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昭頓時有些呆滯在哪裡,旋即狠狠的搖搖頭,道:“這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蒼無霜淡淡一笑,道:“沒什麽不可能的,這就是事實!你難道沒發覺一個問題,整個昆侖派除了你之外,其他的那些女弟子,無論多麽的優秀,都沒一個人練玄天寒玉功?身甚至包括長老!嗯,”
昆侖派同樣也收女弟子,比如說路小昭的師父也就是一女子,可是,好像自己師父也從來沒練過玄天寒玉功。
路小昭臉上陷入了思索之色,不過看得出來,依舊非常的不甘心,好一會這才抬起頭來,問道:“你怎麽知道得如此的清楚!”
蒼無霜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門派立足江湖,首先就得掌握各門派的基本情況,實際上,貴門派之中也並不是沒人和你一樣,對這玄天寒玉功只能傳男不傳女有過疑問,而且她還是你們門派之中難得一見的天才,輪資質和水平,說一句不客氣的話,你不及她萬一!作為昆侖派難得的天才,她也試著對玄天寒玉功進行修改,然後自己練!”
路小昭精神頓時一陣,難道說自己練的這本玄天寒玉功並不是修改過的?於是連忙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
蒼無霜臉上浮現起一絲可惜的神色,道:“事實證明了一點,她即便是天才,也不及先輩,你若回到昆侖派,在你們的境地寒冰洞之中尚能看到她的遺體,因為強行修煉,而且事發的時候並沒有其他人在場,最後她走火入魔,自己把自己冰封起來!”
“什麽?”
路小昭臉色頓時一變,原本湧起的一絲絲希望瞬間變成了絕望,道:“你說得是真的?”
蒼無霜道:“你若不相信,自己會看看便是!實際上,你們門派另外一種內功,也就是你們女子才能所練的玄冰功,這玄冰功隻適合女子練,不適合男子練,一個門派之中男女分開練習兩種不同的內功,估計也只有昆侖。”
略微停頓片刻,蒼無霜道:“實際上,昆侖派的玄冰功在江湖之中也是赫赫有名,也是昆侖派不傳之秘!若能把玄冰功練好,同樣也可以躋身高手之列!”
說著,又上下打量了路小昭一番,道:“你資質一般,所以練玄冰功進展也就一般,你總覺得門派沒給你更加的好的內功心法,實際上並不是玄冰功沒威力,而是你資質一般而已!並不是什麽人都可以成為高手,練武還是得講天分。”
這話說得已經夠直白,就想一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路小昭的臉上。
這就好像在已經絕望的路小昭背後狠狠的又揣上了一腳,徹底把她踹進了萬丈深淵之後。
趙遠在一旁聽著,心裡多少有些不忍,可是也知道蒼無霜的連苦用心,若不把話說重一些,路小昭不會死心,說不定還會繼續練玄天寒玉功,最後只會喊害了她自己,蒼無霜的話就好像耳光,必須得把她打醒才行。
蒼無霜此刻更是微微抬起了下巴,道:“本姑娘比你大概也就癡長兩三歲而已,你若不信本姑娘的話,那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在你三招之類,你沒有被我製服,,我向你道歉,說明我這話是錯的,你若撐不了三招,那就乖乖的把秘籍送回昆侖派去。”
現在的蒼無霜就好像一支高高在上的神鳥一般,有些不屑的看著路小昭這支不起眼的小麻雀。
路小昭猛的抬起頭來,一咬牙,道:“三招就三招,我要你收回你的話!”
蒼無霜嘴角微微浮起,道:“那你選地方吧,這帳篷有些狹窄,恐怕會影響你發揮!”
路小昭也是倔強,怒道:“不需要!”
說著,一掌打開,手掌上隱隱約約有寒氣冒出,用的正是昆侖派的玄冰功。
蒼無霜微微一閃,避開她的攻擊,道:“第一招!”
路小昭一咬牙,接著又是一掌接連功來。
蒼無霜還是沒接招,淡淡道:“第二招!”
