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趙遠在夜色的掩護下再次闖入了總兵府。
把守總兵府的守衛雖說,可是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察覺趙遠的行動,因此非常輕易的就潛入了總兵府,見到了正在書房之中的胡總兵。
總兵見到突然出現的趙遠還是有些驚訝,道:“是你!”
趙遠當初和夏自在大破梵天教總部,對於這個年輕人,總兵還是印象還是非常的深刻。
趙遠一拱手,道:“草民見過總兵大人!”
胡總兵緩緩起身,道:“不知道少俠半夜前來可為何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趙遠半夜前來,當然可不僅僅是來見見自己,定然有其他要緊的事情。
趙遠道:“草民是有一事相求!”
胡總兵道:“少俠請說。”
趙遠道:“明日草民將帶人闖關口,還請總兵大人給守城的兵士說上一聲,叫他們切不可戀戰。”
胡總兵聽得心裡一愣,正要發火,可轉眼一想,他既然要帶人闖關,為何還給自己說?難道要自己放他一馬?可若放一馬,有何必前來相求,他們若是闖關的時候隱藏身份,自己怎麽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沉吟片刻,這才問道:“你要帶何人闖關?”
趙遠道:“兀良哈部的國師和小王子特木爾。”
胡總兵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什麽?”
趙遠道:“正如將軍所言,按理說現在我應該把這兩人交給將軍,任由將軍發落,然後此兩人還牽扯還有另外的事情,以至於草民還不能把他們交給將軍。”
這胡總兵鎮守此處多年,時時刻刻的面臨著不同的敵人,因此最主要的就是冷靜,於是他道:“你說清楚!”
趙遠於是把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的說了一遍,當然還包括自己將來的計劃,那就是擒拿兀良哈部的首領。
要知道明英宗當初可是明朝第一個被蒙古人所擒拿住的皇帝,那可是朝廷的恥辱。
胡總兵心裡好好的掂量掂量,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很大!”
趙遠如此說道、
胡總兵道:“即便很大,本將軍也不能答應你,你可以冒險,本將軍不能冒險,所以今晚上本將軍沒見過你,也沒和你有談話,半個時辰之後,本將軍接到線報,有類似兀良哈部國師和小王子的人再次,所以本將軍將對整個地區進行搜索。另外以閣下的身手,趁著夜色簽上城牆在離開,並不是難事,不過還請別傷我兵士!”
趙遠細細一品味總兵的話,道:“謝總兵大人!”
其實仔細一想,胡總兵還是不願意背這個鍋,若趙遠真的能將兀良哈部的首領給抓回來,那麽自然可以說當初趙遠等人逃離嘉峪關也有他的功勞,這是計策的一部分,若趙遠不能把兀良哈首領抓回來,他也可以撇清關系,當晚上是有人夜闖城牆,來者功夫非常高,而且假裝士兵,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麽人。
於是成功了他又一份功勞,失敗了也和他沒關系,畢竟他若供出了趙遠今晚上來找過他,他也難免有個同流合汙的罪名。
趙遠會意之後,立刻明白了胡總兵的意思,立刻離開了總兵府,返回了藏身之處,道:“我們立刻走!”
蒼無霜見他一副匆忙之色,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點點頭,問道:“從哪裡走?”
趙遠一指窗戶外那高高的圍牆,道:“從城牆上!”
蒼無霜驚訝道:“從城牆上?”
趙遠點點頭,道:“先走,邊走我邊解釋!”
四人離開了藏身之處,隱藏著在暗處開始朝城牆靠近,這小鎮之中也有巡邏的士兵,通常都是四五人一小隊。
趙遠兩人趁著夜色悄悄的襲擊了一個小隊,將這些士兵全部打暈之後,拔下了他們身上的軍裝,然後讓其他人穿上,蒼無霜愛乾淨,不過此刻也只有強忍著穿上。
四人換好了衣服之後,便不慌不忙的朝著城牆走去,城牆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上城牆所用的步道,因為是晚上,在城牆上只有少量的士兵放哨,四人也就這樣輕松的抵達了城牆上。
嘉峪關的城牆足足有接近四丈來高,以趙遠和蒼無霜兩人的兵力,要下去卻是輕而易舉,可還得一人待兩人,如此一來也就有了一些難度。
“你們是什麽人?”
