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過去,酒宴過後,魏汐找到了魏氏,盈盈笑道:“弟妹,不如我們一起說說話。”
魏氏不明白為什麽魏汐會主動找自己說話,卻還是點點頭,跟著魏汐來到屋外!
這個房間的外面有個露台,兩人緩緩的走到外面,從這裡看下去,大部分揚州城的景色也就落入了兩人的眼底。
“這揚州的景色真不錯!”
魏汐突然感慨道。
魏氏道:“姐姐本來就是這揚州人士,現在回來自然可以多住一些時日!”
魏汐道:“我現在已經嫁人為妻,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相公去哪裡我也就跟著去哪裡,過了來做實際上也不過組上一段時日,也不能長住!雖然不能長住,可是我畢竟是魏家的女兒,也是這魏家人,不管二娘怎麽看我,我在外面,最希望的還是只有一句話,那就是魏家平平安安。正如一句話說得好,家和萬事興。”
魏氏道:“有勞姐姐擔心了!”
魏汐道:“這倒不是什麽擔心不擔心,不就之後,我們就要離開,但是臨走之前,有些事情我還是要給你交代一下!”
魏氏道:“姐姐請說。”
魏汐道:“我知道,我這弟弟魏生被二娘從小就慣壞了,即便成親之後也不知道收斂,一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倒是冷落了你,這些年讓你受苦了!”
魏汐如此說,這魏氏還真不知道為什麽,疑惑道:“姐姐,妹妹也沒受苦,二娘和相公對我也非常的好!”
魏汐道:“那自然最好,除此之外,還有一事,我這當姐姐也得提醒你一下。”
魏氏道:“還請姐姐指點。”
魏汐微微吸了一口氣,道:“以後別和孫豪往來!”
魏氏聽的臉色刷的一變,身子不由的微微後退了半步,道:“姐姐,你這話什麽意思?”
魏汐緩緩道:“什麽意思?看在大家都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也沒必要把這事情說明白,而且除此之外,我也不想這魏家被外人看笑話,另外,之前我不是說了,是我弟弟對不起你在先,所以這錯也不能全算在你頭上,那麽這事情到此也就了了,若是我弟弟以後能洗心革面,那麽我還是希望這話一家人能和和氣氣。”
魏氏身子再次一晃,道:“你……你怎麽知道的?”
魏汐道:“怎麽知道的?天寶閣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根本就不是你們所能想象的,我們想要知道的,沒什麽可以瞞得過天寶閣的耳目,這孫豪之所以接近你,無非就是把你當一顆對他有用的棋子而已,或者更加說點不好說的便是玩物而已,等他厭煩你了,自然不會在搭理你,到時候這邊東窗事發,魏家無你容生之所,孫豪更加不可能娶你,而一旦你有了汙名,我且問你,你家裡到時候可還容得下你?”
魏氏沉默了,片刻之後,這才搖搖頭,道:“不可能,孫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答應過我的。”
魏汐冷哼一聲,道:“答應過你?這話也只有你才相信,諸如他這種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說假話騙人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家常便飯一般,他今天可以對他你郎情妾意,也可以對魏芸甜言蜜語。”
魏氏驚訝道:“對魏芸?”
魏汐道:“對,魏芸是我妹妹,說的不好聽一點,我妹妹背後的靠山就是天寶閣,現在他千方百計接近我妹妹,那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所以你覺得我會讓他得逞?今天我把話也說道這裡,你若是以後恪守婦道,在魏家相夫教子的話,之前的事情我不會給任何人提及,可要是你還和孫豪偷偷往來,充當眼線的話,至於這結果,不必我多廢話,最後你會是什麽樣子的結局我就不用說了,你自己可以想想!”
魏氏的臉色變得更加有些難看起來。
什麽樣的結局?
實際上不用細想就知道,到時候魏家容不下自己,孫家若是孫豪負了自己,孫家自己去不了,而自己背負一個汙名,最後自然也沒辦法回家,那自己以後怎麽活?
