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人一走,整個院子也就空了許多,吳竹虛等人自然也就不用在記在了一起,於是一人也就一間。
房間內有些安靜,吳竹虛躺在床上,雙手枕著頭,此刻他卻難以入眠。
一切計劃都比較完美,無言等一行人此刻仿佛都已經被逼到了蘇州,完全沒有動彈一般,到時候只要幾個幫派的人馬圍過來,就可以在這裡把他們給圍剿了,永絕後患。
可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抵達蘇州之後,看上去已經是絕路,沒想到這無言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弄來了那麽多的路引,然後對其余人居然已經有了安頓的地方!
他到底把人安置在什麽地方?
吳竹虛心裡有些疑惑道,想起了他們每人手裡哪裡的信,可是信上的內容到底是什麽,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另外一個疑問,無言說是他朋友幫了他,怎麽從來沒聽說過他朋友,另外一方面,在蘇州城如此大勢力的,還有如此能力的,仿佛也只有一個幫會,那就是鐵血門!
難道是鐵血門幫了他?
吳竹虛心裡不由的一震,沉默片刻,悄悄的爬了起來,然後趁著夜色溜出了院子,片刻之後,他來到了一個小小小巷子,輕輕的敲敲門。
門很快就打開,吳竹虛警覺的瞟了一眼周圍,然後溜了進去,順手關起了門來。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小院子,此刻屋中亮起昏黃的燈光,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副普通人家的住處。
吳竹虛走上前來,一拱手,這才道“其他那些人已經逃了!”
屋中的桌子前此刻坐著一人,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道“你說什麽?逃了?逃到什麽地方去了?”
吳竹虛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逃到什麽地方去了,就在一個多時辰前,無言突然從外面回來,然後帶回來一個包袱,包袱裡面裝著十五封信,每個信上麵包含了路引,以及他們新的身份,還有離開的方法等等,其余人在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後,齊齊就把信給毀了,隨後離開,也就是說,他們到底去了什麽地方,新的身份,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三個人知道,第一,就是他們本人,第二,有可能就是無言,第三,就是給他們提供身份之人!”
此人緩緩的坐了下去,問道“是什麽人給他們提供了這些東西?”
吳竹虛搖頭道“不知道,無言說是他朋友,不過我以為,在蘇州地區,能如此迅速的完成這一點,還有如此勢力的,估計也只有一個,那就是鐵血門!”
此人疑惑道“你說是鐵血門?”
吳竹虛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出到底誰能有如此大的勢力。”
此人道“你可有真憑實據?”
吳竹虛搖頭道“沒有!這也僅僅是我的猜測而已,不過屬下還以為,鐵血門之中說不定就藏有人,畢竟這鐵血門也不是什麽名門正派,這蒼無霜可是陰月宗的人,還有鷹王、虎王,那個不是邪門歪道,而且鐵血門成立之後,到處肆意擴張,怎麽有一點名門正派的樣子,對他們來說,藏匿這些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急於擴張的他們,也急需這些人的力量,說穿了,他們就是下一個梵天教!遲早一天,他們會成為中原武林的心腹大患!”
此人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道“如此說來,我們不能不管啊,這樣,你繼續跟著無言,然後看能不能想辦法從他嘴裡問出一些什麽來,若是不能,那麽只有想辦法把他抓住,然後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問出這些人的下落,絕對不能讓這些人留在江湖之中!”
吳竹虛道“只可惜我不是他的對手!”
此人道“這點你不用介意,另你另外你務必小心行事,千萬別露出什麽破綻來,對了,你的信呢?”
吳竹虛搖頭道“沒有,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兩人,他們也沒信,按照無言的說法,那是因為時間緊迫,那邊來不及完成,還需要登上幾日!”
此人疑惑道“果真如此?會不會是懷疑你了?”
吳竹虛仔細的想了想,道“應該不可能,我辦事還是比較謹慎,不會露出什麽破綻,而另外兩人平日也沒什麽特別之處。”
此人這才微微放心,道“那好,不過你還是得小心為上,千萬別被無言發現了,好了,你先回去!”
吳竹虛點點頭,轉身立刻離開了院子。
房間內再次恢復了平靜,屋內之人看著那盞燈,猶豫了片刻,這才緩緩起身。
…………
趙遠把唐懷山悄悄的帶進了鐵血門,然後充當帳房先生,這樣的話和他接觸的人就非常的少,至於一日三餐也就安排專門伺候。
知道他藏身此處的人也非常少,即便是蒼無霜也暫時並沒有告知。
當然,這並非有意慢著蒼無霜,而是按照唐懷山的意思,對於他的想法,趙遠和柳芷晴也覺得應該尊重,於是也並沒有告知。
四天之後,各處的消息紛紛松了過來,前往的人都已經抵達,然後用他們的新的身份開始生活。
這種消息本來應該十五份才對,只不過唐懷山現在留在了鐵血門,因此只有十四份,看完這些消息之後,趙遠兩人也就立刻把信給燒毀,至於無言那邊,也只有交給他自己來解決、
第四天,外面的弟子來報,華山派一行二十五前來拜會。
“果然還是來了!”
趙遠感慨道。
柳芷晴道“那是必然,那些人消失在蘇州,而整個蘇州也只有我鐵血門最有實做大這點,他們可能可能不來?”
趙遠道“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我們也去會會這華山派!”
接著對前來稟告弟子道“請他們去聽風樓!”
