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和看著蒼無霜離開,突然覺得好像有些不可思議,她居然放過了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左教的人啊,不管之前武林之中爭鬥,還是現在,大家都是敵人。
如此眼睜睜的就放過眼前的敵人,好像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看她的樣子,怎麽好像是一副不打算回來的意思
簫和甚至都有些懷疑蒼無霜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欲擒故縱,故意放自己等人走,然後接下來還有其他什麽陰謀詭計。
可現在再想也想不出到底是為什麽來,而且現在蒼無霜已經離開,要是自己再不走,難道還等著她來人啊
另外欲擒故縱的話,周圍也沒在看到其他人影,錦衣衛的詔獄那邊也並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想到這裡,簫和哪裡還敢停留,急急忙忙的直奔立刻進了密室,讓裡面的人轉移,不管蒼無霜是不是真的放自己等人走,現在不走,待到何時
蒼無霜則沿著來的路回去,走到半路的時候,遇到了急急忙忙的趕來趙遠和柳傑,看著已經回來的蒼無霜,趙遠急忙道“那些倭寇呢”
蒼無霜雙手背在背後,道“那不是倭寇,而是左教的人馬。”
趙遠驚訝道“左教”
蒼無霜點頭道“對,就是左教,之前和我交手的人是簫和”
趙遠道“簫和,簫和不就是左教的一個頭目”
蒼無霜道“正是他,剛才他所用的功夫是斷虛掌,這種掌法本來就是簫和自己所創,那種精妙之處也是別人沒辦法模仿得了的,我一想他們可是左教的人,又不是倭寇,打左教的人那可是別右教和大祭司那些人馬的事情,和我沒什麽關系,所以也就算了,還是回去吧。我才懶得和他們去動手”
趙遠見此,知道現在即便過去簫和等人也已經離開,而且自己三人怎麽可能對付的了那麽多的人,於是也就點點頭,道“好不過夫人,這忙活了一晚上,又是打又是鬧的,估計你、也餓了吧,不如我們現在去找個酒樓,吃點東西如何”
蒼無霜道“你這算是向我賠罪嗎”
趙遠連忙滿臉堆笑,道“是是還請夫人看在為夫態度如此真誠的份上,給點薄面,如何”
蒼無霜微微想了想,好像在思索一般,好一會這才道“好吧,看在你認錯態度如此誠懇的份上,今天也就暫且放你一馬,走吧,找個好地方去”
柳傑見此,道“那門主和夫人,屬下也就先告辭了”
蒼無霜道“告辭什麽告辭,等會我還有話要問你呢,一起來”
京城即便到了晚上,那依舊是異常熱鬧,三人找個一個客棧,尋了一間靠著外面街道的道路,坐下之後,點了一些酒菜便吃了起來,吃喝一陣之後,蒼無霜這才問道“那個藏身之處應該很隱秘才對,當初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這話顯然是問柳傑的。
柳傑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道“這點屬下不是很清楚。當時屬下是負者和夫人等人一起前往黑獄救鷹王,至於其他的,這是由其他人,不過自從那件事情之後,此人已經銷聲匿跡很多年,即便屬下也不知道他下落,至於還有沒有其他人知道這個藏匿之處,屬下還真不確定”
蒼無霜道“也就是說,你也僅僅知道此處,而此處到底是何人挖出來,知道的人又有多少,你完全不知道”
柳傑道“是還請夫人恕罪。”
趙遠笑道“恕什麽罪啊,這不知道就不知道,又不是你的錯,再說了,我們不妨假設一下,那就是簫和等人已經和倭寇勾結那不就對了反正接下來的事情,他們若想成功襲擊國師和二王子等人,說不定也會找倭寇。”
