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大大,算了吧,你張嘴,死人都能讓你說的再說過來,然後掐死你。】
【嗯嗯,同意樓上,都說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主播大大已然登峰造極了。】
【大大,說好話呀,別光總禿嚕呀!】
【我突然覺得主播大大長得很普通,沒什麽可出眾的,就是面子特別堅固。】
【你們都是什麽人呀,有這麽損人的嗎,都說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主播小哥哥已經很努力了。】
【鏡子,鏡子,主播大大是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帥氣的,鏡子碎了……】
【主播大大,我覺得吧,你不應該算命,挑錯職業了,你應該去茶樓說書去,看過水滸傳嗎?唐僧師徒四人被賈寶玉逼上梁山的故事】
…………
蘇言翻著白眼,坐在一個酒樓下歇息,生活是真不易呀,討個生活怎就這麽難。
掏出死魂冊,看了看另外幾人,覺得時間還早,他突然好餓,今天的錢都買衣服了,袋子中也隻有四枚銅子,是算卦龜殼配套零件。
再者說,蘇言總算是明白了,這個時代的人都很精明,不好忽悠,就像現在,蘇言拿著這四枚銅子轉身進酒樓吃飯,絕對的被吊起來或者去後廚刷碗的節奏。
聞了聞酒樓飄出來的香氣,蘇言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唾沫。
“諸位呀,這活不好乾呀,我還是覺得去磚瓦廠搬磚好些,最起碼工資穩定。”蘇言再次咽了一口唾沫。
他好想將小黑給召喚出來,然後找一個沒人的地方,來個驢肉火燒。
【磚瓦廠?大大,說實話,就你這體格,我可真不敢苟同。】
【大大,去鴛鴦閣吧,那位詩詩姑娘現在絕對的想你。】
【我怎麽看主播好像餓了,大大趕緊看一下,下一個任務是什麽時候,讓他家人先請你吃飯,不請的話就帶人走。】
【說的好像請了主播就會手下留情似的。】
…………
這群人,現在不能打賞,光會說風涼話,蘇言確定自己找錯職業了,可惜了自己一個銅子,要不然,去小吃街拿那四個銅子買兩個包子吧。
實在不行,就隻能去搶了,比如剛才後面剛過來的地方,好像有幾個乞丐,每一個人碗裡都有十幾個銅子呢。
還有一個人面前放兩個碗,生意好的都開分店了。
蘇言覺得自己也可以,工作不分貴賤,自己隻要眼前放一隻碗,然後寫下:“大家好,我是財神,從仙界飛升下來不小心摔了腿,隻要你幫我,等我修為恢復後,南天門將軍位置給你留一個。”
蘇言打定主意,先決定去後面踩踩點,一抬頭,迎面卻是走來了三個人,其中一人長相魁梧,一看就是當官的,另兩人雖然跟著說說笑笑,但眼中卻隱留著一份敬畏。
更重要的是,那位魁梧之人,身後卻是殘留著一份亡魂的氣息。
“來生意了!”蘇言大喜,如果這檔還不成,自己隻能加入丐幫了,先混個三袋長老在說。
楚清寒,平陽城城主,公私分明,受人愛戴,斷案更是堪比包青天,平陽城能有今日的繁華,基本靠的就是他。
很難想象,一個還不到四十歲的漢子,已經擔任城主十七年了。
而在今日,百姓安居樂業,自己又閑來無事,便帶著自己的左膀右臂四處逛逛,突然有些累了,見著前面一酒樓,索性招呼一起吃個飯。
“哎呀呀,
這位官人,看你印堂發亮,儀表不凡,談吐間,隱有一股王者霸氣散發而出,不過你最近遇到了一些煩心事,讓你夜不能寐,來來來,貧道給你算一卦如何,如果相的好,隻要十兩紋銀,相的不好,分文不取,您看怎樣?” 就在楚清寒和兩位同僚商量著吃什麽時,一個身著道衣的少年郎拿著一杆幡興衝衝的擋在了三人的前面。
少年很俊秀,約莫十六七歲,這哪個觀口的,這麽小就給放出來了,還仙人指路,這是字嗎?
楚清寒笑了笑,擺了擺手不再理會,徑直向客棧走去。
蘇言直接被選擇了無視,但是,他又怎能輕易放棄,這單如果開了,肚子就有保障了。
“這位官人,您最近是不是偏頭疼,胸口在半夜時分也是跳的很快,喘息還有些困難,更重要的是,你還經常發脾氣,腦海中還有幻覺。”蘇言突然大聲向著楚清寒的背影喊道。
原本三人隻當做小鬧劇,隨著蘇言的聲音落下,三人的腳步齊齊一停,城主大哥這半年來確實有些古怪,請了郎中也看了,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之處,不過,這算卦少年所說的幻覺心悸又是什麽。
兩位同僚或許不知道,但楚清寒自己的身體又怎能不了解,這些,他從未對任何人說過,但每一點都被小道士說的一清二楚。
他豁然轉身,卻見到蘇言身子往後退了退, 剛好躲開客棧的陰影,頓時,一股陽光照射而下,蘇言感覺自己帥爆了,在那漢子的眼中,自己現在一定金光四射,仙風道骨,不對,這個成語用的有些挫。
【主播又開始裝逼了,你不是看相嗎,怎麽又治病了?】
【江湖郎中,說的就是此刻的主播,前方高能,主播大大要庸醫害人了。】
【大大你這轉職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覺得大大還是去搬磚吧。】
【還人家半夜心率不穩,那不是病,而是做春夢了。】
…………
蘇言則沒有搭話,依舊保持著‘沐浴陽光’的姿勢,尤其是見到那漢子轉過來看自己時,心裡更加得意了。
果然,三人向自己走來。
“這位小道長,你剛才說的這些,是誰教你的?”楚清寒說著,往四周又看了看。
蘇言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你這啥眼神呀,年輕俊朗又不是我的錯,算卦也要看工齡了嗎?
不過,蘇言還是認認真真的看這楚清寒,面容很剛毅,身材不是一般的魁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眼神也很清澈,身上若有若無有一股氣運和信仰之力,
這是眾生之相,一直在阻擋著那股亡魂氣息的滲透,不過,也隻是延緩了時間,現在那股鬼氣已經開始滲透到他的識海和五髒了。
如果還不加以治療,最多一年時間,他們就要再次見面了。
蘇言微微一笑,而是伸出自己的蘭花指,憑空寫了一個字。
楚清寒見此,臉色頓時大變,眼睛一眯。
“小道長何處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