聽風樓靠近湖邊一側,也是平日作為接待所用,站在這裡不僅僅可以將眼前這片太湖的美景一覽無遺,還能享受涼爽的湖風。
華山派這次前來的是華山掌門座下二弟子江晨言,現年已經四十多歲,也是整個華山派呼聲最高,最有可能接任下一任掌門的人選。
鐵血門雄偉和氣派顯然讓這些華山派的弟子有些吃驚,華山派雖說是名門正派,而且已經頗有年頭,可相比鐵血門而言,這顯得有些寒酸。
當然,他們心裡也非常清楚,論財力,華山派可是沒辦法和鐵血門相比,別個可是幾乎控制了整個太湖區域的強悍門派,完全可以用日進鬥金來形容。
他們進來的時候,趙遠和柳芷晴已經抵達,雙方也就客套了一番之後,江晨言也才坐下,隨同他一起坐下的還有他的五師弟萬鷗。
武林人士也喜歡講究先禮後兵,因此坐下之後,江晨言問道“聽說前段時間在沿海,楊門主協助戚將軍,又斬殺了上千倭寇,這尅是立了大功啊!”
趙遠笑道“江前輩客氣了,為國效力那是男兒該做之事,可不是為了立功才去殺倭寇的!”
江晨言點點頭,道“門主如此一說,讓在下汗顏,對了,聽說出了門主之外,還有其他人也參與其中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定然一些事情早就已經泄露出來,若是極力隱瞞的話,反而會被人覺得做賊心虛,於是趙遠非常爽快的點頭道“不錯,的確還有其他人一些武林人士幫忙,才能取得如此戰績!”
江晨言道“不知道這些武林人士是哪門那派,可是我中原武林中人?”
趙遠微微一笑,道“江前輩如此問,也就是說對於此事已經知曉,既然已經知曉,你這再問一遍,是想確定此事真假呢,還是看看我楊某人是不是在撒謊?”
趙遠如此直接的一問,頓時讓江晨言覺得有些尷尬,估計他也沒料到趙遠如此直接,若是一般武林人士,定然當什麽都不知道,在說一遍。
於是連忙解釋道“門主想必誤會了,因為事發在海邊,遠離中原武林,後來的確也傳來了一些消息,然後這些消息是否可靠卻無人知曉。楊門主是親身經歷過此事之人,想必非常清楚才對。”
趙遠點點頭,道“原路如此,那好,在下也就直說,當日參戰準確來說有十方人馬,第一便是村子之中的百姓,他們為了保護自己家園,也是用盡辦法,當日也協助我們打擊倭寇,第二便是率先進入村子的倭寇,這群人事後查明來自徐海一支,另外就是我方人馬,我方人馬來自四個方面,我和我夫人來自鐵血門,另外還有錦衣衛,除此之外,還有前來我國訪問逗留的鄰國國師及其手下,另外一方人馬,便是梵天教大祭司所領導的人馬,還有戚將軍人馬以及杭州柳家的黑甲軍,另外一支倭寇應該主要來自兩方,一方就是汪直的倭寇,另外一方面便是梵天左教教主的人馬。江前輩,如此一來可知道清楚了?至於為何會有如此多人馬糾纏在一起,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得清楚的,還請前輩見諒!”
江晨言點點頭,道“沒事,沒事,另外還有一事,不知道門主是否和左教大祭司一行人馬熟悉?”
趙遠見他們終於露出了自己狐狸尾巴,也就道“熟悉說不上,彼此也就是合作關系而已,我們之所以和他們合作,目的也是為了讓梵天教左教教主、大祭司、還有鄰國國師三方勢力相互牽製,相互消耗而已,和他們練合作的都算不上,更加不可能說是熟悉。江前輩如此問起,可是為何?”
江晨言心裡猶豫了一下,道“實不相瞞,楊門主所說大祭司已經被人所殺,他所控制的那些中原武林人士已經鳥散,其中一群人大概有十人逃到了蘇州,按照我們的計劃,也打算在蘇州把他們消滅,可是就在前幾日,他們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知所蹤。”
趙遠道“在下也和梵天教接觸過,那些人一個個都是當初江湖之中惡貫滿盈,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之人,若是這些人再次流入江湖,那江湖定然掀起一場場的血雨腥風。”
江晨言點點頭,道“正是如此!想必門主也能理解此事嚴重性!”
趙遠道“我能理解,不過江前輩,你想要晚輩做什麽事情?”
江晨言道“鐵血門在太湖區域都有耳目,還希望門主還能為江湖道義著想,能否派人出徹查一下!看是否有什麽消息!”
趙遠道“這個沒問題,我會立刻派人去查,不過這十多人到底姓什麽叫什麽,不知道江前輩可否告知,否者的話,這也沒辦法查起。”
江晨言頓時有些猶豫道“這?”
趙遠問道“江前輩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要是不知道他們的樣子,或者名字,我這可就不知道如此查起了,這太湖一天進出如此多人,饒是我有通天的本事,也沒辦法辦到,另外不知道這是何時發生的事情?”
江晨言道“五天前?”
趙遠驚訝道“五天前?”
說著這眉頭不自由的皺了起來, 道“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五天前早就已經逃離了太湖區域,根本就無從查起,而且太湖區域水域遼闊,他們若是半路上船,無人看見,更是神不知鬼不覺的!”
江晨言歎氣道“的確如此,實際上我們也在想,他們會不會還沒來得及逃離這太湖,藏身某處?”
趙遠聽到這裡,嘴角微微一翹,旁邊的柳芷晴冷哼道“在下現在算是明白了,江前輩說了半天,繞了如此打的一個圈子,又是問我相公是否和大祭司那些人認識,又是說他們人在蘇州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現在又說他們藏身太湖某處,原來這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根本就是覺得我鐵血門藏了這些人,這是興師問罪,來要人來了!”
原本江晨言還打算繞繞圈子,比較含蓄的說出來,讓大家都能接受,而且還不知難看,那知道柳芷晴絲毫情面都沒留,直接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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