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一愣,旋即啐道:“我吃醋,哼……你是在說笑話?再說了,天下男子那麽多,我怎麽可能看上你?”
趙遠歎口氣,道:“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和柳芷晴的事情吃醋呢?原來只不過是自作多情而已,不過話說回來,估計你一句話,武林白道那不敢說,其他門派等著你選的人估計可以圍這西湖一圈!”
紫衣女子道:“說什麽瞎話啊,還圍西湖一圈。”
趙遠笑道:“沒辦法啊,誰叫你人又漂亮,功夫又高,別人都說魔教的人心狠手辣,可我絲毫不覺得啊,給我感覺是又溫柔,又善解人意,最主要還幫了我不少忙!”
紫衣女子即便是陰月宗的人,那也喜歡聽人誇獎,趙遠這話聽在耳朵裡面那自然是美滋滋,道:“那你打算怎麽報答的我啊?”
趙遠端起酒杯,笑道:“要不要我以身相許?”
紫衣女子道:“可以啊。”
接著端起酒杯,淺淺喝了一口氣,道:“可是想要娶我,可不容易,別的不說,你武功至少得和我差不多才行,然後還得打贏了我師父,還有三個護法!”
趙遠驚訝道:“為什麽還得打贏你師父和三個護法?”
紫衣女子道:“這就是陰月宗的規矩,因為我是聖女,按照陰月宗教規聖女是不能出嫁的,除非脫離陰月宗。要脫離陰月宗,就必須打贏我師父還有教派之中的三位護法才行。只不過好像從陰月宗立派以來,從來就沒聖女能脫離過陰月宗!”
紫衣女子浮起了一絲淡淡的哀愁。
趙遠疑惑道:“難道沒人能贏過?”
紫衣女子道:“那是當然,這一任聖女就是上一任聖女教出來的,無論招式還是內功,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了,怎麽可能贏得了?而且若有聖女逃出了,那麽陰月宗會盡全力追殺,哪怕是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追來,不死不休!”
紫衣女子說道這裡,臉色的哀愁之色更重。
陰月宗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一直都是武林之中最隱秘的存在,每個聖女在接任掌門的之前都必須要去江湖之中歷練一番,這其中不乏有聖女墜入愛河的,然而,現實卻是殘酷的,作為聖女,是不能結婚生子,如平常女子一樣!曾經也有過聖女在歷練的過程中認識了一個讀書人,瞞著陰月宗成親身子,最後的結果卻是陰月宗傾巢而出,一夜之間殺光了此男子家中五十多口,練家丁仆人都沒放過,真正的雞犬不留,而此聖女已經不潔,自然也就失去了聖女的資格,最後還是被抓回了陰月宗,單獨囚禁起來,後來她忍受不了,自斷經脈而死。
即便死後,陰月宗也並沒有放過的她的意思,她的遺體也就留在了囚牢裡面,任由腐爛、變成一具白骨,也對後來人是個警示。
被選成聖女將可以學到陰月宗最高深的功夫,然而也就注定了這輩子將孤老終生。
沉浸了片刻,紫衣女子突然臉上陰霾盡去,笑道:“不說這些喪氣話了,你說的我也明白,實際上要在短時間內讓他們學會一套刀法還要熟用絕對易事,而且戰場上又並非如平常一樣,講究的就是團結協作,因此我覺得越簡單的刀法越合適。就如那些東瀛武士,他們刀法主要就是以劈砍為主,講究的就是速度快,力量足!”
說罷,身子一閃,已經如一縷青煙到了院子之中,屈指一抓,靠在旁邊的掃帚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著,瞬間被他抓在了手裡,接著她雙手握刀,
道:“這種長刀,最適合的就是劈砍,看好了!” 說話間,她以掃帚為刀,一刀劈出,刀勢一完接著一斬,一撩,一刺,在一斬。
整個招式一共只有區區的五招而已。
對於戰場而已,四面八方可能都是敵人,越簡單越直接的招式也就越適用。
連續練了兩遍之後,紫衣女子停了下來,問道:“你可看清了?”
趙遠點頭道:“看清了,嗯,我記得當初你們劫獄的時候有個東瀛人,難道這刀法就是從他的刀法之中演練而來?”
