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行山莊的附近,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大水庫——太周水庫。
這是早些年,太行山莊和周記山莊,為了在旱日也有水源灌溉而動用大量人力和物力所修建。
只不過,隨著近些年,康叔入主太行山莊的關系,本來像是孿生兄弟的兩座山莊,開始出現了極大的不同。
周記山莊一直秉承著過往的風格,樸實無華,而太行山莊呢,在康叔的帶領下,不斷的創新,利用各種先天的資源去臨興城做生意。
漸漸的,太行山莊發展的越來越大,人丁也越來越興旺。
於是,兩座山莊,就徹底拉開了差距。
等到周記山莊反應過來時,已經遠遠跟不上太行山莊的腳步了。
也因為此,周記山莊的人,會串通太行山莊的“反對勢力”,不斷的給康叔使絆子,影響太行山莊的進一步坐大。
寧問在入贅太行山莊後,雖然平素都是弄自己的,不過,對於相應的情況,他還是有打聽,後面,他收服了華國安,更是知道了內裡諸多的事情。
也因為此,在他帶隊出征後,突然間的冥想,便有了一個很大膽的陽謀!
不過,相應的決定,有些血腥和殘暴!
當寧問真帶人到現場後,他也不禁有些猶豫。
至於旁邊的薛遠揚等人呢,則都搞不清楚狀況,紛紛在那裡猜測寧問的奇怪行為,二虎等人呢,則是直接朝寧問出聲詢問。
寧問並沒有答眾人,而是站在水庫邊上的地勢高處,再一次考慮著自己的重大決定。
旁邊,本是乘坐在馬車上的徐香凝,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從馬車上盈盈走了過來。
她來到寧問的身邊,看著寧問凝視著不遠處的大水庫,不由疑道:“你是要做什麽?為什麽會突然帶我們來這裡?”
寧問看著來到近前的徐香凝,再瞥了一眼旁邊的王二虎和薛遠揚等人,他突然很有感觸。
其實,自己會來大水庫,相應的原因,已經不言而喻了,可是面前的眾人呢,卻還是悟不出內裡的道道。
究其原因,不是他寧問有多聰明,或者說是邊上的眾人有多蠢,而是,旁邊的眾人,沒有自己那麽廣闊的眼界。
就像曾經他在黑風寨裡時,大當家讓他去搞嗜風寨一樣。
當時,他其實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可是,他還是悟不出內裡的道道。
直到最後大幕落下,他才赫然反應了過來:霍,原來如此啊!
那個時候,知道真相的他,隻覺的自己是那麽的垃圾,跟大當家他們相比,更是小巫見大巫。
現在,他赫然跳脫出相應的局限,思路變的……
“就算是很殘忍,可是,這樣才真實啊!自己想和和氣氣的,可能嗎?如果照自己以往想的那樣,那麽,天下還有什麽亂勢?早就是天下太平,一片繁華盛世的景象了!”
寧問心裡如是的想道,然後,他在徐香凝等人的關注下,長籲了一口氣,終於,他認真說出了自己內心中的相應計劃。
“這!”一群人聽到寧問所說,都不由為之動容!
原來,寧問的打算很簡單,那便是開壩放水。
無論是太行山莊,還是周記山莊,河道不但貫穿農地,還橫穿了山莊內部。
一旦大壩放水,本來就因為近些天一直下雨,河道水位上漲的關系,會很容易就產生洪水的現象,如果,老天再適時下雨,那效果會更強!
基本上,
周記山莊的人,是不可能再安逸的住在山莊裡。 “你這麽做,會不會太……”徐香凝本來想發表不同的意見,可是,話到嘴邊,她卻不由頓了下來,因為她突然想起那次寧問救自己的場景,當是時,寧問就說了,不能給敵人哪怕一丁點的機會。
而且,後面寧問和她私下閑聊,也說過相應的話: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也因此,她真的說不出相應的意見來。
再者而言,仔細想想的話,寧問相應的決策,雖然很強悍,但是,一旦成功實行,也是能起到極強的效果。
“寧哥,你想的就是高明!”
相比想的很多的徐香凝,頭腦簡單的二虎則是一如既往的支持。
寧問聽到二虎的話,忍不住為之一笑。
但同時,他又有些不開心。
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完全變了。
這樣的變,可能會讓自己顯的威武不凡,可是,這和曾經的自己,完全是背道而馳啊!
難道,一切真的要如此嗎?
是不是,還有別的路可以走?
說不上為什麽,寧問赫然想起了那天夜裡, 很是失常的大當家!
當時,他看她,隻覺的很可憐,很憐惜,但是,正常時候的她,不是自己所仰望的存在嗎?
都說高處不勝寒,自己可是立志要當皇帝的人,如果連一點手腕都用不出來,那還談什麽爭霸天下?
唯唯諾諾的結果,自己在現代已經早已證明了最終的結果,那就是平凡。
既然他寧問不甘於平凡,自然而然,就得拿出相應的表現來,要不然的話,怎麽成為人上人?
“人不狠,站不穩啊!”
寧問在心裡自我勸慰道,然後,他再也沒有猶豫,冰冷無情道:“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周記山莊本來就是想對付我們太行山莊,如果不是康叔夠本事,那麽,給周記山莊相應的機會,他們絕對會吞納我們太行山莊!”
“所以,既然他們膽敢挑釁我們太行山莊,自然而然,他們就得為他們的無禮行為,理應付出他們本該承受的慘痛代價!”
說完,寧問沒有再看旁邊的徐香凝,而是直接部署了起來。
而徐香凝呢,在邊上看著在那認真指揮調度的寧問,心裡很不是滋味。
按道理來說,她理應為寧問相應的果決感到高興,因為像寧問現在這樣子,才是成大事該具備的素養。
同時,現在的寧問,也是她以前一直期望和渴望的理想對象。
問題是,此一時,彼一時了,當她所熟悉的那個和藹可親的寧問變成如此決絕,她卻意外覺的有些難以接受!
也許,她真的如他父親所說的那樣,她並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