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喜道:“你是說楊門主和那個吳謹吳小姐?”
段水全拿起酒壇子灌了一口,哈哈笑道:“難道還有其他吳小姐?”
要知道這鐵血門姓吳的可只有一個,那就是吳謹,可沒其他什麽吳小姐了。
無名道:“吳小姐倒是沒有事,但是這商姑娘可就傷心了!”
段水全眉頭一皺,道:“你說的可是商潛菲?”
怎麽這吳謹結婚,商潛菲傷心?該不是這商潛菲原來不是說笑,而是真的喜歡上了楊開吧?段水全的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無名點點頭,反問道:“難道還有其他商姑娘?”
段水全搖頭道:“確實沒有了!”
說實話,這商潛菲段水全也認識,當初各大門派打算向鐵血門討要人的時候也正是自己讓商潛菲出面,當時商潛菲就說了,她就是想要嫁給如趙遠一般的人物!
略微沉吟片刻,段水全疑惑道:“難道這商姑娘也喜歡上了楊開?”
無名道:“那是當然,你不知道,光看他的那個眼神,含情脈脈,那眼神之中仿佛都帶著水光,看樣子的確很傾心的,哎……果然是美女愛英雄啊,你看著楊門主娶的那幾位,那個不是國色天香!”
段水全聞言卻是眉頭一皺,道:“這下可不好辦了!”
無名疑惑道:“什麽不好辦?”
段水全道:“商潛菲喜歡上楊開這件事情!”
無名笑道:“這男歡女愛那是人之常情,這有什麽不好辦,再說了,別人商姑娘喜歡這楊門主,你這一個最喜歡醉酒的叫花子頭頭,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說著,無名端起酒壇子,又朝慣了一口!
段水全苦笑道:“我擔心的是楊開!”
無名一口氣酒差點就嗆著了,有些不解的看著段水全,疑惑道:“你說什麽?擔心楊開?他有什麽不好擔心的!”
對於這點,無名多少有些莫名其妙的,楊開不娶商潛菲,這有什麽難辦的?
段水全歎口氣,道:“你有所不知,這商姑娘倒是沒什麽,可是這商姑娘的師父,那可是非常護短,簡直把這商姑娘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容不得她受半點委屈,現在這楊兄弟娶了吳小姐,這商姑娘傷心欲絕,她的師父若是知道了,那定然會趕過來,找楊兄弟麻煩!那位老先生……”
說到這裡,段水全用手不由的敲敲自己的腦袋,道:“可是一個非常頭疼,而且非常難纏的人!”
無名疑惑道:“他功夫很高?”
段水全道:“他雖說並沒有被列入七聖之中,但實際上功夫已經完全超越七聖,完全可以畢竟一仙一佛的境地,只不過他為人低調,很少出面,因此江湖之中的人知道他的很少,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是搞情報的,自然非常清楚如何掩飾自己的身份。”
無名驚訝道:“那你的意思是這楊兄弟這即便是成親,估計也不可能那麽順利?”
段水全歎口氣,道:“現在唯一希望的就是這老人家在楊開成親之後再來,否者的話,這事情還真不好收場,嗯,白家這裡我會盯著,確保那個人不在出現在這裡,現在你的話不如趕快先趕回鐵血門,把這事情告訴他!”
無名疑惑道:“這商潛菲就算返回去也需要時間啊,那位老大人,就算趕去找楊兄的麻煩,那估計時間也在他的澄清之後啊!”
段水全搖頭道:“這就是你有所不知道了,那位老人家最大的一個愛好就是商潛菲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商潛菲現在可呆在鐵血門,他估計就呆在附近!”
無名不由的一愣,道:“不會吧,這老人家是不是也太寵了,這商姑娘都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還需要如此跟著?”
段水全歎口氣,道:“父母眼中,這孩子都長不大,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所以說,是你現在還必須得加班加點的趕回去,希望能把事情處理在前面!”
無名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那好,這裡就有勞你了,我先走了!”
