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一下之後,當天下午,趙遠和商潛菲急急忙忙的離開鐵血門,直奔杭州而去。
這一路上多少有些尷尬,商潛菲也緊緊閉著嘴,兩人就在這樣默默的前行,不過蘇州距離杭州那可還真不近,晚上的時候兩人也就只有在客棧留宿,然而這個客棧地處多少有幾分偏僻,環境條件一般,關鍵是,居然只有了一個房間!
如此一來,讓原本有了幾分尷尬的時候顯得更加的尷尬,商潛菲躺在床上,卻沒睡,而是雙手抱在胸前,就那樣帶著,趙遠則幾乎保持同樣的姿勢,不過卻靠在了牆角。
房間裡面安靜得仿佛可以可以聽到蚊子的聲音,兩人彼此功力都不俗,在如此安靜得很房間內仿佛都能聽到彼此輕微呼吸聲和心跳聲。
而這心跳的聲音都看得出來,房間的內的兩人都沒絲毫睡意。
“對不起,我……我不知道事情會發生成這樣!”
商潛菲突然開口說道,這點的確是她完全都沒有預料到的問題。
趙遠緩緩睜開了眼睛,道:“這和你沒關系,你不用的道歉,而且現在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尊師帶走了吳小姐,所以你這對不起師父說的有些的早。”
商潛菲道:“可……可這萬一是呢?”
雖說商潛菲希望不是自己的師父,可是這若是萬一是呢?對於此,即便是商潛菲自己都沒辦法確定。
趙遠道:“即便是也不用,雖說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不過只要吳小姐沒事,那麽一切也都是一個誤會,而且以尊師的名聲,也不會對一個手無寸鐵姑娘家下手才是。”
商潛菲道:“若真是我師父把人給擄走了,別的不說,性命是無憂的。”
趙遠道:“如此就甚好,不過不得不承認,你大師兄功夫的確厲害,那麽你其他幾個師兄呢,功夫也和他一樣嗎?”
這種尷尬的氣氛的確也不是趙遠所喜歡的,乾脆說點別的,緩解緩解。
商潛菲搖搖頭,道:“不一樣,我們幾個師兄之中,大師兄的武功最好,其次是三師兄,接著是四師兄,二師兄,其次才是我,而且因為五個人性格和功夫有差異,各自的分工也有區別,大師兄主要就是訓練門下弟子功夫,四師兄則是訓練這些弟子打探情報的能力,二師兄掌管整個醉雨閣的運營和情報的買賣等等,三師兄這負者懲罰和門中幫規等等,至於我,沒什麽固定工作,就是溜達。”
趙遠也就問了一句,那知道她居然回答地如此之多,便笑道:“你這什麽都給我說完了,難道就不怕我把你們的情報被我聽離去?”
趙遠背後的身份是錦衣衛,商潛菲對於這點自然知道。
商潛菲道:“知道又如何?這些有不算什麽秘密,就算你知道也沒有什麽用,這些根本就不用調查!”
趙遠道:“那還真是我孤陋寡聞了!另外在問一句,你師父這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這點趙遠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得問清楚,畢竟事關如何去救人的問題!
房間內安靜了下來,沉吟片刻,她這才說道:“我師父這人啊性格挺好的,而且沒什麽架子,至少我覺得平易近人,現在幾乎已經很少打理醉雨閣的事情。不過你放心,他可不是那種窮心極惡之徒!,吳小姐定然沒事!”
商潛菲的心裡現在可是非常的忐忑,她非常擔心若真是這吳小姐在自己師父身上出現一個什麽萬一的話,那麽自己還真不知道以後怎麽去見趙遠和柳芷晴等人!
現在她只有如此期待了,說得如此堅決,實際上也是為了給自己打氣。
第二天,趙遠和商潛菲一起來就匆忙趕路,時間對於兩人來說那可是非常緊湊,可至於這吳謹會不會在醉雨閣,實際上商潛菲還是摸不著,不過這種局面在第二天的晚上得到改變,商潛菲的那位大師兄完全悄然而至,在兩人正在用餐的時候進了客棧,然後坐在兩人之間的空位上,道:“不介意添雙筷子吧?”
