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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燃情年代》第三十二章 林之嫻
  重新穿好衣服,在房間等,過了有三四分鍾,門鈴響了。

  過去打開門。

  眼前微微一亮。

   門口站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大晚上的,卻一絲不苟穿著一身職業裝,短發留海,時髦當中透著一股幹練。

  個頭挺高的,一米七八的梁一飛幾乎要平視她。

  不過,以梁一飛看人的眼光,能看得出來,這個姑娘,幹練的外表下,其實透著一股職場新人的稚嫩。

  真正的老手,深夜來賓館采訪,絕對不會擺出這麽職業化的一面。

  這會讓采訪對象有生疏感、距離感。

  梁一飛在打量這個女人,這女人也在打量他,兩個人四目一對,女人又很職業化的從提包裡拿出一張名片,雙手遞了過來。

  “是梁一飛先生吧,你好,我是林之嫻!”

  名片上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無論是名片上灑香水,還是‘先生’的稱呼,還有她的職業裝,在當前職場女性中,都十分的前衛。

  但梁一飛的注意力,卻是在名片上的‘青年報特約記者林之嫻’幾個字。

  微微一愣。

  這個陳康健,喝多了大舌頭!

  還說什麽‘今年報’呢,原來是‘青年報’!

  青年報可不是什麽路邊攤小報紙,正兒八經的全國性大報,雖然影響力不如四大黨報,但也不遑多讓,當前年輕人的先鋒刊物。

  原來時空裡,真正點子大王張陽的事跡就是在青年報報道之後,一炮而紅!

  梁一飛是真沒想到,自己才出了兩個點子,就引來了這家大媒體!

  那個張陽可是靠賣點子賺了40萬,才登上了青年報。

  想來想去,只能講人家張陽賺錢多,而自己這一次給區裡出點子,影響太好,區裡大約也是為了這次采訪出了力的。

  既然來的是大報記者,梁一飛態度就完全不同了,拿出上輩子所謂的‘儒商’的一面,微微一側身,十分有風度的把林之嫻迎了進來,轉身開了房間裡的小冰箱,說:“喝點什麽?”

  “礦泉水就可以,謝謝。”

  進門之後,林之嫻即出於職業習慣,也是安全考慮,下意識的打量起梁一飛的住處環境。

  作為一個才入行的年輕記者,林之嫻主要負責的就是社會熱點新聞、人物。

  這幾年一切話題不離經濟,她接觸最多的一類人,就是爆發戶。

  暴發戶身上有敢衝敢打、積極向上的一面,但是也都有一些共通的草莽性格:粗魯、狂妄、膨脹。

  曾經就有領導在報上批評過某些暴發戶,五毒俱全,騎著本田王、穿著A迪王、睡著彈簧床、抱著花兒王。

   言辭雖激烈,卻也一針見血。

  在林之嫻不長的采訪生涯中,遇到過形形色色、讓人瞠目結舌的暴發戶。

  有一邊賭錢一邊接受采訪,百元大鈔一疊一疊拍桌上,也有左擁右抱,帶著小蜜來的,甚至遇到過采訪還沒結束,對方就直接丟出幾萬塊錢要包養她的。

   來之前,她做過功課,梁一飛短短兩個月,靠著幾句話就賺了七萬塊錢,絕對也屬於暴發戶一流;

  加上他是從監獄裡出來的,林之嫻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在床上看到了女人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沒想到,這裡的環境倒是很出乎她意料。

  房間很整齊,個人物品擺放的很有秩序,兩件衣服整齊的掛在衣架上,說明這個年輕人的生活至少是有規律的。

  桌上沒有看到任何麻將、撲克之類的娛樂賭博工具,反而放著一本《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翻開到了第二卷開篇;

  邊上還有一份當天的報紙,一壺清茶。

  除了一點點的煙味讓她微微眉頭之外,這裡的環境完全和暴發戶不沾邊,更像是某個留學回來的經濟學專家的房間。

  “林小姐……”梁一飛拿著兩瓶礦泉水過來。

  “謝謝。”林之嫻從短暫的失神裡回過來,接過水放在桌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用筆好奇的指了指桌上的書報,說:“您平時喜歡讀書看報?”

  這就是正式進入采訪了。

  “倒也不是喜歡。”

  梁一飛呵呵一笑,“您應該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坐牢,牢裡嘛,沒什麽娛樂活動,唯一能看到的文字就是報紙,所以養成了這個習慣。現在呢,要經常給企業出點子,必須掌握市場形式,國家政策,所以還在堅持讀報。”

  說著,拿起那本馬克思政治經濟學,說:“這是我上夜校的教材,裡面關於經濟的研究十分深刻。”

  “那您個人平時喜歡讀什麽樣的書呢?”林之嫻頓了頓,大眼睛一閃,頗有興趣的問:“我是說拋開學習之外的個人愛好。”

  梁一飛眼神不經意的掃過林之嫻的提包。

  從拉鏈打開的一角,看到了一本《當代青年》雜志。

  封面人物之露出了一點兒髮型,應該是當代詩人北島。

  80、90年代,是一個充滿了激情的年代,現代詩歌,也從來沒有像這個年代這麽火熱過,詩人們受到年輕人的崇拜、追逐,宛如後世的超級明星。

  “我有時候會讀讀詩。”梁一飛說。

  果然不出所料,這位用職業裝來掩飾自己稚嫩的小記者,頓時眼睛就亮了,“您讀北島嗎?”

  “我喜歡的詩人不多,北島算一個吧。”梁一飛淡淡的說。

  林之嫻脫口而出:“一切都是命運,一切都是煙雲,一切都是沒有結局的開始,一切都是稍縱即逝的追尋。”

  當代詩人北島的代表作,一切。

  梁一飛接著說:“很多人覺得這首詩過於悲觀,舒婷甚至寫過一首《這也是一切》,爭鋒相對。不過我個人覺得,從人生閱歷和藝術的角度來說,一切更加的真實、深刻和辯證。”

  小記者點頭如小雞啄米:“對, 我也這樣覺得。生活不是一場悲劇,但也不是一場完完全全的喜劇。歡樂與痛苦本來就相依相存,並在一定條件下相互轉化!”

  ……

  ……

  熱愛生活的年輕人遇到一起,有聊不完的話題。

  老練的中年男人,遇到稚嫩的年輕女人,更是如同大野貓遇到小老鼠,輕松就能掌控場面,帶飛節奏。

  林之嫻對梁一飛的第一印象非常好,梁一飛本著‘認識一個記者朋友絕對不是壞事’和‘認識一個漂亮記者女性朋友一定是好事’的出發點,兩人邊采訪邊聊天,又都是特別能說的那種,等采訪結束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多了。

  林之嫻之前的那副高冷職業范徹底卸下,臨走前還有點意猶未盡得樣子,找梁一飛要了傳呼號碼,留下自己的傳呼號碼,伸出小手:“梁先生,認識您非常高興!有機會咱們常聯系!”

  梁一飛和她輕輕一握,指尖傳來的觸覺很軟,可以用柔若無骨來形容。

  笑道:“我可沒那麽多新聞給你采訪。”

  林之嫻眨了眨眼睛:“不一定是采訪嘛,我們也可以一起聊聊詩歌,寫信也可以嘛。”

   “嗯,那好。不過,既然是朋友,就不要叫梁先生了。”梁一飛說。

   “好的,梁一飛,很高興認識你。”

   把林之嫻送到賓館門口,揮手告別。

  兩人都挺愉快。

  不過世上的事往往是守恆的。

  有人愉快,就有人不愉快。

  顧文明現在就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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