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天毒使瞪著一雙有些陰沉的眼光看著眼前的趙遠,道:“代價,難道還需要我們付出什麽代價?”
對於趙遠,這天毒使並沒有怎麽解除過,唯一了解都是來自左玉明和白晨曦兩人,而這白晨曦對於趙遠並不友好,因此這看法那可是相當的偏激、完全不能作為參考,至於這左玉明,多多少少也有些如此!
趙遠道:“事情都過了一百多年了,說要你們交出當時的凶手也沒任何意義可言,畢竟當時的人都已經化成了枯骨,因此在下覺得最簡單也最直接的,那就是銀子!”
眾人還以為趙遠要開出什麽代價,萬萬沒想到居然銀子,這點即便是天毒使也有些例外,問道:“銀子!不知道多少兩銀子?”
趙遠豎起一根手指頭。
天毒使略微有幾分輕蔑道:“一萬兩銀子?這點銀子我們還是能付得起的!”
趙遠聞言笑道:“一萬兩銀子?你們的秘寶居然才值區區一萬兩銀子,這算什麽秘寶?皇宮裡面隨便找一件出來也絕對不值這個數!”
天毒使臉色微微一變,道:“你的意思是十萬兩銀子?”
要知道十萬年銀子對於整個天毒教而言已經是一變很大的開支,雖說能勉強支付,可給起來多少還是有些肉疼。
然而讓他意外的卻是,趙遠並沒有點頭,而是一臉輕蔑的樣子,道:“不好意思,在下說的是一百萬兩!”
一百萬兩?
在場的人齊齊一驚,就連商潛菲也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趙遠,趙遠這完全叫做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了!
天毒使更是這眉毛不由的跳了跳,道:“一百萬輛?楊門主,你沒開玩笑吧?”
趙遠笑道:“天毒使,你看我像在開玩笑?一百萬兩,一分不少!”
天毒使沉聲道:“楊門主,聽你的意思,好像不打算把這千秋鼎還給我們了?”
趙遠道:“打住!天毒使,你這用詞可非常有問題,要知道在很早之後,這千秋鼎就已經作為貢品上供給了我朝,那就是屬於我朝,和你們天毒教已經沒有任何關系,這東西就是屬於朝廷的,現在我向朝廷討了來,這東西自然也就是本人的,本人一沒偷二沒搶,所謂的還根本就不存在!”
略微停頓片刻,趙遠這才接著道:“而且當時你們天毒教之所以願意把這千秋鼎作為貢品上供,其心可誅,說句不客氣的話,即便過了百年,若是當今皇上知道你們當初的用心,這千秋鼎估計當時就被毀了,即便你們想方設法得到,也就是一地碎末而已,現在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裡,那已經是上天保佑,別說區區一百萬兩,就算我在多要,你們要拿回去,那還是得給銀子才行。”
天毒使冷冷一笑,道:“楊門主好口才!”
趙遠笑道:“這可不是什麽好口才,只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這千秋鼎也只有一個,你們若是要,沒問題,一百萬兩銀子拿來,你就可以高高興興的帶著千秋鼎回西域,回你們門派,那麽你就是取回門派聖物功臣,用你門派的錢來給你自己掙功勞,這可非常劃算啊!不如想想!”
趙遠這些話之中,最關鍵的一句實際上也就是這一句:用你門派的錢來給自己掙功勞,這可非常的劃算!
天毒使眼睛微微一眯,趙遠的那句話的確有幾分說中了他的心思,然而自己卻裝什麽都不知道一樣,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趙遠道:“我這話什麽意思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難道僅僅只有閣下能聽不懂不成?”
天毒使接著道:“鄙人當然聽得懂,不過一百萬輛,我天毒教可不是開金礦的,怎麽可能有如此多銀子?”
趙遠笑道:“沒有如此的多銀子這還不簡單,籌啊,這銀子沒了還不簡單,籌錢也好,賺錢也好,可是這千秋鼎可就只有這個一個,錯過之後可就沒了,以後別說一百萬兩銀子,就算兩百萬兩那也得買,這有句話說得好,早買早享福,早栽秧子早打谷不是?”
