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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明天下》第40章 預測
  眼看著時間到了八月下旬,氣候逐漸變得清涼,早晚還能夠感覺到一絲的涼意。

  距離九月初的鄉試已經不遠,絕大部分的考生都開始埋頭溫習功課,爭取在本次的鄉試上面好好發揮,考中舉人。

  吳宗睿也是一樣,與豫章社以及萬時華、徐世溥等之間的爭執,他早就拋棄到腦後,這個時候最為重要的事情就是鄉試。

  人怕出名豬怕壯,這一點吳宗睿是深切的體會到了。

  滕王閣聚會時與徐世溥之間的小摩擦,讓他在參加鄉試的考生之中有了一定的名氣,而之後與萬時華、徐世溥之間更加激烈的爭執,讓他短時間之內名聲鵲起。

  這也得益於戴明傑,吳宗睿所說的話語,戴明傑經過一番潤色之後傳播了出去,保持了吳宗睿的原意,他這樣做的目的,是防止豫章社以及徐世溥等人歪曲事實,不少的讀書人,在得知了吳宗睿所有的言論與觀點之後,有部分人表示支持。

  在豫章社的內部,也出現了分歧,有部分人是支持吳宗睿的。

  當然,反對吳宗睿觀點的讀書人也是不少的,甚至有人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攻擊。

  戴明傑時常來拜訪吳宗睿,而林宗平幾乎消失不見了。

  戴明傑每次來訪,吳宗睿熱情的接待,每次都留他吃飯喝酒,這麽長時間過去,吳宗睿感覺到了,戴明傑是可交往之人。

  這期間也有一些考生專程到醉仙居客棧前來拜訪,盡管鄉試在即,吳宗睿不厭其煩,每次都會抽出時間來與拜訪之人見面和交談,甚至是安排酒宴接待,這讓廖文儒感覺到奇怪,在他的印象裡面,吳宗睿盡管表面謙和低調,可骨子裡還是清高的,再說了,吳宗睿的時間很緊張,需要溫習功課參加鄉試。

  實在忍不住的情況之下,廖文儒開口詢問,吳宗睿倒是沒有隱瞞,很認真的告訴廖文儒,一個好漢三個幫,雖然鄉試在即,可有人來拜訪,還是要放低姿態,務必要結交能夠結交的關系,他與豫章社的關系已經惡化,如果疏遠其他的人,一旦外界的輿論發生變化,他很有可能被讀書人孤立起來,結局不妙。

  廖文儒非常聰明,馬上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到了八月底,吳宗睿的名氣再一次的傳播開來,這裡面就包括了吳宗睿不僅僅是有滿腹的才學,還熱情好客,而吳宗睿獲得這樣的名聲,對於豫章社來說,絕非好事情。

  當然,不好的傳聞也有,應該是那些支持豫章社之考生或者讀書人,他們認為吳宗睿年少輕狂,不知道天高地厚,若是吳宗睿的那番認知散播於讀書人之間,必將壞了讀書人的骨氣和清譽。

  很短的時間之內,前來參加本次鄉試的考生,大致分為了兩個陣營,少部分的考生支持吳宗睿,認為吳宗睿所說的話語很有道理,大部分的考生還是偏向於豫章社,認為吳宗睿和豫章社之間的爭執是蠻橫無理。

  要不是鄉試在即,這樣的爭論必將激烈的進行下去。

  認真溫習功課的吳宗睿,還是很注意這些傳聞,他要求廖文儒注意打聽這些方面的事宜,隨時告訴他情形,廖文儒明白其中意思,也是盡心盡力的打聽,同時,戴明傑每次前來,也帶來了這方面的消息。

  事態的發展,讓吳宗睿有著不少的感觸,按說他是穿越之人,所說的每一句話,以及做出來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深思熟慮的,既然想著做出來一番大事,那就必須要適應當下的形勢,絕不能有清高孤傲的表現,

團結一切可以團結之人,這是他的目的。  想不到來到南昌府城,剛剛開始煽動翅膀,就險些遭遇到失敗和打擊,要不是豫章社的萬時華還算是明白事理,他目前的處境,恐怕就沒有這麽自在和瀟灑了。

  終於,前往醉仙居客棧前來拜訪的考生逐漸的少了,外界關於此事的議論也慢慢的平複下來,無他,鄉試馬上就要到來,不管是吳宗睿,還是萬時華和徐世溥等人,都要悉心應對馬上到來的鄉試,他們之間的爭論,不管結局如何,目前來看沒有太大的意義,若是能夠鄉試高中,成為舉人老爺,那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事情。

