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秦羽出現在了校體育館內。每天這個時候學校籃球隊的隊員都會在這裡進行訓練,今天也不例外。 秦羽的出現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因為在此之前的一個星期裡,無論程小麗和趙為怎麽叫他,他就是不肯來這裡,甚至連教練都親自去找過他都未果。今天他竟然主動來這裡了,而且還穿上了訓練服,腳下也換上了籃球鞋,正是那雙母親帶他去挑選的那雙籃球鞋。見到秦羽的到來,趙為立刻迎了上去,教練也召集全體隊員集合。
所有人集合完畢後,教練讓秦羽做了個自我介紹。
“額,大家好,我叫秦羽,秦是秦羽的秦,羽是秦羽的羽。身高183公分體重72公斤,場上司職大前鋒。最喜歡的食物的冰淇淋,最喜歡的顏色是紅色,最喜歡的女人,唔,三圍最好是84,62,86,另外長頭髮的女生對我特別有吸引力,身高最好在一米七以上,眼睛要大一點的,但也別太大,還有就是......”秦羽再次習慣性的無厘頭在亂報一通。
“打住!讓我們用掌聲歡迎秦羽同學成為我們籃球隊的一員!”教練立刻打斷了秦羽的話,天知道他會說些什麽,再怎麽說,身為一個運動員,最起碼的道德操守還是要有的。
隊員們報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秦羽,而後教練說到“各位同學,距離全國高中籃球聯賽夏季聯賽已經不足四十天了,你們當中有部分人已經參加過高中聯賽了,但是絕大部分都沒有參加過。我們這裡一共有三十四名同學,但是能夠參加高中聯賽的名額最多隻有十二個,也就是說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場參加高中聯賽。現實是殘酷的,但也因此,我們更加要苛求自己,精益求精。”
教練這番話讓所有人心中都百感交集,加入籃球隊卻不能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無疑是一種遺憾。對自己有信心的人,是對即將要到來的高中聯賽滿懷期待,而其余一些人心中更多的還是惆悵唏噓。
“為了公平起見,除去主力球員外,替補球員名單的確認將在半個月後進行三對三或者五對五的選拔賽,也就是說,能不能拿到一個名額就要看你們自己是否能把握機會了。當然,在這段時間裡,經理人會記錄你們所有的表現,表現好的同學可以不用參加選拔賽就能直接進入這份名單當中。”
教練頓了頓,繼續說到“現在大家先各自去練習吧!秦羽同學,趙為同學,還有符燁同學,一會兒訓練結束後,我來接你們去一個地方,解散!”
教練這葫蘆裡不知道賣的什麽藥?
一下午秦羽就隻是做了一些基本的投籃訓練,訓練結束後已經是六點半了,教練帶著三人上了車,直接離開了學校。
教練請秦羽幾人吃過晚飯後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在這期間教練一直沒提起帶他們出來到底是所謂何事,難道僅僅是吃頓飯那麽簡單嗎?雖然秦羽是一個一根筋的人,但是他也知道,事情絕非那麽簡單。
吃完飯後,教練又駕車帶著幾人來到了市郊區。
這是一處舊時的城市一角,隨處可見混凝土鋼筋廢墟,從這些棱棱角角上,依稀還可以看得出原先的繁華。不遠處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鳴著汽笛,快速的從鐵軌上疾馳而過。據秦羽兒時的記憶來說,他記得小時候他曾經來過這裡,本來這裡還是相當繁華的,但是這些用於礦業運輸的火車鐵軌架設,使得這裡的居民全都遷往市中心,所以變得有些荒涼。教練帶他們來這裡到底是何用意?
很快就有了答案,
沒多久後,車開到了原先的城市公園。 與秦羽腦海中所構想的畫面相差甚遠,原以為這裡已經全都荒無人煙,但是廢棄的公園裡此時正聚集了許多人,燈光璀璨,不少的車輛從四面八方朝這裡聚集,熱鬧程度可見一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又有什麽目的呢?
