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殺!
殺!
昏暗的天空下,寧問身形不斷的躍動,他那手中的刀,更是不停的削出。
旁邊,數道身影,不停的對他發動攻擊。
刀光劍影中,寧問的身形不斷的和對方數人起起落落。
血的氣味,漸漸在空中彌漫了開來。
一人倒下了!
又一人躺下了!
突然,再一人不動了!
鮮紅的血水,灑滿了整個場地四周。
漸漸的,寧問等人慢了下來。
只見那場上的寧問,身上已然中了數道劍痕,火紅的鮮血浸滿了他的衣服。
但是,他雖然身上傷痕累累,可是臉色卻是那麽的堅毅。
他仍然不斷的出著手!
終於,經歷過一番劇烈的激戰後,他成為了僅存的那一人!
只不過,他的身形已然在搖搖欲墜,眼看著要倒下,他硬是借著手中的大刀,強行站穩。
“死吧!”
突然之間,空中傳來了一聲陰冷的聲音,一名中年男子從旁邊悄然躍出,猛的襲向了那邊廂,已然快不行的寧問。
“要死了嗎?”
寧問喃喃自語道。
然後,空中掠過一道意外的身影,康叔出現在了旁邊。
“你,總算是來了!”
寧問看到康叔,忍不住高興了起來。
可惜的是,他的嘴巴並沒有如願的動!
但這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就在相應的想法生起後,已然油燈枯盡的他,再也堅持不住,整個轟然朝地面倒去。
康叔伸手順勢一抱,爾後,旁邊,便走出了方守義的身影。
“徐兄,別來無恙!”
方守義皮笑肉不笑道。
康叔抱著已然昏迷的寧問,目光放到了對面的方守義身上。
“方兄,你很好啊!”康叔認真道,臉色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眼神之中,卻比平素多了一分犀利!
方守義忍不住歎了一口氣:“我希望我很好,可惜,不是!”
“你既然能攤上紀家,看樣子,你的步子邁的很大,方兄,別怪我沒有提醒你,步子邁太大了,容易扯著你身下的蛋,好自為之吧!”
說完,康叔身形一起,便整個消逝在空中。
而伴隨著康叔的飄然離去,方守義的背後悄然走出了一人。
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形很瘦削,一張臉,更像是馬臉。
此人臉色有些陰戾,左腮盤上,更是有著一顆很明顯的黑痣,上面赫然有著一根毛,讓其整個人的面相,顯的很不好。
“就這樣放走他嗎?”
這人仆一走出來,便朝方守義出聲道。
“我也想趁機對付他,問題是,真心沒有足夠的把握!如果殺不了他,又把他給惹急了,相應的後果,就不是我們所能承擔的了,至少現在,他就算對我有不滿,也會把更多的怨氣歸功在紀家上面,而那樣的話,對我們方家,反而更有利!”
“你說,為什麽紀家不直接出手呢?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啊!”
方守義猜測道:“更大的可能,因該是紀家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當然,如果紀家一定要對付他,肯定是可以,只不過,徐康並不是一般人,他能在臨興城隱忍那麽多年,絕對不可能是你想對付就能對付的,如果真那麽好易與,當初在京城,他也不可能在那樣的境地下,還能逃走!”
“那麽,
下一步你的打算呢?” “靜觀其變吧!”
……
“怎麽樣?”
黑暗中,康叔負手站在房外,朝剛剛從屋裡走出來的楊大夫出聲詢問道。
楊大夫恭聲道:“回家主,傷勢不容樂觀,他的身體,外部傷還好說,關鍵是體內的損傷,很奇怪,像是修煉了某種特殊功法所致!”
“是嗎?能治嗎?”
猶豫了一下,楊大夫真心道:“沒有太大的把握,不過,屬下會盡力嘗試!”
康叔拂了拂手,後者便直接離開了。
而當楊大夫仆一離開,黑暗之中,一名黑衣人便悄然無聲的出現在旁邊。
對方像是蝙蝠一樣,倒立在屋簷下,整個人的身形,更是藏匿於黑暗之中。
因為他的身形不但矮,還瘦小,因此,這樣的他,倒吊於屋簷下,仔細看還好,不仔細瞧的話,還真難發現。
“家主!”
黑衣人一出現,便朝康叔出聲道,聽聲音,是一個年輕人。
“血影,你的血魂大法修煉的如何了?”
“還差一點火候!”
“面對紀辰,有幾成把握?”
“家主?”
“回答我!”
“不足三成!”
“如果一定要讓你去對付他呢?”
“強行出手,最多一成機會!”
康叔沉默了。
然後,他回身看向了房裡,卻見屋裡面,徐香凝坐在床前,而床上,寧問則躺在那裡,仍然昏迷不醒。
寧問的身上,已經被料理過了,可是,他的臉上,卻還是有一道明顯的劍痕。
莫名的,康叔想到了在山林中,遭遇寧問打劫的場景。
那個時候,他萬萬想不到,年紀輕輕的寧問, 居然能那麽果決。
那個時候,他就認為,他是一塊乾大事的料!
只是,雖然他認可他,但他又不得不承認,起點太低,哪怕再努力,所能取得的成就,也終就會有限!
問題是,他一直讓自己感到驚喜!
本來,他對他,並沒有太多的期待,他只是單純覺的他是一個苗子,再加上,他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曾經自己的影子,所以,抱著懷舊的心態,他給了他一些機會。
當然了,也不能否認,在一段時間裡,他把他當成了二當家的替代品。
可是,他漸漸如自己女兒那樣,在不斷與其接觸中,開始意識到他的不凡。
他,並不同於一般人!
當你和其真正的認識,你便會發現,原來其貌不揚的他,內心中,有著一絲常人所想象不到的倔強!
可是,想要打破一切,又哪裡有那麽容易?
想到這裡,康叔不由再一次看向了旁邊的黑衣人。
“血影,你覺的,你跟寧問比,你差在哪裡?”
對方考量了會,然後,其真心道:“應該是謀略吧!”
“謀略?”康叔嘴角一揚,忍不住笑了:“你覺的,之前的他,有謀略?”
“怎麽?”
“想法充滿了幼稚,任誰一看,都是一個涉世未深的毛頭小子,你跟我講,謀略?”
“這個……”
“與常人相較,他強就強在不服輸的勁頭上,哪怕單純,哪怕愚笨,他都沒有放棄希望,而這一分心力,就是製約你的最大阻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