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銀子的份上,這村名立刻帶著蘇雲便直奔這個住處,沒多久便抵達了這裡,只見眼前這個小屋坐落在河邊,臨水而言,在門口更是種植著不少的竹子,看上去環境非常的幽靜。
走到門口的時候,這村民朝裡面喊道:“老賈,老賈!”
“什麽事情啊!”
裡面有人答應道,緊接著一個老人走了出來,有些疑惑看著眼前的村民和眼前蘇雲!
村民介紹道:“這位姑娘是來找你兒子,不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老賈道:“人在家來啊,你們稍等,我叫他出來!”
說著朝屋內喊了幾聲,片刻之後,一人走了出來,抬頭朝外看去,隨行的還有一婦人和小孩子。
這人走到門口,疑惑道:“姑娘找我?”
蘇雲心裡頓時有些失望,眼前之人哪裡是什麽沈冰,完全就是自己不認識的一人,於是行禮道:“對不起,你不是我要找那人!”
說罷,轉過身,有些失魂落魄的朝村子外面走去,心裡的失望那是完全掩飾不住,而現在蘇雲,心裡多少有些酸楚,自己辛辛苦苦的前來,結果還是沒找到人,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那個人什麽,又呆又木訥,還完全不解風情,自己為他付出了那麽多,難道他一點點都不知道?一點點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蘇雲心裡忍不住的酸楚,不知不覺走到了河邊,看著靜靜流淌的河水,頓時眼淚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姑娘!”
背後傳來一個男之的聲音,蘇雲聽出來這聲音便是之前那個男子的聲音,越沒理會,這越哭越傷心,仿佛把受到的那些委屈一下子都爆發出來一般,絲毫不理會那個男子!
背後那個男子見此,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有有些求助的看著自己夫人,他夫人歎口氣,道:“讓他先哭吧,哭出來就對了!”
男子點點頭,也只有耐心的等著。
蘇雲這一哭,至少哭了一頓飯的功夫,最後才止住了淚水,站了起來,擦了擦有些發紅的眼睛,道:“對不住,讓二位見笑了!”
男子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剛才聽那人說了,姑娘好像是在找一個人!”
這一哭,蘇雲仿佛一下子看明白了一般,搖頭道:“罷了,我也不找了,緣分這東西,勉強不來,強求不來,不是那句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嗎?”
說著,朝著男子一行禮,道:“多謝二位,告辭!”
把自己內心的酸楚發泄出來之後,蘇雲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一般,想想之前自己,是多麽的傻,簡直就好像一個傻瓜一樣,自己在用心又如何,自己在意又如何,換來的並不是於是對等結果,既然如何,那麽自己何必再去在意這些?還不如灑脫一點。
男子有些詫異看著遠去的蘇雲,疑惑道:“你說他是不是找張小哥?”
夫人疑惑道:“張小哥,之前我還看見了他,好像去給你妹妹掃墓去了,嗯,應該是,快……快去告訴他一聲!”
男子連忙醒悟,拔腿就朝背後山上奔去!
就在屋內後的不遠處的斜坡之上,此刻一人正站在一座墳前,墳周圍的那些雜草和雜木之類都已經被清理。
男子氣喘籲籲的抵達,然後指著下面,道:“有……有……”
此人正是沈冰,看他的樣子,奇怪道:“有什麽?”
男子道:“有姑娘……姑娘找你!”
沈冰眉頭不由的一皺,道:“有姑娘找我,什麽樣子的姑娘?”
心裡卻隱隱約約的想難道是蘇雲,可仔細一想,蘇雲怎麽可能找到這裡來,這地址如此隱秘,一般人可都不知道。
可心裡如此一想,突然發現並不是沒有可能,腦子裡面突然浮現起趙遠和柳芷晴的樣子,心裡疑惑道:“不可能吧?”
男子道:“大概也就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黃衣,剛才被帶到了我們家的院子來,沒見到你人,然後就走了,還在河邊大哭了一場!”
沈冰驚訝道:“她哭了?”
男子道:“那是當然,你還不起快追,不然可就走遠了!”
沈冰立刻抬腳邁出了兩步,可旋即停了下來,歎氣道:“罷了,這樣也好!”