說罷直接就衝出了門去,把段水全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段水全拿起酒壇子,朝自己嘴邊灌去,可這酒都到了嘴邊,他心裡歎口氣,又放了下來,突然發現這完全沒了絲毫的胃口可言。
於是把自己酒葫蘆朝桌子上面一放,道:“掌櫃的,用你這裡最好的酒把這酒壺給我灌滿了!”
掌櫃的連忙拿過了酒壺,發現入手很沉,不過還是用力拿了起來,讓小二去灌酒,不一會,這酒灌滿了,這小二用盡了吃奶的力氣才把酒葫蘆放在了桌子上,道:“客官,你要的酒!”
段水全站了起來,道:“金陵白家可知道?”
掌櫃的連連點頭,道:“知道,知道!”
段水全道:“這酒錢就問他們要去,要是他們問什麽人來要的酒錢,你就說這人姓段,幫他們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這酒錢就是酬勞!”
掌櫃一愣,旋即滿臉堆笑道:“客官,你說笑了,這金陵白家我們怎麽敢去要啊!”
段水全道:“我可沒說笑,你盡管去便是,你放心,他們不僅僅會給你酒錢,說不定還會給你賞錢,絕對是有賺的買賣!”
說著,一把抓住酒葫蘆上面的布袋,朝自己背後一甩,大步的朝門口走去。
他這一甩,頓時嚇掌櫃的和小二一跳,要知道那鐵血門本來就是精鐵所鑄,中年本來就不輕,平日這都是段水全的兵器,現在裡面又裝滿了酒,這店小二那是用盡了吃奶的力氣這才把酒葫蘆給扛了進來,可段水全居然一隻手輕輕松松就拿了起來,好像完全沒絲毫重量一般,如此的力氣已經看傻了小二和掌櫃的,只有傻傻的看著斷水去走出門外,還一會,這兩人才反應過來!
“掌櫃的,難道這酒錢真的不要了,我可是打的最好的酒!”
小二有些心有余悸的問道,順便還瞟了瞟門口,生怕這人又折了回來。
掌櫃急道:“最好的酒,你是說我那幾天珍藏了好些的極品狀元紅?”
小二點頭道:“對啊,就是那幾壇之一,掌櫃你不是說要最好的酒,小的就給他準備的最好的酒!”
掌櫃的頓時就急紅了眼,道:“你傻啊你,最好的酒?難道我們這裡就沒有好酒了,你難道沒看到他們喝酒時候那都是抱著壇子喝,那就是叫牛飲,這種喝法怎麽可能的出來這酒的好壞來?你即便給他最差的酒,他也喝不出什麽好壞來!那些酒可是我攢了好久,就連我都舍不得喝的東西,你居然給他喝了,那你我問你,現在問誰去要錢去?那一壇酒至少得十多兩銀子!”
小二也懵了,他怎麽也沒想到那酒居然如此之前,面對掌櫃的詢問,道:“那只有去找白家要了!”
掌櫃道:“那好,明天早上你一早就去,要是這酒錢你要不回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於是這第二天一早,店小二也就只有前往白家詢問這酒錢的事情,這金陵白家這裡可是首屈一指,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店小二原本氣勢洶洶的而去,可是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氣勢雄偉的白家大門,他頓時就慫了,站在門口,有些躊躇滿志,想進去又不敢進去,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
他一副猶猶豫豫樣子自然引起了門口白家弟子的注意,要知道這段時間白家裡面的人,哪怕是一個小小仆人都已經如驚弓之鳥,誰也不知道下一刻這毒藥會出現在什麽地方,下一刻也不知道到底誰會命赴黃泉!
現在這小二在門口轉來轉去,還不時的偷看,因此兩個白家弟子立刻走了過來,齊齊把他攔住,問道:“你什麽人,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小二嚇了一跳,連忙顫聲道:“小的……小的是來拿酒錢的。”
“拿酒錢?”
兩人相互看了看,最先說話之人又問道:“那你是哪家酒樓?一品堂還是秋風寨?”
