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內並沒有動靜,片刻之後,冷非凡收起來了劍,道:“交給你了!”
實際上從這群人的功夫來看,除了屋內的那人功夫不知道深淺之外,其余這些人也都是一般身手而已,大不了也就騷擾一下,根本就不會對柳家產生任何的威脅。
而真正厲害的便是離開的那位,只不過此人居然溜了,而且武功輕功完全就不是和外面這些人是一個檔次的。
“到底是是什麽人!”
冷非凡心裡疑惑道。
不過人已經走了,也沒必要去追。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沈冰的對手,沒多久就幾乎已經全部都死在了他的手上,看著這些屍體,沈冰奇怪道:“這些也是梵天教的人?這身手是不是也太弱了點?”
要知道西山一戰他也全程參與,那些高手即便自己都有些難以對付,然而眼前的這些梵天教教徒一個個也就會幾下莊稼把式而已,根本就不足為據,這種級別的對手怎麽可能對柳家構成什麽影響?
冷非凡則道:“也有高手,只不過那個高手並沒有打算出手,也不出手,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麽用意。暫時別管了,收拾一下,回去稟告吧,看有沒有什麽有用的情報!”
沈冰道:“為什麽我要做這些?”
冷非凡道:“我又沒有收別人的銀子,你可是收了銀子的!”
沈冰頓時有些無語,有些無奈道:“好吧,我去!”
沈冰聞言進了屋,仔細搜查了一下,卻並沒有收到任何有用的線索,出來之後也就微微歎口氣,道:“沒什麽可用的線索。”
冷非凡道:“原來的主人呢?”
沈冰道:“全死了,一家四口,無一存活,只可惜啊,他們不過是普通的老百姓,守著一畝良田隻想過過安穩的日子,那知道居然會遇到這種飛來橫禍!”
冷非凡道:“他們並非江湖人,可江湖……罷了,等其他人來收拾吧,反正這些梵天教教眾已經死在你手裡,也算為他們報了仇。”
江湖恩怨,實際上不就是生生死死的事情?
沈冰兩人迅速的離開了這裡,返回柳家,將此事告知趙遠,雖說覺得這其中多少有些讓人費解,然而卻不知道從何查起,於是也只有讓柳家的人加強戒備。
接下來的幾天便是在這邊舉行大婚,雖說比起蒼無霜而言,這裡規模小了不少,然而所謂大小也不過是相對的,比起杭州城其他那些人而言,還是很盛大。
接著,便是啟程趕往揚州。
自古以來,揚州歷來都是繁華之地,也匯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商賈。
然而在最近,更加讓人轟動的事情這開始在揚州周圍流傳,那就是鐵血門成立以及鐵血門門主的大婚。
雖說這大婚和他們並沒有什麽關系,而且鐵血門直接取代玄刀堂對於對普通的老百姓生活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只不過生活總得需要一些樂趣,即便是飯後的閑談也可以。
可最近在揚州的地頭上,也就這兩件事情最為引人轟動,於是也就成了那些百姓茶余飯後的閑談。
這其中當然羨慕的有,不屑的也有,嘲諷的也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也大有人在,。
另外,對於杭州城而言,還有另外一個變化,城中的武林人士突然增加了不少,對於唐門的來歷,揚州城的百姓自然也是紛紛的猜測,有些認為他們是來參加婚禮的,畢竟這鐵血門門主和柳家在江湖之上還是頗有地位,而有些這覺得是是來趁機復仇的,要知道另外一個新娘那可是蒼無霜,大名鼎鼎的陰月宗的聖女,除此之外這鷹王、猴王等那可都江湖鼎鼎大名的魔教人物,死在他們手裡的人也不少,估計也有不少人想來趁機報仇的。
於是,眾說紛紜,不過卻看得出來,此刻揚州城的氣氛多少有些怪異,仿佛就如一場即將爆發的風雨一般!
