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問聽著徐香凝的侃侃而談,說不上為什麽,他很想笑!
“你幹什麽?”徐香凝察覺到相應的情況,忍不住不滿道。
而康叔呢,則一如既往的穩。
寧問面對著腿上的美人兒,真心道:“親愛的,你說的,很有道理,但其實,又沒有道理!甚至可以說,狗屁不通!”
“不會吧?”徐香凝隻覺很吃驚道,而旁邊的康叔呢,則臉上露出了笑意。
“娘子,這並沒有什麽好詬病的,事實上,早期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看事情,會想當然的去揣測整個凶險的事情,但實際上呢,你之所以會往深裡的想,是因為你沒有經歷,你會覺的,如果想的太簡單,不足以彰顯事情本身的強大!”
“就好比臨興城這一次事情一樣,說大,算大,說小,其實也很小,無論是當今的聖上,抑或者遠在南方的八賢王,他們的量級,相對於臨興城的人來說,是隸屬於更高一級乃至二三級的存在,他們哪怕對臨興城有想法,也不會想要動手!”
“於他們的身份而言,那麽做,完全是掉價的事情,就好比一個武林高手,他不會想要跟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一較高下,那樣做,沒意義,贏了又如何?輸了又能如何?”
聽著寧問所說,徐香凝不由神情異樣了起來:“既然如此,那你說,這個事情是怎麽回事?我們又該怎麽處置?”
“首先,你得明白的是,這個事情,確實是有人在背後搞鬼,為的就是讓臨興城局勢混亂,而我,哪怕參於其中,也只是一個小人物,算上康叔,亦是如此,我們是登不上台面的,所以,能這麽做的人,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跟康叔和我有關的方老爺,二的話,則是之前跟我一起爭你的劉子建!”
“是嗎?”徐香凝意外道:“那然後呢?”
“劉子建的話,背後有一個劉家,劉家在臨興城的勢力,雖然及不上四大家族,不過,卻也是可以稱之為第五大家族,關鍵是,他們家族是新興的家族,很有潛力,也有足夠的戰鬥力,但是,他們缺少大家族所有的底蘊,而作為一個新興的大家族,絕不可能那麽小家子氣的去拿我來作文章,換言之,他們丟不起那樣的人!”
徐香凝不由皺眉道:“所以,換言之,是跟爹爹有關系的方老爺?可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方老爺來到臨興城,當初我小幫了他一把,而其呢,又和你爹有緊密的聯系,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我們的盟友,但實際上,正因為是朋友,才更要提防,因為在利益面前,很多時候,敵人遠比朋友要來的更加真切!”
面對著十分篤信的寧問,徐香凝真心道:“我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
康叔笑道:“香凝,你不懂,很正常,因為你不知道人心險惡,而小寧呢,則不一樣,實際上,他之前,是被我和方老爺所利用的棋子,他深知內裡的道理。”
眼見康叔如此豁達,寧問也沒有拘束:“確實是這樣的,香凝,你自己想想,那種真正有頭有臉的人,他會下作到,使用一些拙劣的手段嗎?只有那種沒本事沒能力的,為了打破相應的束縛,才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當然,這亦沒有什麽好怪的,只能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康叔念叨道,
然後,他忍不住大讚了起來:“小寧,你這說法總結的很好,確實,人就是如此,世道也是如此!” 徐香凝看到寧問和自己爹爹簡直是一個鼻孔出氣,把自己當成了二愣子,隻覺的氣不過。
“那行,你們談,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說完,她便負氣離開,而無論是寧問,還是康叔,都沒有阻撓。
待的徐香凝離開後,康叔這才適時出聲道:“那麽,小寧,你對於相應的事情,既然有獨到的見解,那你說,我們該如何獲利呢?”
寧問不答反問:“康叔,你又是怎麽看呢?”
“就我個人認為的話,你可以借之與紀家聯系,他們畢竟是臨興城的第一大家族,如果跟他們搭上線,對於我們做任何事情,都會有極大的幫助!”
“問題是,康叔,你有認真的想過一件事沒有?縛虎容易縱虎難啊!”
康叔沉默了。
爾後,他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我當然知道,不過,單憑你我之力,想要在諾大的臨興城搗鼓點東西出來,還是太難了!”
“既然如此,你又為什麽來問我呢?”
康叔裂嘴笑道:“如果換作是我,肯定沒什麽太大的想法,不過嘛, 加上小寧你,就不一樣了,雖然我不是很肯定,但是,我覺的,真到事頭上,以小寧你的行事風格,還是有一點點可能的!”
“拉倒吧!康叔,你怎不說,是你自己心中有想法呢?”
“哈哈!”康叔開懷笑了起來:“小寧啊!就如你說的那樣,人艱不拆!如果能選擇,誰又願意甘於他人之後呢?夢想這東西,雖然不切實際,可是,萬一實現了呢?”
“既然如此,我教康叔你一招!”
“什麽?”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
康叔疑了起來。
寧問點了點頭,很肯定道:“不管局勢再怎麽亂,人都是要吃飯的,而一到亂世,人心浮躁,誰還有心去老實本份的種糧食呢?若再加上一點天災人禍,康叔,你覺的呢?”
聽著寧問相應的話,康叔眼睛裡不由綻放出異樣的光芒,然後,他似乎明白到什麽,忍不住歎了一聲:“難怪乎,當年八賢王能夠一直在南方苟活,卻原來如此,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真精辟也!”
說完,康叔沒有再跟寧問繼續交談,而是起身離去了。
面對著康叔的“失禮”,寧問也不介意。
他知道,自己的話,深深刺激到了對方。
要不然的話,康叔也不會這麽失態!
而更重要的是,他在想,自己要在這之中,扮演什麽角色呢?
突然間,他想到了大當家沈雲燕,如果,當初他在山寨裡留下,那麽,相應的路,是不是會更好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