紫衣女子笑道:“聰明,別人好歹也是東瀛的有名的高手,事後手癢,也就和他過了幾招。”
趙遠問道:“結果呢?”
紫衣女子有些不以為然,道:“一不留神把他給殺了。”
“殺了!”
趙遠眉頭不由的跳了跳,估計不是不留神,而是故意而為吧。
紫衣女子並未注意到趙遠的表情,接著道:“不過他人死,這刀法卻不得不說還是值得稱道。這幾招就是從他那裡學來。你不介意吧?”
趙遠好奇的問道:“介意什麽?”
紫衣女子道:“這招式可是東瀛人的招式。”
趙遠笑道:“這有什麽好介意的,東瀛人所用刀都是唐刀和蒙古刀演化而來,至於這刀法估計也是來遠我華夏大地,現在刀法由我中華男兒來用,那叫認祖歸宗,有何可介意的?再說了,這也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實際上趙遠心裡非常清楚,紫衣女子這幾招看上去粗狂,沒什麽特點,實際上應該是非常適用,畢竟她功夫很高,能和她交手都是非泛泛之輩,因此她所總結出來刀法自然也就撇開了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變得異常實用。
另外趙遠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自己給她大概說了刀的樣子,她握掃帚的位置正是自己給她所說刀柄的位置,完全可以不誇張的說,這幾招就是為了這種刀而生。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紫衣女子低吟了一聲,把手裡的掃帚一拋,道:“你來試試,要是你自己都不會的話,怎麽教別人!”
趙遠接過了掃帚,走到了院中,刀可是他最先用的兵器,而且紫衣女子也指點過自己,還是比較有心得了,於是一刀劈出!
“不對!”
紫衣女子屈指一彈,趙遠就感覺自己手臂一疼。
“再來!”
……
“還是不對!”
……
看上去簡單的五招,趙遠居然用了足足一個時辰才掌握了其中的訣竅所在,交完了趙遠之後,紫衣女子才悄然離去。
趙遠又獨自練了足足兩個時辰這才停手。
第二天一早,趙遠便來到了校場,那一百多號人已經在哪裡等著了,柳鵬飛也帶著幾柄打造好的刀送了過來,道:“你看看,這可是昨夜連夜打造出來的。”
趙遠接過了過來,入手有些沉,至少有接近三十多斤,若是一般人可舞不了幾下,好在柳鵬飛找的這些人功夫一般,但都挺結實,三十多斤應該比較適合他們。
在一看刀身, 刀身上面能看到細密的花紋,這正是刀千錘百煉的標致,而且為了保證刀韌性和剛度,基本上都是鐵包鋼。
“好刀!”
趙遠讚道,拿起長刀來到了校場表上,面前有幾個稻草做的假人,深吸一口氣,雙手握著刀柄,大喝一聲,一刀劈出。
這一刀,氣勢十足!體內的內力頃刻間隨著刀鋒洶湧而出。
隱隱約約,一道刀在一瞬間離開刀鋒奔湧而出,仿佛一把無形力量將刀延伸了開來。
輕微的聲響過後,稻草人應聲而斷。
一招過後,趙遠接著又是一招,頃刻間,五招使完。
眼前的稻草人頃刻間也四分五裂,龐大的氣勁更是將那些稻草吹得七零八落。
“好刀!”
趙遠再次讚道,轉過身來,朝柳鵬飛一拱手,道:“柳家鑄劍之術果然名不虛傳!”
柳鵬飛也驚訝趙遠這幾招,看上去簡單,氣勢卻十足,仿佛就是為了配合此刀而生,便問道:“你剛才所用是何種刀法?”
“何種刀法?”
趙遠自己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想,便道:“五殺!”
五殺?
柳鵬飛低聲念了一句,旋即哈哈一笑,道:“好名字,對了,我覺得一百人聲勢可不夠,好歹我們也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因此我在給你準備一百人,十天之內,我把全部兩百柄刀全部交到你的手裡!”
他原本對於趙遠可是不削一顧,然而看了趙遠所用的五招之後,他突然改變了決定,增加一百人,至於為何,大家心裡都清楚,也沒必要點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