蒼無霜道“就是,我又沒怪你,好了,今天就不說此事了,吃飯吃飯”
蒼無霜這邊離開之後,簫和立即把人轉移了地方,匆匆忙忙回到自己藏身之處之後,他找到了長老,長老見此也立刻問道“今天可有什麽損失”
簫和做了下來,端起茶水一口直接把水喝乾,這才道“沒有,也只有和我蒼無霜過了幾招。然後他認出了我來,最後乾脆就直接走了”
長老也有些奇怪,道“這不應該啊,我們現在不是水火不容,為何她就突然走了,之後可有人尾隨”
簫和道“沒有,一個跟蹤的人都沒有,看樣子正如她所言,她不想和我們動手”
長老這下徹底有些弄不懂了,來回在屋子內走了兩道,這才問道“他是怎麽發現我們的難道我們之中出了內鬼”
簫和道“不是,若是我們的人之中出了內鬼,那麽今晚上來的就不僅僅只有蒼無霜一個人,而是錦衣衛、或者是大祭司以及國師那些人馬,當時我也問起,結果她說今晚上她心情不好,所以打算找人出出氣,她原本以為我們藏身之處應該藏的是倭寇,所以打算找找這些倭寇的麻煩,出一口氣,結果誤打誤撞卻發現我們藏身之處”
長老頓時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旋即有些慶幸道“好在她也只有一人,若是帶著國師和大祭司那些人馬起來,今晚上我們定然也是一場惡戰。”
簫和聞言也點點頭。
第二天早上,陸炳沒有去早朝,而是大清早就出了門,上次釣魚的地方坐了下來,此刻他身穿普通人的衣衫,周圍那些護衛此刻也藏在了暗處,在別人眼中看來,他也就一普通釣魚的人而言,而在他旁邊,此刻還擺著一個板凳,釣魚之類東西一縷俱全。
早上的陽光此刻已經升起,湖面上波光粼粼,不少的遊船已經開始在湖面上航行,作為京城的百姓,此刻來遊玩的大多數都是那些有錢人家之類的子弟。
大半個時辰之後,同樣一聲便衣的曹石來到了陸炳的身邊,坐在了凳子上,拿起了魚竿,問道“今天這收獲如何啊”
陸炳目光看著水面,潔白的鵝毛做浮漂此刻正隨著湖水不斷的動著,道“不行啊,今天早上到現在,這幾乎還沒開過張,這咬鉤的到是不少,就是沒辦拉起來,實在有些可惜”
曹石道“咬鉤的不少,應該都是那些雜魚,這雜魚多了,是經常咬鉤,而且吃相還很難看,還以為是什麽大魚,結果就是拉不上來”
陸炳道“看樣子曹公公對於釣魚非常有心得啊”
曹石道“閑得有空的時候也就釣釣魚,也沒什麽所謂的心得可言,不過現在話說回來,這要吊大魚,那誘餌要足夠才對,不知道大人這次可否準備了足夠多的誘餌”
陸炳道“這次誘餌可是準備得比較充足,就是不知道能吊多大的魚來”
曹石道“哦,不知道多大的誘餌”
陸炳道“國師以及二王子等一行人,他們打算前去台州,此刻折子已經送到禮部,不過暫時被扣了下來。”
曹石道“不打算讓他們去”
陸炳道“若是不打算讓他們去的話,本官何必來找曹大人商議此事,他們去的話一定會去,關鍵是怎麽去,派多少人跟隨,另外左教那邊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趁著這個機會刺殺二王子和國師,若是,他們會如何安排,到底有多少人,怎麽一個刺殺法等等,這些都需要弄清楚,國師也好,大祭司也好,還有左教也好,這次的主要目的就是消耗他們的實力,可二王子和國師一定不能死,他們若是死了,會惹來很大的麻煩。”
曹石也知道這點,道“左教那邊也不能打探得過於詳細,這樣也恐怕我們會懷疑,上次左教人被襲擊,他們就覺得和我們有關系。”
陸炳道“大祭司人馬被左教滅了一部分,他們也有所懷疑,只不過現在一時半會沒辦法確定而已,現在大祭司對於是否隨行都還有顧忌,有些事情上面,或許我們有些操之過急。”