如此突如其來的情況讓揚州的官府也頗為頭疼,這些武林人士是非常難以管教的,而且而一般而言,江湖上的那些事情他們也不會去過問,只要不傷及普通的老百姓,可他們若是在揚州城大打出手,這若是傳出去,這官府也有些難辭其咎。
西山!
鐵血門的總舵此刻已經修建完畢,趙遠,蒼無霜以及柳芷晴此刻都已經分別朝這邊趕來,大婚將至,整個總舵也已經裝扮一新,到處透露著喜氣洋洋氣氛。
不過在屋內,幾人此刻卻有些愁眉苦臉的,這幾個人分別便是柳傑,武岡,段水全,鷹王,猴王和虎王雖說已經搬了過來,對於這幫派的事情他們根本就沒什麽興趣可言,也就完全不參與,柳芷晴不在,柳傑全面負者內務,整個婚禮大大小小的事情也都交給他在張羅,武岡主要負者情報,婚禮臨近,周圍局勢情況怎麽樣?有沒有搞破壞的滲透進來等等,這些都是武岡調查的范圍之類,鷹王則在趙遠不在的時候主持大局,段水全基本上就是客人,只不過他在正道人士那邊江湖地位非同一般,很多事情還得仰仗他去調停。
現在讓在場幾位頭疼的就是隨著婚禮臨近,越來越多黑白兩道江湖人士湧入揚州,從而帶來了讓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情況,其中很大的情況就是亂,而且還是非常亂。
趙遠的身份特殊,也注定了前來參加婚禮的人特殊。
柳芷晴是柳家大小姐的,代表了柳家,也代表了江湖正道,和柳家有些關系或者江湖同道自然而然也就要來參加婚禮,同樣,陰月宗可是魔門密宗,不少魔門可還得仰仗陰月宗的鼻息,更何況鷹王在魔道之中同樣也地位超然,一個是聖女,一個徒弟,在魔門之中也算大事,於是不少魔門當然也會派人前來參加婚禮。
在婚禮暫時沒舉行之前,揚州城便成了他們最好的去處。
江湖之中,黑就是黑,白就是黑,白的黑不了,黑的白不了,就如這水火一般,一直都很難相容,更何況行走江湖,誰手上沒沾染過什麽血腥?不是你白道殺了我魔教弟子,就是我魔教弟子殺了你白道弟子,恩恩怨怨可不是那麽容易就消失的,大家都記得了。
而這些帶著恩恩怨怨的人在揚州相遇,那麽接下來的情況完全就不需要多想,能用刀解決的問題,何必去廢話?
原本生活還算平靜的揚州城一下子成了江湖武林的風暴之眼,別說每天,幾乎時時刻刻都能看到那些武林人士在哪裡火拚,打個不亦樂乎,什麽菜市場,酒樓、客棧、大街小巷,反正大家也都很實在,直接開打,也沒什麽廢話,大不了也就幾句差不多的開場白,什麽某年某月某日你殺我師弟什麽的,今天要替他報仇。
於是,揚州城老百姓那種淡然的生活態度一下子改變,不少人都不敢出門,都說刀劍吳眼,這死了受傷了找誰去說理去?
這種局面,唯一高興的目前暫時有三種人,第一就是棺材鋪的老板,都說入土為安,管他什麽英雄豪傑還是地痞流氓,死了哪怕薄棺材那也得要一口氣,不過這些天死的人數實在有些多,於是棺材鋪老板不得不加班加點,生意火爆得不行,甚至還出現了原本火拚的雙方跑到棺材鋪發現對方也在,於是再次大打出手,又死傷好幾人的情況出現。第二便是郎中,都說醫者父母心,但並不是說醫治看病不需要給銀子的。第三就是官府,雖說在揚州的地頭上,這揚州知府看到如此混亂的局面也有些著急,不過很快有人來告知不必著急,這些武林人士不服管教,死一個少一個,若是傷了普通的老百姓,還請趁機抓了!得到指點的知府頓時豁然開朗,於是這衙門也開始摻和進來,不過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人,當然,抓人也是有分別的,抓來抓去就抓的那些自稱名門正派的武林人士,都說民不與官鬥,他們一般不願意和官兵發生衝突,要不是就逃,要不是在所謂的氣節的支撐之下就是乾脆的投降。官兵基本上不去抓那些魔教的,畢竟他們也很珍惜自己小命,更何況有些魔教教徒本來就是絲毫不把官府放在眼裡。
從某一方面而言,多少有些諷刺。
這些情況被武岡下面的人收集整理之後也送了過來,這讓鐵血門的人不得不正視這件事情,原本很多魔教和正道門派是不會撞到一起的,偏偏這次大婚讓他們成功的接觸在了一起,也就說,趙遠大婚實際上是誘因。
武岡拿起手裡的情報,讀到:“昨日午時,華山派也摩雲洞在酒樓相遇,雙方大打出手,傷五人,死四人,其中華山派八人現在已經被官府收押!”
