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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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錢，輸錢，最終還是贏錢。

在那之後呢?

燕子塢走起。

尉遲真金言道:“你怎麽又去燕子塢?”

“查案啊?”陸安康回答道。

尉遲真金問道:“既然查案，為何不直接去燕子塢，何必去賭坊這種地方?”

“你去燕子塢消費這麽高的地方從來都不花錢的嗎?”

陸安康上下打瞄了他兩眼:“忘了，你也算是一個好官。不至於魚肉百姓，顯然是沒花過多少錢的。”

“這與花錢有什麽聯系?”尉遲真金道。

陸安康回頭指著賭坊那裡說道:“我第一次在那裡贏錢的時候，賭坊給了我二樓的貴賓卡，我第二次還在一樓贏錢的時候，賭坊出來前給了我第三層的貴賓卡，那麽我要是再第三次贏錢呢?”

尉遲真金明了，卻不說。

“那我便可以去到這賭坊的第四層，製高點的地方去一探究竟。”

陸安康道:“這燕子塢也是一樣，我沒有以查案的名義去調查，自然是怕打草驚蛇。

這蛇跑了，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再抓了。同時，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想要抓住線索，得深入！”

顯然在燕子塢裡面的深入得慢慢來。

這不，從小二那一句:“客官，您又來了?”

可見，明顯是有了效果。

“老地方！”陸安康言道，那小二已經低頭哈腰領著陸安康和尉遲真金上了燕子塢二樓，陸安康常坐的位置那裡。

酒菜上齊之後，吃喝開始。

尉遲真金多少意思了一點，但這樣一直意思了一下午。

明顯是會惱火的。

尤其是本就對陸安康抱有不滿的尉遲真金來說。

就在尉遲真金準備發火的時候，陸安康的雙眼忽然鎖定在了三樓的位置。尉遲真金好似想到了什麽?昨天，他跟狄仁傑過來觀察陸安康的時候，他也在看三樓那裡。三樓到底有什麽?

一個紅白衣服的男子，正著身子醉走在那些女子之間。

他極盡享受的樣子本該是許多男人心中所求。

然而，陸安康所求的卻是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就是他?”

不知道為何，尉遲真金忽然有了一種直覺。

一種非同一般的直覺。

“勞煩大人配合我一下！”

陸安康言道:“大人接下來就坐在這裡，但要保證那個紅白衣男子的身影必須在你的視線當中。”

還未交代原由，陸安康翻身一動。

瞬間從二樓的欄杆上滑了下去，落到了舞台中，驚得那些舞女四下要溜走的時候。陸安康伸手一摟，那領舞婀娜的身姿瞬間就被陸安康鎖住的腰肢。

“姑娘，當下什麽舞最流行?”

陸安康雙眼快速的在那懷中舞女身上掃了一圈，尤物，讓男人動心的尤物。

可是此刻，沒心情跟你去秉燭夜談。

不然，晚上可有好戲看了。

那領舞回答道:“當屬宮廷中《蘭陵王破陣曲》最為流行。”

“稍等片刻！”

陸安康伸手一動，手中飛蛇刀忽然出現，嚇得舞女們瞬間逃了。

陸安康隻是從飛蛇刀上取下來一封信，然後看了看。

那飛蛇刀再度消失。

二樓欄杆上，尉遲真金的眼睛都看直了。

方術?

這小子竟然會使用方術?

但是怎麽完全看不出一點破綻。

連三樓的上官千尋也好奇的看著樓下舞台上不知準備幹什麽的陸安康。

隻瞧見那一張紙上面，詳細記載著:

《北齊書・卷十一》列傳三》中記載:“突厥入晉陽，

長恭盡力擊之。邙山之戰，長恭為中軍，率五百騎再入周軍，遂至金墉下，被圍甚急，城上人弗識，長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於是大捷。武士共歌謠之，為蘭陵王入陣曲是也。”《蘭陵王入陣曲》是歌頌高肅英勇善戰的一支綜合表演型的舞曲，產生於河清三年。北齊重鎮洛陽被北周十萬大軍圍困，齊武成帝急詔各路大軍去解洛陽之圍，在三軍突破周軍圍城打援的第一道防線後，高肅親率五百名精騎，乘勝衝入周軍重圍，直抵金墉城下。守城齊兵，軍心大振，內外夾攻，潰重圍、敗周軍，解了洛陽之圍。為歌頌蘭陵王，將士們集體創作了《蘭陵王入陣曲》，伴有吟唱和簡單戲劇表演，風格悲壯渾厚，古樸悠揚，屬於軍隊武樂，是中古文藝代表性作品之一。後傳入民間，流傳廣泛。......

僅僅隻有舞曲的背景資料，卻沒有舞曲內容。

不過還好......

“酒來！”

伸手一動，那不遠處的一整個酒壇瞬間飛到了陸安康的手中。

他二話不說抬起那酒壇便往口中灌酒......

那酒就在所有人的眼中一滴不剩的灌到了他的嘴裡面。直到他放下酒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無法想像喝了那麽多酒的人還能穩穩的站在那裡。

酒壇丟回到了地上，陸安康手指著那樂師們言道:“來一首蘭陵王破陣曲！”

可是蘭陵王破陣曲不是女人跳的嗎?

你一個男人在那裡跳什麽?

就在這詫異驚起的時候，一團紅霧落到了舞台上，陸安康的身邊，上官千尋冷笑的看著眾人:“男人如何跳不得，再說這曲本就是歌頌我大漢將士、如何不能由男人來舞?”

樂師們見著連上官千尋都開口了。

畢竟他在這燕子塢可不是一般的角色。

音樂聲起時，陸安康提醒道......

“要加重鼓點！”

伴隨著琴瑟聲鳴起的時候，所有人所能看到的畫面是之前無法想像。大唐男人跳舞是正常的......

但眼前這兩個人，貌似不止是跳舞這麽簡單。

好像是一種交鋒。

看到這裡，尉遲真金起身，他的手下意識的摸著腰上掛著的唐橫刀。

身為大理寺卿，官位正三品，朝廷重臣。辦案得力，文武雙全，武功蓋世，有“大唐第一高手”之稱。年少得志，自傲，自負。亦正亦邪。紅發碧眼、證明他擁有西域血統。

他是狄仁傑的得力助手，卻又是水火不容的競爭者。

但更多的是，他本就是一個智商不弱的強者。

他能感覺到此刻陸安康到底來這裡要做什麽?

在他和上官千尋剛剛起舞的時候.....

他便在空中嗅到了一股極濃的肅殺之氣。

來自何方?

他的雙眼正在尋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