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搖頭道:“對不住了,我並不滿意!”
無名道:“並不滿意這也沒辦法,自始至終我可並沒有打算以你們的滿意作為我活著的宗旨,今天前來實際上也不過是通知你,這白家是我的目標,你最好離遠點,另外順便去給你的那些手下收屍。”
黑袍人眼光一厲,道:“你殺了他們?”
無名道:“你不是也殺了白家的人?你殺他們,我就殺你們,就怎麽簡單!”
黑袍人冷冷道:“你這人還真不講道理!”
無名哈哈笑道:“你這不是說笑話?講道理?江湖上是講道理的地方?那是比拳頭硬的地方,你的拳頭夠硬,錯也是對,你若是拳頭不硬,對也是錯,這就怎麽簡單!”
黑袍人道:“這就是你道理?”
無名道:“這的確就是我的道理!嗯,差點忘記了!”
說話間,無名朝後有退了一步,道:“如此的距離,你應該不可能隔空對我下毒了!”
接著手一揮,隨手拍出一掌,旋即笑道:“你說是不是有些奇怪,這都冬天了,怎麽還有蚊子。”
黑袍人眼中的殺機頓時暴露無遺,道:“那麽在消滅白家之前,我就想殺了你!”
說著,手掌一歡,居然變成了黑色,一股腥臭的氣味更是迎面而來.
無名見此,身子朝後一退,在腰間一拔,赫然取出一根軟鞭來,手一抖,整個軟鞭頓時變得筆直,就如突然冒出來一柄長約一丈左右的長槍一般,然後直接刺向了黑袍人!
對於這黑袍人,無名可是研究了很長一段時間,嘴上說得輕松,可實際上還是非常忌憚他的毒,誰也不知道他的毒到底在什麽地方,也不知道他會下什麽毒,因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和他保持距離。
於是十八般兵器之中,無名便選擇了鞭。
黑衣人身子一側,又朝無名逼近,無名手一揚,手裡的鞭子頃刻由硬便軟,蕩起漫天的鞭影,狠狠的朝黑袍人打開。
若是黑袍人若是想要強行突入的話,定然會被鞭子打一個正中,被關注的內力的鞭子那可是硬如鋼鐵一般,挨上一鞭子那可是定然會皮開肉綻,黑袍人自己根本就不敢亂來,於是只有朝後一躲。
“啪!”
鞭子狠狠的砸在了地上,轟的一聲悶響,地上青石板頃刻間被擊碎,看得出來,這一鞭子力量可絲毫不弱!
一根看上去普通的鞭子現在在無名手裡就好像已經活了一般,帶著呼呼的風聲,在無名周圍組成了一道沒辦法攻破牆壁!
黑袍人的毒掌雖說厲害,然後這毒掌要是不拍在人的身上完全就起不到什麽作用,而無名的鞭子此刻更是一道完全沒辦法逾越的牆壁,他更加不可能冒險去以自己的性命去換取無名的性命,光看那鞭子的力道,即便是自己,挨上一鞭子也絕對絲毫不好受。
自己此刻居然連一個年輕人都對付不了?他到底是誰?
黑袍人心裡有些疑惑,對於中原武林自己也詳細調查過,可心裡的那些人卻沒一個能和眼前此人對上號來!
心裡一琢磨,黑袍人朝後一退,離開了戰團,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無名見他後退,心裡也松了一口氣,收了鞭子立刻趁機調息,為了讓他沒辦法靠近自己,自己不得不竭盡全力揮著鞭子,可如此一來的確是讓黑袍人沒辦法靠近自己,然後對於內力的消耗卻是非常的巨大,要是在如此,自己等會可就沒力氣來揮動鞭子了!
暗自調息的時候,嘴上卻是一臉輕松的笑道:“我是誰?這點你不用知道,江湖之中的無名小卒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黑袍人冷笑一聲,道:“無名小卒?中原武林的無名小卒都如此厲害?”
