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愛麗絲.赫伯特小姐的計劃荊宇並不清楚,他將全部精力都投入了密碼加密的資料翻譯中。
憑借著Kindle裡的相關電子書,荊宇最終整理出來一個小冊子,一並郵寄給了愛麗絲.赫伯特和托德.斯科特,用於幫助他們完善機械式密碼機的設計。
當然,對於他們來信的疑問,很多他解答不了的也只能讓他們繼續自己探索了。
至於愛麗絲.赫伯特倒是單獨給他來了幾封信,信裡大多都是說說自己的情況以及詢問他在忙些什麽,荊宇也都一一給她回信說明。
《河畔雜志》同樣也來了信,“《海底兩萬裡》已連載,讀者反應強烈,廣受歡迎。”,同時還轉來非常多讀者來信。
荊宇乾脆將它們全部交由卡羅爾.斯坦福德小姐處理,他直接就把這位斯坦福德小姐當做了自己秘書,讓她篩選來信中需要自己看的,大多數來信都是表示對於荊宇新小說的喜愛,也有人認為找出了他小說中不合理地方,想與他探討一番的。
甚至還有一封來自一家造船廠的信,詢問荊宇是否願意加入他們的船廠工作,與他們共同研究潛水船的技術。
這些信件荊宇大部分都不會回復,然後其中極少部分也是卡羅爾.斯坦福德自己就回信處理掉了,回信內容不過是感謝對方對於自己作品的喜愛,然後對於對方的意見作者會認真考慮的雲雲。
對於荊宇的安排卡羅爾.斯坦福德似乎也非常樂於接受,她把這些工作做的認真負責,讓荊宇省了很多事情。
不過荊宇也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卡羅爾.斯坦福德似乎變得沒有那麽無憂無慮了,她經常一個人在不忙的時候沉默著,而在工作的時候更加認真投入了,整個人似乎氣質變得有些憂鬱起來,即便是斯嘉麗.賽門這個年齡不大的女孩也發現了她的不正常。
荊宇大概能猜出來原因,她的父親拉爾夫.斯坦福德似乎已經消失了快半年時間了,期間沒有一封信一點音訊傳來,而監控夏普律師的小孩子也說從沒有見過律師事務所那邊有什麽奇怪的情況。而利文的手下守在斯坦福德莊園那邊的小孩子也回報說哪裡因為沒有人打理似乎已經開始變得徹底荒涼起來。
有幾次荊宇甚至想建議卡羅爾.斯坦福德自己回到新大陸尋找家人去罷了,只不過每次想要開口看到對方的神情他就最終也沒說出來。
對於卡羅爾.斯坦福德小姐來說,她確實有些擔憂,她父親從沒有這麽消失過,她很擔心新大陸那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可是她之前一直在父親的羽翼下生活,現在遇到這種事情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幾次想與荊宇商量,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而斯嘉麗.賽門的年齡又不是能商量事情的人,於是她只能通過工作來忘卻這些苦惱。
隨著時間推移,她越來越覺得心裡有些恐慌,一方面她在荊宇這裡已經過的很是習慣而且不願意離開,另一方面卻又擔心自己父親,她已經不在意父親為什麽要舍棄自己了,對於父親的抱怨之情也早就不知道丟到那裡,原本想來找荊宇氣氣父親的想法也早就忘記。
她覺得自己應該回新大陸去,去找父親和哥哥,看看他們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問題,可是她很擔心自己從沒有一個人獨自旅行過,她有些期盼荊宇能幫自己一把,最好陪同自己前往新大陸,畢竟從倫敦到新大陸的飛艇需要3天多才能到達,一路上一個年輕女性獨自一人她總覺得有些危險。
當她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打算把自己的這個想法告訴荊宇,並且詢問對方是否願意陪同自己前往新大陸的時候,荊宇卻準備前往赫伯特工廠。
因為他一早就收到一封來信,是托德.斯科特寫的,來信提到,自己遇到了一些問題,迫切的希望能與荊宇溝通,當然,最好是在赫伯特工廠那邊。
荊宇收到來信後,立即準備過去,因為他的貼身男仆早就不知道跑到那裡去了,而後來也沒有找到合適的替代者,所以他看到托德.斯科特信中提到非常著急,於是就自己準備叫輛馬車過去。
荊宇在外面正好看到一輛空的出租馬車在旁邊,車夫正坐在馬車上悠閑的等待著客人,他立即就招呼對方。
馬車夫看到荊宇立即甩了下馬鞭駛了過來停在他身邊,荊宇剛要準備上車,發現馬車玻璃都是被紙遮住的,裡面似乎也拉上了簾子,荊宇感覺有些不對勁於是準備放棄乘坐,他覺得還是讓安德魯叫一輛馬車比較好。
只是沒想到馬車門一下子打開了,裡面探出來一個人來就要過來拉扯他。
荊宇趕忙向後閃躲,同時高聲喊道:“安德魯~”, “安德魯~”,他有些後悔自己這次太大意了,看起來這人似乎就是針對自己的。
就在他被對方抓住大力的要往馬車裡拽的時候,抓他的人突然手上力氣變小了,荊宇趕緊掙脫他向房子那邊逃去。
然後荊宇就看到安德魯手裡拿著搶對著這邊,他知道自己的管家又一次救了自己。
那個人似乎被安德魯打中了,他搖搖晃晃試圖爬上馬車,只是並沒有機會了,安德魯毫不猶豫的又射中了他。
馬車夫覺察到了危險,用鞭子抽打著馬匹飛快的逃掉了,就留下被安德魯射中的人倒在地上。
幸好時間還比較早,周圍並沒有別人,安德魯和隨後出來的阿爾奇.哈登一起將這個人拖進了房子,似乎也沒有被人發現。
進了房間關上門後荊宇才注意到安德魯似乎早就讓人都讓開了,他們兩個管家將被打中的人放在客廳的地上,這時候荊宇發現這是一個看起來雄武有力的男人,滿臉的胡須,只不過此時他卻躺在地上哼哼的發出痛苦的聲音。
“他會死嗎?”,荊宇小聲緊張的問道。
安德魯平靜的回道:“不會的,先生,我沒有打他的要害。”,荊宇感覺他就像是說他從兜裡掏出什麽東西那般輕松。
“那麽,問問他到底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
“不用問了,Jing先生”,阿爾文.哈登說道,“我認識他。”
“他是誰?”,荊宇趕忙追著問。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過我見過他,上次就是他帶著那兩個人要帶走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