對方居然如此看低自己,路小昭心裡現在的怒氣就好像噴發的火山一樣,既然你說三招,這都已經第二招,我就不信你能一招把我製服了。
然而,心裡剛剛閃過這個念頭,路小昭第三招剛剛起手,突然發現眼前的蒼無霜居然瞬間好像沒了蹤影,而下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身子一麻,居然一下子動然不得,卻是被人封了穴道。
她身法之快,自己居然連反應都還沒反應過來。
“這就是高手?”
路小昭呆滯的瞬間頓時驚訝道,旋即那種絕望再次襲來,她自比自己癡長了一兩歲,除了人長得漂亮之外,武功又是如此的高強,正如她所言,自己在她的手裡可沒辦法走一招。
蒼無霜解開了她的穴道,道:“玄冰功本來也是江湖之中鼎鼎有名的內功心法,不過這內功不同其他內功,短時間根本看不到什麽效果,一旦突破了四重之後,威力就成倍增長,這就好比一的倍數是一,二的倍數是四,四的倍數是八一般,我不知道你從什麽時候開始練玄冰功,可看來你的玄冰功不過才兩重而已,對於一些小毛賊或許還有用,可若遇到稍微強點的,完全就沒還手之力,於是追求玄天寒玉功帶來的不切實際的想法,還不如好好的苦練你的玄冰功!”
路小昭一聽,還是有些不相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實際上,她更加震驚的卻是蒼無霜居然如此博學,居然連玄冰功也了解如此的通透,自己的玄冰功的確現在尚未突破第二重,並不是自己不練,而是總覺得這玄冰功威力不足,於是在練功上面也有些懈怠,現在聽她如此一說,才知道這玄冰功並非威力不足,而是自己太過於輕視。
蒼無霜道:“我為什麽要騙你,你們昆侖派的弟子現在也有人在這鎮子之上,你最好的就是把這心法交給他們,帶回門派去,趁著現在你竊走玄天寒玉功的消息還沒走漏,知曉的人不多!”
玄天寒玉功是昆侖派不傳之秘,即便是一般的弟子也根本不可能修煉此內功心法,能修煉之人都必須是精英之中的精英,而且還得確保他們對於昆侖派的絕對忠誠才行,因此即便在昆侖派,能練此內功心法的人也是寥寥無幾。
江湖之中對於這內功心法有興趣的人大有人在,他們不敢去昆侖派搶,可是若有人把這心法帶了出來,他們就有槍的膽子,現在路小昭就好像一個穿著大量金子卻不知道用的小乞丐而已,她本身並沒有錯,可是懷璧其罪。
趙遠此刻也在一旁勸說道:“就是,路姑娘,你現在應該馬上聯系你的同門,讓他們把秘籍帶回門派,武林之中窺視這秘籍的多不勝數,還是小心為妙!”
路小昭此刻的心性已經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從最初的希望變成了絕望,然後又從絕望之中看到了希望,這種感覺就好像先吃糖,然後又吃黃連,當這苦都苦道心裡面之後,然後在吃糖,才發現這糖是如此的香甜。
自己的資質的確不及眼前的這位女子,可是轉眼一想,整個江湖之中能有她如此資質的又有幾人?自己何必去她攀比較勁?更何況也如她所言,玄冰功也並非那種不入流的內功心法,只不過自己之前嫌棄,所以在練的時候的時候也就大打折扣,只要自己勤學苦練,一樣可以成為頂尖高手,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瞧瞧。
最主要的一點,自己練玄天寒玉功的症狀全部都被她給說中了,要是繼續練下去,正如他所言,自己最後還真的會走火入魔。
聞言便點點頭,道:“我這就去聯系他們,希望他們暫時尚未走遠。”
趙遠道:“這樣吧,我和你一起!”
路小昭勉強一笑,看了看蒼無霜,道:“這就不用了吧,外面就是鷹部的人,難道還能出什麽岔子?”
