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炳道:“皇上,之前臣也給他說過,不過他好像對於這做官的確沒什麽興趣可言!即便讓他做官,那估計也是人在朝廷心在江湖,以臣看來,也就別勉強了,就讓他好好的當他鐵血門門主罷了!”
陸炳早就知道趙遠並沒沒有絲毫打算當官的意思,實際上他也明白一個在江湖之上如魚得水的人並不見得在朝廷之上同樣也能如魚得水,反而說不定是步步維艱,畢竟朝廷不是江湖,朝廷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這其中的凶險遠勝過江湖,而且不同的確是很多時候殺人完全就不見血。
因此趙遠不願意涉及朝廷,他也不願意勉強,現在江湖還是需要鐵血門,而鐵血門現在也還是需要趙遠,或者說,需要趙遠那一群人來管理,比起讓趙遠進入朝廷為官,這個更加的重要。一旦進入官場,現在趙遠就好像龍困淺灘,虎落平陽,江湖上的那一套在朝廷根本就行不通。
朱厚微微點頭,道:“既然陸大人都如此說了,那麽也就這樣吧,不過一個區區的千秋鼎,你還是為了被人所求,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說朕小氣,這樣,你既然用劍,那麽朕就賜你一把劍,此劍原本乃朕的佩劍,見此劍者如朕親臨!”
為何賜劍,朱厚還是有自己想法,在一般人眼中這個皇帝一天到晚都是修道,然而朝廷現在井井有條,難道和他沒關系?
趙遠身子一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朱厚,道:“如此貴重之物,臣怎麽能受得起!”
如朕親臨什麽意思,那就是自己即便在大明朝橫起走這也沒人阻攔自己啊!
朱厚道:“朕賜你這劍的意思可不是讓人靠著這劍在鑒湖之上作威作福,而是希望你以後在江湖之上更好的為朝廷效力,你可明白?”
趙遠聞言,連跪在地上,道:“臣謝主隆恩!”
朱厚照微微一笑,朝旁邊的太監點點頭,這太監立刻轉身進去,片刻之後,雙手捧著一個匣子走了進來,捧著遞了上去,道:“楊少俠,請!”
楊開雙手高舉,雙手接過了匣子,道:“謝皇上!”
朱厚照道:“起來吧,至於那九龍祥雲鼎,朕也會叫人裝好,到時候一並送你哪裡去!”
…………
趙遠離開之後,這書房之中也只剩下了陸炳和朱厚,讓身邊的太監都下去之後,屋內安靜多了!
“事情可否如他所說的那樣?”
朱厚淡淡問道,對於趙遠的話實際上他並不是安全相信。
陸炳道:“是!”
朱厚道:‘如此說來他並沒有說謊了?’
陸炳道:“在皇上面前,他怎麽敢說謊,至於這天毒教,的確也是確有此事,根據錦衣衛密報,當初他們守衛歸來峰之時,這天毒教就已經襲擊了兩次,第一次用的是毒蛇,第二次用的是毒蟲,可謂是防不勝防!現在天毒教在中原人數並不清楚,而且行蹤詭異,不同於當初梵天教,他們更加難以對付!”
朱厚有些不悅,道:“難以對付難道就不能對付?難道我們還懼怕區區一個西域的門派?”
陸炳道:“皇上,臣以為並非是害怕,鐵血門現在在太湖勢力首屈一指,周圍那些幫會門派大多數都已經歸降,這楊開之所以不願意和天毒教糾纏,實際上很大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們擅長用毒,若是被他們偷偷的跑到那些城中的水井之類的下毒,一般的百姓根本就沒能力鑒別水是否有毒,到時候會引起很大的恐慌!正因為如此,楊開等人的目的便是以安撫為主,而不是以殺了他們作為目的!這並不是害怕不害怕的問題。”
朱厚沉著臉,道:“一個小小的番邦門派,居然敢對錦衣衛出手,這膽子是不是也太大的了?”