天毒使道:“閣下雖說沒錯,這千秋鼎對於我們而言的確是門派至寶,可是一百萬兩,實在有些貴!”
實際上天毒使話中多多少少已經有些心動,正如趙遠所說,用的可是門派的銀子,可是能取回這千秋鼎那可是自己的功勞,而且還是很大很大的功勞,以後這教主之位爭奪起來對於自己也比較的有利。
然而一百萬兩銀子,對於他而言還是一筆天文數字,他根本就沒辦法自己拿下主張決定此事!
趙遠道:“天毒使,實際上你覺得這千秋鼎貴,實際上一點都不貴,最主要的一點,這帳可不是你現在這樣算的,實際上我們可以如此細算一下,你就不覺得貴了!”
說著,接著道:“首先一點,這買東西最主要的一點就是物有所值,這鼎與傲視賣個左公子,他不知道這鼎的作用,而他所練的武功也和這鼎沒任何關系,在他的眼裡,這鼎大概也就是樣子稍微好看一點的工藝品而已,可是因為這千秋鼎原本被改成了九龍祥雲鼎,而且雕工很差,根本就值不了什麽銀子,即便一千兩銀子他都會覺得貴!但是對於你們不一樣,這鼎的功效對於你們來說那可是事半功倍,普天之下除此之外找也找不到第二個,一旦有了這個,你們就可以擴大門派,廣收弟子,擴大你們門派的影響力,然後擴大你們的勢力,如此一來,這財源豈不是滾滾而來?別說區區的一百萬,就算是一千萬,那也不過時間問題。所以說閣下這考慮事情不能光考慮眼前,那可得考怒長久一些!這樣,我也不催你,你想清楚,甚至你還可以回去請示一下,看到底劃算還是不劃算,不過有一點,這裡我也想提醒一下閣下,我們隻接受正當交易,也可以用同等價格的金銀珠寶等東西作為交換,若是閣下想通過其他什麽手段想要來搶奪的話最好打消了這個心思,你的那些毒蟲毒蛇之類東西對我們完全沒有什麽作用,另外你們的藏身之處的確隱秘,不過要找到並不是很難,所以最好別輕舉妄動!閣下若是想為了你們天毒教剩下這一百萬兩銀子,那麽最後結果可能便是你埋骨這中原之地,而這帶回你們天毒教門牌聖物的功勞可就歸別人!”
趙遠也就是想要非常明確告訴這天毒使,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千萬別想著用武力,不然的話最後完全有可能就是自己死了,功勞卻成了別人的。
趙遠同樣也給了他足夠時間來思索這件事情,畢竟一百萬兩絕對不是什麽小數目,想要拿出來可不是說能拿就能拿的問題。
天毒使沉默片刻,道:“要我拿銀子,那是不是得先讓我驗驗貨?要知道這千秋鼎本來就是百年前門派東西,能記住他的樣子的人已經都死光了。唯一能作為判定依據大概也就只有確認他到底是不是才對!”
趙遠笑道:“那是當然,現在我們就是做生意,這坐生意那當然就是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貨真價實,童叟無欺!而這千秋鼎最大的功效就是因為它是至寒之物,一旦在裡面點燃你們門派所用的吸引毒蟲的香料,就能迅速的吸引周圍的那些毒蟲來此集聚!”
天毒使微微一冷笑,道:“看不出來,楊門主對於這千秋鼎那可是非常的熟悉!”
趙遠道·:“可不僅僅是熟悉,完全就是可以叫做了如指掌,現在來說,我就是一個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是什麽?那當然就是對自己所賣產品的各項性能了如指掌,這樣才能賣一個更好的價錢!而現在要試驗實際上也非常簡單,在娶一個鼎,然後在兩個鼎中放上同樣香料,點燃之後看著蟲子爬往哪個鼎便知道真偽,不知道天毒使意下如何?”
