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道乙輕喝了一聲,掐了一個堅決,從那七堆屍山之中又升騰起了許多的黑煙,那些淒厲的嚎叫如炸鍋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直刺的人耳膜生疼。
見此,朱武面色凝重,一抖手中的拂塵,那些音波好像遇到了一股無形的屏障,頓時弱了幾分。
與此同時,一絲一縷的白氣從那些士兵頭頂冒出,林天仔細的看著那些如老僧入定一般打坐的士兵,只見隨著白氣的抽離,這些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林天雖然不懂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但料想一定對這些士兵傷害極大。
但此刻林天卻管不了這些,只能日後再做補償吧。
在林天想著這些的時候,只見那些白氣聚集成了一隻猛虎的形狀,張牙舞爪的向城外的黑煙撲了過去。
當這白氣和黑煙一接觸,頓時發出了一陣嗤嗤嗤的爆響,隨之還有更加淒厲的慘叫。
在白氣化作的猛虎的攻擊下,那些黑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久違的陽光重新撒落下來,讓林天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對此,包道乙只是冷冷一笑,手中劍訣再變,只見平地起狂風,飛沙走石,黑煙頓時矮了幾分,不過卻更加的凝實。
一抖手,一條黑色的長蛇胖軒而上,頓時和猛虎撞在了一起。
猛虎每一次撕咬,只能帶起點點黑煙,反而在長蛇的進攻下,白虎漸漸落入下風。
朱武絲毫不敢大意,手中拂塵在半空畫了一個半圓,只見又有一些白氣鑽了出來,不斷博衝到了猛虎體內。
在這些白氣的加持下,猛虎的個頭猛漲,一下子竟然變大了一倍有余。
而那些士兵的臉色已經便打蠟黃,毫無血色,給人一種只有老人身上的那種垂暮之年的感覺。
猛虎仰天怒號一聲,四人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但那種威勢也讓人心中凜然。
猛虎想吃了大力神功丸一般,一爪子下去,就能撕掉黑蛇上一大片下來,化作點點黑霧。
見自己佔了上風,猛虎得勢不饒人,對黑蛇是又抓又咬,黑蛇只能不斷躲閃著猛虎的進攻。
見狀,朱武臉色露出一絲淺淺的笑。
但轉瞬間,朱武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突然之間,那黑蛇的體型再度暴漲,足足漲了三倍有余。
朱武震驚的說道:“這,這怎麽會突然多了這麽多的死氣?”
這時,一個士兵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啟稟皇上,城外的敵軍正在大肆屠殺周邊的百姓!”
聞言,林天先是一愣,轉瞬便的憤怒起來,冷聲道:“這方臘難道是瘋了嗎?竟然如此行徑!”
就在朱武這一分神的空檔,只見那黑蛇猛地張開了血盆大口,竟然一下子把猛虎整個吞了下去!
噗!
朱武張嘴吐出了一大口學,身子一顫,倒在了台子上。
而那些士兵也是紛紛吐血,幾乎所有人都昏迷了過去,氣息奄奄。
林天吩咐了一聲,三座並作兩步的泡上了高台,來到了朱武身邊,版抱著朱武,道:“先生,您沒事吧?”
朱武臉色金黃,十分的難看,眼神也有些渙散。
朱武強撐著身子,又吐了口血,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擺了擺手,道:“陛下,草民無無礙,只是調養幾日便可。”
聞言,林天松了一口氣,問道:“那那些士兵呢?”
朱武道:“他們只是損耗了一些怨氣,只要多補補,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
聽朱武這麽一說,林天心中稍定,要是因此而搭上這麽多條性命,那林天真的會因此而內疚。
說話間,頭頂的天空猛地一暗,林天、朱武等人下意識的抬頭一看,只見那條黑蛇重新化作了絲絲縷縷的黑煙。
黑煙遮天蔽日,讓整個廬州城都是一暗。
朱武歎了口氣,道:“此等妖道濫殺無辜,日後定遭天譴!”
聞言,林天不置可否,但臉上卻是一片凝重。
看著天空上幾乎要壓下來的黑煙,城中的將士一片嘩然。
林天道:“傳令下去。嚴防死守,莫要讓敵人趁虛而入!”
說罷,林天便向府中走去。
盧俊義、美髯公朱仝見朱武白天失敗了,對包道乙的所為很是憤懣,夜裡便換上了夜行衣,偷偷的摸到了方臘的軍營。
盧俊義和朱仝之所以敢夜闖敵營,一則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二則是想為自己的好兄弟朱武報仇,三是不齒包道乙的為人,要替天行道。
不得不說,盧俊義和美髯公朱仝的吳工確實很高潮,兩人一路潛行,竟然沒有被敵軍發現。
不過這包道乙卻隱藏的很深,二人幾乎把整個軍營都轉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包道乙的身影。
無奈之下,二人隻得無功而返,回到了城中。
接下來的幾天,城外也不見有黑煙升起。
看來這包道乙與朱武鬥法,雖然勝了,想必也並不好過。
而盧俊義又夜探了幾次敵營,都以失敗告終。
但林天也不敢貿然出城,如此一來,兩軍就此對峙起來。
不過頭頂的黑煙沒了,總是讓人心情愉快了很多。
這幾天裡,林天也接到了西北嶽飛、趙勝處的戰報。
這趙構在關勝這裡討不到便宜,倒是與西夏、西遼把嶽飛壓得是幾乎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西遼的騎兵,極其的強悍,不得已,嶽飛只能憑借城牆的堅固,被動的防禦。
嶽飛雖然沒有明說,但字裡行間卻透露著急迫。
林天知道不能這麽再拖下去, 這仗不禁打的是軍力,更是後勤。
這場仗到目前為止已經持續了整整五個月之久,天氣漸漸轉寒,若是再不結束這種對峙,遲早會伸出變故。
但那黑煙著實厲害,包道乙不死,這仗根本無法繼續。
就在林天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一行人由北門而入,進了瀘州城。
林天正在思前想後的想著對策,這時,一個小兵走了進來,道:“啟稟陛下,外面有一個叫凌振的求見。”
林天正在煩悶,聞言,不及細想,道:“什麽凌振,不見不見,統統不見!”
那小兵應了一聲,剛想退下,林天卻突然抬起了頭,道:“你說誰?”
那蝦兵答道:“凌振!”大宋狼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