想到這裡,魏氏心裡開始害怕起來,或者說,非常的害怕。
魏汐當初那可是呆在了美人莊,為了討好美人莊的莊主那可是費盡了心思,所以自然非常懂得看人,現在這魏氏的表情也就表明她的害怕。
魏汐見此接著道:“最壞的結果便是你從此以後無依無靠,在這個世上只有靠自己,不過我看你應該也是從小嬌生慣養,根本就沒有什麽一技之長,所以你要活下去非常難,按照我的估計,也只有兩條路,第一就是當乞丐,從此吃別人剩飯,吃別人剩菜,衣不蔽體,住也只能住別人屋簷破廟。第二就是青樓,妹妹你姿色不錯,去投奔青樓的話或許憑借美色也能賺取一些銀子,不過代價就是一點朱唇萬人嘗,日日換新郎,夜夜當新娘,憑借著自己的美色,你或許還能在青樓裡面呆上七八年左右,可七八年之後,你人老色衰,也就了客人,而這青樓裡面的老鴇那都是非常現實的,你沒了客人,自然也就會把你趕出來,若是你賺取的銀子夠你的贖身錢,或許還能勉強維持一段日子,要是不夠,你又得去做乞丐……”
“姐……你別說了!”
魏氏不由的叫道,捂住了自己的頭,被魏汐所描述的那些場景那是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他的腦子裡面,讓她從心裡感到一絲恐懼。
自己現在生活雖然因為自己相公經常不陪伴自己而感到孤獨,可是畢竟衣食無憂,穿金戴銀,屋內屋外都有丫鬟伺候著,可一旦自己和孫豪的事情暴露,從此以後自己將失去一切,或許會真的如魏汐所言,自己到時候徹底變成了乞丐或者娼妓。
一點朱唇萬人嘗,日日換新郎,夜夜當新娘。
魏汐見此,道:“我不說也可以,所以現在你只有兩個字,第一,浪子回頭,和孫豪和孫栄斷絕一切關系,他們若是敢膽騷擾你或者威脅你,我自然有辦法對付他們,第二,那就是魚死網破,我弟弟大不了被人被帶了綠帽子,過段時日自然也就被人淡忘,至於你,各種可能的結果你也能想象,所以完全沒必要我多說。”
魏氏有些驚恐的看著魏汐,旋即這驚恐變成了有幾分哀求的意思,道:“姐姐,真的可以給我……我一次機會?”
魏汐道:“對,機會給你,也不需要你去給二娘或者魏生坦白,只需要以後你和這孫豪斷絕關系,不在來往,以後在家裡規規矩矩孝敬公婆,相夫教子,這事情我自然也就保密,可若是你執迷不悟,也就休怪我這做姐姐的不念及舊情,機會給了你,你不把握,可就不能怪我。另外也可以順便給你說說,以天寶閣的勢力,要扶持魏家很容易,要讓一個人這輩子生不如死也很容易。”
實力才是一切,以前的魏汐或許不知道,可是自從美人莊的事情之後,她深刻的體會到了這一點。
美人莊在當地也是有頭有臉,一般人根本就不敢得罪,然而當知道自己招惹的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鐵血門門主大夫人和四夫人的時候,頓時也嚇得不輕,連自己辛辛苦苦經營了那麽多年的美人莊也不要了,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鐵血門的人他招惹不起,而一旦鐵血門的人抵達,他這美人莊不但被毀不說,就連他自己的小命都難保。
之後跟著柳芷晴等人回到唐門,然後商潛菲又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天寶閣少東家少夫人,而這天寶閣背後的真正的主人卻是醉雨閣,而天寶閣不過是醉雨閣的一個小小的分支而已。
原本魏芸覺得自己魏家在揚州城還是有幾分實力,後來在美人莊又覺得美人莊實力雄厚,可是當自己見識過唐門、醉雨閣這些之後才發現無論是魏家也好,還是美人莊也好,連給這幾個勢力提鞋都不配。
而自己現在以天寶閣少夫人的名義,借著天寶閣的靠山,要威脅一下魏氏那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魏汐這一招對於魏氏來說非常的有效,聞言連忙點頭,道:“我以後定然按照姐姐所言,恪守婦道,和孫豪斷了關系。”
魏氏實際上也不是笨人,對於孫豪了解也頗多,孫豪這大字都不認識多少,這突然怎麽要不遠千裡去白鹿書院讀書,還要考取功名的什麽,這怎麽都覺得有問題。
現在魏汐又是如此一說,魏氏頓時就懂了,定然是為魏汐他們逼迫這孫豪離開,這所謂讀書考取功名不過是個借口而已,現在連孫豪都屈服了,自己還堅持什麽?畢竟說到底,自己也不過是一弱女子,若是離開了魏家,自己又如何生存。
魏汐點點頭,道:“那好,既然你答應了,我也就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所謂人在做,天在看。”
魏氏心裡一陣惡寒,道:“妹妹知道了。”
“你們在聊什麽呢?”