曹石點點頭,道“這實際上就是就如釣魚一樣,要想掉大魚,那就得心平氣和的等著,決不能操之過急,好不容易撒的窩子,要是如此就廢了,想要在繼續把魚釣起來可就有些難。”
陸炳道“曹公公所言甚是啊,而且現在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左教的人會不會和倭寇勾結。”
曹石驚訝道“和倭寇勾結他們有這個膽子”
陸炳道“他們當然有這個膽子,左教裡面的殺手或許大多數都是我明朝人,可他們首領卻並非,因此在他們首領的眼中,並不存在所謂叛國的問題,而他的那些手下,只需要服從命令便可而且在倭寇眼中,大祭司和二王子也非常有被殺的價值,他們的價值甚至超過一般的朝廷大員,殺了朝廷大員,大不了引來朝廷的保護,對於他們攻擊更加猛烈一些而已,可殺二王子和國師,就有人會覺得我們保護不周,若是被有心人煽動,說不定別人就會屯兵嘉峪關,到時候我朝便會三面樹敵這也正是倭寇想要看到的。另外左教的人本來就期望他們的朝廷能支持他們理論,那就是對我朝用兵,如此一來豈不是順了他們的心意”
曹石道“那現在如此說來,這無論倭寇也好,還是左教的人馬也好,都想國師和二王子死”
陸炳道“只要目標一致,左教和倭寇勾結也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而這次把曹公公請來,就是商議如此應付此事,或者說,如此借此給左教和倭寇設一個局,雖說不至於徹底把他們消滅,至少要打得他們元氣大傷才行。”
曹石道“我們東廠現在表面上是和左教合作,而我們能給他們的就是他們的行動路線,若是詢問的太多的話,只能讓他們懷疑。”
這點陸炳也知道,道“曹公公所言甚至,嗯,如此說來,也只有在他們行軍路線上面想辦法了,可從京城去台州,應該不能走水路,只能走旱路,除此之外,盡量遠離沿海地帶,這樣的話便迫使左教即便和倭寇合作,也不帶著兵深入,而且他們深入之後,很有可能還沒完成任務就遇到明朝軍隊圍剿,而即便完成了刺殺,他們也沒辦法返回,而是會面對著明軍的圍追堵截。”
曹石道“那按照大人的設想,在國師等人去台州路上盡量避免靠近沿海,不給左教和倭寇合作的機會,或者說,給他們刺殺大祭司的機會”
陸炳點頭道“對,我覺得應該把機會留在台州,或者在他們觀戰的時候才行。國師和二王子此刻前的目的就是為了觀看我朝如何英勇的消滅倭寇,而不是被倭寇打得潰敗如兵道,如此一來就要深入一線,那到時候若這國師和二王子任性一點, 打算自己也加入消滅倭寇隊伍之中,去圍剿某個島嶼存在的倭寇只要要去島嶼,那就必須要乘船,而船這種東西即便多裝個一兩百人,光看吃水是根本沒辦法辨認出來,到時候若是悄悄的把消息泄露出去,這左教和倭寇說不定還真會上當。”
此刻陸炳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構思,那就是用船。
正如之前和趙遠所說的一樣,人若是多了,左教不敢動手,人若是少了,有沒辦法方防備左教,而且讓國師和大祭司人馬化妝成普通士兵混在隊伍之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另外一方面,左教若是和倭寇勾結,你根本就不知道對方來多少人馬。
所以陸炳的想法就是在去的途中不給左教那些人馬任何可能的機會,等抵達之後在給他們機會。
陸炳此刻輕輕的一提手中的魚竿,上面掛著一條魚,道“現在我們就是釣魚,首先得讓他們能看到就是摸不著,勾起他們興趣,然後他們才會把目光都放在魚餌身上。”
錦衣衛之臥底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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