男子見此,頓時著急道:“你……你糊塗啊!”
說著一指眼前的墳,道:“我妹妹可都去世好些年了,當初她之所以走上哪條路,那無非就是希望你過得好些,現在有姑娘找你,而且看得出來,那姑娘應該是對你真情實意,否者的話怎麽可能哭地如此傷心?若是我妹妹泉下有知,也希望你開開心心,而不是如現在一般,孤苦伶仃!”
沈冰面無表情。
男子忍不住一跺腳,道:“你就是一個糊塗蛋,要是你不喜歡那個姑娘的話,剛才何必邁步那兩步,難道你還真打算把那個姑娘的心傷透?你以為這樣就是好的結果?事情都過了如此多久,你難道還放不下!你以為這樣就不傷害那個姑娘了,實際上你反而害了那個姑娘!”
沈冰道:“我為何害那個姑娘?”
男子道:“你……罷了,我也難得給你說了,自己去想吧。”
說罷,看向了旁邊的墳,道:“妹妹啊,哎……”
男子心裡著急,可看到木訥的沈冰,最後也只有放棄!
……………………
就在蘇雲去找沈冰的時候,趙遠在柳芷晴的安排之下便去蘇州城中購買一些物品,隨行的有柳芷晴,還有商潛菲,這成親之前新郎和新娘可不能見面,於是吳謹並未隨行,
帶著三人換了便衣逛大街,又找人問清楚這蘇州之地最大的胭脂水粉店的位置,帶著三人來到了店鋪前。
這店鋪很大,店鋪門口上面橫匾上面寫著四個鎏金大字“國色天香”。
兩女還以為他不過是說著玩玩的,沒想到他還真來了此處,商潛菲癟癟嘴,道:“我可是從來不用什麽胭脂水粉。”
現在都是商潛菲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趙遠又要成親了,娶的是吳謹,整個鐵血門就好像如過節一般熱鬧,然後只可惜的是,自己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以自己姿色、才乾難道還配不上他?而且自己都已經暗示得如此清楚了,他居然當沒看見一樣,也不知道這是故意還是無意!
趙遠笑道道:“以前不能用現在難道就不能用了。”
說到這裡一吸氣,道:“你身上還不是有股香粉味。”
商潛菲此刻穿的便裝,俏臉一熱,解釋道:“我也不過熏了一下衣服,以免蟲蛀了,女孩子都這樣,柳姐姐,是吧?”
柳芷晴點頭附和道:“就是!”
趙遠一副懂了表情,道:“原來如此,嗯,不如這樣,我負責送,至於用不用那是你們的事,如何?”
雖說一副商議的口氣,趙遠卻沒絲毫商議的樣子,大步就邁了進去,大聲道:“掌櫃的,把你們這裡上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來,讓兩位好好挑挑。”
這掌櫃的連忙迎了過來,一看幾人頓時滿臉堆笑,恭維道:“這位公子英武不凡,兩位姑娘又是美若天仙,我們這裡恰好有幾種胭脂水粉特別適合兩位姑娘。”
趙遠笑道:“你這馬匹拍得舒坦,那還不快去?”
掌櫃的急急忙忙去取胭脂水粉,很快就端了出來,商潛菲和柳芷晴嘴上說不願意,可畢竟是女兒家,等東西一端出來頓時心裡防線失守,挑選起來。
趁著他們挑選的時候,趙遠也在店內逛逛,掀起了一道珠簾之後不知不覺走到了裡屋,這屋內也擺放著一些盒子,和外面大多數木質盒子不一樣,這些貨架上面擺放的盒子有金盒、琺琅彩盒、玉盒等等,光這些盒子一看都是價值不菲。
背後響起了腳步聲,卻是掌櫃走了進來,滿臉堆笑道:“客官,可有看得上的?”
趙遠心裡一動,笑道:“即便我要送人,這人都沒來,也沒法送啊。誰知道別人喜歡什麽香味。”
掌櫃的笑道:“這胭脂沒有姑娘不喜歡的,更何況我們國色天香的胭脂那可是聞名整個金陵。而且人沒來也沒關系,有句話叫做聞香識人,這不同姑娘,不同的性格,自然得配不同的胭脂才行。不如客官給在下說說?或許在下能選出一款姑娘喜歡的?”
