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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韻湖歌舞廳的一個大卡座裡,羅貢獻被幾個大戶室的老板圍在中間,在一群老板和身邊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孩子羨慕、敬佩的眼光中,大談股票經。
嵐韻湖沒有陪酒的小姐,羅貢獻覺得渾身不自在,打了個電話,沒多久就有個‘帶人的人’,帶了一群三陪過來。
自己帶人,嵐韻湖向來是不禁止的,也禁止不了。
舞廳昏暗的旋轉鐳射燈光不時的從羅貢獻的禿頂上掠過,帶起一抹油光,台上女歌手演唱的新白娘子傳奇主題曲千年等一回,根本壓不住他的高談闊落,周圍好幾個卡座都能聽見他的聲音,一下午賺了幾萬塊錢的光輝事跡吸引了不少客人紛紛朝這邊看過來。
倒是他身邊作陪的那個年輕小姐一直在強顏歡笑,不時的因為胸部和大腿被抓得太痛而忍不住皺眉。
草尼瑪死禿子,變態啊!要不是為了那一百多塊錢小費,誰他媽陪你玩!
“喝!”羅貢獻絲毫不在意身邊女孩子的不適,一手拿起水晶杯裡號稱是82年拉菲的紅酒,狠狠的一仰脖灌下肚子。
另外一隻大手繞過身邊女孩的後背,在對方飽滿的胸膛上又是絲毫不憐香惜玉的狠狠的搓了一把,似乎在發泄一般!
羅貢獻的心裡其實很肉疼。
嵐韻湖他第一次來,可之前的大宇宙他來玩過,對這裡的消費水平略知一二,要不今天也不至於這麽痛快答應裘娜。
可剛才光是樓上的一頓飯,12個人,結帳的時候就花了八千多!
到了歌舞廳這邊,裘娜帶來的一個小姐妹,非說要喝法國紅酒,羅貢獻心想裘娜一時半會上不了手,不妨先勾搭勾搭她那個姐妹,於是大咧咧的一揮手,讓服務員撿最貴的隨便上。
三瓶紅酒,沒等問價格,服務員就開了。
開完之後,冒出來一大堆聽不懂的名詞,什麽酒莊,什麽82年乾燥,什麽拉菲……這些詞跟紅酒有沒有關系,羅貢獻不知道,不過紅酒上的價錢,他倒是聽明白了。
這酒他媽比茅台還貴!
加上其他零零碎碎的花銷,
今晚吃一頓、玩一場,他下午的那點收入,恐怕就得花進去七七八八。
嘴上說的痛快,實際上,賺的錢,全進了嵐韻湖的口袋。
要是僅僅這樣也就罷了,賺了錢就是為了花,為了出來享受,貴點沒什麽。
可最氣人的是,酒上來之後,裘娜和她那個小姐妹隻嘗了一口,就眉頭直皺,說什麽這酒太難喝,兩人翩翩然一扭腰,下了舞池,各自找舞伴跳舞去了,一點機會都沒留給他。
醉眼朦朧,看著前方舞池裡,輕輕扭動腰肢的裘娜,羅貢獻又忍不住在身邊小姐身上發泄似的狠狠搓揉著。
草,這幫暴發戶,投機倒把走資本主義路線,靠著挖社會主義牆角發財,早晚一天給你們專政掉,全部沒收國庫!
……
……
“這個羅貢獻,國企廠長,轉下來就管著幾百號人,偌大的廠子,跟我們這些三瓜兩棗一分兩毛攢錢做起來的私營老板不是一路人。當初雲飛哥倒賣過色素,找他批的條子,這才認識。”
舞池裡,梁一飛摟著裘娜,隨著音樂節跳著節奏鮮明的快三,話題很自然的又轉移到了圈子裡外號‘羅大頭’的羅貢獻身上。
私營老板、國企老板,說起來都是老板,但是由於經歷、背景等等原因,這是兩個在同一個‘老板’大圈子裡的小圈子。
羅貢獻對私營老板圈子有一定了解,但不熟悉。
由於價格雙軌制,國企的各種原材料進價比市場便宜很多,能拿到國企的批條,都不用見貨,一轉手就能倒賣獲利,很多‘倒爺’應運而生。
曾經有個很誇張的例子,某企業倉庫有一批鋼材,鋼材沒出廠,批條在市場上轉了一圈,轉了十幾道手,最後又回到了這個廠子,廠子用比出廠價高三四倍的價格,重新買下了自己買出去的鋼材。
國家遭受了損失,肥了一批倒爺和像羅貢獻這樣的黑心廠長。
何雲飛最早就是乾這個起家,認識的羅貢獻,這幾年國企改革如火如荼,監管力度加大,倒爺的生存余地和利潤日漸壓縮,他才改行開始放貸。
國企老板和私企老板最大的差別,大概還是身份上的強烈不認同感。
國企老板覺得私企老板是草根,社會地位低;私企老板覺得國企老板根本不懂做生意,全靠國家給政策,雙方相互看不上。
唯一一個共識,大概是雙方都覺得,對方是在靠著挖國家牆角發財。
裘娜把和梁一飛握著的那隻手抽出來,兩隻手都搭在梁一飛的脖子上,看上去,像是一雙手臂鉤住了他的脖子,笑吟吟的問:“怎麽,我看你你對這個羅貢獻很感興趣,嵐韻湖老板不想當,想當國企老板了?”
梁一飛原本是一手握著裘娜的手,一手摟住她的腰,裘娜這麽一抽手,他一隻手沒地方放,順勢就滑到了她的腰肢上。
兩隻手環抱腰肢,發現對方的腰又長又細,隔著天鵝絨的布料,傳來溫暖滑膩的感覺。
笑了笑,說:“想到我在夜校的一個朋友,也是在汽水廠工作。”
“呦,我都忘了,你還是大學生呢。”裘娜眼睛亮閃閃的,忽然湊上來,貼著他耳邊問:“大學生跳舞,是不是都像你這麽規矩啊?”