陸炳道:“這也看出來他們有恃無恐,這天毒教又並非我中原武林門派,而且其門派遠在西域,我們縱然有千軍萬馬,也鞭不可及!而且對付起來也費時費力,若是一個千秋鼎就能讓他們老老實實的離開中原,那倒容易多了!”
朱厚臉色依舊沒任何的改善,堂堂的一個朝廷,居然對一個番邦門派示弱,這讓朱厚心裡多少非常的不爽,所說這並不存在什麽低頭不低頭的問題。
可是一想到正如陸炳所言,若是他們下毒之類的,對於普通百姓傷亡更大,於是只有微微歎口氣,道:“下不為例!”
陸炳道:“是,皇上!”
…………
趙遠回到了住處,這商潛菲已經等候多時,見到趙遠手裡捧著一個盒子,笑道:“看你如此慎重的捧著這個盒子,定然是皇上賞賜的寶物,不知道是什麽?”
趙遠進了屋內,將盒子放在桌子上,道:“你一看便知!”
商潛菲上前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放著一柄劍,這柄劍鯊魚皮劍鞘,黃金吞口,劍鞘和劍鄂上面還鑲嵌著紅寶石,就這外觀而言,已經是價值不菲。
商潛菲握住了劍柄,輕輕一拔,頓時一道寒光出現,頓時長劍出鞘。
“嗯,是把好劍?”
商潛菲打量著眼前的這把劍,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尚方寶劍?”
趙遠道:‘這可不是尚方寶劍!’
商潛菲還劍入鞘,疑惑道:“這不是尚方寶劍又是什麽?難道僅僅因為製作得華麗而已,如此的話這皇上是不是太吝嗇了,我們找到了那麽多的寶貝,居然僅僅送了一柄劍,然而說到劍,這天下又有幾把劍比得上你的止水劍?”
趙遠道:“這劍當然比不上止水劍,然後止水劍在鋒利,也不是天下無敵,但是這把劍,卻能做到這點,這是當今皇上的佩劍,見此劍者,如當今皇上親臨!”
趙遠怎麽也沒想到皇上居然賞賜了這柄劍,要知道現在自己正在實行的計劃之中,很大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就是其他人的阻撓,比如說錦衣衛,而有了這把劍,那就如皇上親臨一樣,到時候若是遇到什麽危險,這柄劍那可是能救人的。
商潛菲吃了一驚,看著眼前這柄劍,道:“當今皇上的佩劍?如此說來,這皇上還是不小氣嘛。”
說著,把劍放回了盒子裡面,道:“對了,那關於千秋鼎呢?”
趙遠道:“皇上已經答應,說稍後會派人送來!”
商潛菲疑惑道:“派人送來?這千秋鼎也就是九龍祥雲鼎不就一直在他身邊,直接賞賜給你便可,為何要需要人來送?”
趙遠道:“這事情我最初也覺得蹊蹺,不過現在仔細想來,定然是皇上對於我等還並不是太相信,另外一點,對一個區區天毒教委曲求全,他心裡怎麽都覺得這口氣難以下咽!所以他把陸大人留在了哪裡,估計也就想聽聽他的意見。”
商潛菲道:“那如此說來,這千秋鼎能補呢拿到手都還是一個未知?”
趙遠道:“拿到手應該沒問題,畢竟皇上金口一開,總不會反悔吧,而且陸大人在哪裡,他也非常清楚這天毒教的危害,並不是因為天毒教到底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們的毒,而且這些番邦外的門派眼中,中原百姓的身家性命如螻蟻一般,他們若是存心報復,在水源之中下毒等,到時候百姓不僅僅傷亡巨大,而且還會引起很大的恐慌,這才是最主要的,另外他們若是化整為零,分開行動,更是防不勝防。朝廷要消滅他們,必須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行,這種人力和物力,遠遠勝過一個區區的千秋鼎。孰輕孰重,陸大人也好,還是當今皇上也好,他們心裡都很清楚。”
商潛菲道:“你的意思是這千秋鼎會被送來?”
趙遠道:“對,不過現在的問題便是,這天毒教的人以及左玉明到底在什麽地方,我們拿到千秋鼎之後,還得交給他們才行!”
