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驚龍,還有秦棟,他們是我爹前幾年收下的義子,名義上也就是我的兩個義兄。”
蕭茹對沈驚龍厭惡太深了,她都不想留在山莊,與吳徹騎上馬離開,並一邊解釋道:“那秦棟很早之前就已經是我爹的徒弟了,對我也一直很恭敬,他練的《天霜訣》是先天神功,本來我也要練這門功法的,但看他練得一頭白發,我就放棄了。”
“還有那個討厭的沈驚龍,他本來在摘星樓默默無聞,自從被我爹收作義子後,除了一套《雷雲拳》,還學到一門連我都不知道的神功。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是一人之下,僅次於我爹了,摘星樓的金面龍就是他!這兩年他越來越討厭了,我爹竟然還想讓我嫁給他,真是老糊塗得發瘋了!”
“原來是他!”
吳徹自從蕭茹提起,說被她爹安排嫁給一個義兄,就一直在心中記著此事。現在看來,那沈驚龍似乎是個極其不好惹的角色。
“他是個大敵啊,能不能設計殺了他?”
吳徹感覺蕭茹對自己已經全心全意了,那麽也就可以無話不談,於是他直接就和她商量起如何鏟除沈驚龍。
“很難。”
蕭茹皺起眉,認真地搖了搖頭,道:“以他的武功,想對付他就必須聯合其他高手,但我能找的也只是摘星樓的人,他們不會對金面龍出手的。還有就是用毒了,沈驚龍為人謹慎狡詐,很難找到機會給他下毒的。”
“那個秦棟怎麽樣?能不能找他聯手?”
吳徹又想起自己兩人離開時,秦棟出手相助,阻攔了那個沈驚龍。
“可以試一試,但就算加上他,也成不了事的,必須還要有其它外力才行,以現在的我們是很難辦到了。我現在最擔心的還是我爹,他的性情真的變化太大了,我懷疑他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可我以前提起過幾次,都會惹他不高興。”
蕭茹說到這裡,明顯地情緒低落下來。吳徹見此,也就沒再挑起話頭。
兩人就這麽騎著馬,從城北到城南,回到了摘星樓。
“我們就先住在這吧,等爹他閉關出來,我再去見他。這摘星樓主要是黑面使在管理,不用擔心那沈驚龍過來。”
蕭茹帶著吳徹進樓,又向上直到第十三層,這裡是蕭王爺專用的休息之處,不會有人來打擾。
整個十三層,裝點得古樸華美,桌椅櫃子等都是名貴的紅木製成,各種字畫古董琳琅滿目。
吳徹跟著蕭茹走到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見她直奔一個小巧木櫃,上面掛著鎖,但被她直接一掌給暴力拆掉了。
她打開木櫃,裡面隔開三層,擺了多個樣式不同的小瓷瓶,每個瓷瓶上都沒有特殊標示,外人根本難以區分。
“上面兩層都是劇毒之藥,只有最後這一層的幾瓶,是助人增長功力的丹藥,這些是用來獎賞有功之人用的,是黑面使才能用的好貨色,現在我們都拿了吧。”
蕭茹說著,就將那一層總共六個瓷瓶,一股腦地全攬了下來。
“這些藥也不能多用,不然會導致根基不穩,徹哥哥你每服下一顆,等完全煉化後再用下一顆,這樣雖然花的時間多了,但更加扎實沒有後患。”
蕭茹取出隨身的名貴錦帕,將六個瓷瓶全包了起來,遞給了吳徹。
“這些你用不到嗎?”
吳徹接過後問道。
“我練的《凝霜功》本就是一流功法,而且我剛用藥蛇之血突破不久,以後除非是最頂尖的那些神藥,
否則我不需要丹藥輔助了。” 蕭茹說著,又隨手從裝滿古董的木架上,取了幾樣小玩意,便笑著道:“我身上的金葉子不多了,就用這些去換點錢,然後幫徹哥哥買足《鐵血經》上的藥材,助你早日練成神功。”
說完,她不由分說,又拉著吳徹跑下樓,準備去城裡的藥房購買藥材了。
……
大半個月後,摘星樓十三層中。
吳徹隻穿一條短褲做著怪異姿勢,全身結實的肌肉顯露在外,大汗淋漓皮膚通紅。
他的呼吸穩而不亂,依照著某種法門有規律地吐納著。
“呼——!”
某一刻,他長長呼出口氣,完成了最後的修煉。
他雙目睜開,見到的是蕭茹的笑臉盈盈,只聽她道:“恭喜徹哥哥,完成了練皮的最後一步。”
蕭茹的手裡正拿著《鐵血經》,她已經將經書完整翻看了多遍,前幾天還給吳徹矯正了《血煞掌》幾處他練錯的地方。
此時,她對吳徹恭賀一聲,就把經書交還給他。
“怎麽樣茹兒,經書裡的血髓內練之法,對你是否有用?”
吳徹除了福緣系統和穿越之事暫時不想說,或者也永遠不準備說,其它的他是毫不吝嗇。只可惜他暫時一窮二白,也只有《鐵血經》拿的出手。
“嗯。 ”
蕭茹笑著一點頭,道:“經書裡的外練鍛體之法,對我肯定不適用,否則我練成一個粗曠的醜八怪,你肯定不要我了。至於內練血髓和那煉化異獸之血的秘法,我倒是很感興趣。別的不說,在名劍山莊就收著一條百年寒蚺,煉化了寒蚺之血,我的《凝霜功》定當威力大進。”
頓了頓,她又道:“還有那門楊家心法,能治愈內腑傷勢確實罕見,我猜那個楊風定是名門之後,只是家道中落不複榮光。”
吳徹同意地點點頭。
他也是看出楊家心法的寶貴之處,所以才念給蕭茹聽。按理說這是楊風的家傳功法,出於報恩傳給了他,是不該另傳他人的,可是吳徹不管那一套。
“徹哥哥,如今你煉體有成,內功雖然不高,真正實力卻夠得上白面使的程度了,同輩中已勉強算得高手。現在你最缺的是實戰經驗,不如我們就下樓去,會會那些各門各派的弟子。”
蕭茹所指的,是最近幾天匯聚到燕城來的江湖中人。
因為距離八月初一越來越近,衝著奪劍大會來的人也就漸漸多了起來。
其中很多是蕭王爺發過請帖的名門大派的代表,更多的是不請自來的三教九流。
對於後者,摘星樓也是抱著歡迎的態度,只要來到此樓就可入內,奉上茶水一視同仁。甚至到了奪劍大會之時,任何對自身武功有信心的,也照樣可以上台比試。
“好,就去會會這些人。”
吳徹知道自己武功還不算同輩頂尖,但有蕭茹在旁壓陣,他根本不懼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