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儒和劉寧率領的二十名護衛,秘密來到了滁州。
滁州城南的一家客棧,二樓甲等客房。
廖文儒和劉寧站立在一邊,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吳宗睿。
“文儒,劉寧,信義幫護衛已經擴充到八百人,成績不錯,劉寧率領的斥候,達到了五十人,更是不錯,我知道,護衛人數越多,擴充的難度越大,難免引發外界的關注,這件事情我來想辦法,必要的時候,轉移一部分的護衛到滁州來。”
“大哥,護衛駐扎的地方偏僻,目前問題還不是太大。”
“嗯,抓緊時間,最近信義幫的名氣有些大了,文儒,適當的時候,你提醒秦志銳,不可過於的招搖,朝廷對漕運頗有微詞,近段時間可能會適當的整治漕運,信義幫若是過於的招搖,難免被人嫉妒。”
廖文儒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大哥,秦幫主也是迫不得已,漕運的爭奪愈發的激烈了,還有十天時間,漕運就要開始,現如今的爭奪異常激烈,都想著能夠多運送一些糧食到北方去,如果信義幫過度的低調,難免被其他的漕幫打壓,甚至可能難以運送漕糧。”
“文儒,你的擔心有道理,我也想過,你可以告訴秦志銳,眼睛不要總是盯在漕糧上面,不知道有多少的商賈,想著通過漕運船隻,運送大批的貨物前往北方,多幫忙運送一些貨物到北方去,賺到的銀子不會少。”
“是,我會告訴秦幫主的。”
“嗯,你告訴秦志銳,運送漕糧的時候,可以適當的征召民船,幫忙運送商賈的貨物,這也就能夠克服船隻不夠的問題了。”
“這、這也可以嗎。”
“當然可以,讓秦志銳按照我說的做就是了。”
漕運總督府的倉場尚書孫居相已經給朝廷上書,因為漕運船隻不夠的問題,導致漕運艱難,運送到北方去的糧食不足,建議招募民船加入到漕運之中,且免掉民船的賦稅,這個奏折得到了皇上與朝廷的準許。
漕運船隻屬於軍用船隻,與民船有著質的區別。
說完了護衛以及信義幫漕運的事宜,吳宗睿的神色變得嚴肅了。
“文儒,劉寧,讓你們來,是要做一件大事情,此事只能成功,不許失敗。”
聽見吳宗睿這樣說,廖文儒和劉寧兩人本能的立正了。
吳宗睿眼裡閃過一絲的笑容,這才是軍人應該有的樣子。
“讓你們帶著護衛來,是要去做一件事情,你們記住,按照我的要求做就是了,不管對方是什麽身份,也不管對方如何的逞強,一律不理睬,你們行動的目的,就是拿到我需要的東西,如果對方死不承認,那就毫不留情的動手,接著找尋下一個目標。”
。。。
吳宗睿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睛裡面甚至迸射出來冷酷的目光。
廖文儒和劉寧聽得非常仔細,他們知道,這個時候務必集中精神,記住吳宗睿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個字。
“好了,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三天之內完成任務,爾後文儒返回淮安,劉寧留在這裡,拿到了錢糧後回去。”
距離州衙不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府邸裡面。
“瑞長,這也做太危險了,不行啊,若是暴露了,你的處境就危險了。”
“先生,我已經決定了,若是想著通過尋常的手段,找尋梅家的把柄,一時半會做不到,我這滁州知州,不能讓滁州的官紳家族服氣,也就不用想著做事情了,我要讓滁州的官紳家族明白,梅家就是他們的榜樣,如果還想著抱團與府衙對著乾,那滁州的官紳家族,就等著一個一個的倒下去。”
“有必要嗎,如此的冒險,就算是滁州的官紳家族都聽從州衙的,又如何啊,何況我還擔心,南京的禦史給事中,會不會因為此事彈劾你。”
“先生,我有分寸,這些官紳家族,不要看平日裡抱成團,真正遇見了危險,他們都是自顧自,他們同樣害怕被抓住了把柄,如果我們拿下了梅家,他們自然會明白怎麽做。”
“好吧,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按照你說的做。”
“二月初四,我就要召集府衙的官吏議事了,到時候先生一定要參加,初四之前,梅家必須被徹底拿下。”
天快黑了。
滁州城外南面十裡處。
周遭頗為荒涼,幾乎看不見什麽人煙。
梅家的族長身體瑟瑟發抖,看著眼前幾個蒙面的大漢。
“壯士饒命啊,你們需要多少的銀兩,我讓家人送來。。。”
“少廢話,給家裡人寫信,讓他們將你們家族三年田租的帳簿送來。”
族長臉色瞬間白了,看著前面的壯漢,咬牙開口了。