商潛菲道:“即便是教也還有一個問題,你也好,我也好,或者說是左玉明以及白晨曦,沒人敢保證這天毒教在取得這話千秋鼎之後就會立刻離開中原武林,若是他們不離開,依舊留在這裡,若是哪天惹出什麽事端,被朝廷或者說當今皇上察覺,你的行為就是欺君!欺君那可就是死罪!”
趙遠明白商潛菲的意思,實際上他心裡也非常清楚,事情也完全有可能如商潛菲所說的那樣,天毒教的人拿了這千秋鼎之後並不離開,依舊盤踞在中原,若是以後真的出了什麽事情被朝廷覺察,自己就是欺君,欺君可是死罪,即便自己有很多功勞,即便陸炳可能會保自己,這一切都是白搭,對於當今的統治者而言,他們不會管你當初什麽功勞。
心裡仔細盤算了一下,道:“實在不行的話,我親自護送他們出關,而京城距離最近的邊關也並沒有多遠!至於他們如何通過蒙古人所控制的范圍返回自己門派,那便是他們自己事情!而他們出關之後若是還回來挑起爭端的話,到時候即便拚盡全力,也要一戰!正如那句話所說的一般,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
商潛菲一愣,旋即咯咯一笑,道:“犯我天威者,雖遠必誅,從你口中說出這番話來,怎麽還真有點大將軍的感覺。”
趙遠道::“我可不是什麽大將軍,嗯,你們醉雨閣消息靈通,能否打探到這左玉明等人的行蹤?”
商潛菲:“這個並不難,我會安排下去,只要這左玉明等人一出現在京城,我們就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醉雨閣的情報網那可是遍及天下,非常嚴密,而且情報傳達速度也很快,即便是錦衣衛也只能望其項背。
當天下午,這千秋鼎就被送到了趙遠所住之處,而且這個鼎比起想象之中的還小,僅僅只有不過區區一次大小,通體碧綠,作為雕刻上面陪著祥雲,以及在祥雲只見所穿梭的九條龍,千秋鼎,原本的寓意是千秋萬代,而這龍則代表了天子,後來被改名叫做九龍祥雲鼎,也就是大概取鼎上的那些紋飾的意思。
“傳說之中這千秋鼎一旦燃燒特定的香料便可引來方圓幾裡的毒蟲,所以才成為了天毒教的聖物,然後作為他們培養毒蟲所必須的東西,可現在看來這千秋鼎也就一般,除了是用整塊碧玉雕刻而成的之外,做工比較精細之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除了價值不菲之外我實在看不出還有其他什麽功效。 ”
商潛菲看著眼前這個鼎,又打開了頂蓋,伸手出在裡面輕輕一劃,旋即一看,手指接著輕輕研磨,道:“這鼎的確是經常所用的沒錯,裡面還有香灰嗎!到底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千秋鼎,還得讓天毒教的人來判斷才行!”
趙遠道:“的確如此,正如你所言,這鼎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為什麽此鼎燃燒特製的香料就能吸引毒蟲,其他的難道就不會吸引了?而且除了製作精細之外,實在看不出其他什麽特點,這讓我都有些懷疑,天毒教的目的真的就是為了這千秋鼎?”
商潛菲目光從鼎上移了過來,疑惑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趙遠道:“我也僅僅是懷疑,他們最先說他們目的是魅惑之眼,而且還因為魅惑之眼和我大師父的原來的神教大打出手,除此之外,段幫主也和他們交過手,結果還中毒,他們又幫左玉明白晨曦兩人找寶藏,若是他們所想要的東西就在寶藏之中,可為什麽還是說這他們所要找尋的東西依舊是千秋鼎。若是這寶藏裡面的其他東西,他們同樣可以說出來,然後我們也可以交給他們。”
這正是趙遠疑惑的地方,這千秋鼎會不會真是天毒教所想要的東西,還是僅僅是他們的一個借口?中原武林並不排外外,實際上的很多門派還是比較喜歡和其他門派切磋交流之類的,可若別有用心卻又另當別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