突然間,有人詢問道,卻是不遠處放哨的士兵發現城牆上突然多出的四人,心裡疑惑之下才大聲詢問道,畢竟軍隊每晚上什麽人放哨,放哨的人數都是有規定的,趙遠和蒼無霜等人可不知道這些規矩,這才被士兵發現。
趙遠對蒼無霜點點頭,一把抓起國師的衣領,反身朝城牆下躍去,在下落至一般的時候,猛的把手裡的長槍刺向了堅硬的城牆。
“噗呲!”
被灌注了內力的城牆頃刻間就被捅出一個洞內,長槍也穩穩當當的插進了牆中。
撐著這股緩衝的力道,趙遠頓時抵消了不小的力道,然後輕輕的落在了地上。
“有敵人!”
此刻城牆上鍾聲大作,士兵們紛紛的湧上了城牆,起初發現趙遠的士兵已經開始彎弓搭箭,他們可沒有趙遠那種輕功,也不敢貿然的追擊。
那些箭的怎麽可能射得中趙遠,、
“走!”
趙遠一聲低喝,拉著國師朝前奔去。
即便有個累贅,趙遠速度依舊不慢,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那些箭,帶著國師消失在黑暗之中,另外一方面,蒼無霜緊隨旁邊。
當那些邊關的守將們奔上城牆的時候,趙遠四人早就跑得無影無蹤,消失在黑暗之中。
胡總兵在得到消息之後一炷香的時間這才抵達了城牆,看著眼前黑暗大地,問道:“是什麽人闖了出去?”
負者鎮守的副將此刻道:“不知道,他們穿上了我們士兵的衣服,而且晚上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是什麽人。”
胡總兵沉聲道:“此事也就不必上報了,免得招惹麻煩。”
不知道逃出去是人,若是稟告的話,反而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副將點點頭,道:“是,末將遵命!”
城牆上的士兵們也紛紛的回到了自己崗位上,很快他們也找到了那幾個被打暈了士兵,他們都僅僅被點了昏睡,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城牆上的騷動自然也驚動了王林,他披著衣服走出了院子,看著被火把照亮得就如白晝一般城牆上,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
此刻他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趙遠會幫助兀良哈的人,還是身份地位那麽重要的人逃出邊關,這豈不是和叛國無異,若是被人知曉,整個柳家都會被受到牽連,偌大的柳家只需要朝廷的一句話,就可以土崩瓦解!
王林僅僅的閉上了嘴,他心裡心裡非常清楚,這事情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分毫。
另外一方面,趙遠和蒼無霜帶著國師和特木爾兩人超前奔出了好幾裡之後這才停了下來,仔細的聽聽後面,黑夜之中似乎並沒有任何。
趙遠這才放心下來,看著茫茫黑夜,道:“國師,現在我們已經離開了大明境內,現在應該去什麽地方?”
兀良哈部那都是遊牧民族,到底定居在什麽地方估計也只有他們才知道。
國師道:“多謝二位救命之恩,我王現在在紅羅山,若二位能將我們送至而去的話,感激不盡!”
蒼無霜冷哼一聲,道:“一句感激不盡就算了?救你們出關,我們兩人和叛國無異,若是被知曉是我們做的,那柳家和我陰月宗都要受到牽連。”
國師一愣,道:“這……那不知道應該怎麽報答聖女?”
蒼無霜道:“銀子至少得加倍,而且還不許透露分毫是我們幫你逃出,知道沒?”
國師連忙道:“這個憋人知道!”
蒼無霜道:“知道就好,還不快趕路!”
