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鳴輕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屋內,而站在自己面前的便是簫和和老者。
“你別動,你受了很重的傷!”
簫和在旁邊說道。
鳴輕這才反應過來,然後一看自己身上渾身上下都被綁著紗布,然後渾身上下好像都疼,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人撕裂了一樣,略微有幾分虛弱道:“簫大哥,長老,看樣子我好像逃出來了!”
簫和道:“你知道是什麽人襲擊了你?”
鳴輕道:“我不知道,隻記得那是個女子!至於長什麽樣子?”
說到這裡,鳴輕仔細想了想,還真沒看清楚,然後就被追殺,關鍵是連別人長什麽樣子都看清楚。
簫和和老者不由的相互看了看,以鳴輕的輕功被人追得只有逃的份,居然還連別人長什麽樣子都看清楚,可見此人功夫可是高得很。
停留了片刻,鳴輕接著道:“我一路尾隨那些人抵達了竹林外圍,然後那些人便進了竹林,我在外面遇到了一個男的,他讓我別進去。”
簫和疑惑道:“男的?你可認識?”
鳴輕再次搖頭道:“不認識,這男子功夫也非常高,我都沒發現他居然出現在我身後。”
簫和驚訝道:“你都沒發現他?”
鳴輕道:“沒有,這人輕功遠遠在屬下之上,屬下一路尾隨那些人居然都沒發現他,直到他開口屬下才發現他。然後是他要在下別進去,屬下不知道他是何人,所以也就沒聽他的話,悄悄的潛了進去,結果發現宅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等屬下穿過宅子這才發現那些悄悄潛入的人已經全部被乾掉!屬下當時就外面,卻沒聽到任何的動靜!”
想到這些,鳴輕還真有些後怕,二十多人全部被乾掉,居然連一點慘叫都沒發出來,由此看得出來對方功力之高,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簫和點頭道:“此女子功夫的確很高,你知道傷你的是什麽?竹葉!”
鳴輕驚訝道:“竹葉?”
簫和道:“是啊,這手飛花傷人的功夫,可需要不俗的內功,江湖之上能有如此功夫女子並不說,該不是?”
鳴輕道:“是誰?”
簫和緩緩的道:“陰月宗的蒼無霜!”
說完,看向旁邊一直都沒怎麽吱聲的老者!
老者點頭道:“年輕人一代之中,能有如此伸身手的也沒幾個,蒼無霜便是其中的佼佼者!那棟宅子的人查清楚沒?”
簫和道:“已經查清楚了,宅子的主人叫吳謹,是吳山的女兒,這棟宅子現在是她的私宅,但是另外一方面,她借用這宅子開了一個菜館,她人本來就漂亮,她的廚藝聽說也是師承皇宮內原來的禦醫,所以來這裡的人絡繹不絕,想要在她哪裡吃飯還必須得提前預約,還得提前一個月!”
老者笑道:“美女佳肴,一直都是那些王公貴族趨之若鶩的東西,並沒有什麽奇怪的,這吳山在朝廷和嚴嵩不和,是朝廷人所皆知的事情,另外這嚴嵩的兒子嚴世番想要娶這吳謹做妾,卻被吳山拒絕,昨晚上的那群人應該就是東廠的人,東廠和嚴嵩蛇鼠一窩,這點也不難理解。”
簫和疑惑道:“可僅僅如此就要派人去殺掉吳謹,是不是有些太大題小做了,另外還有一事,蒼無霜為何會在吳謹的宅子外面,看樣子她可不是偶然路過,應該是在哪裡蹲守才對。
難道她早就得到消息,說有人要去刺殺吳謹,所以她早就在哪裡等著了!她是哪裡得到的消息?” 老者也面露凝重之色,道:“難道東廠之中也出現了內鬼?”
簫和道:“有沒有內鬼現在不是我們所關心的,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這群人果然是東廠,而他們溜出來的地方果然就是那種民宅,弄清楚之後,我覺得可以和東廠的人進一步接觸!”
老者疑惑道:“現在就和東廠的人接觸?”