商潛菲沒搭話,看向趙遠,趙遠這揮揮手,道:“來一副碗筷!”
店小二很快就把碗筷送上,趙遠也在點了幾個菜!
這商潛菲大師兄也沒客氣,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邊道:“你們兩人跑得也真快,我這可是在背後一直追你們,這幾天才追上。”
這話剛說完,就連忙把這菜往自己嘴巴裡面塞,那種感覺就好像餓了幾百年一樣。
之前商潛菲已經說了,此人是他大師兄,而且前幾天自己和他交手的時候他卻身上並沒有露出什麽殺機,對自己也並無什麽敵意!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既然這人可能商潛菲師父擄走的,那麽和這大師兄也沒什麽關系,更何況商潛菲還在旁邊,自己自然不能把別人當仇敵一般看待。
不用於趙遠的冷靜,商潛菲略微有些著急,道:“大師兄,這吳姑娘是不是師父劫走的?”
現在的商潛菲那可是急於想知道這事情的答案,自己大師兄在背後追,應該有事情才對。
大師兄忙著朝自己嘴裡夾菜,吃了好幾口,又喝了慢慢三杯酒,這才一抹嘴,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商潛菲聽了更加有幾分著急,道:“什麽叫做不是,什麽也叫做是?你別這麽模棱兩可,倒是說清楚。”
商潛菲著也是有原因的,畢竟她心裡也非常著急。
大師兄放下碗筷,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按照師父的說法,他的確昨晚上打算去把吳小姐給綁走,不過剛剛抵達,卻發現有人居然先自己一步,把吳小姐給綁了出來,於是他這就出手把吳小姐給劫了過來,然後便請這吳小姐前去醉雨閣坐坐,當然,想要要回吳小姐並不難,只需要楊門主也同樣去醉雨閣坐坐便是,另外還請放心,吳小姐安然無恙。”
商潛菲聽到此,心裡頓時松了一口氣,問道:“那之前劫走吳小姐的人是誰,師父可說過?”
大師兄道:“天毒教,那個人自稱是天毒教的!”
趙遠臉色一沉,道:‘天毒教?’
聽到天毒教的這個名字,趙遠略微有些意外,可仔細一想,以天毒使的本事,要擄走吳謹似乎也並不是很難,畢竟此人的功夫還是不錯。
說著看向了商潛菲,商潛菲點頭道:‘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天毒使,估計你的要價太高,他承受不起,而且又想著急忙立功,聽到你成親的消息,所以估計就動起了歪腦筋,打算綁架好吳小姐,迫使你交出千秋鼎!’
趙遠冷哼一聲,道:“看樣子對於這塞外之人還真不能仁慈,現在又動起了歪腦筋,既然如此,我還真不能對他們客氣!”
商潛菲道:“你打算怎麽做?”
趙遠道:“毀了千秋鼎!”
商潛菲驚訝道:“毀了千秋鼎?”
趙遠道:“既然他們想要這千秋鼎又動起了歪腦筋,看樣子對於這第一次他們還是沒有吸取教訓,既然如此,何必給他們客氣,他們千萬百計想要這千秋鼎,那麽我就徹底讓他們絕望!”
趙遠此刻心裡已經發狠,既然這天毒教千方百計想要得到這千秋鼎,甚至還不惜去綁架吳謹,如此這般的話自己怎麽還能對他們仁慈,既然他們想要,那麽自己就偏偏給他們毀了,讓他們深刻的體會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大師兄見此疑惑道:“你說什麽鼎?這天毒教難道你們對他們還比較了解?”
說著又看向了商潛菲,商潛菲見此道:“這天毒教來自西域,他們這次前來中原武林我們所知道的一個目的就是索要他們的聖物千秋鼎,現在這千秋鼎正在楊門主手裡,按照楊門主的說法,只需要他們拿出一定的錢財,就可以把這千秋鼎帶回去!”
大師兄道:“一定的錢財,不知道是多少?”