說完,雙手順著脖子一路向下,把梁一飛的雙手朝下微微一按,放在她翹挺的臀部,然後重新鉤住梁一飛的脖子,整個胸膛壓在梁一飛的胸口,隨著響起的薩克斯背景音樂聲音,像一條蛇,妖嬈放肆的扭動起來。
梁一飛被這個風情萬種的大姐頭忽然開車,搞得一愣。
但是手上傳來的感覺真真切切,很大,很軟,很q彈。
一曲終了,裘娜額頭已經微微見汗,一轉身,“走,喝酒去!”
重新回到大卡座,就看到祁玟茹不知道什麽時候也來了,正在給卡座裡幾個老板敬酒。
見梁一飛回來,祁玟茹起身衝他點頭微微一笑,然後又轉身對羅貢獻說:“那羅老板,您慢慢玩,我先去卸妝。”
“等等!”
羅貢獻喝得滿臉通紅,隔著幾米都能聞到酒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一把拉住祁玟茹,朝沙發上一帶。
祁玟茹一個女人,力氣本來就不如男人大,何況這個禿子剛送了她一個大花籃,更何況,沒想到梁一飛也在這桌,看起來是朋友,祁玟茹只在最初稍稍掙扎了一下,就沒再動,挺直了身子,有些尷尬的坐在羅貢獻身邊。
羅貢獻醉醺醺的摟著祁玟茹的肩膀,對梁一飛說:“梁老板,你這地方可以啊,連省文工團的女高音都能請來。不過這些藝術家就是愛裝清高,剛才還跟我假惺惺推三阻四的,正好你來了,我直接問你,我帶她出台,要多少錢?”
祁玟茹眉頭皺了皺,不等梁一飛說話,就拿開了羅貢獻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朝邊上挪開了半米,客客氣氣得說:“羅老板,您真誤會了,我就是唱歌,不乾別的。謝謝您的厚愛……”
“草,少他媽跟我在這裝,這地方還有不要錢的女人?老子一萬多都花了,不在乎再花一萬!”
羅貢獻拿過隨身帶的皮包,從裡面拍出一疊錢,大概三四千的樣子,朝桌上一拍,梗著脖子問:“夠不夠!”
“羅老板……”
“少廢話!不夠是吧!”羅貢獻再一次打斷祁玟茹的話,又拍出一疊更厚的錢,“不就是要錢嘛,一萬夠不夠?不夠還有!老子今天就要這個面子,你下面就算是鑲鑽的,老子也買得起!”
場面有些難看,梁一飛坐在祁玟茹和羅貢獻中間,把這些錢疊在一起,重新放回他的包裡,笑笑說:“羅老板,我這裡的規矩你大概不知道,歌手隻唱歌……”
羅貢獻喝得的確太多,這次連梁一飛講話也直接打斷了,紅著眼說:“梁老板,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今天咱們第一次認識,我就帶人來捧你的場子,一頓飯七八千,一頓酒又是五六千,我眉頭都不皺一下,不就是花錢嘛,錢算個屁事!可當著這麽多人,你也得給我面子!”
梁一飛笑了笑,沒說話,邊上,裘娜笑吟吟的開口了,指著台上正在收拾鮮花的服務員,說:“呦,我們羅廠長的面子,那指定要給,誰敢不給羅廠長面子啊?那個大花籃是羅廠長你送的吧?”
對著裘娜,羅貢獻的態度明顯要好得多,大咧咧的一揮手:“幾百塊錢,小意思,圖個開心嘛。不算什麽。”
“祁小姐,你在這裡唱歌有一段時間了吧?”裘娜忽然問祁玟茹:“這樣的大花籃,一般人可送不起,你收到過多少?”
都是女人,裘娜這麽一開口,祁玟茹就知道她的意思,淡淡的說:“我來的時間也不算特別長,開業那天,張老板、何大哥、溫家少爺,還有我們老板的幾個朋友,一共送了快十個,後來每天陸陸續續都能收到幾個。總共加一起,也有五六十個吧。”
說著,衝梁一飛點點頭,說:“我就是個普普通通唱歌的,老板們捧場,都是看在我們梁老板的面子上。”
說到張老板、何大哥這些人,羅貢獻臉上張狂的表情明顯的收斂起不少。
裘娜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梁一飛,繼續問:“你們梁老板對你這麽好,有沒讓你陪過酒,出過台啊?”
祁玟茹同樣淡淡的看了梁一飛一眼,眼神裡也有點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搖頭說:“我們老板太忙,我一直想表示感謝,也沒時間,就是有次給老板唱了一首歌。”
“你們老板啊,他不是忙,我估計,他對女人大概沒興趣!”
裘娜哈哈大笑,錘了梁一飛一拳,然後對羅貢獻說:“老羅看見沒,人家老板都帶不出去,要是讓你帶出去,這女孩以後怎麽跟張松、何雲飛還有他們梁老板交代?這樣吧,你送一個花籃,也讓她上去再給你唱首歌,成不成?”
話說到這個份上,羅貢獻酒再多,也聽明白這什麽意思了,這女的不是一般的歌手,後面指不定跟梁一飛有什麽瓜葛。
出來玩,畢竟不是結仇,既然人家都亮明車馬是‘自己人’,他再要強行出台什麽的,那就是擺明車馬要跟梁一飛碰一碰了,完全沒有任何必要。
順勢下台,把禿腦門上的毛捋了捋,“嗨,梁老板的人啊,你早說啊!早說能有這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