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四息動怒,這點讓國師和二王子異常的驚訝的同時還有些尷尬,國師連忙道“大人還請暫時別生氣,我們之所以派人去找戚將軍,那是因為這後面可還得需要戚將軍幫忙才行。否者的話,對於我們整個計劃就有很大的影響”
張四息道“對於這點,本官並不否認,可現在問題便是在這戚繼光的眼裡,你們二位以及諸位的官員就是一個累贅”
國師和二王子不由的相互看了看,道“累贅此話怎麽說”
張四息道“還要怎麽說這豈不是很明顯事情,現在沿海倭寇依舊猖獗,戚繼光等人剿匪依舊有些力不從心,朝廷的軍令和聖旨那是一道接著一道,另外,帶著你們前去,贏了還好說,給朝廷也好,給你們也好,那都是一個交代,可若是輸了的呢朝廷顏面掃地,那些將士拚死拚活最後還得被朝廷責罵另外,若是你們再受傷之類的,更是沒辦法和朝廷交代。所以說,他根本就不願意帶著我們這一群人上戰場。”
國師道“那我們把計劃告訴他不就行了”
張四息道“計劃國師以為,他應該如何來配合我們的計劃”
國師一愣,還真說不清楚。
張四息道“正是因為他在整個計劃之中根本就沒辦法配合我們的計劃,另外一點,指揮使那邊現在尚未任何消息傳來,本官也不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
二王子在一旁聽者,道“張大人,難道我們現在就一直呆在這裡,若張大人不願意和戚將軍商議此事,那麽我等前去便好”
張四息聞言臉色一沉,道“既然二位如此信心,若是和戚大人商議好了,本官聽吩咐便是”
接著便拂袖而去,留下這二人在哪裡面面相視。
“欺人太甚”
二王子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道“他算什麽區區一個千戶,居然在我們面前如此囂張”
要知道他好歹也是堂堂的二王子,現在居然被一個明朝的錦衣衛千戶如此訓斥,他多少心裡有些非常不爽
國師則道“王爺,可還記得老夫之前給你說的那些話”
二王子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原本臉上的怒氣此刻消失了不少,一下子變得異常的謙遜起來,道“本王知錯了”
國師緩緩道“身為王者,那麽就要不動聲色喜怒哀樂都不怒於臉上,現在此處也就你我在,若是外人在,將你生氣的事情告訴了那位千戶,那他對我們勢必存有戒心和不滿。”
二王子點點頭,道“國師,本王受教了,不過現在這錦衣衛的千戶和戚繼光鬧得如此之僵,我們總不能一天到晚總是呆在這裡吧”
國師點點頭,道“你這話也對,要是如此鬧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不如讓人先去把楊開找來,看從他那裡能不能打聽到一些什麽”
國師很快就派人前去找趙遠,不過卻沒找到人,關鍵這人還不知道去向,如此一來,即便著急,國師也只有在哪裡乾瞪眼的份。
要人敵人相信,那麽就得要自己都相信,而此刻趙遠正和張四息在一起,等張四息把話說完,趙遠笑道“大人這次可是把我們錦衣衛的威風表現得淋漓盡致啊”
張四息道“這也不是我們故意耍威風,必須也得殺殺他們銳氣才行,另外一方面,就是有些委屈戚將軍了,現在還得讓他背上一個罵名”
趙遠道“戚將軍也是一個識大體之人,這點委屈他也能承受,我現在對國師和二王子兩人避而不見,就是要讓他們自己再去找戚將軍必須的讓外面的人都知道一件事情,戚將軍已經和我們徹底鬧翻”
二王子和國師的耐心實際上都非常的有限,而且張四息也正如他自己所言,居然不去繼續找戚繼光,完全就是一副按兵不動架勢。
實際上很多人覺得張四息架子太高,可仔細一樣也並覺得奇怪,他可是錦衣衛的千戶,官職的確沒多大,可是錦衣衛的權力大,平時朝廷的那些當朝大員對錦衣衛都有三分畏懼。
張四息可以按兵不動,可並不代表國師和二王子就等得住,他們再次派人前去找戚繼光,並且還送上二王子的拜帖。
這二王子好歹也是一個國家的王子,就好像明朝廷的王爺一樣,戚繼光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已,說起來,這面子已經給得夠大了
然而即便這面子給得大,並不代表戚繼光就要給,他們派去的人和拜帖,直接就被擋在了將軍府的門口,然後硬生生的直接扔給了前去拜訪人的兩個字不見
這兩個字就好像耳光一樣,狠狠的打在二王子和國師的臉上,而且還是啪啪直響。
來人無奈,也只有回去,把事情稟告給了二王子和國師,兩人這心頓時沉了下來,戚繼光態度之堅決有些出乎他們的意料。
想了想,國師道“既然我們派去的人不見,那麽老夫就親自去一趟,看這戚將軍是不是還是不見”
他可以不給自己那些下人的面子,難道連自己的面子也不給
二王子咬牙道“國師,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國師道“這可不算委屈。”
另外一句話國師還沒有,那就是有時候必須得忍辱負重才行。
國師說罷,直接就離開了住處,也就僅僅帶著四個隨從也就直奔將軍府,走到門口之後,自己下了車,對門口士兵道“還請轉告一聲,就說吐蕃國師求見戚將軍”
一國堂堂的國師,居然如此低聲下氣,門口的士兵上下打量他一下,猶豫了下,道“還請稍等”
說完也就急急忙忙進去稟告,而在屋內,戚繼光得到消息,著實還震驚了一把,現在別人都直接登門了,若是不見,的確也有些說不過去,於是道“請”
士兵立刻前去請國師進來,戚繼光也就等著,見國師前來也就上前迎接,客套一番之後把他引入了屋內,坐下之後這才問道“不知道國師親自登門,不知道有何要事啊”
國師道“實際上這次我們是來麻煩將軍閣下的。”
