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國見此連忙道:“大哥,二哥說得誰,定然是那鐵血門那些卑鄙小人用的計策嗎,否者的話,我們的兄弟一天到晚都盯著鐵血門在,沒看見他們的船離開,也沒看見他們人離開!”
竇園問道:“那你的人可是把整個西山都盯住的了?”
竇國一愣,道:“這……這到沒有!”
竇園道:“偌大的西山,你也就僅僅盯住前面的碼頭,若鐵血門早就計劃對付我們,你覺得他們離開鐵血門的時候會讓你看見?”
竇國道:“這……”
竇園揮揮手,道:“好了,現在也不是追究誰是誰責任的問題,這鐵血門都欺負到了我們頭上來,怎麽也不可能不理!也的給他們好看才行!”
這二當家叫竇木,聞言也點頭道:“這仇當然得報,不過現在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報的問題!”
竇國道:“這還能怎麽報?這冤有頭債有主,直接把人打他們總舵就行了!”
竇木看了看他,道:“直接打過去?’
竇國道:“那是當然,他鐵血門總舵算起來那也不過才區區兩百多人而已,我們可是五六百人,難道還滅不了他們?”
竇木道:“難道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打過去?你可別忘了,這鐵血門控制著太湖的大片土地,歸順他們門下的那些幫會難道還少了,要是他們相應他們號召,我們到時候面對的可不就僅僅只有兩百人,而是上千甚至更多!”
竇國道:“難道說就這樣算了,被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了?要是傳出去,外人還以為我們地府門膽小怕事,怕他們鐵血門,那以後我們還有什麽威望可言?”
竇木道:“我沒說就這樣算了,這江湖上的規矩那當然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更何況正如你說,別人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來,怎麽可能就此作罷,但是關鍵在於怎麽打的問題!”
竇園一直都在看著兩人的辯論,道:“老二,你心裡可有什麽想法?”
竇木道:“首先一點,我們必須傳令下去,讓各個分舵加強戒備,讓他們沒辦法偷襲,另外在各個路口立刻設置關卡,他們分兵兩路,人數都不多,之所以能贏那無非就是偷襲,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要是我們的人嚴加戒備,他們定然沒辦法得逞!”
竇園點點頭,道:“接著說!”
竇木接著道:“其次,第二點,他們這次偷襲並沒有那些歸順他們的門派,而是直接總舵的人馬前來,由此多少也可以看得出來,那些分舵的人對於他們還並不是同心同德,另外一方面,他們對於分舵的人也並不是完全信任。這邊給了我們可乘之機!在距離我們最近的有他們兩個歸順的門派,我們現在圍堵他們的時候,若是能派人去說服這兩個門派,讓他們這群人沒辦法回到西山,只要鐵血門總舵人馬損失一大半,其他那些歸順門派定然認為這是可乘之機,到時候也一起反鐵血門,這鐵血門何愁不滅?”
竇園聽著了連連點頭,道:“還是老二這計策好,我們現在把鐵血門至少一半人人馬給堵在這回去的路上,鐵血門那當然就是門派內防守空虛!若是能說動其他幫派乘虛而入,鐵血門何愁不滅!”