簫和道:“對,昨晚上的事情也說明了一件事情,蒼無霜既然已經在京城,那麽另外一人說不定也隨行!”
老者道:“你的意思是楊開?”
簫和歎氣道:“對,就是楊開,一個蒼無霜就已經很難對付,現在要是在冒出一個楊開更加難以對付。現在唯一的就是不知道他們來京城到底是什麽目的!”
老者道:“不管到底什麽目的,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我們的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麽就可能是敵人!現在二王子和右教教主在京城,而楊開和錦衣衛的關系不錯,說不定這次楊開和蒼無霜就是守錦衣衛的邀請前來負責保護二王子和右教教主,畢竟在他們身邊有一群錦衣衛,或許兩人就喬裝打扮混在之中,只可惜上次那群人壞了我們的好事,不然的話說不定就試出那兩人是他們!”
簫和道:“長老所言甚是,不過現在當務之急,我覺得還是先和東廠聯系一下,畢竟就目前而言,我們的目標是一致。”
所謂的目標一致,也就是大家現在目標都是二王子和右教教主,既然東廠有意殺了他們,那麽在這件事情上面,大家至少是一致的,只要一致,就能達成相關的協議。
老者道:“你打算怎麽聯系?”
簫和道:“我決定順著密道,然後看能不能進入東廠,若是能,不如就試試,看能不能見到想見的人!”
老者道:“可這有些冒險。”
簫和道:“冒險是有些冒險,不過這值得我們去冒!”
…………
另外一方面,蒼無霜也回到住處,至於那些屍體這已經交給了錦衣衛去處理。
晚上也沒發什麽事情,趙遠這一晚上也樂得輕松,回來的時候蒼無霜就贏了上來,道:“人已經查清楚了,那些人果然是東廠的人!想吃點早飯吧!”
趙遠坐在了桌子前,接過了蒼無霜手裡碗,道:“那這麽說來,當初刺殺方士奇的也是他們!”
蒼無霜道:“應該是,至於刺殺陸大人的那些人現在還布置清楚是否也是東廠之人,另外還有一點,這些人應該是無言他們那排去的!”
“無言?”
趙遠腦子裡面思索起來,“難道他就是喲跟這種方法告訴我們之前和他們合作的人到底是什麽人?”
蒼無霜道:“應該是,看樣子這大祭司應該想得非常通透啊,權利這東西,沒人可以抵擋他的誘惑。另外還有一時間,除了東廠的番子之外,昨晚上還有三波人馬去了哪裡!”
趙遠疑惑道:“三波?”
蒼無霜道:“對,三波,除了東廠的番子之外,另外一個人的氣息應該便是無言,除此之外還混了一個輕功不錯的之人,眼看就要被拿下了,但是卻被人救走了!這批人來歷不明,應該是尾隨那些東廠的番子背後追了上來。”
趙遠道:“尾隨東廠的番子?這群東廠的番子行動極其隱蔽,就連錦衣衛都沒辦法找到他們怎麽出現的,居然被幾個來歷不明的之人追蹤,難道說他們已經掌握了東廠的一些動靜?這群人又是什麽人?”
蒼無霜道:“現在京城混雜的勢力無非也就那麽幾種,東廠,錦衣衛,二王子及右教教主,左教教主,以及大祭司,二王子和大祭司的人馬不可能,東廠之前對他們並沒有表現出敵意,大祭司的人馬也應該不是,大祭司的人馬也不會,既然無言在場,其他惹你也就沒必要跟隨。那麽很有可能就是那個神秘的左教教主的人馬!”
趙遠心裡也好好的盤算了一下,道:“一晚上襲擊二王子和右教教主有兩波人馬,一波是東廠,一波便可能是左教教主之人,或許他們也很很好奇另外一波是什麽人,所以也就盯著,便尾隨在那些番子之後。”
說到這裡,趙遠的臉沉了起來,道:“看樣子現在情況有些不對勁了!”
蒼無霜見趙遠表情如此的凝重,問道:“什麽有些不對勁?”