一品堂和秋風寨都是金陵城之中比較出名的酒店,這白家弟子還以為是哪位在哪裡喝了酒又沒給,現在別人派人前來討錢了!
小二搖頭道:“不是。小的可不是什麽酒樓,就是路旁邊的一個小酒館。”
“小酒館?”
兩人不由相互看了看,另外一人臉色一沉,道:“你拿我們開涮是不是?我們白家人是什麽身份和地位,怎麽可能去你路邊的一個小酒館?再說了,就算把你酒館都買下來又值幾個銀子?還需要欠你們銀子?我看你倒不是來要酒錢的,而是來搗亂的!”
小二連忙道:“兩位大人,小的真不是來搗亂的啊,這欠酒錢的可不姓白,他說他姓段,而且他說了,他幫白家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什麽都不要,這酒就算是白家請的,否者的話,就算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來啊!”
另外一人手一揚,道:“姓段是吧,我看你胡說,是不是給你抽上幾巴掌你就老實了?還不快滾!”
“慢著!”
先前說話的白家弟子阻止道,看向自己同伴,道:“這事情有幾分蹊蹺。”
另外一人道:“什麽蹊蹺?我就不覺得有什麽蹊蹺,他就是來騙酒錢!”
先前說話的人道:“他不過是路邊攤的一個店小二,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不敢來白家騙酒錢,嫌棄這小命太短了不成,這樣,你在這裡看著,我先去稟報”
說罷,他匆匆忙忙進了院子,很快,這白祺雲就得到了消息,沉默片刻,道:“去把人給我帶進來!”
很快,這戰戰兢兢地的店小二就被帶到了白祺雲的面前,白祺雲背著手,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店小二,問道:“你說有個姓段的讓你前來討酒錢?”
店小二連忙點頭,道:“對,隨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人!”
白祺雲心裡一動,道:“年輕人,嗯!他們的樣子你可還記得?”
店小二道:“小的還記得!晚上他們在哪裡喝酒都是小的伺候著。”
白祺雲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找畫師來,你來說這兩人的樣子,我讓他這這兩人的樣子畫出來,你可覺得如何?要是畫得準確,除了你的酒錢之外,我在多給你十兩。你覺得怎麽樣?”
白祺雲非常清楚,作為最底層的百姓,十兩銀子覺得不是什麽小數目。他覺得不會拒絕如此的誘惑。
店小二一愣,驚訝道:“十兩銀子?”
白祺雲道:“要是你覺得十兩銀子要是不夠的話,那麽二十兩,如何?你放心,只要能把這兩人畫出來,銀子都不是什麽問題。”
店小二連忙道:“小的一定畫出來!”
白祺雲點點頭,立刻找來了畫師,然後按照店小二的描述開始畫了起來,店小二的記憶力不錯,用了一炷香的時間,兩個人的樣子已經大概躍然於紙上。
一看這兩人的樣子, 白祺雲心裡一驚,道:“你確定就是這兩人?”
雖說兩人的畫像和真人大概也就只有不到五六分相似,可是白祺雲還是一樣就能認出其中一人就是段水全,另外一人便是無名。
店小二信心滿滿的點頭道:“就是這兩人,完全沒有錯,這個人隨身帶著一個鐵葫蘆,那葫蘆至少得幾十斤重,小的搬起都費力,可他居然一隻手輕輕松松就提著,就好像當玩具一樣,這力氣也實在太大的。”
白祺雲點點頭,道:“你在這裡等著,等會給就給你拿銀子!”
說著拿著畫像直接去找白莫凡,並把兩人的畫像遞了過去,道:“今天有人讓一個店小二過來要酒錢,說幫白家解決了一個大問題,我讓店小二把他們樣子說出來,讓畫師在旁邊話,除此之外,店小二還說那個姓段手裡拿一個鐵葫蘆!江湖之中姓段用鐵葫蘆的可只有他一人!”
白莫凡道:“如此說來此人是段水全無疑了,他說幫白家解決一個大麻煩,難道說是天毒教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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