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天一系列的政令下,臨安城裡的百姓得到了切切實實的實惠,這讓全城百姓都深深的記住了林天的名字,這也充分調動了全城百姓的積極性,想要參軍的青壯年更是絡繹不絕。
林天充分貫徹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用人策略,把所有的工作都派發了出去,自己當起了甩手掌櫃,倒是最清閑的哪一個。
在此過程中,林天雖然新設立了諸如教育局長這樣的官職,但臨安城裡的官員數量不僅沒有多,反而少了。
官員數量雖然少了,但辦事效率卻有著提高。
這主要歸功於林天的放權。
事事躬親固然被人頌揚,但如果什麽大事小請都要管那還要這些官員幹什麽?
全城忙的如火如荼,一副百業待興的局面。
林天來到新增設的幾個粥場視察,只見那幾個粥場幾乎被人流所淹沒,人雖然很多,但卻井然有序。
不得不說,張進招募新兵很有一套,他沒有把地點選在城門口,而是在粥場附近。
那些從其他縣城逃難至此的流民百姓一聽參軍有這樣那樣多的好處,紛紛報名參軍。
而抓到的許多方臘軍的俘虜在吃了一頓包飯之後,除了少許人離開,許多人都流了下來。
幾經篩選,剔除掉那些老弱病殘,只是一天時間,就招募到了五六千的新兵。
這讓林天的心裡樂開了花,臨安城原本就有四千多守軍,除了戰死的還有兩千多人,再加上劉琦的五千清源軍,這樣一來,臨安城裡的駐軍數量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一萬多人。
這一萬多人雖然在人數上仍舊不及方臘軍,但也是一股不容小覷的部隊。
這一下,兵多了,林天的腰杆子也總算可以挺起來了。
雖然有許多人沒能如願參軍,但這些也在城裡找到了一份適合自己的生計,至少可以養活自己。
林天轉了一圈,在城南招募新兵的人群裡看到了那個叫張俊的少年。
林天並沒有上前,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笑著離開了。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了,天氣愈發的冷了,但眾人卻忙的熱火朝天。
為了解決城中百姓的就業問題,林天著實下了不少功夫,也解決了許多人的生計。
說林天很清閑,也是相對於蔣敬、李立興等人而言。
雖然很忙,但林天每天回家的卻是很早。
因為人手不夠的關系,除了照顧杜麗娘的黃玉蓮和孫富貴的母親,全府上下所有人都出去了。
想著好久沒有給杜麗娘做過飯了,林天悄悄的換好衣服,去了廚房。
許久沒做飯了,手藝有些生疏,但依舊色香味俱全。
當林天把飯菜擺在杜麗娘和黃玉蓮面前的時候,杜麗娘的眼睛裡不禁盈滿了淚花,而黃玉蓮也微微有些吃驚。
杜麗娘醒來之後一直沒有提及孩子的話題,雖然臉上時不時的也會浮起笑容,但林天的心卻深深的被刺痛了,林天知道,杜麗娘這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擔心。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眼見全城百姓的生活漸漸進入了正軌,林天好不容易可以睡個懶覺,也可以得空陪陪杜麗娘。
今天難得的天朗氣清是個不錯的好日子,林天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麗娘啊,你今天要不要出去走走?”
經過這幾天的精心調養,杜麗娘的七色明顯好了許多,聽林天這麽一說,還著實有些心動。
但杜麗娘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房門就被拍的山響。
一聽到敲門聲林天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杜麗娘幾步走到林天身後,用雙臂環上了林天的腰,柔聲道:“官人,今天就不去了,公務要緊。”
林天輕輕的拍了拍杜麗娘柔弱無骨的手,歎了口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大哥,出什麽事了?”林天問道。
張順道:“大人,不好了,王大人被打了!”
聞言,林天眉毛立時就挑了起來,道:“什麽人這麽大膽,居然敢打朝廷命官?”
“是遵義侯府的小侯爺。”
“張大哥,你把事情的始末說一下。”林天一邊說,一邊向外走去。
原來,這王深王大人依著林天的命令丈量全城士紳家裡的土地。
這小一點的士紳還好說,一見官兵來了,雖然百般不願,但也只能乖乖配合工作。但這大一點的士紳則不然,或是仗著祖輩曾是朝廷命官,或是仗著背後有人,百般阻撓,甚至還發生過不少的小衝突、小摩擦。
由此,不少士紳都去到這尊義侯府告狀。
這尊義侯的小侯爺平日裡嬌生慣養、欺男霸女,那些官員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人家是小侯爺。但這王深是個驢脾氣,林天的命令是不管高低貴賤,所有人的土地都要清查,王深便直愣愣的撞了進去,
也不知這小侯爺是收了那些士紳的好處,還是別的什麽目的,就把這王深結結實實的打了一頓。
聽完了事情的始末,林天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自己還沒找上門,這尊義侯倒是先動手了。
林天也知道尊義侯這號人物,雖然是侯爺,但手裡沒多少實權,所以林天一直沒有理會。
看到林天嘴角的那抹冷笑,張順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心裡想道:“這小侯爺算是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林天二話不說,帶著張順領著一千新兵風風火火的去了尊義侯府。
全城百姓幾乎沒有幾個不認識林天的,一見林天帶著兵馬像是要有一番大動作,許多想要看熱鬧的人都遠遠的跟在了後面。
尊義侯府門前的兩個看門的遠遠的瞧見林天帶著人圍了上來,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屁股尿流的跑進侯府稟報去了。
林天高坐在馬背上,一揮手,道:“來人,把這侯府給我圍了!”
這些士兵原本就是新兵蛋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又有林天親自坐鎮,說句不好聽的,別說是一個尊義侯府,就算是皇宮也敢給它圍個水泄不通!
林天話音剛落,寬大的侯府大門吱呀一聲,緩緩的被人從裡面打開,從裡面走出了一群人。
為首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一身的錦衣玉袍,長得白白淨淨的,很是英俊,只是眉眼間有些倨傲,看著林天的目光中帶著積分不屑,道:“我看你們誰敢?”大宋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