趙遠道:“這波人和東廠番子的目的若是一致的話,說不定他們也會如我們一般結成聯盟!”
蒼無霜聽到這裡心也變得凝重起來,道:“他們會如此?”
趙遠道:“完全有可能,你今晚上出手,逃了一個,想必他們很容易就猜到出手的人是你,你既然來了,估計也就猜測到我已也同樣抵達京城,我們為何來此,目的並不難以猜測。他們雙方要刺殺二王子和右教教主,合作是最好的選擇,就如我們一樣!”
蒼無霜道:“如此的話的確有些難辦,現在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在沒摸清楚左教教主的勢力和藏身之處,我們也非常的被動!”
趙遠點點頭,喝了一口稀粥,旋即笑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盡力而為便是,若是這二王子和右教教主真的命該絕,那我們也沒辦法!”
蒼無霜笑道:“你這是在為自己想找個借口?”
趙遠道:“那是,只能說他命該如此,不說這些,吃了飯我們出去走走!”
可趙遠的計劃並沒有實現,剛剛把早餐用完,張四息那邊就派人過來,趙遠也急忙趕去了衛所,見到張四息之後,他把收集而來情報遞了過來,道:“按照你說的,這幾天也派人查了一下,你看看!”
趙遠接過了情報,仔細看了看,情報上面所記錄的便是最容易調查的那幾人的資料,一個便是收取五彩器掌櫃、一個是收取黃金的掌櫃,另外還有知道黃金被放在箱子夾層裡面兩人的情報,至於其他兩位雇主的資料並沒有送回來,畢竟隔得太遠。
這些情報之中,五彩器的掌櫃是京城比較有名的瓷器商人兼古董商,平日做生意也是中規中矩,或者說是比較本分的商人,很少何人起爭執,也是當地有名的大善人,修橋修路出資不少。收取黃金的掌櫃也是京城有名的商人,他們經營的是一腳銀號,所謂銀號實際上也就是和銀行差不多,商人長途跋涉,所需的銀兩很多,可是隨身攜帶又非常不方便,容易招賊人,於是他們可以把銀子存入銀號,然後憑借著銀號的票據前去另外一個地方同樣銀號兌取現銀,而這次他們便是分號的銀號銀子太多,需要轉移到總店來,這才雇傭鏢局護送黃金。
從請報上來看,兩人以及所經營的店鋪都是正規的商鋪,兩人也並沒有什麽異常。
另外一些情報便是知道黃金放在夾層之中的鏢師, 兩人都是原來老鏢頭收養的孤兒,如自己的兒子一般,從小幾乎是陪著林倩一起長大,也是林倩非常信任的人,從現在情報上面來,兩人也並沒有什麽異常,無論事前或者事後。
“難道說這箱子的夾層裡面有黃金這些人沒泄露出去?”
趙遠看著手裡的情報疑惑道。
張四息道:“之前本官也看過了,至少情報上面顯示幾人並沒有什麽異常,當然也有另外一種情況,現在風聲緊,他們也和很謹慎,所以暫時沒露出馬腳,我們也查不出來什麽異樣!”
張四息說的也沒錯,知道當初抓道那個帶頭的之人,也是他給自己說黃金藏在箱子的夾層之中,而並非箱子之中,如此的說卻是有很大的區別,說在箱子之中應該是估計,畢竟那麽多金子除了箱子好像沒地方可以藏!可說夾層之中說明他對於金子到底藏在什麽地方非常清楚,這絕對不是光看外表就能看出來的,而且箱子平時都是蓋著蓋子,不打開箱蓋的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箱壁到底有多厚,關鍵是林倩還說了,就連箱子的改裝都是他們幾人做的,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當時看箱子的時候並沒有覺得箱子外表看上去有什麽異樣。
趙遠點點頭,道:“或許正如大人所言,還請大人勞煩兄弟們緊緊的把那幾人盯著,看有沒有什麽破綻或者異樣!”
張四息道:“這點還請放心,本官會派人安排,另外還有一事,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