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立刻命令人開始打開了箱子,頓時露出了裡面裝得慢慢的各種寶藏,除了金子之外,還有各種各種玉器、首飾、等等,在跳動的火把的照射之下,發出的光芒足以讓在在場所有人的眼睛盯著珠寶上面!
陸炳扭過頭來,對歐陽追道:“你不妨找找,看著裡面是否有你需要東西,既然你前來尋這魅惑之眼,那麽定然也知道他到底長什麽樣子才對!”
歐陽追點點頭,走了上去,然後挨個挨個箱子找了起來,陸炳也讓幾個士兵幫他,片刻功夫,地上就堆了不少的金銀珠寶。
不一會,歐陽追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顆粉紅色寶石,這顆寶石足足有一顆雞蛋大小,在燈火照耀下,帶著一絲讓人沉迷的色彩,就好像目光都要被吸進去了一般!
“這就是魅惑之眼?”
陸炳看著眼前這塊寶石。
歐陽追道:“正是!這寶石本來就是花神宮之物!當初被叛教者給帶到了西域,便一直沒有了蹤跡,這門派之中也僅存它的畫像而已,前不久這天毒教前來,說服宮主,說發現了魅惑之眼的蹤跡,否者的話,我們也不會派人前來!還好不虛此行!謝大人!”
陸炳點點頭,道:“這是你應該做的,畢竟能找到朝廷寶藏,你也出了很大力,論功行賞這魅惑之眼也應該給你!”
歐陽追還是再次一拱手,道:“謝大人,那麽草民告退!”
說罷,轉過身,帶著魅惑之眼也就離開,現在他還是擔心一點,那就是趙遠等人反悔,畢竟這寶石光從表面上看來就價值不菲。
等歐陽追離開之後,陸炳這才問道:“你確定你能把那塊寶石取回來?”
趙遠拱手道:“屬下當盡力而為!”
陸炳道:“本官不是要你盡力而為,而是要你一定得拿回來,哼……既然當初當初當成貢品上交給了朝廷,怎麽可能如此輕易的拿回去!”
趙遠道:“是!等此事過後,屬下立刻準備,想辦法除去花神宮,取回魅惑之眼!”
陸炳這才點點頭,然後命令人還是清理這些寶物,裝箱,搬出洞穴!
這些箱子不僅僅大,而且還非常的承重,光把這些箱子搬出洞口就已經耗費了不少力氣,而且為了不讓外面的士兵發現這些箱子裡面藏的什麽,現在呆在洞內的那些士兵都是陸炳的心腹,沒有陸炳的命令,他們絕對不會把洞內發生的事情泄露惹出任任何人,在歐陽追找到了他的魅惑之眼之後,他便命人把這些箱子重新上鎖,而且為了確保萬一,每一口箱子的外面還用鐵鏈困住,而鑰匙則由陸炳親自保管!
而外面的士兵只知道從洞穴裡面運出來一口口沉重的黃銅箱子,至於箱子裡面到底是什麽,他們都不知道,而且這些箱子都被上了鎖鏈,即便不經意間摔倒也不會破壞!
如此一來,更加增加了箱子存在的神秘感。
二十多口特大號箱子被運出來,還必須是小心翼翼的,如此一來費了不少的時間,而現在這些東西在運送完畢之後天色就已經晚了下來,所以這運輸的事情也只能放在明天,現在所有箱子都堆在原地,被錦衣衛給保護得嚴嚴實實。
箱子被運出送來之後,接下來就是那些遺骸,這些士兵最後是齊齊自殺在洞穴之中,他們對於朝廷的忠誠可見一斑,因此在之前趙遠就已經命人前去蘇州城訂購棺材,在箱子被運送出去之後,棺木也在不就之後抵達的歸來峰。
一方面陸炳也就要求把那些遺骸運送出洞口,好生整理之後放入了棺木之中,另外方面也就在原地開挖墓穴,將這些棺木齊齊安葬了下去,短短的時間,歸來峰下平添了上百座墳墓,他們叫什麽名字沒人知道,即便是當初處於對立陣營,無論他們到底當初為了誰而效忠,歸根結底,效忠的還是明朝,還是當今的皇室!
