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萬鷗疑惑道,畢竟他從女子哪裡聽來的又不一樣,而自己等人下山是不是也是這個目的,他也非常想知道。
江晨言點點頭,道:“那是當然,難道師兄還騙你不成,那些門派到底有什麽心思,我們不管,可我們華山派卻完完全全沒有這個心思,也沒這個打算,所以老老實實返回我們華山派就好了!”
坦白的說,江晨言也沒想到各門各派還有如此想法,自己大師兄離開的時候可沒帶什麽東西走,自己也不去期望別人門派什麽秘籍之類!
萬鷗點點頭,可還是有些猶豫,道:“那大師兄?”
江晨言歎口氣,道:“大師兄,算了!現在對於他來說,或許隱居就是最好的生活,至於他當初為什麽背叛華山派,現在我仔細想了想,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難道這時間就可以退回去?知道了就能阻止他當初判出華山派了?”
萬鷗一愣,微微一點頭,道:“好吧,那明日我們就啟程離開這裡,回華山!”
……
第二天,華山派還真的離開了蘇州,返回了華山派,如此一來,留在這裡的的武林門派一下子也少了一個。
可是其他門派卻並沒有走的意思,然而留在這裡的還有武當、少林等門派,華山派的離開對於他們的打擊多少有些,於是各門各派也及積聚在了一起,商量對策。
武當派的便是千機道長,泰山派這次來的並非掌門人,甚至連他們少掌門也沒來,所以來的便是掌門人的師弟,號稱乾坤劍的胡鳴,另外還有少林的致遠大師,衡山派的清風劍客甘露等等,陸陸續續的抵達,現在在蘇州城的大大小小的門派已經至少有十多個。
而這些之中年紀最長的便是千機道長,他在上面坐定之後,目光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輕輕嗓子,道:“在場的諸位都來了,那麽我們也就長話短說,也就不饒什麽圈子了,華山派的諸位已經離開了蘇州,諸位可知曉?”
胡鳴臉色一暗,道:“走了?”
千機道長道:“對,的確走了!”
胡鳴道:“我聽說前段時間他們有個人被鐵血門給扣下了,難道鐵血門以此作為威脅?”
千機道長道:“這人已經出來了,之前貧道也以為是這個原因,詳細的詢問了一下江少俠,不過江少俠說並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他們覺得已經完全沒必要在追查下去,他們大師兄背叛了華山派,那麽就和華山派也沒什麽關系,若是有仇家前去尋仇,他生也好,死也好,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華山派沒任何的關系!”
“哼!”
下面門派之中有人輕哼一聲,道:“這話倒是說得輕巧,我看不是什麽沒關系,那是害怕了吧,現在鐵血門那麽大的勢力,估計誰看了都害怕,這華山派應該是害怕了,而且他們不是還有人去闖過鐵血門,聽說了這才剛剛進去,就被認給抓住了!”
這話顯得異常的有些不和諧,千機道長目光一寒,朝著聲音所在之處看去,臉色一沉,道:“貧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雪山劍派的同道,你如此說,難道閣下有本事打算闖闖這鐵血門?”
雪山劍派這次所來之人叫梁濱,聞言道:“道長息怒,在下可沒那個意思,只不過之前大家不是都約好了,定然是這鐵血門把人給藏了起來,那麽就一起找鐵血門要人,這華山派二話不說,這就走了,豈不是算是臨陣脫逃?天下武林同道同氣連枝,現在這個時候就應該共同進退才對!他這悄悄的就跑了,豈不是把我們在場的其他人給撩在這裡了?”
“就是!”
“這話言之有理,這個時候就應該共同進退才是!”
“鐵血門那麽強大的勢力,人當然是越多越好才對!”