戚繼光也當完全你不知曉,道“國師所謂的麻煩不知道是何事啊”
國師道“實不相瞞,這次前來,老夫有一事相求。”
戚繼光沉吟片刻,道“國師此次前來的目的是否和張千戶的目的是一致的若是的話,還請國師請回,此事末將不敢答應,若非如此,國師那是貴客,末將當好酒好菜招待,和國師把酒言歡。”
他這一段話,直接把國師的退路給封得死死的,若說是,那麽戚繼光立刻要自己走人,管你國師還是什麽王子,若不是,好酒好菜招待,那沒問題,可若酒桌上面再說此事,戚繼光估計翻臉翻得更快。
無論哪一種,自己的目的都沒辦法達到。
國師心裡權衡了片刻,道“那事都已經由張千戶冰稟告給了將軍,老夫豈會在多嘴,今天可是專程來拜見將軍,隻談風雲,不談國事”
戚繼光道“如此甚好,那末將就立刻安排人準備晚宴,還請國師賞臉”
國師道“那就叨擾了”
如此開來,現在說起此事現在還是會拒絕,還不如先和他搞好關系,然後再想辦法,這也就是所謂的以退為進。
晚宴沒多久就準備好,兩個也就相對就坐,也沒讓人伺候,戚繼光自己拿起酒壺,笑道“粗茶淡飯,還請國師別介意”
國師道“戚將軍客氣了,老夫覺得這已經是很好的佳肴。”
戚繼光笑道“這都是出自賤內之手,國師還請嘗嘗”
國師驚訝道“將軍夫人那定然要好好嘗嘗了”
夾起一筷子菜,放在嘴裡,嚼了嚼咽下之後,他道“這菜色香味俱全,絲毫不遜色那些大廚之後,沒想到將軍夫人居然還有如此手藝,不過這燒菜做飯之事不是應該由下人來做,怎麽還有勞夫人了”
戚繼光道“這也是沒辦法,末將俸祿本來就不高,也沒什麽產業,所以這日子也就過得緊吧一些,讓國師見笑了”
國師道“將軍此言差矣,夫人這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如此賢惠,即便放眼整個明朝,也沒幾個。”
戚繼光道“國師客氣,來,喝”
兩人杯子輕輕一碰,旋即兩人一口和才乾,幾杯之後,這酒勁上頭,兩人的話也多了起來,喝了好一會後,戚繼光已經臉紅得就如關老爺一樣,接著酒性,戚繼光道“閣下,你還別誤會,我不願意你們觀戰,那可是都是為了你們好首先一點,這倭寇來無影,去無蹤,別說你們,就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下一出這是要襲擊什麽地方,有多少人來,得到消息,等我們的人馬匆匆忙忙抵達之後,倭寇早就搶劫一空逃之夭夭,你們即便跟著我們去,也完全達不到你們想要的結果再次,戰場情況瞬息萬變,起初我們或許還佔著優勢,可是萬一倭寇的增援抵達,我們根本就辦法保護你們你們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根本就沒給朝廷交代,朝廷也沒辦法給你們國家交代,如此一來,兩國之間勢必鬧得非常不悅”
國師笑道“原來將軍都是為了我們著想,辛苦了”
戚繼光道“什麽辛苦了,那一點都不辛苦,末將知道朝廷要你們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就是讓你們見識見識我朝廷士兵的威武。可要見那也得挑時間啊,現在算什麽來看笑話嗎”
說這裡,戚繼光一口喝幹了杯中的美酒,接著道“整個朝廷,整個明朝的百姓都知道,我戚繼光等人在沿海打倭寇,結果了呢,戰果還沒別人在京城裡面的錦衣衛和禁衛軍殺的倭寇多,你說,這叫什麽事”
國師見此安慰道“其實這也不能怨你,京城裡面那是那些倭寇自己送上門,當時老夫也在京城,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用什麽辦法潛入了京城,混在了那些老百姓之中,結果這楊門主去查一個鏢局的劫案,這一不小心結果給查到倭寇”
戚繼光道“不管這過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結果是這個倭寇在京城被消滅了,這點毋庸置疑。我怎麽就沒遇到那種倭寇自己送上門來的事情”
說著,舉起杯子,道“喝酒,不說這些讓人掃興的話”
國師連連點頭,道“來,喝酒,喝酒”
兩人接下來你一杯,我一杯,最後戚繼光乾脆就喝得醉醺醺的,還是他手下的親兵給抬進了屋內去休息,戚繼光都已經喝醉休息了,這國師當然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裡,也離開了將軍府,至於之前來的時候的目的,無一例外,沒一個達成了。
不過至少他也搞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戚繼光的態度非常堅決。
回到住處, 國師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二王子見此問道“國師,這戚繼光還是不願意”
國師點頭道“的確啊,我還沒說自己目的,就被他把話堵死了,留下我吃飯,結果正事沒說什麽,卻聽了他一晚上的抱怨。”
二王子見此有些焦愁道“這如何是好光憑借錦衣衛的那些人可沒辦法確保外面的安全。”
消滅左教教主的確是一件大事,可最重要的大事實際上還是得保住自己小命才行。
國師也點頭道“的確如此,實在不行還是得派人把楊開找來,此人和戚繼光的關系非常不錯,而且現在張四息和戚繼光處於鬧僵狀態,老夫已經去過戚繼光的府邸,也被他把話給堵死,唯一能在我們之中能有回轉余地的,估計也只有楊開”
二王子疑惑道“他楊開也不過是一江湖草莽,戚繼光豈能聽他的”
國師道“他可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要知道打倭寇的隊伍之中赫赫有名的黑甲軍可是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