天毒使沉默片刻,道:“那好,既然楊門主都如此說了,那麽就如此做便是,就是不知道門主打算在哪裡試驗?
趙遠道:“不如就在這院中如何?此刻已經寒冬,那些毒蟲之類的早就冬眠,不會輕易出來,若是這鼎都能把它們吸引出來,那豈不是更加能說問題?”
天毒使道:“那好,就在這院中,還有勞左公子在取一普通的鼎來!”
左玉明沒拒絕,立刻讓人準備另外一口鼎,然後和這九龍祥雲鼎一起放在了院中,然後點燃同樣分量的香料。
所有人此刻都屏息凝神,目光一動不動盯著眼前的鼎,要知道這千秋鼎被傳得簡直就是神乎其技,到底有沒有這種功能卻無人知曉!
很快,香味開始彌漫了整個院子,那些躲藏在院子陰暗角落的蟲子此刻也爬了出來,數量並不是很多,可這並不能阻止它們就好像被什麽吸引一樣開始朝著兩個鼎爬取。
這蟲子到底會爬到那一口鼎上,在場人實際上都關心的是這個,實際上事情也並沒有讓他們擔心多久,很快那些毒蟲都幾乎不約而同爬向了千秋鼎,仿佛哪裡有什麽在吸引它們一樣。至於旁邊的那口鼎,燃燒的同樣的香料,可安歇毒蟲仿佛選擇了集體失明一樣,對於那口鼎完全就是視而不見。
趁著那些毒蟲還沒來得及完全爬進去,趙遠一個健步衝了上去,然後衣袖一拂,將那些毒蟲給震飛,這才回到了原地,道:“諸位想必已經看清楚了,真假也就一試便知,閣下,你說呢?”
天毒使道:“雖說我沒見過這千秋鼎到底長什麽樣子,不過門派之中的典籍對於這千秋鼎記載卻是非常的清楚,也正如剛才發生的一樣,看樣子閣下手中便是真正千秋鼎了!”
趙遠道:“既然是真正的千秋鼎,那麽還請閣下早做定斷,另外這能錢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什麽問題!所以說對於閣下而言,錢多錢少,那都不該是問題!”
說罷,一拱手,道:“閣下,告辭,若想好了,派人來鐵血門通知我一聲便可!”
接著對商潛菲微微點頭,兩人也就齊齊轉身離開了此處,等走出一段之後,商潛菲這才驚訝道:“一百萬兩?我還真不知道這個千秋鼎居然值如此多的銀子!”
趙遠笑道:“值不值如此多的銀子,那可不是由我說了算,而是由買家說了算,在他心裡這個值一百萬兩, 那麽我喊如此高的價錢,他就是散盡家財也會購買,可若是在買家心裡不值一百萬兩,就算一百兩銀子賣給你,你都嫌貴!”
商潛菲道:“還真沒看出來,你居然還比較擅長做生意,可是這天毒教真的願意支付這一百萬兩來取回這千秋鼎?”
趙遠道:“我說一百萬兩,他多少可以還個價啊,比如說八十萬兩之類的,另外最主要的一點,對於這天毒使來說,現在他可是用門派銀子來給自己掙功勞,又不是他自己的錢,這心裡可就沒那麽重的負擔,我覺得他現在最大的問題便是如何說服他自己的門派,也就是天毒教用一百萬兩銀子來購買這千秋鼎!”
商潛菲道:“他自己說服門派?如此一來你要個高價,他還幫你不成?”
趙遠笑道:“之前我不是說了,他這是花自己門派的錢來她掙功勳,如何把這功勞完美的掙著,那就是現在的他要思考的問題,嗯,我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可以提醒他一句,若是誠心購買的話,我們可以給他打個八折!”
商潛菲驚訝道:“這還能打折?”
趙遠道:“當然能打折,而且他完全可以回去給自己門派的人說,原本這千秋鼎可是要一百萬兩銀子,他是費盡口舌這才少支付了二十萬兩,以八十萬兩成交,如此一來他回去交差的時候不僅僅取回力氣千秋鼎,還讓門派少花了二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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