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或估計也沒想到趙遠居然如此大的來歷,沉默片刻之後這才問道:“那你們王子現在什麽打算?”
國師道:“我們抵達這裡之後十多天沒任何動靜,這妖女已經沒有耐性,要我們立即對貴方發動進攻,逼迫朝廷交出楊開來。”
王或道:“那你們王子現在是什麽打算?”
國師道:“王子想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派人假裝製造一些工程的器械,這多多少少可以拖延一些時間,除此之外,那就是排兵演練,擺出一副工程的樣式,讓土默特使臣以為我們要攻城,除此之外,也讓他們覺得我們這樣做就是在威懾你們,倒時候還請貴方也適當的回應一下。”
王或沉吟片刻,道:“適當的回應一下,國師的意思就是我們還是擺出一副應戰的樣式?”
國師道:“是,否者的話可能瞞不過那個妖女,另外還請貴方相信,我們並沒有任何和你們開戰的意圖。現在馬市重開,邊境貿易興盛,這一切都是烏力罕王子說主導,所以不能出現任何的問題。”
王或道:“此事的話本將軍會詳細的向朝廷稟告,國師大老遠而來,車馬勞頓,還請暫時下去歇息,至於其他事情,本將軍也得和其他人商議,還請國師見諒。來人啊,送國師下去休息。”
國師沒有拒接,實際上他心裡非常清楚,如此重大事情別人也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相信,當然還是得商議才行,另外一點,自己所說是真是假,別人也還得去查證,對於自己身份,別人也會去調查,否者的話,隨便派個人,假冒國師,亂說一通,別人就相信,那豈不是沒腦子?
送國師下去之後,王或立刻召集了手下幾個將領。
幾個將領一來,就有人大聲笑道:“聽說剛才在城門口抓到了兩個打探消息的蒙人,其中一個還是什麽國師?”
此人叫劉虎,人如其名,個頭魁梧,打仗的確也是一員猛將。
王或不慌不忙,平靜道:“你消息倒是來得快,不過可不是被抓的,而是別人主動送上門來,另外這打探消息需要一個國師出馬?你們是覺得別人這國師實在太多了,還是覺得這國師沒腦子?”
劉虎呵呵一笑,道:“將軍說得也對,那這人到底是什麽來歷?”
王或道:“先坐下說話。”
待諸位將領坐下之後,王或這才道:“至於他是不是國師,本將軍已經派人去調查,我們也就暫且認為他是國師,至於他這次前來,也就帶來了兩個消息,說起來也比較荒唐,他們之所以在紫荊關前屯兵,正如之前我們得到的消息一樣,那是為了逼迫朝廷交出一個叫楊開這個人,而這位楊開,好像並非朝廷大員,可是卻立過奇功,兩三年前正是他去了紅羅山,把殺害當時我朝前去談判商議馬市重新開市使臣的幕後指使者,也就是前任國師和他兒子木錯從紅羅山給綁回了我朝,其二,這次要楊開之人並非帶兵前來的烏力罕,而是土默特,這土默特的使臣想辦法控制住了烏力罕王妃,也就是剛才那位國師的女兒,所以這才迫使烏力罕出兵,問我朝要楊開。”
“將軍,等等!”
劉虎阻止道,搖搖自己的腦袋,道:“怎麽我聽起這事情有幾分糊塗了,楊開並非我朝什麽官員,或者朝廷重臣,但是卻是他把殺害我朝使臣的幕後指使和凶手抓捕回我朝?”
王或道:“對!”
劉虎道:“他又不是朝廷官員,就算有人殺了我朝官員和他也沒什麽關系,他怎麽多管閑事?”