無名之前可是大祭司手下,行事詭異,而且身份也非常隱秘,江湖之中知道他的身份的人非常少,而這些人除了一些已經死了,一些被柳芷晴安排藏了起來,另外一些同樣也歸隱,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而對於剛來中原武林不久的天毒教的人,怎麽可能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無名道:“我當然是無名小卒,中原江湖藏龍臥虎,高手多不勝數,在下可什麽都算不上,自然也就無名小卒?”
黑袍人道:“你可真謙虛了,據我所知,江湖之中年青一代能有如此功夫了也只有那麽幾個,比如說鐵血門門主楊開!”
無名一愣,旋即笑道:“你說我是楊開?哈哈……要是我是楊開的話,光憑借那柄神兵利器止水劍,你那雙毒爪子早就被斬了下來,哪裡還在這裡和你廢話!”
黑袍人目光一厲,道:“你真不是楊開?”
無名道:“實在不好意思,在下還真不是楊開,嗯,這寒暄夠了,是不是繼續,剛才我們可還沒分出勝負,這不繼續打打怎麽行!”
說著,手裡的鞭子一揮,啪的一聲,鞭子打在了旁邊的石板之上,整個石板頓時被擊碎。
黑袍人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無名道:“我剛才都已經說了,白家是我的菜,白家的人要死只能死在我的手裡,在我的目的沒達成之前,水也不能動他們!”
黑袍人道:“如此說來我們的目的一致,不如聯合起來,如此一來,你的目的也能很快就達成!”
無名拒絕道:“還真不好意思,在下喜歡吃獨食,不喜歡分享,誰搶我的菜,誰就是我的敵人!”
黑袍人心裡也有了幾分惱怒,道:“你別欺人太甚!”
無名哈哈一笑,道:“欺人太甚?你說這句話你自己都不覺得臉紅啊,再說了,這是中原武林,我欺負你又怎麽了?既然你不動手,那麽我動手!”
這話一說完,手裡的鞭子猛的一掃,然後朝著黑袍人揮了出去。
無名表面上嘻嘻哈哈,沒得正經,實際上心裡卻異常的謹慎,非常清楚兩人的差距可不是一點點。
剛才他雖說也沒辦法靠近自己,可是自己同樣沒辦法打中他,此人身法怪異,異常難以琢磨,除此之外氣息悠長,內力也絲毫不弱,自己用鞭子可已經是竭盡所能,可他卻還是遊刃有余,根本就沒盡全力,要是拖久點,自己必然內力耗盡,必敗無疑。
所以現在就必須全力而為,若是能拿下最好,若是拿不下,那麽也得好好先鎮住他才行。
無名心裡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做法的確有些冒險,實際上最好的辦法就是剪除他的那些黨羽,如此一來,光憑借他一人,根本就不可能是白家白山白水的對手,白家若是繼續派人去求援,他也不可能憑借自己一己之力攔截得了,只要這擅長用毒的唐門和萬毒窟的人馬前來,面對兩大用毒門派,他的毒能不能贏還是一個問題,而而沒了毒,他就是老虎沒有爪子,根本就不可能打贏白家。所謂轉身弄鬼那不過是假象,把外皮給他拔了,最後也不過就是那麽一回事,很簡答的騙局。
無名手裡長邊此刻幻化成千道萬道鞭影,狠狠的劈向了眼前的黑袍人,竭盡全力之下這些鞭子威力可非常之大,比起剛才更是勝出了幾分,每一道打在地上不是磚碎就是被打出深深的鞭痕,除此之外遭殃的還有院中的那些花花草草,在肆虐的奇景之下被狠狠的蹂躡著。
面對無名的進攻,黑袍人只是一味的躲閃,他好歹也是天毒教數一數二的高手,經歷起初的驚訝之後,他很快就冷靜下來,然後很輕松的就看清楚了無名的意圖,於是乾脆就不動手,僅僅是一味的躲閃,借此消耗著無名的內力。
“沒想到居然被他給看穿了!”