趙遠道:“不多,才區區一百萬兩,我給他們打個折,也就是八十萬兩!”
大師兄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道:“八十萬兩,還打個折,看不出來楊門主還是一個狠人啊!”
趙遠道:“狠?現在他們這都欺負到了我的頭上來,還打算劫持吳小姐來作為交換,你居然還覺得我狠?”
大師兄道:“八十萬兩,那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趙遠道:“數目是不小,不過我可是又沒坑中原門派,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大師兄道:“沒有坑中原門派,可是據我所知,好像前不久你還坑了白家四十萬白銀吧。”
趙遠道:“沒想到你們這倒是打探得清楚!”
大師兄道:“那是當然,那既然知道天毒教先下的手,你打算怎麽做?剛才你說的絕望,那又是為何?”
趙遠道:“毀了千秋鼎?”
大師兄驚訝道:“毀了千秋鼎,要知道這千秋鼎現在算起來可是值八十萬兩,那是一筆巨款,你居然要毀了!”
趙遠道:“的確八十萬兩是一筆巨款,然而他們居然膽敢對我身邊的人下手,那麽我就讓他們好好享受一下後果,八十萬兩十多,可是以鐵血門現在,也不過是兩三年就能賺到的銀子,可這千秋鼎一旦被毀,他們永遠沒辦法找到第二隻鼎,他們耗費了大量的精力財力換來的就是一場空,這種折磨,可讓他們出八十萬兩重得多!”
說話間,趙遠身上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股殺氣,整個客棧仿佛一下子變成了如冰窖一般寒冷,這客棧裡面的那些客人不由自主一個個齊齊打了一個寒顫,更有人驚訝道:“怎麽一下子這麽冷!”
“就是!”
……
七嘴八舌的聲音傳來,掌櫃的連忙叫小二前去看門窗是否關好。不過這寒氣來得快,去得同樣也快,好像剛才就如做夢一般。
大師兄對於此心裡多少有些在意,心裡一動,聞言問道:“若是吳小姐在我們醉雨閣……我說如果受到了什麽損傷,或者說香消玉損的話,你會怎麽樣?”
趙遠沉默片刻,道:“誅殺凶手,不死不休!”
簡簡單單的八個字,說起來卻是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大師兄又道:“可若此人是醉雨閣重要的人物,你對他出手,醉雨閣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趙遠道:“那麽就是鐵血門和醉雨閣之間的戰爭!不是你醉雨閣亡,就是我鐵血門滅!”
大師兄道:“我醉雨閣經營多年,勢力早就遍布中原各地,豈是你說滅就能滅的?”
趙遠道:“你們醉雨閣對於我的情報自然打聽得一清二楚,即便最後我在鐵血門被滅, 你們醉雨閣怕是幾十年也難以恢復元氣!”
大師兄道:“這豈不是兩敗俱傷的打法!”
趙遠道:“兩敗俱傷就兩敗俱傷,所以你最好通知尊師一聲,這吳小姐不能有絲毫的損傷!”
大師兄細細品味了趙遠的話,心裡震撼的時候卻也疑惑道:“你可是堂堂鐵血門門主,如此做法豈不是太過於衝動了?你不是應該以大局著想才對!”
趙遠冷哼一聲,反問道:“請問一下什麽叫做大局?難道大局就是要我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我這一身功夫學來又有何用?我鐵血門經營如何龐大又有何用,傷了我的人,才讓我為大局著想,在傷之前,為何不想想後果?這是什麽狗屁道理!”
說到這裡,趙遠不由的兩位提高了聲調,說這些話絕對不是威脅,而是自己真的會如此做!
或者因為趙遠聲音大了一些,鄰桌頓時有人不滿道:“說話小聲點不行?你朝著爺爺吃飯了!”
趙遠目光一轉,看了過去,問道:“你說什麽?”
這一桌子上坐著七個人左右,或許仗著自己人多,他們絲毫沒把趙遠三人看在眼裡,其中一人爬的一拍桌子,道:“我說,你朝著爺爺吃飯了,小聲點!”
趙遠眉頭一皺,手就那麽隨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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