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看熱鬧的學生,上一刻還在議論紛紛,認為張不凡鐵定了倒霉,會在醫院躺上一段時間。下一刻,他們就跟被捏住脖子的鴨子似的,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堆滿了震驚、不信、做夢諸般情緒。
更有人不住揉眼睛,眼珠子快要揉出來了。
這劇情反轉得也太快了,他們的感覺如同被哮月犬翻過來嗶,再翻過去嗶,來來回回不知道嗶了多少回。
尤其是,鮮血滴在地上發出的“嘀嗒”聲,如同巨錘砸在他們的心坎上,讓他們心驚肉跳,仿佛是他們受了重傷一樣。
段文昊,是學校有名的校霸,專乾欺負同學的事情,不知道有多少同學被他欺負過,結仇太多。但是,因為他實力強大,同學們拿他無可奈何。
就是這樣一個名聞全校的猛人,竟然連張不凡一拳也接不住。
這也太有震憾力了。
“我認……”段文昊雖然被劇痛折磨得快要暈過去,但是,他努力保持著清醒。他很清楚,現在不認輸,接下來張不凡肯定會用盡手段折磨他。
這些年裡,他不知道多少次說過,要是給他機會,他會整死張不凡。前不久,他更是明目張膽的幫助冷歡,好讓冷歡整死張不凡。
現在,被張不凡逮住機會,不把他整個半死,肯定不會罷休。
張不凡一個肩撞,狠狠砸在他下巴上。
哢嚓!
讓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中,段文昊的下巴粉碎,一個“輸”字再也說不出來。
段文昊滿臉的恐懼,他知道他要承受百般折磨,肯定是生不如死。但是,他說不出話來,唯有用雙眼乞求,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好象被一百猛漢輪了千百回的小媳婦。
張不凡嘴角掠過一抹輕蔑。
要是張不凡的實力不行,此刻倒霉的就是他。依段文昊的心性,一定會把他整得生不如死,不知道會在醫院躺多久。
對於段文昊這種人,張不凡沒有絲毫憐惜。
張不凡拔出拳頭,右腿一掃,骨骼碎裂聲響起,段文昊的雙腿如同面條似的軟綿綿的,整個人推金山倒玉柱般砸在擂台上。
張不凡居高臨下,俯視著段文昊,嘴角一扯,一臉的譏嘲。
段文昊看在眼裡,臉上火辣辣的。
他以前就是用這種眼神審視張不凡,認為張不凡是廢物,連讓他看一眼的資格也沒有。
現在,風水輪流轉,輪到張不凡俯視他了。他的感覺就是螻蟻被巨人俯視,他是那隻注定要被俯視的螻蟻。
張不凡的右腳提起來了,緩緩落下。
段文昊雙手放在胸前,一個勁的搖擺。
哢嚓!
張不凡右腳落下,踩碎了他的右手。
作為打磨精神階段的進化者,手部很堅固,但在張不凡腳下,如同瓷器一般,不堪一擊。
張不凡的右腳提起,沒有絲毫猶豫,踩碎了段文昊的左手。
張不凡的右腳再度提起。
段文昊一臉絕望,肘部在擂台上點動,朝後挪,想要逃離被張不凡右腳折磨的厄運。
但是,這不過是徒勞。
張不凡一連兩腳,把他的兩隻胳膊給廢了。
張不凡不停下黑腳,一腳踹在段文天昊的腮幫子上,整個臉塌下去了,連做個乞求的表情也做不到了。
“張……不……凡,你不能這樣……”一股寒氣從襠部直躥頂門,冷歡他感覺張不凡特別陌生,這還是那個讓他瞧不起的廢物嗎?這明明是一頭凶殘的星獸。
張不凡瞥著冷歡,臉色平靜,目光平淡。
但是,冷歡那感覺如同被史前凶獸盯上了似的,不住朝後退,目光躲閃,不敢和張不凡的目光碰觸。
張不凡冷冷一笑:“他又沒有認輸。”
按照比武規矩,只要戰敗的一方認輸,獲勝一方就不能再打了。否則,要受到嚴懲。
圍觀看熱鬧的同學們齊翻白眼,你把段文昊的下巴撞碎了,他能認輸嗎?
