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先生”,那位女郎向荊宇打招呼說道,她的相貌並不十分美麗,但是有一種文雅嫻靜的氣息讓她顯得非常的溫柔可親。
“你好,女士,我們認識嗎?”,荊宇有些好奇的問她。
“當然,先生,我有個名字叫做‘詹姆斯.貝瑞’。”她微笑著說道。
“哦,真是讓人不敢相信,那麽你真實的名字是?”,荊宇有些吃驚的說道,他早就覺得自己這位助理有點奇怪,但是一直沒往女扮男裝想,因為對方的裝扮以及這個時代男性的外觀修飾原因,荊宇是覺得對方略微有些娘娘腔,但是作為一個從現代社會生活了斤30年的人,比這她女性化的男人他都見過,所以並沒有當回事,那想到對方真的是一位女性。
“莉娜.格倫艾克,抱歉,先生,希望這沒嚇到你”,對方略微帶歉意的說道。
“那麽說,我之前的那位助理—威廉.格倫艾克是你的…”,荊宇一邊說著,一邊和對方進到客廳裡,他覺得這麽一位女士不再適合單獨和自己戴在書房了。
“弟弟,先生,他是我的弟弟。”,莉娜解釋說,表現的很誠懇,“先生,很抱歉之前我隱瞞了身份。”
“怪不得你每次完成校對後我感覺和以前差不多,關於你的弟弟,我很遺憾,他似乎有那麽些小脾氣,現在他還好嗎?”
“他還在找工作,先生。”
“好吧,希望他能盡快找到。”荊宇並不g會召回她弟弟,一個不怎麽聽話的人不是自己需要的,倒是這位姐姐看起來很聰明,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除了在她自己的書房裡幫自己校對外,很少跑來跑去,
“那麽,格倫艾克小姐,你現在為什麽不再隱瞞身份了?”,荊宇並不覺得一位女性為自己工作有什麽不對的,他經受過現代社會的兩性平等環境影響,與現在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對女性的思維完全不同。
“因為我不想再隱瞞下去”,她解釋說,“那樣是不對的,先生,非常感謝您對我的信任,讓我這段時間能夠為您工作。”
“沒關系,你做的很好,格倫艾克小姐,你完全可以繼續做下去”,荊宇並沒有在意對方的性別,在自己的世界各種崗位基本上都有女性,他不關心這個。
“抱歉,Jing先生,我做不到”,她說,“我的父親來信了,他希望我們去新大陸跟他團聚,所以我只能放棄這份工作,但是臨走前我想把真實的情況讓您知道,所以才來向你告辭。”
荊宇聽到對方的這個理由,只能停下勸解,放任對方離開,她在走之前將所有文檔分門別類整理好,放到了書房裡。
於是荊宇就又失去了一位助理,而且還有一個工程師的缺額,那是因為他對於那個姑娘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對她也並沒有什麽信心,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想做生意,他這些年的職場生涯見過不少比她更大的創業者,但是真真正正能成功的卻看不到幾個,而荊宇對於自己的產品和銷路很有信心,再加上他學會的那些營銷、管理套路,不要忘記他本身就是為企業做管理、營銷谘詢工作的,到時候不可能打不開市場,所以根本不需要那個姑娘根本就也不想和她做交易。
不過這個姑娘提到的那個廣告內容問題倒是提醒了自己,荊宇心想是要修改一下要求了,他的招募信息變成了準備籌備一家機械工廠的老板希望尋找幾位工程師,要求只要有一定工作經驗即可,然後分別要求會製圖或者機械設計,
也不再提自己的發明。 於是這個信息登在報紙上後,沒過幾天就開始收到郵寄來的信件,裡面大多都是一些年輕人希望能得到這份工作,荊宇很可惜這位安德魯管家的技能都點在了家政上面,不能在其他地方給自己幫忙。
所以他只能自己認真的篩選了幾份人選,然後準備給他們回信。
“先生,上次那位赫伯特小姐又來了”,管家向在書房裡正準備寫信的荊宇說道。現在除了要給初步選中的應聘者回信,他還要給幾家雜志社回信,特別是《河畔雜志》。
他們的編輯給荊宇來了幾封信,內容大多都是“您的《穿石棉衣的人》大受歡迎,希望您繼續寫此類題材小說,稿費一切好商量,我們願意給你在原有協議的基礎上繼續增加。”這類的意思,而且用詞也越來越客氣也越來越迫切,甚至有些著急的感覺。
看起來這種未來世界題材的小說很受讀者們的歡迎,荊宇心想,也許他的編輯也希望荊宇最好以後就專門寫這種小說才好。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助理的荊宇正準備回信告訴他們“我沒有人幫忙改稿子,等到我找到了給我改稿子的人才可以,你們實在等不及就給我派一個吧,反正我這裡有稿子,但是沒人改,你們看怎麽辦~”
只不過這封信他還在構思如何寫的意思表達精確時候就被這個消息打擾到了,荊宇只能放下手中的筆,讓對方到客廳等自己。
“Jing先生,您似乎又開始登廣告尋找工程師了?”,對方略帶質問的口氣問道,一臉氣鼓鼓的模樣。
“是的,赫伯特小姐,這跟您似乎沒有關系”,荊宇也有些不爽的回應道。
“您說過會考慮我們的”,那個姑娘接著說。
“是的,我考慮過了,然後決定說‘我不需要和你們合作’,明白嗎,赫伯特小姐!”