趙遠和陸炳也呆在帳篷內,作為指揮使大人,他的帳篷比起一般士兵的帳篷自然也就大得多,而且更加的豪華,而現在整個帳篷之中也不僅僅只有陸炳一個人,還有趙遠和商潛菲!
帳篷裡面並沒有桌子,不過地上已經鋪上了厚厚的地毯,兩人此刻盤腳席地而坐在了蒲團之上,在兩人面前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銅爐,銅爐上放著一口小鍋,在鍋中溫著兩壺酒,
商潛菲也就坐在了兩人之間,這溫酒的爐子就在她的身邊,作為三人之中的唯一女性,這斟酒的事情也就交給了她!
外面的天氣已經有些冷,可這裡面卻溫暖如春,陸炳端起了酒杯,輕輕的搖晃,上等的好酒此刻頓時香氣四溢,片刻之後,他這才一飲而盡,道:“此次押送這些財寶上京,我希望你們二位能陪本大人走一趟!”
旁邊的商潛菲此刻拿起酒壺,把陸炳眼前酒杯給倒滿,道:“可是大人,你身邊高手如雲,你身邊那些錦衣衛之中,至少就有四個身手不在楊門主和草民之下的高手,為何還需要我們走一趟,他們完全有能力保護這些寶藏,再說了,錦衣衛誰敢動?”
陸炳道:“並不是本官的人不能勝任的問題,而且此次你們功勞卓著,朝廷也該論功行賞才對,而且對於楊開,功勞更是不小,可一直朝廷都沒任何的表彰,因此本官也想接著這次機會,讓朝廷好好給你們獎賞!”
趙遠一拱手,道:“大人的好意心領了,楊開愧不敢當,這獎賞的事情,我看還是不提也罷!”
陸炳疑惑道:“按照你的功勞,進官加爵完全不在話下,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或者說不擇手段才能得到,你居然不願意?是瞧不起嗎?”
要知道說到底,趙遠的父親趙大志也是錦衣衛,而趙遠還是錦衣衛,本來就是官場上的人,這當官不就是為了升官加爵?他倒好,居然不願意,因此陸炳不得不懷疑是不是瞧不上!
趙遠連忙道:“並非屬下看不上,而是屬下深入江湖,早就習慣了江湖這種草莽的日子,而且對於現在處境,屬下也非常滿意,所以也不需要什麽功勞,還請大人明鑒!”
當然還有願意,那就是高處不勝寒,自己位置越高,那麽面對敵人實際上也就越多,而且伴君如伴虎,今天的寵臣明天就能變成一具屍體!
另外對於權力,趙遠並沒有其他人那麽熱衷,因此有沒有功勞,他並不在乎,在其他人擠破頭都想撈取的功勞,在他面前實際上也就一文不值。
陸炳皺皺眉頭,道:“你真的不要?”
趙遠道:“大人好意屬下心領了!”
陸炳沉默片刻,放下手裡的酒杯,道:“既然如此,那麽也罷,這請功的事情本官也就按照你的意思,可是你們還是必須隨本宮進京一趟,天毒教的事情若是不處理好的話,始終是一個隱患!”
趙遠道:“大人所言甚是是,這天毒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威脅。”
陸炳道:“他們所要的千秋鼎的確也就是現在九龍祥雲鼎,一直都在皇上身邊,本大人回去之所以帶著你,也希望你用這次功勞向皇上索取此鼎!對於皇上的性格,本官還是知曉,只要他答應的事情,金口一開,還是不會反悔,而且比起區區一個千秋鼎而言,你這次找到的這些寶藏,裡面任何一個的價值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至於皇上問起為何需要此鼎,你也不必隱瞞!”
趙遠驚訝道:“不必隱瞞?”
陸炳道:“對,萬一有朝一日被皇上知道了真相,豈不是落下口實,說你欺君?要知道現在朝廷之中可有不少人已經盯上你,畢竟你現在風頭正盛,也讓不少人覺得你是個很大的威脅!”