冷歡在心裡也是這般想,卻是不敢有絲毫表露出來,忙硬著頭皮,一臉討好:“張……老……大,您說得太對了。他沒有認輸,就應該狠狠收拾。”
段文昊雖然不能說話,卻是能夠聽見,脖子扭動,臉朝冷歡,一張血肉模糊,不成人樣的臉對著冷歡,無聲的抗議。
仿佛在說,你丫的也太沒良心了,我是為你出頭。
又象是在說,你丫的給我等著。
冷歡看在眼裡,雙手捂著臉,轉過身就要逃離。
“冷歡,你要去哪裡?這麽精彩的場面,可不多見,你一定要好好欣賞。”張不凡如同在向冷歡推薦一部史詩級藝術作品似的。
這種場面是不多見,但是,並不精彩,太血腥了。看了這種場面,會做惡夢的。
形勢比人強,冷歡不得不腆著一張臉,滿是親切笑容,點頭哈腰,跟討主人歡心的皮皮兔似的:“張老大說得對,對極了。”
咬牙強忍著逃走的衝動,努力瞪大眼睛,“欣賞”張不凡的傑作。
“冷歡,你不是整天把虐人掛在嘴上嗎?其實吧,你那不叫虐人,我教你怎麽虐人,你瞧好了。”張不凡一副好心為你著想的樣子。
“謝謝張老大。”冷歡從牙縫裡迸出一句話。
“謝不用了,你好好看著就是了。”張不凡很是大度的揮揮手。
他說話的時候,下腳可不停,踩碎了段文昊的膝蓋、大腿、肋骨、脊椎骨……能下腳的地方都下了黑腳。
“我沒招你惹你,你為什麽總是看我不順眼呢?這一腳,是為你不長眼。”張不凡一邊下黑腳,一邊數落段文昊。
段文明心頭在滴血,要是早知道有這種報應,他打死也不會和張不凡作對。
“這一腳是為濤子。你丫的,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濤子動手,我饒不了你。”張不凡氣憤憤的,口水亂濺。
那天,在南城門,段文昊很囂張,要幫助冷歡,不準林濤報警,對林濤動手了。
現在,報應來了,段文昊後悔得真想抽自己幾巴掌。
張不凡嘴裡說過不住,給段文昊搜羅罪名。罪名之多,讓人震驚。
“我代表被你欺負的同學們征罰你。”
“我代表被你偷瞄胸部的女同學征罰你。”
“我代表太陽懲罰你。 ”
“我代表月亮懲罰你。”
“我代表被你先輪後殺的母星獸征罰你。”
段文昊真心想哭,什麽叫先輪後殺母星獸?我有那麽饑渴嗎?我又不是BT,怎麽會對母星獸有興趣呢?你這是誣蔑!
可惜,他說不出來。
圍觀的學生先是看得有趣,後是脊背發寒,張不凡這羅織罪名的手段也太考驗人的想象力了。
同時,他們暗中告誡自己,招惹誰也不能招惹張不凡。
段文昊最終變成了一堆軟綿綿的爛肉,還吊著最後一口氣。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張不凡就不算違規。
以聯邦現有的醫療技術,只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救活。但是,段文昊這樣重的傷,要修複身體,花費的時候長不說,醫療費不是小數目,有得他受的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張不凡要考慮的。
“冷歡,你現在明白什麽叫虐人了吧?”張不凡站在擂台上,俯視著冷歡,氣勢迫人。
“張……老……大,我……明……白。謝……謝……老……大。”冷歡認為這不是擂台,這是修羅屠場,他真想逃離。
但是,他還不得不象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向老師道謝。
張不凡目光在圍觀學生身上緩緩掃過,所有的學生不由自主的垂下頭,感覺如同被洪荒巨獸盯上了似的。
“呵呵。”張不凡發出一串暢笑聲,跳下擺台,揚長而去。
學生們互相望望,只見對方一臉的警醒,仿佛在說:見著張不凡,要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