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慕婉君一驚,道:“什麽?黃德興失蹤了?”
林天點了點頭,然後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跟慕婉君說了一遍。
聽了林天的話,慕婉君的眉頭一皺,看著林天,道:“官人,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看上去那麽簡單。”
聞言,林天也點了點頭,他也有這樣的預感。
接著,慕婉君把一份名單遞給了林天,道:“官人,這上面的名單是牽扯進這件事情裡面的官員。”
林天接過名單,低頭看了起來。
“而且,據下面的人回報,在三天前,有一艘裝著大量的黑火藥的官船失蹤了。”
聽了慕婉君的這句話,林天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
這黑火藥丟失可不是鬧著玩的,很有可能會釀成天大的禍事!
“在什麽地方失蹤的?”林天看著慕婉君很是嚴肅的問道。
慕婉君答道:“就在這臨安城以西的河流流域。”
聞言,林天眉頭一下子就皺緊了,“又是在這臨安城?”
林天冷笑了一聲,道:“看來這臨安城要上演一出大戲了啊!”
慕婉君有些擔憂的看著林天,道:“官人,我怎麽覺得這些人好像就是衝著你來的啊,要不要即刻返京?”
林天冷笑了一聲,道:“區區幾個見不得光的毛賊,我豈會怕他們?我要是走了,豈不是就看不到這一出好戲了?我倒是想看看,這些人究竟要做什麽!”
說到這,林天頓了頓,道:“傳令下去,說我要在八天后啟程返京。”
林天之所以選在霸天以後,是因為五天之後就是劉琦劉老將軍的忌日。
林天決意今年要為劉琦,劉老將軍掃墓!
說罷,林天又看向手中的名單。
這上面的名字他雖然不可能全部認得,但這些人卻有一個很明顯的標記,那就是他們都是前朝的舊吏。
因為這些人整天只會什麽之乎者也,只會舞文弄墨,沒有什麽治理地方的真本事,林天就讓這些人都做了閑官,也就是變相的讓他們回家養老去了。
看來這些人還是不死心,難道非要自己對這些人大開殺戒不成?
林天看著手中的名單,不禁皺起了眉頭。
夜色越發的深沉了,但臨安城的大街小巷卻是人頭攢動,腳步匆匆。
花榮和阮小二帶著人幾乎都要把城西的每一寸土地都翻過來了,但失蹤沒有找到黃德興和趙秋月二人的蹤影。
這黃德興和趙秋月好像一下子人間蒸發看一般,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看著窗外的天色漸漸露出了一絲的魚肚白,林天卻是憂心忡忡。
黃夫人聽說黃德興很有可能也出事了,一下子也病倒了。
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林天回頭看去,卻看到慕婉君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
林天有些好奇的問道:“玉蓮,這信是?”
聞言,黃玉蓮一臉悲切的說道:“這信是我從德興的房間裡找到的。”
聞言,林天心頭已經,急忙把信接了過來。
卻聽黃玉蓮補充,道:“這信是我爹留下的。”
聞言,林天不敢耽擱,急忙把信展開,看了起來。
這時黃伯仁寫的一封偽黃德興求情的信。
黃伯仁在信中也認為黃德興是受人蒙騙,才會誤入歧途。
希望林天能看在他一個薑絲主人的面上能夠網開一面,為黃德興留下一條活路。
畢竟黃德興是目前家中僅剩的唯一的一個男丁。
這正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呐!
見黃玉蓮也是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林天心中一歎,看著黃玉蓮,道:“如果德興回來了,我不會殺他。”
聞言,黃玉蓮眼中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道:“謝謝官人。”
林天搖頭苦笑,卻看到黃玉蓮的另一隻手裡還拿著一本論語。
林天很是驚奇的說道:“玉蓮,這本論語你是從哪來的?”
黃玉蓮看著手中的論語,道:“我爹生前經常訓誡德興,要他多讀些書,可他就是不聽,如今,爹死了,他倒是想起要讀書來了。如果爹在天有靈,或許會開心吧。”
聞言,林天一驚,道:“余良,你的意思是這本書是德興的?”
黃玉蓮點了點頭。
林天急忙說道;“快,拿給我看看。”
黃玉蓮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很聽話的把手中的論語遞給了林天。
林天一看封面,便知道這時原本新版的宋版論語。
林天翻開看了起來,黃德興不留別的東西,卻唯獨留下了這麽一本論語,其中說不定隱藏著什麽線索。
想到這,林天不由的看的很仔細,也很認真。
這本論語乍一看,好像和普通的論語沒有什麽分別,只是排版上略有不同。
林天看著看著突然就是眼前一亮,這會不會是一本帳目?
林天越想越有這種可能,急忙對外面喊道:“來人啊,快去把婉君叫過來!”
不多時,慕婉君就走了過來,很顯然,慕婉君也是徹夜難眠。
林天把手中的論語遞到了慕婉君的手裡,道:“婉君,你看看,這本論語有沒有可能是一本帳目。”
這些年,慕婉君從事這種手機各種信息的行業,對於一些暗語或者密碼,那是輕車熟路。
只要這麽看上幾眼, 就能知道有沒有問題。
聞言,慕婉君接過林天遞過來的論語,以一個專業人士的角度看了起來。
剛開始,慕婉君的臉色並沒有什麽變化,但緊接著,慕婉君的臉色就變了,而且好像是在印證什麽,這翻書的速度是越來越快。
即便是什麽都不懂的黃玉蓮此刻也看出了端倪,問道:“婉君姐姐,難道這本論語真的有什麽問題?”
聞言,慕婉君把頭抬了起來,攔著黃玉蓮,點了點頭,很是嚴肅的說道:“官人猜測的沒有錯,這本論語果然就是一本帳目。不過我看這上面的筆跡,似乎不是黃德興本人的。”
慕婉君對一個人的筆跡很有權威性,既然慕婉君都這麽說了,也不會有假。
林天看著黃玉蓮,道:“玉蓮,這封信和這本論語,你是從德興房間哪裡找到的?”大宋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