趙遠微微點頭,道:“那麽就按照大人的意思來辦,可是這天毒教一聽名字就並非什麽名門正派,若是道家的話,或者皇上一高興,賞賜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畢竟他在修道,都是同道中人,他也不會吝嗇!”
這正是讓趙遠所為難的地方,這天毒教可不是什麽名門正派,按照現在江湖人士對他們的認知,那完全就算是邪門歪道,直接就被劃為魔教一路!
要是這皇上知道Z和千秋鼎居然是給魔教,而目的居然是擔心他們襲擊那些百姓,如此一來豈不是表現得朝廷有些軟弱,試問他怎麽可能答應?
商潛菲在一盤聽著陸炳和趙遠談話,所謂旁觀者清,看到趙遠這愁眉苦臉的樣子,聞言笑道:“實際上楊門主根本不用擔心,天毒教索取這千秋鼎,實際上也是名正言順,即便他們是魔教,至少有功於朝廷,也就不能一杆子打死才對!”
正在不知道如此處理的趙遠聞言一喜,道:‘商姑娘可有對策?’
商潛菲看向了陸炳,道:“那麽陸大人,小女子再次就獻醜了?”
說話間,拿起酒壺,把陸炳面前的酒杯給倒滿,這才道:“實際上,這件事情最重要的一環還是兩個字,那就是功勞!”
趙遠看看陸炳,只見他微笑不語,看樣子這商潛菲所說的估計也就是他心裡所想的,於是奇怪道:“功勞?”
商潛菲點點頭,道:“對,就是功勞!朝廷的那些史官所記載便是當初廢帝命人把大量的珍寶運送出了京城藏了起來,可並不知道這些珍寶到底藏在什麽地方,甚至都沒記載任何關於如何找到這些珍寶的線索!同樣,成祖登記之後,也仔細找過,然而可惜的事他並沒有查出任何關於千裡江山圖的線索來,換句話說,千裡江山圖之中藏著寶藏這件事情即便在民間有傳說,知道得人也非常有限,即便在我醉雨閣,知道此事的人也僅僅只有少數的幾人而已。說句話不算客氣的話,朝廷想要找到這筆寶藏,機會完全可以說是微乎其微!”
陸炳笑道:“商姑娘所說的沒錯,錦衣衛也一直都在調查此事,然後正如你所說,卻沒絲毫的線索,這線索藏在千裡江山圖之中錦衣衛也都並不知情。”
商潛菲道:“現在這寶藏居然找到了,可是找到他的並不是你我,而是天毒教和白、左兩家以及花神宮,若不是我們偶遇了花神宮的五護法,從而知道實情的原委,否者的話,他們找到這寶藏,把寶藏搬空估計也沒知道!”
趙遠點頭道:“的確如此!”
商潛菲也接著道:“拋開他們最初的目的是什麽,可過程卻是他們找到了寶藏的埋藏地點,而我們卻用了他們辛辛苦苦找出來的地圖才找到藏寶點,這也是事實,所以說到功勞,他們實際上也是有的,以他們功勞來換取一個千秋鼎,至少我覺得這點沒錯!關鍵就在於,你如何在皇上面前將這些話說出來,而且得換個方法說出來,另外還得避免一點,那就是不能欺君,卻還要皇上心甘情願的讓你把千秋鼎帶走,還不會讓他覺得是朝廷擔心天毒教到處作亂才甘願如此!對於一個國家而來,而已能對他造成威脅的也只有另外一個國家而已,那些小小的幫會怎麽可能放在眼裡?”
趙元認真的聽著商潛菲的話,腦子裡面卻盤踞這一個詞,那就是功勞!
正如商潛菲所言,真正找出千裡江山圖秘密的實際上還是左玉明和白晨曦,以及天毒使,自己只不過是相當於竊取了別人的勞動成果而已,如果說要獎賞的話,實際上這天毒教、白家、左家都能要一分,畢竟是他們發現的秘密。
可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對這皇上說而已。
看著趙遠一臉的愁容,商潛菲笑道:‘實際上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反正此去京城的路途遙遠,可得費不少的時間,路上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思索這件事情。”
陸炳點點頭,道:“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