“Jing先生,我是很認真的希望您能再考慮下,我們赫伯特工廠專門生產各種計算機(此處的計算機並非我們的這種計算機,而是指的機械計算器)、差分機、分析機。一年能生產十幾台,而我的父親喬治.赫伯特是鼎鼎大名的差分機設計師,連巴貝奇先生都稱讚他能夠設計出無比奇妙的運算機器。”小姑娘對於荊宇的回復很不滿意,介紹起來他們工廠來,而且對自己的父親十分推崇,希望用此打動他。
“抱歉,赫伯特小姐,如果是您的父親來,也許我會和他談談的,不過現在…”,荊宇搖搖頭,他記得這個姑娘提到過說她是‘繼承’了家裡的工廠,雖然具體記不太清楚了,但是既然對方用了這個詞,那就說明她的父親應該已經不在世了。
“你就像是那些人一樣,太討厭了…”,她似乎強忍住要流出來的淚水,滿臉的委屈、悲傷,“你們每個人都不相信我,就因為我是一個女人,還和我說這種話,明明知道我的父親不會活過來。”
作為一個直男,荊宇對於漂亮女人的眼淚抵抗力直線下降,他有些於心不忍。
“抱歉,赫伯特小姐,我並不是因為您是女性,而是因為我不相信您能管理好一家工廠”,荊宇想了想,“您父親去世後, 工廠在您的帶領下做的更好了嗎?”,他解釋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轉過念來。
在荊宇的注視下,她對於自己的情緒爆發有些羞愧,再加上對於荊宇的問題也有些不好意思,用小點的聲音說道:“並沒有,而且現在工廠的情況不是很好,所以我才希望能和您合作,生產那台您說的可以解決抄寫問題的機器,雖然工廠裡的其他人都反對,但是我相信您一定能做到。”
荊宇只能佩服對方的心大,為了改善家族工廠的經營,冒險投入新產品的引進,這個姑娘的眼光令人傾佩,特別是這麽相信自己。
於是荊宇又琢磨了一下,覺得也不是不能和對方合作,但是條件嘛:“赫伯特小姐,謝謝你的信任,那麽如果你能讓我考察一下工廠,我想我們不是不可以合作,但是您的工廠必須要向我支付5000英鎊的技術引進費,當然,要在等我們造出他並且確認了這台機器確實可行的情況下,而且機器的發明專利屬於我。”
荊宇在計劃開始前,早就查過了這個世界的不列顛專利法的情況,自己作為一個外國人也是可以注冊專利的,雖然不知道對發明人的保護效果如何,不過他至少不能放棄。
荊宇直白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當赫伯特小姐聽到荊宇的數字後,立即眼睛睜的滾圓,張嘴要說什麽,不過荊宇立即製止了她的開口。
“還不僅僅是這些,以後每賣出去一台機器我還要分取利潤的三分之一,作為技術授權費,到時候為了保證您不會欺騙我,我需要派監督人員監督工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