趙遠想了想,道:“冷豔,還有點孤熬,或者嫵媚?”
掌櫃點點頭,很快取下了一個盒子,遞了過來。
趙遠接過了盒子,這盒子采用冰翡翠通體打磨而成,上面以浮雕的方式雕刻著一朵玫瑰,除此之外卻並無什麽雕飾,略顯樸素,然後卻給人一種冰豔感覺。打開盒子,一股濃鬱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有點類似玫瑰香,卻又並非單純的玫瑰香,而胭脂的顏色雖為紅色,卻略微有些淺。
掌櫃在旁邊問道:“客官,這款如何?”
趙遠道:“這好像是玫瑰香,還有其他什麽香味。”
掌櫃道:“客官,這可並非一般的玫瑰,而是來自奧斯曼帝國,被稱為女神之媚的玫瑰,在奧斯曼帝國有著名的玫瑰谷,哪裡生產的玫瑰是最好的,而這女神之媚又是極品之中的極品。”
“奧斯曼不就是以前的土耳其?”
趙遠心道,轉眼一想此刻因為鄭和下西洋的原因海上貿易繁榮,來自海外各地的產品也並不少見,更何況是蘇州這種繁華之地,也就沒多問,於是笑道:“你到時記得清楚,不是隨便編的吧?”
掌櫃笑道:“客官,瞧你說的,我們這做生意那當然對每件貨物的來歷必須記得清清楚楚才行,怎麽可能瞎編呢?這樣見你喜歡,這一盒胭脂一口價,一百五十兩。”
趙遠在仔細看了看,笑道:“掌櫃的,打個折如何,我也不要你虧本,少賺點?對了,和外面兩位姑娘一起。”
掌櫃笑道:“這打折的事情草民可做不了主,我得問問我家主人才行。”
趙遠道:“那去問,另外我再說一遍,我這可不是強買,你打個折,我高興高興就行了。”
掌櫃連忙道:“是,是!”
說罷匆匆忙忙進了裡屋,片刻的功夫便出來,恭敬道:“我家主人說了,若是大人喜歡,一百兩銀子便可。”
“好!”
趙遠把胭脂遞了過去,道:“好生包上。”
掌櫃轉身取出了一個雕刻精美的小盒,小心翼翼把胭脂放了進去,這才遞了過來,段滄海取出銀票單獨付了銀子,這才出門見兩女還在挑選,便笑道:“掌櫃的,你看看這兩位,然後在裡面去取兩盒出來,外面都是普通貨色,怎麽能配得上他們。”
這既然送東西,當然不能小氣,更何況現在趙遠可不缺銀子
掌櫃屁顛屁顛連忙進去,又取出了兩盒出來,最後一結帳,打了折的情況下二盒胭脂給了二百多兩,嚇得兩女都不敢要,趙遠才不敢那些,痛痛快快的付了銀子這才出了門。
出去之後趙遠又找了一艘小畫舫,然後也不要人陪,就留下一個劃船的船夫,沿著河道緩緩劃去。
要知道這蘇州城內本來就河道縱橫,絲毫不遜色金陵,沿著河道緩緩前行,自然也有一分韻味在裡面。
趙遠坐在船頭,看著河道兩邊的景致,笑道:“這蘇州的喝道雖不及金陵的秦淮河,實際上卻也查不了多少,來蘇州這麽久了,這都還沒來得及逛逛!”
柳芷晴道:“那今天就好好逛逛!商姑娘,你說呢?”
商潛菲有些勉強的一點頭,道:‘是,柳姐姐說的對,而且我早就聽聞蘇州城風景絲毫不遜色金陵,唯一可惜的就是這河道上可沒有秦淮河的那絲風月!’
要知道金陵城之中,入夜最美的之一便是秦淮河,到處水隨著河道緩緩行駛的畫舫更是那些才子佳人喜歡留念之地。
現在的商潛菲,心裡就如那些畫舫上面的姑娘一般,多了幾分惆悵。
真有些失落的時候,突然間,只見一艘小艇以非常快的速度直奔而來,而在小艇之上,一人此刻傲立於船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