“但是……我們會不會太小看了鐵血門了”
另外一人此刻說話到,他叫湯霧。
地府門一共有四個當家,其中竇園、竇國、竇木三人都是本家,雖說並非同一父親,可祖輩差不多都是親戚關系,唯獨這湯霧並不是。
聽著三人在哪裡說著,湯霧一直都沒怎麽說話,不過心裡卻在想這個問題,實際上,他一直都很反對和鐵血門硬碰硬。
在地府門當個四當家,實際上湯霧地位多少有些尷尬,名義上四當家,然而這門派之中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是有這三兄弟把持,幾乎沒自己什麽事情,反正自己說的他們也不聽,自己的建議他們也不會采納。
比如說針對這鐵血門,對於這鐵血門,湯霧實際上非常認真的研究過,發現絕非一個普通的門派那麽簡單,背後的勢力盤根錯節,靠山可非同一般,首先一點,就是他們門派的地點,鐵血門的總舵原來是五湖幫的一個小分舵,這五湖幫可是被朝廷所滅,那麽這地盤當然就應該收歸國庫,鐵血門到底是什麽本事能拿下這裡?其二,鐵血門的門主楊開和夫人柳芷晴本來就和錦衣衛熟悉,而兩人的婚事可是錦衣衛指揮使陸炳做媒,第三,他的兩位夫人一個柳家千金大小姐,一個是陰月宗聖女,這可是人所皆知的事情。
也就是說,這鐵血門隱隱約約就有錦衣衛的影子。
和鐵血門鬥,那也就是和錦衣衛鬥,和朝廷鬥一般。
地府門雖說勢力龐大,可歸根結底還是草莽,草莽怎麽可能鬥得過官府?更何況還是錦衣衛?
之前鐵血門派人前來談判,按照自己的意思,利潤也好,勢力也好,那都是可以談的,現在這情況那就必須得明哲保身才行,硬碰硬完全沒任何必要,那知道對於自己建議在竇國的眼中那就是示弱,那就是沒骨氣的表現。
也真不知道這竇園是怎麽想的,居然讓竇國這個連一絲絲頭腦都沒有的人當二當家,關鍵是,如此蠢笨如豬之人的建議竇園居然聽得進去。
至於這竇木,平日以這地府門的軍師自稱,實際上那就是狗頭軍師,出不來什麽好主意,歪主意倒是不少,至於這竇園,剛愎自用,同樣胸口沒有半點墨,他們之所以能牢牢的把握住地鼠門,那完全就是憑借著一股狠勁,然後也沒遇到什麽勁敵而已。現在遇上鐵血門,他的那點腦袋也就不夠用了。
原本湯霧並不打算管這事情,可看著三人在哪裡商量得興致勃勃的商量著,也忍不住出口詢問道,畢竟若是按照他們這種辦法,地府門很有可能就是走上絕路。雖說自己這個四當家就和閑人沒什麽區別,湯霧還是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一下。
這就好比狠狠的潑了一盆冷水,竇國立刻看了過來,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說我們還打不過鐵血門?”
湯霧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鐵血門能稱霸太湖,讓不少人門派紛紛歸順,自然有他們的長處,否者的話,那些看上去也不弱的門派為什麽要麽投靠,要麽被滅!。鐵血門我們是要打,可要打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詳詳細細的調查一下!而現在對於鐵血門,我們了解的實際上並不多。”
竇國道:“什麽叫了解並不多?我們都已經把鐵血門都查了一個清清楚楚,那你說還有什麽可查的,再說了,現在別人都欺負到了我們地頭上,難道我們還要忍?傳出去的話,我們顏面何存?”
竇園此刻也道:“我覺得老三說得也有道理,若是平日,我們有的時間慢慢查,可現在要是還猶豫的話,偷襲我們人都返回鐵血門了,那豈不是放虎歸山?所以必須得先把他們攔住,然後消滅在我們的地盤之內,好了,此事也就不用在提,想按照我們的計劃,把他們攔下來再說!”
湯霧見此,心裡也只有暗歎一聲,也不在多言,等三人都離開之後,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猶豫了片刻,朝自己院子走去。
院子此刻已經安靜,回到房間之後,他夫人迎了上來,道:“相公,怎麽了?”
湯霧道:“鐵血門終於找上來門,他們今晚上突然襲擊,乾掉了兩個分舵,而且這擺明就是宣戰一般,他們所乾掉的分舵是離總舵最近的地方!”
她夫人道:“最近的地方,那豈不是說這鐵血門要打上門離開了,這……這如何是好”
說話間,她的目光看向隔壁的屋子,在隔壁的屋子睡著的可是他們的孩子,現在也不過才八歲,若是鐵血門真的殺進來,誰也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看著自己棋子的眼神,湯霧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麽,緩緩道坐在了床邊,沉默片刻,道:“收拾一下東西!”