“晚上,青城派……”
……
武岡緩緩的念著,念了好一會才把手裡的情報念完,苦笑刀:“這都還僅僅是昨日的,今日的還有,目前統計,大大小小的打鬥已經超過五十多場,死者一百於人,傷者更多。除此之外,一些正道人士此刻已經開始相互協作,魔教也是,若是在不阻止的話,估計要不了幾日,這揚州城便會成為武林兩道決戰之地,到底時候死傷人數更多。”
都說天下武林,同氣連枝,起初還是各門派和彼此的仇敵交戰,可隨時這時間的推移,泰山派幫下華山派,華山派幫下衡山派之類的情況屢見不鮮,魔教那邊見你正道武林以多欺少,怎麽可能善罷甘休,於是也開始聯合起來,如此一來,隨著時間推移,黑白兩道彼此結成同盟,死傷人數更重。
若真是那樣,眼前的局面已經不是某一個人所能控制得了的。
斷水去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酒壺敗在面前,此刻他卻沒絲毫喝酒的意思,從某一方面而言,他也完全低估了這個婚禮帶來的影響性,原本他還以為趙遠的婚禮大概也就是一些親朋好友,江湖上的幾個同道來參見,魔教那邊也就是鷹王幾個朋友,看在彼此的面子上,即便有深仇大恨,此刻也忍一忍,不會大打出手而饒了興致。
但是萬萬沒想到的確是情況居然如此出乎意料,不僅僅各大門派蜂擁而至,就連魔門也不少人前來,這才導致了現在如此局面。
而且更有甚者,趙遠成親當日,雙方齊齊抵達西山,到時候若是這梵天教在其中在挑撥一下,整個西山一下子就會變成黑白兩道決戰之地,最後受益最多的, 便是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的梵天教,當初他們用了那麽大力氣,出動了那麽多高手都沒完成的事情,說不定當日輕而易舉,還不需要他們親自動手就完成。
想到這些,段水全心裡不由的一寒,看向了鷹王,道:“若是再有他們如此下去,說不定最後武林黑白兩道都損失慘重,而一直藏身暗處的梵天教便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鷹王微微沉吟片刻,道:“段幫主的意思是現在這局之中有梵天教在搗鬼?”
段水全道:“不能排除有這種可能,前來賀禮的各門各派派出去都是本門之中多少有地位的弟子,若是再次彼此雙方大打出手,無論黑白兩道那都會元氣大傷,梵天教只需要在其中略微挑撥一下,便可以達到目的。一旦黑白兩道損失慘重,他們勢必將大肆擴張,而因此事倒是兩道相互仇視,那邊沒人在能遏製梵天教。”
他如此一說出來,眾人頓時也明白,若現在揚州城如此的混亂真是有人有心而為,在哪裡推波助瀾的話,那麽不知不覺之間,黑白兩道都齊齊掉入他的陷阱之中,完全中了他的一石三鳥之計,第一,黑白兩道勢力因此大減,要恢復元氣需要很長時間,第二,黑白兩道仇視,江湖更為混亂,第三,他們便可以趁機崛起,而沒人能阻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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