趙遠道:“我們之前可是有約定的,做人可得講信用是吧?而且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放松警惕。”
路小昭笑道:“我怕這位姐姐會吃醋!”
現在她在兩人的開導之下,很多東西都已經放下,此刻居然開起了趙遠和蒼無霜的玩笑來。
蒼無霜情意滿滿的看了看趙遠一樣,道:“這點我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你盡管陪著她去!”
路小昭打心裡此刻不由得佩服起了蒼無霜來,她不僅僅人美,武功高,而且無論何時給人的感覺都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這內心是的多強大才行!
於是道:“那好,姐姐,我就先借用一下他,等會就返給你!”
說著,有看向了趙遠,道:“走吧!”
等出了門,趙遠這才問道:“萬一你的那些門人都已經趕走了,你怎麽聯系他們?”
路小昭道:“這點不用擔心,我帶著我們門派的傳訊火箭在,只需要點燃他,若是方圓幾十裡有我們門派弟子的話,他們就會很快趕來。”
趙遠點點頭,起先還擔心那些昆侖派的人已經走了,現在聽她如此一說,也沒必要擔心,反正給看到火箭他們會回來。
兩人來到了小鎮的背後,路小昭也點燃了火箭,即便是白天,火焰也看得清清楚楚。
接下來,兩人也就坐在了草地上,安心的等著,坐下來閑著無聊的時候,路小昭看著遠處的小鎮,道:“我現在發現自己有些慶幸遇到你了!”
趙遠笑道:“這有什麽好慶幸的?我又不是什麽大富大貴,命裡帶福氣之人。”
路小昭道:“說起來你的確是我命中帶福氣之人,若沒遇到你們,我現在說不定還躲在一個人所不知角落裡面,然後悄悄的練著玄冰寒玉功,然後最後就如姐姐口中所說的那位門派的先祖一樣,全身經脈被凍結而死,最後我不僅僅成了門派的罪人,最主要第一點,我自己的目的也沒達到。”
實際上,路小昭的心裡還是挺在意自己是昆侖弟子這個名分,只不過在門派之中被人瞧不起,然後自己的特殊身份,所以這才有些心裡失衡,一心想證明自己而已,現在她才知道,自己父親不讓自己練玄天寒玉功,實際上是因為這內功不能練,那無疑自尋死路而已,他再不喜歡自己,再不把自己當親生女兒,即便當成一個普通的昆侖派弟子,他也不願意看著自己找死。
趙遠心裡還是有些僥幸,道:“我還生怕你不相信無霜,既然你能信她的話,自然最好!”
路小昭苦笑道:“我能不相信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說中了,簡直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我突然發現若我勤學苦練的話,同樣可以和很出色。”
出色有很多種方式,並不一定非要走一條明明是絕路的路,若是走上了絕路,出色又有什麽意義可言?
趙遠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道:“你說得不錯,條條大路通羅馬。”
路小昭奇道:“羅馬?那是什麽馬?”
練武之人顯然對於這個名詞有些陌生。
趙遠哈哈一笑,道:“這羅馬可不是馬,和我們的揚州杭州一樣,是一個地名,也是另外一個國家都城,意思是說要去這個地方有很多道,換句話說要辦成一件事情有很多種反方法,方式不一樣,可是都能達到這個目的!”
路小昭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羅馬是什麽馬呢,我還奇怪怎麽沒聽過。要知道我從小到十歲都是在草原長大,對於馬可理解的很。”
這下趙遠也明白了為什麽他能說蒙語,看樣子從小到大都寄人籬下,所以性格之類的有些偏激,也能理解。
微微點頭,抬眼朝四周看去,突然發現一群人正朝這裡本來,人數眾多,一個個都騎著馬匹,看上去足足又上百人,然而這上百人看上去又並非追擊的騎兵,也並沒有穿著昆侖派服裝。
倒是旁邊的路小昭看清楚了來人,臉色不由的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