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臘正在熟睡,忽然聽到外面隱隱有喊殺聲響起。
方臘喃喃的等貨到:“來人啊,來人!”
但方臘一連叫了好幾遍都不見有人應答。
方臘指著身體,側耳傾聽,喊殺聲似乎又大了許多。
方臘一驚,剛要做起來,房門砰的一聲被人撞開。
隨著一陣寒風,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方臘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近侍李公公。
方臘皺了皺眉,道:“李公公出了什麽事了,何止如此驚慌?還有,外面怎麽有打鬥聲,難道是林天的人追來了?”
那李公公咽了口吐沫,道:“不...不是...是...”
還沒有說完,只聽撲哧一聲,一柄長劍直直的從李公公後背刺了進來,鮮血一下子噴出去一丈多遠,有些甚至都濺到了方臘的身上。
李公公艱難的說道:“陛...陛下...快....”
一句話沒說完,李公公的身子九段軟的滑了下去,露出了身後那人。
方臘看到那人,冷冷的說道:“方天龍,你想幹什麽!”
噗嗤一聲,方天龍拔出了插在李公公身上的長劍,在李公公身上擦了擦長劍上面的血跡,笑著說道:“我的好父皇,你說我想幹什麽?”
說罷,方天龍隨手關上了房門,外面的喊殺聲頓時小了許多。
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方天龍,方臘指著方天龍,顫抖著聲音,道:“你...你竟然敢殺你的父皇!”
“是啊,你說我敢不敢?”
說著話,方天龍拿起了放在床頭小桌上的一塊方巾。
方臘剛想喊護駕,但還沒出聲,嘴巴已經被方天龍用方巾賭上了。
方臘的身子被方天龍壓著,雖然在不斷的掙扎,但他一個身受重傷之人,又哪裡能比得上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方臘如此掙扎了一陣,因為不甘心和憤怒,一雙眼睛暴突著。
約莫持續了半柱香的時間,確定方臘真的餓已經死了,方天龍這才松了手。
外面的雨更大了,狂風呼嘯著拍打著窗戶,發出咚咚咚的悶響。
方天龍有些失神的望著床上方臘的屍體,這時,房門被打開,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帶著馬臉的興奮走了進來,一看床上死不瞑目的方臘,微微一愣,繼而看向方天龍,很恭敬的說道:“啟稟殿下,整個城主府已經完全被我等控制了。還請殿下示下。”
方天龍深吸了口氣,沒有再看床上的方臘一眼,幾步走到卓案旁,取出了方臘隨身攜帶的傳國玉璽,又展開一張空白的聖旨,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方天龍才不會在乎他人怎麽在後面非議,只要自己做了皇帝,有人膽敢對他指手化腳,那麽就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寫好之後,其他幾個將軍都回來了,方天龍抬頭問道:“那曹安、龐萬春如何了?”
一人答道:“曹安已經被末將殺了,只是那龐萬春太過厲害,被他跑掉了。”
聞言,方天龍點了點頭,只是跑掉了一個龐萬春,他並不介意,如今大軍掌握在自己手中,而自己手中更有聖旨,這皇帝的寶座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方天龍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林天已經拍荀寧護送方天定已經先他一步回到了洪州城。
“走,咱們回京城!”
說罷,方天龍命人照了一張破舊的草席,將方臘的屍體簡單的一裹,率大軍浩浩蕩蕩的向南出發。
也就是在方天龍離開銅陵的第二天,盧俊義的大軍便到了。
之所以和方天龍是前後腳到,這自然是因為盧俊義得到了林天的指示。
林天的本意就不是要活捉方天定或者殺了方天定,林天的意圖很簡單,就是讓方天定和方天龍自相殘殺!
指示可惜、可憐那方臘,一代梟雄,沒有死在敵人的手中,卻死在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手上。
得到消息之後的林天也是一陣的感歎。
卻說那龐萬春從亂軍之中撿回了一條性命,便帶著十幾個人連夜向洪州城趕去。
行至半道,恰巧遇到徐寧護送方天定的部隊,龐萬春文明了緣由,又與方天定如此如此一說。
方天定聽說自己的父皇死了,一時之間那是悲痛欲絕,哭昏過去了好幾次。
就連徐寧也不禁有些動容。
龐萬春在一旁說道:“太子殿下,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陛下既然已經駕崩,那二皇子一定會以假詔篡位,殿下理應速回洪州城,以作萬全之準備。”
這方天定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聽了龐萬春的話,也隨即止住了哭聲,扭過頭,對著徐寧深深的施了一禮,道:“有勞徐將軍一路護送,方某感激不盡。”
徐寧急忙還禮,道:“殿下客氣了,末將只不過是奉命而為。”
方天定點了點頭,道:“如此,勞煩將軍代為轉告,我願與你們世結友好,還望多多照顧舍弟和舍妹才是。”
徐寧點了點頭,道:“殿下請放心,本將一定代為轉告。如此,那徐某先行告辭!”
“將軍一路保重!”方天定拱手道。
徐寧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帶著人自行離去了。
方天定目送徐寧遠去,也上了一匹戰馬,與龐萬春一同向洪州城趕去。
負責守衛洪州城的是大將祖十元和宰相方肥。
祖十元正在城樓上例行巡邏,遠遠的瞧見龐萬春衣衫襤褸的帶著十幾個人不由的吃了一驚。
方臘打了敗仗的消息雖然已經傳了回來, 但龐萬春做為方臘的禁軍統領,如此隻身帶著十幾個人跑了回來,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
當下,祖十元不敢遲疑,不等龐萬春來到近前就急忙命士兵打開了城門。
祖十元急匆匆的拋了下來,剛想詢問龐萬春發生了什麽,卻一眼看到了龐萬春身後的方天定,不由的面上一喜,道:“殿下,原來是您回來了,您是怎麽會來的?陛下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一聽祖十元提及方臘,方天定不禁露出了哀傷之色,道:“祖將軍,父皇....父皇他....駕崩了!”
聞言,祖十元不由的臉色一變,道:“殿下,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方天定一向對方臘十分的孝順,絕不會信口開河的胡說八道。
方天定如此如此這般一說,祖十元仍舊有些不敢相信,道:“二殿下怎麽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大宋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