逃出來匆忙,根本就沒代步的馬匹,四人也只有在黑暗之中摸索著前進,關外的夜晚已經有幾分寒意,趙遠和蒼無霜都是高手,暗運內功也足以可以禦寒,這就苦了國師,他年紀已經不小,冷得直哆嗦,最後還是趙遠脫下了衣服給他穿上。
兀良哈此刻已經多次南遷之後,活動的區域非常的廣闊,而靠著北邊的地方則逐漸被韃靼所控制,現在兀良哈的王便是伯革,在嘉靖九年的時候伯革承承襲其父的爵位,打哈是花當的兒子,卻沒絲毫官爵,大怒之下派兵攻打冷口,擦崖、喜峰等邊關。至二十二年冬,兀良哈三衛與韃靼部合兵,屢犯明境。明朝數員守將陣歿。明世宗因此下令罷馬市,禁止與三衛部眾市易。此後,兀良哈三衛更與明廷交惡,明北邊頻頻告急。
好在國師等人身上帶了足夠的金銀,第二天天亮之後,四人找到了一個塞外的小鎮。
這小鎮可就比不上明朝境內的小鎮了,說是鎮子,實際上也就是一些胡亂搭建的帳篷和一些破破爛爛的土屋混合在了一起,然而這種地方卻也成了塞外旅客能修葺的地方,至少比起風餐露宿還強。
走了一晚上四人已經有些疲憊不堪,於是按照趙遠的意思現在這裡休息一天,畢竟出了關也就不需要晝伏夜出。
這鎮上也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棧,僅剩的兩間屋子,屋內也滿是塵土,就如當初和柳芷青一同前去嘉峪關時候哪家客棧一樣,然而卻沒得選擇。
看了房間,給了定錢,四人也來到了外面吃飯的地方,這個地方有酒,不過都很差,而吃大多數也都是牛羊肉,主食便是饃,配合著羊肉湯。
四人坐下之後,便點了餐,幾乎在同時,周圍的那些目光齊齊的集中在了蒼無霜身上。
這已經是關外,關外缺吃缺穿,也缺女人,但從來不缺沒心眼之人。
蒼無霜依舊蒙面,可即便蒙著臉也掩飾不住她近似完美的身材,最主要的一點,四人麽都沒待任何的兵器。
或許不少人的眼裡都覺得沒帶兵器的人都好欺負,於是立刻有人提著烈酒笑眯眯的走了上來,腳大咧咧的朝蒼無霜的長凳上面一踩,笑道:“小妞,不如來陪我們喝上幾杯?”
趙遠頓時覺得有些頭疼,這些人正不長眼,居然調戲到蒼無霜的頭上來了,而且現在的蒼無霜心情非常的不好。
於是便道:“這位兄弟,我勸你最好立刻走,我們可以當為什麽都沒發生!”
“走?你算什麽東西!”
此人怒道,接著臉色一變,道:“姑娘,怎麽樣?”
“滾!”
蒼無霜也就回答了她一個字,此刻她已經就如暴風雨來臨一般,強壓著火氣。
“我說……!”
此人又要開口,然而,此刻蒼無霜手就看上就那麽隨意一揮,只聽見一聲慘叫,此人就好像被大象狠狠的給撞了一下,砰的一下撞到了門口,原本就不算結實的木門頃刻間變成了一地碎木,在這龐大的力量之下,他直接就暈了過去。
“我都給你說了!”
趙遠有些無奈的說道。
此人隨行還有其他幾人,見突然他就給揍了出去,齊齊的朝眾人衝來,似乎他們的覺得只要人多力量就大,就能贏。
可他們卻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實力。
蒼無霜若要殺他們,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
“別殺人!”
趙遠也就如此說了一下,現在蒼無霜就好像壓抑著的火一樣,還是得發泄發泄。
至於這群人,都是自找的,也沒必要值得同情,天下的美女雖說,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撩的,自己撞在牆上,能怪誰?
蒼無霜甚至都懶得站起來,就坐在那裡,手看上去隨手揮了幾下,那些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壯漢,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齊齊被蒼無霜給轟出了客棧之外,在地上摔得不輕。
揍了人之後,蒼無霜似乎覺得心情一下就好了不少,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掌櫃的,上酒,把你們這裡最好的酒拿來!”
接著,目光朝客棧其余客人一掃,冷聲道:“還有誰想和本姑娘喝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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