一連串的問題襲上秦羽的心頭。
教練靠著路邊把車停了下來,秦羽幾人跟著下了車,步行進入公園。
周圍的人可以用魚龍混雜來形容,無論是西裝革履精神抖擻的商業人士,還是穿著嘻哈風格的不羈青年,或是嫵媚妖嬈前衛女子,總之你能想到的,通通都能夠在這裡廢棄的公園裡看到,這讓秦羽幾人大感困惑。這個廢棄的公園裡,究竟有什麽是吸引這些人的呢?
“嘿!哥們,要不要玩兩把,梭哈,牌九,骰子,21點,總之你想玩的應有盡有,想玩的話就跟我來。”一個嘴裡叼著一根香煙戴著一頂禮帽的瘦弱年輕人上前搭訕到。
“不用了,謝謝。”教練很禮貌的回絕了他。
“教練,這裡是什麽地方?”秦羽回頭望了一眼那個繼續和別人搭訕的年輕人。
“如你所見,這裡是全市規模最大的地下賭場,所有你能想到的賭博方式都能夠在這裡看到。這附近有許多的地下室,那裡就是賭場了,別看這裡看似荒涼,但是這裡一晚上的現金流動,足夠一家銀行一天的所有支出。”教練很平淡的回答到。
身為一個籃球隊教練,為什麽要帶他們三個來這種地方?
“為什麽要帶我們來這個地方?不會要帶我們來賭博吧,我身上可就隻有一塊兩毛五,多了沒有。”趙為搭話到。
“呵呵,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記住,在這裡最好安分一點,出了什麽事我可負責不了。”教練不知是何用意,既然他都這麽說了,幾人隻好安分的跟在教練的身後。
這裡確實如教練所說,你能想到的所有賭博方式都能在這裡看到,這一路上有各種各樣的賭局,基本的棋牌根本不算什麽。這裡竟然有用於賭博運動比賽項目,拳擊,自由搏擊,散打。這些都能在這裡看到,紙醉金迷竟然在這樣一個荒蕪的地方呈現的淋漓盡致。
幾人來到了籃球場邊,這裡原先隻有一個籃球場的,但是不知道何時已經被劃分出了十多個隻有半場的球場,幾個球場上正在進行著三對三的比賽,場邊的觀眾手中都攥著大大小小或多或少的現金和票據。每個球場邊都放置著一塊黑板,上面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數字,應該是賭博的玩法與賠率之類的東西。
“有沒有人敢來挑戰我們龍騰隊!”一個沒有進行比賽的球場邊,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人正在吆喝著。這裡除了安排一些正規街頭籃球球隊比賽外,還有一些自主招攬比賽的隊伍,前提是隻要他們付給這個球場的“主人”單場的場地費,你就可以在這裡約戰,從而進行球隊賭博。
教練帶著秦羽三人走了過去。
“要和我們的龍騰隊進行比賽嗎?有專業的裁判進行判罰,怎麽樣,要不要試試?”中年人見有人來,立刻迎了過來。既然是比賽都會有裁判,這附近就地下裁判組的裁判,隻要支付一定的傭金就能夠雇傭一名裁判。這些都是有職業資格證的裁判,隻是閑暇之余來這裡賺個外快罷了。
“注額多少?賠率呢?”林新教練似乎很老道。
中年人看了看林新教練身後的三人,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你們的球隊就是這幾個人嗎?如果是這幾個人的話,那麽賠率就是一賠十,如果是其他人的話,那要看情況而定,注額是兩千元。”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一三得三......”秦羽在一旁神神叨叨的屈指換算起來,算術一直是他的弱項,不是一般對弱。
“別算了,怎麽算我們都是輸。”趙為已經觀察了那幾名龍騰隊的隊員,這幾人全都在二十二歲左右,標準的黃金運動年齡。從體魄以及精神面貌上來看,很顯然,這些都是訓練有素的人,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職業球員。
“我就說嘛,怎麽有兩千塊錢賠兩萬的道理。”秦羽這下算清了。
秦羽三人身上還穿著學校的製服,而且臉上稚氣未脫,很顯然是幾個高中生,出於對自己球隊的自信,所以中年人開出了一賠十的高賠率,換句話說,高中生顯然不能放進中年人的眼中。
“五百。”這也能討價還價?
