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天軟軟的倒在地上,男人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道:“還好我早有準備,在那酒裡也放了一些蒙汗藥,不然看這人的凶勁兒還真有點不好對付、”
女人沒有搭話,而是自顧自的把那兩個差役的包袱打開,把裡面的官服扔在地上,有些不屑的說道:“哼,原來是官家!”
說著,女人拿起裡面的一錠十兩紋銀,嘖了嘖嘴,道:“看官服也就是小小的差役捕頭,竟然有這麽多的銀子,一看就是貪官汙吏,智慧與肉百姓,殺了也白殺!”
女人一邊說話,一邊把一錠錠亮瞪瞪的銀子擺在桌面上,最後數了數,竟然有三四百輛之多!
二人倒吸了口涼氣,男人急忙把林天的包袱打開,把衣服扔在地上,露出了裡面的一個做工精美的木盒子,男人迫不及待的打開木盒,只見裡面放著一大銀票。
男人粗略的數了一下,足足有兩千多兩!
女人湊到近處,看著林天那張清俊的臉龐,想要用手摸一下,但又停在了半空。
“如此一個俊俏的小哥兒。殺了也真是可惜。”
男人有些不耐的看了女人一眼,道:“別在那犯花癡了,快去找繩子,先把這三個人綁了,別等會生出什麽事端。”
聞言,女人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拿了一根粗大的麻繩,熟練的把三個人捆好,看樣子以前也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男子喜不自禁的看著桌子上的銀子,道:“沒想到這一票如此之大,夠咱們一年吃喝不愁的了!”
女人身材纖細,力氣卻出奇的大。
一手拎著一個差役,頭也不回的對男人道;“看你那點出息,快來搭把手,把那個俊俏的後生拎過來,正好店裡沒有肉了!”
男子應了一聲,抓起繩子把林天拖到了後廚。
進了後廚,二人隨手把林天三人扔在地上,男子從櫥櫃裡取出一把剔骨尖刀,一邊在始末上磨刀,一邊對女人道:“你先出去吧,把那些銀子收好,我磨好了刀再去叫你、
後廚不大,卻從房梁上垂下十幾隻鐵鉤,鉤子上有的已經空無一物,有的則掛著一條條發黑的臘肉。
女人掃了一眼,道:“回頭你把這些肉扔掉,好像都壞了。
說著話,女人扭著盈盈一握的柳腰,胸前的兩座山峰一搖一晃的走了出來。
男人磨刀磨正起勁兒,卻聽外面傳來一聲爽朗的大笑:“張青張大哥在不?”
聞聲,男人匆匆忙忙跑了出來,正一頭撞見一個專碩男子走了進來。
張青一見來人,臉上閃過一抹驚喜之色,道:“石秀,石兄弟,你怎麽來了?事先也不跟哥哥我打聲招呼,你看,我這也在忙活,要不你先出去,我讓你嫂子給你做幾個下酒菜,咱們喝一盅!”
石秀掃了一眼張青手裡緊握的剔骨尖刀,又看了看堆在一起的林天三人,打趣兒道:“如果張大哥要用人肉包子招待我,那我可是吃不下的!”
張青道:“石兄弟說的這是哪裡話,誠心取笑哥哥是不?”
說著話,張青扯著嗓子對後面喊道:“那口子,快去準備好酒好菜,我要與石兄弟不醉不歸!”
由於林天三人都是趴臥狀,石秀又是匆匆一瞥,並沒有看到林天的臉、
石秀和張青一邊攀談一邊走了出來。
女人動作麻利,不多時已經炒了三四個小菜。
石秀和張青酒過三巡,張青咽下嘴裡的水酒,嘖了一聲,問道:“石兄弟此來所為何事?大哥可不信你是來討一碗水酒喝的。如果大哥有什麽地方可以幫到兄弟的,但說無妨!”
石秀端起自己的杯子一飲而盡,又夾起一塊牛肉,嚼了幾下咽了下去。
石秀看了張青一眼,歎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我此行所來是為了暗中保護一個人,但前些日因為貪酒,跟丟了。”
“哦?究竟是什麽人,竟然能勞煩石兄弟親自護送。”張青有些驚奇的問道。
張青雖然算不上真正的綠林好漢,但也知道石秀的名聲。
這可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能讓石秀暗中保護,可見那人分量不輕。
“可是江湖中人?”張青問道。
石秀搖了搖頭,道;“”是官家的。
“官家?”張青更加驚訝。
思修平日所為都是做一些劫富濟貧的勾當,為此殺了不少官家人,早已被朝廷點名道姓的懸賞緝拿。
試問這樣一個人,又怎麽會暗中保護管家人?
跟張青一樣,在一旁陪酒的女人也是滿臉的狐疑。
石秀看了二人一眼,道:“哥哥嫂子不用猜了,你們可聽說過青溪城的林天?”
張青和女人對視一眼,張請道:“石兄弟說的該不會是前些天以少勝多,打敗契丹軍的林天林將軍吧?此等英雄,我夫婦豈有不知之理?”
石秀點了點頭,道:“實不相瞞,我暗中保護的正是此人。前幾個月,林大人怒斬高俅之子高衙內,高俅一心想要報復,此間便是派來了人想要半路截殺,我得到休息,便一路從瓦橋關隨行,卻沒想到在此地跟丟了。”
張青和女人又對視一眼,卻聽那女人問道:“不知這林大人相貌如何?隨行幾人?”
石秀答道:“一行三人,其中兩名差役。林大人長得眉清目秀,有幾分俊俏。”
“那差役可是操的河北口音?”女人繼續問道。
石秀想了想,道:“好像是吧, 怎麽了?難道哥哥嫂嫂見過林大人?”
張青和女人同時大驚,立馬從凳子上跳了起來,張青拉起石秀的胳膊便往裡面跑。
石秀見張青二人如此模樣,心道一聲不好,他可是知道張青二人是做什麽生意的,如果林天真的糊裡糊塗被做成人肉包子,他石秀哭都沒地方去哭。
三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廚房,張青扒拉起地上的林天,抬起林天的頭,對石秀道:“石兄弟剛才口中說的林大人,可是此人?”
石秀看著一動不動的林天,大孩道:“林大人!林大人怎會如此,該不是已經死了吧?”
張青見果然是林天,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石兄弟莫要驚慌,林大人只是吃了些蒙汗藥,昏迷了過去,如果石兄弟再晚來一步,我張青可就鑄成大錯了!”
石秀俯下身子探了探林天的鼻息,見林天果然還活著,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來只是虛驚一場!大宋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