他夫人疑惑道:“相公的意思是要離開這裡?”
湯霧點點頭,道:“對,離開這裡,那幾個沒腦袋的東西,現在居然打算和鐵血門硬拚!鐵血門看上去好像僅僅只有那麽兩百多人,可勢力卻遠遠在地府門之上,現在和他們開戰,那簡直就是飛蛾撲火一樣,我已經勸說了他們,可他們就是不聽,他們想死,我可不想,乾脆我們就離開這裡!”
他夫人道:“這要是被大當家給發現了,他怎麽可能放過我們?”
湯霧道:“這點你大可放心,現在他們可沒空來理會我們,只要安排妥當,我們要逃走輕而易舉,你先把東西收拾好!另外千萬可別露出任何破綻來!”
他夫人點點頭,道:“這個我知道,不過相公你也得小心!”
湯霧道:“我會小心的,若是他們肯聽我勸說,我們怎麽可能會出此下策!”
他夫人問道:“這鐵血門難道真的如此厲害?”
湯霧道:“鐵血門勢力只能用深不可測的來形容,若非如此的話,為什麽太湖周邊如此門派都會乖乖歸順?實際上鐵血門原本就沒打算和地府門一較高低,個人控制個人的勢力也就罷了,可地府門覺得自己是地頭蛇,就要壓壓鐵血門這個強龍!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們也沒好好掂量一下是否有這個實力!”
“罷了!”
湯霧有些無奈搖搖頭,道:“你先收拾東西吧!”
自己勸也勸了,說也說了,這也沒辦法。
另外一方面,在西山鐵血門總舵,半夜有些睡不著覺的蒼無霜此刻披著衣服起來,來到了柳芷晴的院子,敲了敲門,進去之後卻發現柳芷晴同樣也沒睡著,於是兩人也就坐在了屋內,打開了門,看著外面的夜空,蒼無霜微微一歎,道:“也不知道相公現在怎麽樣了?”
以前她都是跟在了趙遠的身邊,今天卻沒有,心裡多少還是有幾分擔憂。
柳芷晴笑道:“不用擔心,下午傳來了消息,估計現在他們已經成功消滅了地府門的兩個分舵,然後撤走了吧。”
蒼無霜道:“相公選的這兩個地方實在有些大膽,若是地府門總舵前來支援,豈不是很快就會陷入包圍之中?”
柳芷晴道:“這點你還放心,相公做事還是有分寸的,至少計劃還是比較周祥,也考慮過這種問題,因此這離開的路線也都是精心挑選過的,現在就看著地府門怎麽做?”
蒼無霜道:“還能怎麽做,基本上就是圍追堵截吧!”
柳芷晴道:“可不僅僅如此,地府門一直覺得他們的勢力勝過我們,而且也認為周圍的那些門派並沒有老老實實的歸順我們,因此他們在圍追堵截相公的時候, 還會派人前去說服那些歸降我們的門派,相公此舉的另外一個目的,也就是想看看到底那些門派心裡還有鬼,也就一並清楚了!”
蒼無霜驚訝道:“相公還有如此打算:?為什麽都不和我說!”
柳芷晴拉過他的手,輕輕的拍了拍,笑道:“現在對於相公而言,最重要的可是你的人,還有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他之所以不告訴你,可不是因為他要瞞你,而是不想讓你為了此事操心而已!現在你最主要的就是好好的養胎,為相公家開枝散葉才行。”
蒼無霜點點頭,伸手摸摸自己腹部,點頭道:“我知道,可若是有門派答應地府門,那豈不是他們會趁機進攻我鐵血門?”
柳芷晴點頭道:“這是必然的,不過武岡已經到處都有眼線,他們若是有絲毫的異動,我們也就能你可察覺!雖說現在留在鐵血門的弟子也不過百來十人,可一個個都能以一敵二,絲毫不懼,更何況虎王前輩現在還在坐鎮這裡!”
當然,還有另外一人,柳芷晴並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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