“一千八,湊個吉利數!”中年人討價到。
“就五百,反正也沒人跟你們打,你們一樣要付場地費,就當是交流交流一下吧!”教練竟然果真是帶他們來賭博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就不怕秦羽他們向校方舉檢他嗎?
中年人想了想,隨即咬咬牙說到“好,五百就五百!但是裁判你要自己花錢請!否則免談!”場地費單局要付一百元,沒有人打的話也要按照一晚二十場收取場地費,這麽高額的場地願意租賃的球隊肯定是非常厲害的球隊,不然也不會敢在這裡布陣,除非是嫌自己錢多。
事實上,這些球隊的成員一般都是國內職業聯賽的球員,來這裡打球大多數都是以練兵為主。也有一些是純屬來這裡打挑戰賽賺錢的,因為挑戰賽的賠率一般都很高,從幾倍到幾十倍不等。教練的目的顯然是前者,靠這三個不成熟的鳥蛋,想要打贏這些職業聯賽的球員賺錢,根本就是癡人說夢。所以他隻能是想借機磨練一下秦羽他們,而不惜從自己的荷包裡掏錢。
要是從國內聯賽請人過來和他們交流切磋,這五百塊錢連路費都不夠,所以教練選擇帶他們來這裡,可謂是用心良苦。
達成協議後,教練花了一百塊雇傭了一名裁判,雙方的比賽就要開始了。
比賽時間:每場比賽分上、下半時,每半時10分鍾,兩半時中間休息5分鍾。一場則分別可有1次暫停,每次暫停時間為1分鍾。比賽中,每個隊員允許3次犯規,第4次犯規罰出場。任何隊員被判奪權犯規,則取消該隊比賽資格。每個隊累計犯規達5次後,該隊出現第6次以後的侵入犯規由對方執行2次罰球。前5次犯規中,凡對正在做投籃動作的隊員犯規:如投中,記錄得分、及對方個人及全隊犯規次數,不迫加罰球,由守方發球;如投籃不中,則判給攻方1次罰球,罰中得1分,並由攻方繼續發球,如罰球不中,仍由攻方繼續發球。
(由於劇情需要,這裡與真正三對三鬥牛比賽有所不同,但是大致上還是相差無幾的。)
對方的陣容和秦羽他們一樣,後衛,前鋒,中鋒各一名。隻是從身材上來看,這就有點小巫見大巫了。龍騰隊這邊的中鋒有兩米多的身高,前鋒一米九左右,後衛一米八左右。而秦羽等人最高的秦羽不過才一米八三,趙為一米八二,而符燁則才一米七三,身高相差甚遠。
不少人開始過來圍觀,但是沒有一個人覺得秦羽他們會贏,因為他們幾個看起來一個個稚氣未脫,對方又佔有絕對的身高優勢,可以說比賽的勝負完全沒有懸念,他們隻是想看秦羽他們是怎麽樣被虐而已。
“誰要支持,額你們球隊叫什麽名字?”中年人這才想起他還沒問秦羽他們這隻隊伍的名字。
“就叫尋虐者吧!”教練很形象的給秦羽他們起了這樣一個名字,是的,他們來這裡就是尋虐的。
“扯淡!不知道誰虐誰呢!我們叫鬼泣!”秦羽立刻反駁道,這也許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精神吧,鬼泣其實是秦羽最喜歡的一款動作遊戲,所以他立刻用這個名字來命名。
“就是,就算我們真的是來尋虐的,但也不至於取這種白瞎的名字吧,就叫鬼泣吧!”趙為附和到。
“商量好了嗎?”中年人再次問到。
“好吧,就叫鬼泣隊吧!”教練隻能少數服從多數,況且那個名字也太白瞎了點。
“誰要支持鬼泣隊的可以在我這裡下注,賠率一賠三!距離比賽還有一分鍾,要下的趕緊了!”中年人吆喝到。當然,他這隻不過是白費口舌,雙方都不是什麽街球俱樂部球隊,又都名不見經傳,說不定還是一夥的,隻有傻子才會玩這種賭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