這下還真把王或給問道了,沉默片刻,然後苦笑一下,道:“這事情還得仔細調查才行,我們暫時也就不管他到底是什麽人,反正他就是把別人給抓回去了,這就行了。”
劉虎道:“好吧,就按照將軍你說說的,另外一個,原來的國師的確被抓走了,可是並不代表他的余黨就完全被清除,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若是這國師余黨要找這楊開報仇的話,我想包括將軍在內,以及諸位實際想想或許還能了解,可現在要找他報仇的卻是土默特人,這就實在讓人有些匪夷所思了,楊開什麽時候招惹了土默特人?還需要這土默特人假借烏力罕的手來問我們要楊開?”
別看劉虎長得身材魁梧,就好像一個莽漢一般,可現在他分析起來卻也是頭頭是道,他如此一說,其他人倒也讚成。
別說是他,就連王或也都覺得事情有些匪夷所思,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實際上本將軍在得知這個緣由的時候也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換句話來說,也不排除這土默特打算借刀殺人,或者說,是原來國師的人,為了報仇,和土默特人勾結,以土默特的名義來威脅烏力罕,迫使他出兵?”
在幾人的眼中,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理由。
略微停頓片刻,王或接著道:“這個問題現在我們也不去深究,除此之外,還有一事,這國師前來還說了,他們為了迷惑那些土默特使臣,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他們要製造攻城器械,然後還有演練什麽,擺出一副要進攻的架勢。”
劉虎冷哼一聲,道:“為了迷惑土默特的使臣,這是騙鬼的話吧。”
王或道:“至於這是不是騙鬼的話,我們暫時也不去多問,既然對方擺出要進攻的架勢,我們自然而言也要準備好,只要他們敢攻,我們就敢打。無論他們什麽理由,只要膽敢對我們刀劍相向,那都是敵人,只要踏入我們國土一寸,都必須反擊,我們現在也就把他們當成真正的敵人來對待!諸位可都聽明白了?”
“末將領命!”
在場幾位將領騰的一下了站了起來,齊聲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邊關頓時熱鬧起來,在烏力罕的命令下,士兵們立刻騰出了人來,開始製造那些攻城所用器械,畢竟這城牆還是那麽高,沒器械那可是攻不上去,不管這究竟是假裝還是真的,必須東西還是必須得準備齊全才行。
除此之外,原本被調集而來的士兵們在修整了十多天之後也就開始訓練,訓練的內容就是攻城之類的,畢竟這些士兵們都是由個部族的士兵組成,平時也沒一起訓練過,也缺乏整體配合,另外指揮上面也是一個很大問題,每次開戰之前,都必須把他們集合在一處,然後一起訓練,這樣才能保證他們都能聽命令,除此之外,也才能保證他們聽懂命令,而是上陣之後,一股腦兒超前亂衝,這樣的話傷亡更加巨大。
“王子殿下果然準備攻城了?”
宮主來到烏力罕的身邊,看著眼前忙碌的士兵,一臉的輕松。
烏力罕心裡可是恨不得她死,聞言咬牙道:“你的話本王怎麽能不聽。”
宮主咯咯一笑,道:“王子如此乾脆,我們也不會讓王妃痛苦,我已經派人送信會紅羅山,會有人給王妃送去藥物,只不過這藥物最多也只能撐得了十天而已,這十天一過,藥效可就消失了,到時候王妃可又會非常的難受。”
烏力罕猛的轉過頭來,道:“你們別欺人太甚!”
宮主笑道:“我們怎麽可能會欺人太甚?只要王子配合我們,等著明朝人把楊開送來,到時候王妃身上的毒自然會解開。王子還請放心,我們可是說話算話。”
烏力罕道:“你難道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
宮主疑惑道:“後果?這能有什麽後果?我倒是不知道,還請王子告知一二。”
烏力罕沉聲道:“若是我們派人去給貴主說,我們原本打算答應和你們一同組成聯軍去
去紫荊關迫使明朝人交出楊開,從而讓明軍多有防備打草驚蛇,你說,要是貴主知道這些理由的話,結果會是什麽?”