  再說了,成為了舉人老爺,所說的話語,就更加的有分量了。

  吳宗睿完全靜下心來了,不關心其他的事宜,專心鄉試。

  江西的鄉試,主考官一般情況之下都是六科的給事中,南直隸和北直隸的主考官,大都是翰林院的修撰、編修或者庶吉士,這些主考官全部都是朝廷派下來的,他們最為主要的職責有兩個,其一是出考試的題目,其二就是閱卷決定被錄取的舉人。

  按照朝廷的規定,鄉試的考題,必須從四書五經之中選擇出題,至於說題目側重於哪個方面,那就是主考官內心琢磨的事情了。

  鄉試開始的前一天,主考官和同考官進入到已經完全封閉的貢院,主考官江在這一天出題目,貢院連夜印製考題,翌日考生就進入貢院準備考試了。

  除非是主考官提前告知某個考生考題,否則提前泄漏考題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還有一點最關鍵的,那就是主考官抵達地方之後,不允許與外界有多少的接觸,絕對不允許與任何的考生有接觸,考生不知道主考官是誰。

  儒家思想深入到讀書人的心目之中,他們對於考試之中作奸犯科這類事情,本能的回避。

  基於這個原因,大明一朝的鄉試、會使乃至於殿試,都算是基本公平的。

  當然了,特別牛的考生也是存在的,明朝中期以後,更多的商賈開始傾盡全力培養家族之中的讀書人,期盼著這些讀書人能夠躍龍門,改變家族的身份,而且隨著官吏玉商賈逐漸的融合,商賈也慢慢開始滲透到官場之中,成為一股隱性的重要的力量。

  做生意的商賈,賺錢是最終目的,而做生意的過程之中,他們必定會采取一些手段,這種習慣成自然的做法,同樣會滲透到家族的讀書人之中。

  有錢能使鬼推磨,商賈拿得出來大把的銀子,也就能夠想到辦法,獲取考試的某些信息,說到底,鄉試的主考官來自於京城,但是同考官以及為鄉試服務的諸多官吏,都是地方上的官員和吏員,這些人在地方的時間長了,必定有一些關系需要照顧。

  吳宗睿倒是習慣這一切,社會由人組成,中國本就是人情社會,講究禮尚往來,而在人情社會之中,出現任何的事情都不奇怪。

  “天啟七年,朱由檢登基,其之前不過是信王,壓根沒有做皇帝的資格,明熹宗朱由校沒有子嗣,朱由檢才能夠上位。”

  “朱由檢生活在京城乃至於皇宮中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魏忠賢的囂張,魏忠賢與客氏勾結,準備將懷孕的宮女送入宮中,讓朱由校有子嗣,如此魏忠賢就能夠繼續掌控權力,按照時間來說,此事已經暴露出來了,朱由檢必定是暴跳如雷,恨不得將魏忠賢五馬分屍。”

  “朱由檢年級不大,登基的時候不過十七歲,而且長期生活在京城和皇宮之中,局限於宮廷權力爭奪,不知道下面的具體情況,也就不可能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如果痛恨魏忠賢,就算是殺了魏忠賢,也不可能完全解氣,必定將這樣的痛恨情緒轉移到閹黨的頭上。”

  “崇禎元年,朱由檢的權力慢慢的鞏固下來,已經開始大規模的清理閹黨的勢力,作為好面子的年輕人,朱由檢想到的必定是為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找到緣由, 清理和打擊閹黨也是如此,他做事情勤勉,想著留下好的名聲,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想到的必定是如何的清理閹黨的勢力。”

  “由此可見,如何清理閹黨的勢力,如何在全國各地造就痛打閹黨的聲勢,這必定是朱由檢重點考慮的事情,鄉試臨近,這樣的機會,朱由檢怎麽可能放過。”

  “至於說下來主持鄉試的京城各級的官員,他們都是兩榜進士,從一定程度上面來說,與閹黨有著天然的仇恨,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皇上打擊閹黨的舉措。”

  “會推內閣大臣還在今年的十一月,尚有兩個多月的時間,朱由檢暫時不會想到這件事情,更不可能在鄉試之中表露出來此等的觀點。”

  “也好,我就賭一賭,將鄉試這篇八股文的重點,集中到如何清理閹黨方面。”

  “唉,又要說違心的話語了,我是不讚成全面否定魏忠賢所推行政策的,但是這等的認識,絕不能在鄉試之中表露出來,否則我就完蛋了。”

  “不著急,慢慢來,等到我有了自身的平台,有了掌控一切的能力,那個時候再行落實自身的認識,將其貫穿到現實之中。”

  “唉,還是不謹慎啊,和豫章社爭論什麽啊,落下一些口實,也不知道今後是不是會有麻煩。”

  。。。

  進入到房間,看見獨自出神好長時間的吳宗睿,廖文儒忍不住開口了。

  “大哥,你喃喃自語好一會了,說些什麽啊,馬上就吃飯了。”

  “沒什麽,我在溫習功課,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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