……
下面亂七八糟的議論聲紛紛傳來
千機道長眉頭微微一皺,而此刻胡鳴輕輕咳嗽了一聲,道:“你這話有些不對了,我們向鐵血門要人,那是因為我們懷疑他們把各門各派的叛徒給藏了起來,這還僅僅是懷疑,目前都還沒有真憑實據,而不是打算要拿下鐵血門!如此的話,鐵血門勢力在強悍那又如何,我們是來講道理的,又是打算攻打鐵血門!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梁濱輕哼一聲,道:“要是我記得不錯的話,這楊開當初可是在杭州把你們泰山派的少掌門給救了出來,你泰山派感恩,那才這樣說吧?”
胡鳴眉頭一挑,道:“楊開的確在杭州救出我門派的少掌門,可是別忘記了,我們行走江湖,那是恩怨分明,對於他,我泰山派上上下下那是感激不盡,這點毋庸置疑,可我泰山派行的端做得正,不怕什麽在哪裡潑糞,若是這楊開真的藏了那些人,有證據話,我泰山派自然要他說出格一二三道理來,再說了,說道恩情,在場的很多門派,諸如衡山、武當、少林等等,當初一起去台州剿匪的時候,那可是和楊開一同戰鬥過,而且據我所知,當初楊開為了確保能炸掉倭寇的常倉庫,那可是主動留下來,說道交情,難道大家多多少少沒有什麽交情?難道你除了懷疑我泰山派,還懷疑其他的門派?”
胡鳴的話那可是鏗鏘有力,就好像重錘一樣砸在在場的不少人的心裡,當初幫助朝廷剿匪的事情,在場的一些人實際上也參加過,恩情算不上,交情多多少少有些。
梁濱道:“但是你可別忘了,這鐵血門……這楊開的師父那可是血煞鷹王,他的妻子可是陰月宗的聖女,現在這猴王、虎王可都還在他這鐵血門之中!說穿了,他鐵血門就是邪門歪道,既然是邪門歪道,就要人人得而誅之!”
胡鳴啪的一拍桌子,目光就如劍一樣直接看向了梁濱,道:“我們此事前來,那是就事論事,別再哪裡什麽胡子眉毛一把抓,楊開他師父是血煞鷹王,那我問你,他可殺過武林同道?他當初在柳家,帶著柳家弟子剿滅倭寇的時候,我怎麽沒看見你們劍派之人,他們在西山和應戰梵天教的時候,前來馳援的就有些一些邪門歪道,可你別忘了,唐門三大長老,丐幫的段幫主等等,那可都是親自前來馳援,你劍派又在何處?除此之外,話在說回來,難道你不知道這陰月宗聖女那可是當朝皇上禦賜的郡主,你汙蔑這郡主是邪門歪道,若是被錦衣衛或者朝廷給知道了,別說你劍派,在場的其他門派都要被牽連,你是覺得你脖子太硬還是命太長了!”
胡鳴的話就如機關槍一樣劈裡啪啦的砸在了梁濱的臉上,打得他有些暈頭轉向,一時半會還真沒反應過來,而最後胡鳴的這句話還真讓他不由的身子一哆嗦,他差點忘了這個時候,實際上,蒼無霜是陰月宗的聖女,此事不少人都知道,也有不少人知道她的身份同樣也是郡主,因此稍微有腦子一點的人,都不會把她說成邪門歪道,若是亂說,被傳出去,那豈不是引火上身?要知道這已經成為了整個武林的一個禁忌一般,誰都小心翼翼的不提起。
胡鳴見此,朝著在場的人一拱手,道:“我們集聚再次,大家目的都一樣,除了找到各門各派的叛徒之外,還有尋回當初被那些叛徒帶走東西,現在我們猜測鐵血門已經把人藏了起來,可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可言,因此還請在場的諸位稍安勿躁,至少得弄清楚在做打算!鐵血門不算什麽名門正派,也就是一般的江湖勢力,因此在場的諸位切記不可自亂了陣腳!”
千機道長此刻也點頭道:“胡大俠所言甚至,鐵血門現在勢力非同小可,諸位也不能莽撞,若是我們胡亂上門要人,不僅僅要不道人,還會被鐵血門反咬一口,華山派也就是一個先例。要讓鐵血門老老實實把人交出來,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必須得找到真憑實據才行!”