無名心裡有些苦笑道,自己現在已經是進退兩難,原本還以為自己能把對方唬住,那知道自己如此輕易就被人給看穿了。
內力一點點的消耗,卻連對方衣服都沒沾著,即便無名此刻在冷靜,心裡也不由的有些慌了起來,一旦自己內力耗盡,對方定然會抓住機會。
想到這裡,無名打算今晚上先撤,再打下去自己可討不到絲毫的好處。
心裡有了這個想法,手裡的招式也不由的放緩了幾分。
黑袍人明顯就覺察到了無名的意圖,冷笑一聲,道:“想跑?沒那麽容易!”
說著手一伸,居然硬生生的直接抓向了無名的鞭子。
無名連忙一收,那知道對方出手居然如此之外,瞬間就把鞭子給抓住,然後朝自己方向猛的一拉!
幾乎在同時,見自己鞭子被人抓住,無名也猛的朝自己方向一拉!
鞭子瞬間被蹦緊,緊接著,啪的一聲,整個鞭子居然從中斷裂,兩人不由自主的齊齊後退了好幾步。
無言低頭一看,旋即腳一蹬,迅速朝著門口退去。
“想走!”
黑袍人喝道,屈指一抓,直接撲向無言,而他漆黑的手掌上面的黑色此刻就好像活了一樣,無名退得快,他的毒爪更快,頃刻間就要逼近無名的胸口,仿佛都能聞到毒爪上散發出來的讓人聞之欲嘔的腥臭之氣。
就在這是,耳邊突然傳來呼呼的聲音,好像有什麽巨大的東西飛了過來一樣,直接砸向了黑袍人,力道可一點都不小。
若是他不退的話,他毒爪抓中了無言,那麽他自己定然也會被砸中,如此虧本的生意他當然不會做,於是手一揮,直接擊向了朝自己砸來東西。
“啪!”
一聲脆響,這東西頃刻間變得粉碎,頓時汁水四濺,酒香四溢,卻是一隻酒壇。
而看上去普通的酒壇,此刻卻蘊涵了內力,黑袍人成功的擊碎了酒壇,自己卻被那股內力震得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在一看無言,此刻他已經躍上了圍牆,要抓他的機會已經失去,更何況現在圍牆上還有一人。
此人黑袍人那可是認識,當初還和他交過手,雖說他最後被自己毒功所傷,然後自己也受傷不輕,不得不好好休養,所以天毒教後面的行動都交給了天毒使來處理。
此人正是段水全,扔下了一個酒壇子,成功的擋住了黑袍人之後,段水全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朝圍牆一坐,朝旁邊的無言問道:“我瞧你不是還有幾分本事,為什麽被打得如此狼狽?”
無言苦笑道:“在下準備不周,讓段幫主看笑話了,多謝救命之恩!”
段水全哈哈一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在意!”
說著,自己輕輕一躍,跳了下去,緩緩走到黑袍人的面前站定, 道:“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我對你可是十分掛念啊!”
黑袍人甕聲甕氣道:“段幫主客氣了,我不過是一個番邦小國的門派,何德何能,居然讓段幫主惦記!”
當然他挨了自己一掌,還以為他已經毒發身亡,那知道沒隔多久,他居然又活蹦亂跳的跑出來了,從剛才那扔酒壺的力道來看,對方功力絲毫未損,完全沒絲毫中毒的跡象,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能把自己毒給解了!
段水全笑道:“當然得掛念啊,特別是當初你哪一掌,段某可是一直銘記在心,心裡也琢磨著什麽時候能能還給閣下,這也算禮尚往來。”
說著,拿起自己手裡的酒壺,脖子一仰,猛的喝起酒來。
現在他眼前空門大開,周身仿佛到處都是破綻,然後在他面前的黑袍人卻不敢輕舉妄動,他可是和段水全交過手,知道眼前此人的底細,現在他看上去空門大開,到處都是破綻,實際上就是因為破綻太多,所以更加不知道這到底是破綻,還是他故意的陷阱。
因此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段水全似乎知道他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依舊在哪裡當黑袍人不存在一般在哪裡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不一會的功夫,一壇子酒居然被他全部給灌進了肚子裡面,接著就用衣袖一抹嘴,啪的把酒壇一摔,喝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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