彪一口咬定的說道,沒有半點遲疑和猶豫
陳六合挑了挑眉頭,較有興趣的說道「真的就這麼快決定了」
「決定了」王金彪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六合讚賞的笑了笑,說道「好,我相信我不會看錯人的就讓你去唱一出好戲給我看看吧龍殿這個龐然大物其實沒什麼了不起,把它踩在腳下便是了。」
「六哥,什麼時候動身」王金彪心潮澎湃的問道,眼中只有鬥志,沒有彷徨
「給你三天的時間處理好江浙事宜你雖去北方,但江浙仍然屬於你的你要做到對這裡了如指掌,這裡是我們的後方,重中之重,出了任何差池,我還是唯你是問」陳六合道。
王金彪重重點頭,道「放心吧六哥,金彪定然不負六哥重望」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閉目養神的起來
讓王金彪去擔此重任,是陳六合早就有的想法,只不過是到現在才說罷了
王金彪的忠誠是不用去懷疑的,一次次的事件已經足以證明這一點了
他的能力或許不是非常強悍,但能力畢竟可以鍛鍊出來,由他去唐望山身邊輔佐,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回到了家,剛走進院子,就看到黃詩遠正坐在院子內專心致志的看著一本厚厚的書籍
陳六合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這小丫頭沒有去上學。
看到陳六合回來,黃詩遠立即站了起來,滿臉恬靜笑容的迎了上來「哥,你回來了。」
陳六合笑著點了點頭,走上前拍了拍小丫頭的腦袋,道「沒看出來,你還喜歡看這種沉甸甸的厚重史記,還是帝王篇,小丫頭野心不小啊」
黃詩遠靦腆一笑,雙夾爬上了一絲難為情的紅暈,道「史記包羅萬象,有很多可以學習的東西,都是先人智慧的結晶。」
「呵呵,看出了一些什麼跟你六子哥說說。」陳六合較有興趣的說道。
「帝王權術給我最直觀的感覺就是戾氣太重了一些。」黃詩遠仔細想了想,斟酌了一些措詞,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道「這句話說的沒錯,也是千古難變的一個不懂得殺伐的帝王,算不得是一個韜略兼備的明君」
陳六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黃詩遠很乖巧的幫陳六合倒了杯茶水,才坐在陳六合的身旁。
她輕輕皺了皺一雙細細彎彎的眉頭,道「哥,你說,為什麼每一代帝王,都要一將功成萬骨枯呢他們大多數人,繼位的第一件事情,往往都的肅清哪怕是一些忠臣也無法幸免於難」
陳六合笑了笑,說道「很簡單,清楚一切障礙讓自己的君位更穩,皇權更集中」
「可史書上記載,有很多忠臣根本就無二心,不該死啊。」黃詩遠說道。
「丫頭,自古忠奸最難辨,而最難測的,也正是人心,一個人今天對你忠心耿耿,不代表明天還能如此每個人的貪婪會隨著地位越高變得越大,是無窮盡的。」
陳六合為黃詩遠解釋道「而分辨忠奸的成本又太高太高,只有果斷殺伐,才能把風險降至最低這就是帝王術了也是最淺顯的道理。」
聽到陳六合的話,黃詩遠的心情禁不住有些沉甸甸了起來。
陳六合輕笑的拍了拍黃詩遠的腦袋,道「弄權者永遠都是這麼殘酷的,用一句中肯的話來說,這也算得上是身不由己人心畢竟隔著肚皮呢,叵測且險惡」
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小臉蛋忽然沉悶了下去,貝齒都輕輕的咬緊了紅唇。
連續欲言又止了幾次,半響後,她才鼓起勇氣,開口道「哥,你和我哥,也是類似於這種關係嗎」
聞言,陳六合微微一怔,旋即啞然失笑了起來「為什麼這麼問」
「哥說,忠奸最難辯,你會不會用這種成本最低的方式,來對付我哥」黃詩遠輕聲問道,眉宇之間,有著抹不開的憂傷。
陳六合較有興趣的問道「如果我和你哥有一天反目成仇,你會幫誰」
「不知道。」黃詩遠很仔細的想了想,最後搖了搖頭。
「呵呵,傻不傻他是你親哥,當然該幫他」陳六合輕聲說道。
「哥,會有那麼一天嗎」黃詩遠小心翼翼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