“真憑實據,要是真憑實據如此好找的話,我們還需要呆在這裡商議對策?”
梁濱有些不依不饒,當著如此多人的面,他被胡鳴給訓斥了,這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那你覺得如何?打算強攻鐵血門,讓他們交出證據來?”
一個清脆的女聲說道。
“什麽人?”
梁濱臉色一沉,倒是千機道長等人心裡一震,這女子內功好高強。
在門口等候的那些人之中此刻突然緩緩讓出一個道來,一女子緩緩走上前來,進了門中,衝著在場的諸位一拱手,道:“晚輩醉雨閣商潛菲,見過諸位前輩!”
她正是昨晚上萬鷗遇到的那個女子。
醉雨閣?
在場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沒聽過這個名,倒是千機道長臉色微微一變,道:“醉雨閣,莫非……”
商潛菲盈盈一笑,道:“正是前輩所說!”
千機道長道:“沒想到此事你們居然也來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把你們給驚動了,難道那些人之中也有人出自你們門派?”
商潛菲道:“道長誤會了,並沒有,只不過那些人之中其中有一人和我醉雨閣多少有些淵源,原本還以為他消失了,那知道突然又冒了出來,閣主聽說武林諸位名門正派正在捉拿他們,這才派晚輩前來,打算隨著諸位一探究竟,剛才在下面旁聽者,倒是覺得胡前輩的話有些道理,既然認為是他們鐵血門所作所為,那就應該找出證據來,才能讓別人心服口服,而不是捕風捉影,借題發揮,趁著別人人不在而下毒手,那可是小人所為,除此之外,還有一點,即便要去興師問罪,那麽也得有那個本事而來,就怕有些人是把別人當槍使,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
這話雖然沒點名,卻是指桑罵槐,在場的誰都知道她說的誰,這梁濱頓時坐不住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一指,怒道:“哪裡來的無名小輩,這裡豈有你發言的份?”
商潛菲道:“我是武林小輩,這點不用多說,可有一點我有些不明白,據我所知,那些人之中並沒有你劍派的人,你雪山劍派為什麽如此的殷勤?還不住的煽動各大門派和鐵血門為敵,把鐵血門一舉拿下,這其中又有什麽深意?既然是武林正道,那麽不如把話放在明面上說?”
梁濱臉被氣得有些發紅,道:“我劍派好歹也是江湖名門正派,這些人是各門各派的叛徒, 手上沾滿了各門各派的血,我劍派豈能坐視不理,自然應該出一份才對!”
商潛菲笑道:“若正是如此的話,那再好不過了。”
商潛菲的話卻讓在場一些人心裡一凜,心裡細細一想,怎麽都覺得事情好像就如她所說的那樣,好像一直以來梁濱都在鼓動對付鐵血門。
說到這裡,商潛菲看向了千機道長,道:“晚輩下山,閣主有過交代,那就是真憑實據,切不可輕舉妄動,胡亂傷人,即便晚輩對於自己功夫有幾分自信,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可持槍凌弱,也不可莽撞而為!”
千機道長點點頭,道:“姑娘所言甚至,此事我們不能莽撞,而且我們和鐵血門還沒有鬧道必須得兵刃相見的地步!”
“哼!”
梁濱冷哼一聲,道:“說得倒是好聽,我看你們就是膽小而已!”
商潛菲目光看向梁濱,盈盈一笑,道:“如此說來,這位前輩應該是對於自己功夫非常自信了,那好,小女子自認功夫一般,並非那楊開或者蒼無霜的對手,更別說鷹王之類的,所以鬥膽想試試前輩,看前輩到底是有那個底氣呢,還是就在哪裡瞎起哄,害怕天下不亂一般!不知道前輩意下如何?”
梁濱臉色一沉,道:“那好,既然你都如此說了,我就來試試,看你這小娃兒到底有什麽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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