魏生的聲音傳來,說著他也走了過來。
魏汐笑道:“也沒什麽,我都好幾年沒回來,我也就讓弟妹給我說說這揚州城有什麽地方好玩的,等有空了帶我也去轉轉。”
魏生道:“這姐姐要逛我帶你去就是了。”
魏汐道:“這可不行,現在你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學習如何打理這家中的生意,魏家的產業如此之大,還是得你自己來掌控,可不能什麽都靠著別人。”
魏生自然明白自己姐姐的意思,道:“姐姐你大可放心,我現在可已經是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了,以前都是我自己不對,一天只知道混吃混喝,不管家中事情,還以為交了一群了知己朋友,現在才發現別人把我當冤大頭,再說了……”
魏生朝屋內瞟了一眼,這孫栄和孫豪此刻兩人已經離開,這才道:“這魏家的生意一直都交給別人打理,心裡還是有些不放心,還這怕有朝一日一覺醒來,這魏家所有的產業都變成了信孫,原本我們自己的宅子卻變成了寄人籬下。而且至少我覺得,以大舅的性格,他可不會給我們任何翻盤的機會,所以想來想去,都是以前自己蠢。”
魏氏聽著自己相公如此說,一臉的驚訝之色,她可就從來沒聽到過自己的相公如此說過。
魏汐也點點頭,道:“你明白最好,還有一事,姐姐也得提醒你,還是那句話,家和萬事興!”
說著,她看向了旁邊魏氏。
魏氏的心裡不由的一緊。
魏汐道:“你八抬大轎把妹妹取進了門, 那麽他就是你的夫人,夫人可不是放在家裡如花瓶一般當擺設的,要知道去疼愛去愛,多說說話,可不能如之前一樣,把自己夫人拜訪在家裡,自己卻去瓦尼面花天酒地!”
魏氏心裡這才放心下來,而魏生此刻有拉著魏氏的手,道:“這個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懂事,冷落了娘子,以後定然不會!”
魏氏聽到這話,突然覺得眼前的心裡一酸,然後一把猛的抱住魏生,大哭了起來,魏生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突然覺得有幾分不知所措一般,疑惑道:“娘子,你怎麽了?”
魏氏只是哭,卻不在說話。
魏汐見此,也就悄然離開,回到了屋子之類,現在這屋子裡面已經緊緊只有無言一人,這二娘帶著魏芸離開,說去逛逛街,無言仿佛知道魏汐要說什麽,便道:“放心吧,我讓人暗中照看著,不會有事。”
魏汐有些擔心道:“可我還是擔心這二娘會把這婚事的事情直接給魏芸說。”
無言一臉的不以為然,道:“說就說唄,現在這個情況,就算魏芸想嫁,這孫豪可敢娶?他要是真有個膽子,你還放心,我可絕對不會讓他活著當新郎的那一天,孫豪要是知道的話,他自然也明白自己可沒有命去享受什麽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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