宮主心裡不由一動,然後笑道:“我可說過了,你們出兵可和我沒任何關系。”
烏力罕哈哈一笑,道:“好一個沒任何關系,你感情是把天下人都當傻子!本王也告訴你,太自以為是的人都沒好下場!”
宮主臉色陰沉了下來,道:“你信不信,我立刻就讓人殺了王妃!”
烏力罕道:“信!我當然信!但是你要記住一點,要是她有什麽閃失,就算你有本事逃走,可是你別忘了,有句話叫做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廟,這筆帳我烏力罕也就記下來,立刻發兵攻打土默特!”
宮主冷笑道:“攻打土默特!你有多大的本事要攻打土默特,這土默特不攻打你們已經是讓你們求之不得,你居然還要攻打土默特,這豈不是笑話!”
烏力罕道:“的確,我們實力的確不如土默特,但是,我大軍壓境,視死如歸,就算我軍陣亡一萬,土默特至少也得陣亡五千吧,要是土默特人知道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你的一己私利!到時候就算我殺不了你,土默特的人會饒了你?他們會親自把你送上絞架!”
宮主估計也沒料到烏力罕今天居然如此強硬,另外還是有些吃驚,不過她倒是也是老辣之人,哈哈笑道:“說了這麽多,那王子的意思呢?”
烏力罕道:“楊開我會想辦法交給你,可要是沁珠再受到任何一點點傷害,我都不會放過你,她當初怎麽受的苦,我會讓你十倍百倍償還!”
宮主咯咯一笑,道:“王子殿下還真有骨氣,既然如此,那麽我也就等著。”
當然,她心裡還是明白,絕對不能過於激怒他,現在畢竟還是得依靠他。
看著她緩緩而去,烏力罕心裡自然已經起了殺心,不夠現在自己投鼠忌器,也不能把她怎麽樣,現在也只能暫時穩住,至少讓她有所分寸。
這邊軍隊在一副準備作戰的樣子,在另外一方面,明朝那邊也是一副準備迎戰的局面,士兵每天都加強訓練,一時間,這邊戰雲密布,風雨欲來的架勢。
…………
趙遠這邊已經出發直奔紫荊關,商淺菲雖然也隨行,不過兩人並沒有一起,畢竟這個時候一人在命,一個在暗,要搞清楚到底什麽人在搗鬼,就必須如此。
不過從南方到北方,可需要一段不短時間,即便趙遠加班加點,拚命的趕路,也足足用了接近二十多天,當抵達的時候,這裡已經打過了幾場仗。
這所謂打仗,實際上也就烏力罕指揮著人馬衝鋒了幾次,然後順勢了一些攻城的機械,然後又折了回來,又開始製造,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些兒戲一般,而損失的人馬也非常少,畢竟每次都是一接觸就退了了回來, 彼此就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
烏力罕的目的實際上也就是迫使明朝盡快的交出楊開,自然也不會真打,宮主也知道他的目的,因此即便他在做樣子,也沒多言,可是下面的那些將領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草原上和明朝有著很大區別,明朝軍隊無論何種招募方式都主要來自民間,然後一起訓練,可是草原上的兵馬都是來自各個部族,這些部族平時也就留下了一些基本的護衛,其余的都是平時都是牧民,只有打仗的時候他們才會帶上的馬匹和武器前去參戰,所以說就兵員的素質來說是參差不齊的。這些士兵在集中之後都要集中訓練一段時間,讓他們學會如何打仗,如何辨識指揮的命令和那些鼓聲、號角聲以及旗語等等。
烏力罕私下對這些將領說這並非真正的打仗,而不過是做些演練,目的就是讓士兵們學會知道什麽是戰場,既然是演練,那自然就是保命為主,當然,這多多少少有些人受傷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於是戰鬥的結果便是士兵在指揮下衝向了紫荊關,然後也就遇到了明朝人抵抗,然後受傷一些人之後也就立刻返回,丟下了不少的攻城器械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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