“你、你們是什麽人,請恕我不能答應提供家族田租的帳簿,你們需要銀兩,我可以差家人送來,我保證官府不會追查你們,至於說田租的帳簿,我無能為力。。。”
唰。。。
鋼刀閃過,族長的幾縷頭髮飄落地上。
“好啊,我們也沒有想著你爽快的答應,這樣吧,我們首先砍掉你十根手指,接著砍掉你十根腳趾,依次給你們家族送去,若是砍完了你的手指和腳趾,你們家族依舊不拿出田租的帳簿,那我們就將你的腦袋送到你們的家族去,接下來,我們會抓住你們家族其他人,一直到有人願意拿出田租的帳簿為止。。。”
族長臉上沒有了絲毫的血色,看著眼前的壯漢,身嘶力竭的開口了。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我梅家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麽如此算計我梅家。”
“是嗎,你們梅家這些年私斂了多少的錢財,你這個族長肯定清楚,我們也不想要你的命,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提供梅家田租的帳簿,一切好說,如若不然,你就到地下去享受梅家的財富吧。”
“你、你們不怕官府查處嗎。”
“怕,當然怕,不過我們可以滅了你們梅氏家族,那樣就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
半個時辰時候,一匹快馬朝著夜色中的州城而去。
快馬剛剛進城,州城的城門就關閉了。
客棧,二樓。
“大哥,梅家族長寫信了,明日一大早,我派人送往梅家,等待他們拿出帳簿。”
“怎麽,梅家族長這麽快就寫信了,你們是不是上手段了。”
“沒有,我們還沒有怎麽做,梅家的族長就認慫了,還比不上土匪。”
吳宗睿笑笑。
“你以為那些官紳家族之人,真的那麽堅強啊,他們每日裡醉生夢死,最怕死,好了,這封信函送到梅家,想必梅家一定會報官,你告訴弟兄們,機靈一些,一定要拿到真的田租帳簿,否則就不放人,拿到了真正的田租帳簿之後,暴露出來一些蹤跡,讓守備衙門的軍士追上去,到時候你們全數撤離,將帳簿留在梅家族長的身邊。”
“大哥放心,明日一定拿到梅家田租真實的帳簿。”
天亮了,一個蒙面人出現在梅家的門口。
門房看見了信函,快速進入府邸,昨夜族長一夜未歸,家裡人早就急壞了。
很快,蒙面人進入了府邸,來到了大堂。
大堂裡面已經坐滿了梅家的人。
一人對著蒙面人厲聲開口了。
“朗朗乾坤之下,竟敢威脅我梅家,還不趕快將族長送回來,我可以保證,不押送你去官府。。。”
蒙面人看著開口之人,從懷裡掏出了一把尖刀。
“我既然敢來,就不畏懼生死了,你們如果拿出田租的帳簿,我可以保證你們族長無事,你們如果不願意拿出來,或者拿出假的帳簿,你們的族長馬上斃命,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到時候我不能回去,你們等著為你們的族長收屍,我還可以告訴你,我回不去,你們梅家,就等著滅族吧。”
蒙面人說完,拿著尖刀劃過了胳膊。
一縷鮮血瞬間噴射出來。
蒙面人絲毫不為所動,看著坐在大堂裡面的眾人。
大堂裡面死一般的寂靜。
終於,剛剛開口之人再次說話了。
“好說,好說,壯士不必如此, 我們馬上送上田租的帳簿,來人,快點為壯士包扎傷口,快點。。。”
帳簿送上來的時候,蒙面人的傷口也包扎好了。
蒙面人打開包裹,翻出帳簿,仔細看了看,點點頭。
“好,你們梅家拿出了帳簿,我們也不能失信於人,一個時辰之後,你們到城外南面十裡處接你們的族長。”
說完,蒙面人背上包裹,轉身離開。
大堂之上,無人敢跟隨。
蒙面人的身影消失之後,剛剛開口之人終於說話了。
“快,快去報官,我們接不出來族長。。。”
守備衙門的把總前來稟報的時候,吳宗睿高度重視,執意親自率領守備衙門的軍士,前去解救梅家的族長。
要知道梅家可是滁州頗有名望的官紳家族,居然被土匪劫持了,這可是大事情,府衙絕不會小視,一定高度重視。
守備衙門拚湊的五十名軍士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吳宗睿差點跌落馬背,每個軍士都是面黃肌瘦,臉上帶著菜色,穿的軍服也是破破爛爛,更加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有的軍士居然扛著木棒,這哪裡算是軍士,乞丐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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