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朱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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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書生只會比陸安康更年輕。
那書生只會比陸安康更俊秀。
那書生只會比陸安康更厲害。
這書生的名字叫朱友文,一個生來就被太多人嫉妒的家夥。他天賦絕倫,無論是文學才藝,還是武功兵法他無一不通。
所以,他即便是朱溫的樣子,但朱溫對他的寵愛遠超過了對自己親生兒子的疼愛。幾乎走到哪裡都會將其帶在身邊,當然最主要的是因為他是一個最忠心並且實力高強的保鏢。
這一點,陸安康已然體會過了。
若非這朱友文還沒有搞清楚陸安康的實力,不曉得陸安康修有道法,想必那一下,朱友文定然會全力攻擊,不給陸安康任何逃走的機會。
“父親,受驚了!”
擊退了陸安康之後,朱友文站在朱溫身邊急忙躬身:“是孩兒沒有注意到竟然有歹人藏在殿內!”
“有文兒在,為父哪裡受得了驚啊!”朱溫隨意的擺擺手:“你也瞧見了此人似乎曉得一些方術,能從地底下逃走,自然就有辦法掩過你的注意。不過還好,我文兒實力也不差,一掌便將此人給嚇走了!哈哈哈!”
“父親還是小心些為好!”朱友文道:“如今李且閹潰⒑芸煬蛻⒉嫉礁髦莞5絞焙潁獠渙艘懷∩遙
“皇帝都死了,他們還有什麽好亂的!”朱溫冷笑一聲:“等我老朱登上了皇位,誰亂便殺了誰!”
咳咳!
兩聲輕咳之後,朱友文提醒道:“父親該改口了”
“改口什麽?”
“改口稱自己為寡人,或者朕!”
朱溫聽罷,滿意的瞧了瞧朱友文,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們都說我太寵你了,那是因為他們不曉得我為何如此寵你!”
“謝父親關愛!”朱友文點頭道。
“晚上讓你媳婦過來我寢宮,不,是寡人的寢宮一趟,為父的腰背最近又有一些疼了!”朱溫說著,下意識的伸了伸腰。
那朱友文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個“是”,其余便再看不出別的神色。
離開間宮殿時,朱溫下達了一個新的命令,所有目睹了此事的宮女太監都殺了。
但後來想想,還是不夠徹底。
“那便把宮裡面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殺了吧!”
朱溫下達了這個命令之後,便好奇的問朱友文:“你說他們為什麽要劫走一個沒了身份的皇帝呢?”
一口氣殺了這麽多人,朱溫臉上沒有絲毫神色變化,但朱友文全程都是低著頭似乎掩飾著他的某些不安,待到朱溫問話之後,他方才抬頭回答:“無外乎兩個原因。第一,挾天子以令天下或者代天子以登九五;如今小皇帝沒了玉璽便沒了身份,即便他們得到了小皇帝,從某些意義上說也是無用的!所以,第二的可能性就相對應的大了一些”
朱溫驚訝的盯著朱友文,朱友文靠近朱溫耳邊小聲低語了幾聲。
朱溫點點頭,隨即安排道:“看來你得出去走一趟了!”
“為父皇效勞是兒子的職責所在!”朱友文隨即回答道。
那朱溫言道:“那正好,讓我家王兒媳婦就來宮中多住些時日,爭取一口氣把朕的腰疼病給治好了哈哈哈!”
朱溫那肆無忌憚的笑聲中。
朱友文隻是默默的低下頭,再沒有說半個字。
他的選擇自然是默認了這個行為――
如今的朱溫雖然已經年過花甲,但他好色之心卻未曾有一絲減弱。
后宮的眾妃嬪,雖然輪番給朱溫侍寢,但這位老淫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喜新厭舊之人,玩女人如同穿衣服一般,穿一件,換一件,玩一個扔一個,終究沒有誰能長久下來。
伴隨著這些年朱溫把持朝政,留守在都城內,外出的機會少了,再加上自身年紀大了,當年勇武逐漸消弱,早已沒了再度帶兵打仗的消息,更是懶得出外巡遊,故此遇見沒人的機會明顯減少。但在他的色心騷動下,他的目光從身邊女人轉到了身邊人的女人身上。比如他的兒媳婦們,還有他臣子的媳婦,兒媳婦甚至女兒們。
他的荒淫是眾所周知的,有人將他比作隋煬帝楊廣,但某些方面楊廣的荒淫是有節製的,而朱溫的荒淫完全沒有節製。
也正是因為這樣,朱友文自然瞧得出朱家在整個天下的劣勢。
可是他該如何呢?
回到了家中,當妻子王氏知道了又得去皇宮內伺候那個該死老頭子的時候。她是不滿的,可是能說什麽呢?他連親兒子都不放過,更別說一個乾兒子了。
想要活命,你得先認命。
朱友文宅院最後的那個院子裡,他沉默的站在那裡許久。
他覺得以他的武力,他的能力,他的一切都不應該如此。
可是為什麽這世道偏偏安排自己成為了這樣一個角色,靠著女人來巴結未來。即使朱溫對待自己的確勝過他的親兒子朱友,可即便是這樣卻依舊不能不能
他緊握的拳頭,最終松了下來。
大唐,讓太多人對倫理情常失去了概念。從太宗,到玄宗,為父者霸佔兒媳婦的事情不在少數。為君者如此,更何況為臣者呢?
朱友文默默閉上雙眼, 想到了接下來朱溫交代的任務,想到白天交手的那個神秘法師。
“遁地術嗎?”
朱友文閉著眼站在那裡,語氣略微驚訝的說道:“沒想到這世上真有這種神奇法術?”
話音剛落,虛空一掌,震在了斜前方的地面上。
整個地面被虛空震出來手掌大小,深有三寸的掌印。
如此強悍的內力,普天之下,能和朱友文交手的人寥寥數人。
朱友文猜測,這次任務應該還會再遇到那個懂得法術的神秘刺客:“就是不知道下一次再碰上,你還有沒有機會躲過我的斷空掌什麽人???”
朱友文身形一動,瞬間到了那院牆旁邊,當即一掌打出,厚厚的院牆瞬間被其震出了一個窟窿。
在那窟窿有限的視線當中,一道身影,迅速的逃到一邊,往地上一蹦,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