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店小二有些猶豫,道:“大人,這越級上報的話,屬下可沒那個膽子啊!”
要知道錦衣衛的情報都是一級通過一級上報,若是覺得重要的情報這才會上報給陸炳,然後交給陸炳定奪,這情報小二根本就不知道裡面到底是什麽,若是越級上報,被發現不是什麽重要東西,最後他可逃不了被治罪!
因此他猶豫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趙遠看他那個樣子,知道自己要是不拿點威懾力出來,嚇唬嚇唬他,他估計可不會乖乖把信直接上報,於是臉色一沉,道:“沒那個膽子也得有那個膽子才行,這信必須得交給指揮使大人,若是交給其他人,最後沒及時被指揮使大人知曉,我告訴你,就算你有一百腦袋都不夠砍!而且不僅僅是你,還有我,以及不少錦衣衛的人!”
店小二身子不由的一顫,道:“真……真的?”
趙遠冷哼一聲,道:“本官難道會騙你,所以最好一刻都不能耽誤,立刻派人把信送出去,你可明白?”
店小二連忙點頭,道:“是,是,小的立刻就差人把信送出去。”
趙遠這才微微點頭,轉身朝外面走去。
店小二拿著那封信,頓時感覺就好像如千斤重一樣,哪裡還呆的住,急急忙忙派人前去傳信!
趙遠回到了屋內,坐了下來,歐陽追和商潛菲兩人也知道他去幹什麽了,因此也就完全不多問。
作為太原城有名的酒樓,這裡飯菜自然不錯,吃過之後又略微休息片刻,趙遠和歐陽追與商潛菲又在外面溜達了不少的時間,直到天色都快黃昏了,這才回到左家的山莊之中。
而左玉明自然也派出了人全程盯梢,這盯梢的技術是在不怎麽樣,因此早就被三人給發現,只不過沒有多理會而已,而此刻這盯梢的人正在左玉明的面前,將今天的所見所聞全部老老實實的稟告給了左玉明。
左玉明聽了之後有些疑惑道:“果真如此?”
這手下道:“啟稟大人,的確如此,他們這還是一路邊走邊問,還專門找了一個當地的中年人給他們引路!”
白晨曦見此道:“看樣子他應該沒說假話,如此說來他們今天還正在太原城瞎逛,並沒有什麽異常!”
左玉明點點頭,揮揮手,示意自己手下下去,道:“如此說來他們今天還真是去閑逛了,我還以為他們拿著畫之後會立刻找人來找出畫中的秘密才對,沒想到我居然想錯了!”
按照左玉明原本的設想,這花神宮在拿著五幅畫之後,說不定也會偷偷摸摸的找人來研究畫中的秘密,一旦發現之後,他們自己派人去尋找,可現在看來,他們這在太原城逛了一整天,完全還真的在遊玩,和找人完全沒任何關系,難道說他們真的對於此事不關心?或者說,他們就是等著自己這邊出消息?
左玉明的心裡怎麽都覺得好像事情不是這樣的,可偏偏卻不知道到底這問題出現在什麽地方。
白晨曦見此笑道:“左兄,我看你也就別想了,其實我剛才仔細琢磨了一下,若是我是花神宮的話,也不會派人去研究這話!”
左玉明疑惑道:‘為何?’
白晨曦道:“你想啊,這花神宮的人又不是笨蛋,他們非常清楚這太原城到處都是你我的眼線,他們能有什麽能瞞得過我們?即便他們找到了人來研究這畫,若是被我們知道了,他們定然會覺得我們認為我們不值得他們相信,那麽我們現在這同盟關系也就輕而易舉的就破裂!現在畢竟是在中原武林,他們不得不考怒我們兩家在中原武林的影響力!另外一方面,他們即便慢著我們找到了能pò jiě這畫的畫師,可是偌大的寶藏難道光靠他們花神宮就能輕而易舉就能搬走的?還能順利送運送出我大明朝的勢力范圍?最後若是被中原武林其他武林同道知曉,或者被官府知曉,他們也就竹籃打水一場空!如此做的話,他們實在太過於冒險,別說是他們,就算是我也不會選擇如此做!”
左玉明道:“也就是說,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會找人來研究這畫,而且乾脆等和我們來找秘密找出來,隨同一同前往,最後分一杯羹?”
白晨曦笑道:‘他們當然想獨吞那些寶藏,可關鍵是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更何況這可是在中原武林,做什麽事情若是不能量力而為,那豈不是自尋死路?這大護法武功高強,難道說我中原武林就無人了?’
左玉明順利白晨曦的思路想了想,最後也點點頭,道:“或許正白兄雖說的那樣,看樣子我豈不是有些杞人憂天了?”
白晨曦笑道:“左兄當然不是什麽杞人憂天了,而是想得細致入微才對!不過教你這也給我們提個醒,還是得派人盯著他們,不能有絲毫的懈怠。”
左玉明點點頭,道:“白兄所言甚是!”
說罷,緩緩的做到了自己位置上,看著已經有些黑的夜空,道:“白兄,你說要是我們找不到寶藏怎麽辦?”
白晨曦道:“找不到那就繼續在找唄,一天找不到,就說明這寶藏還真的存在!”
………………
接下來時間,左玉明這邊的人還是在一點一點的仔細從畫中想要找到藏寶的地點,可畢竟時隔如此多年,想要從畫中找到非常的艱難,而且作為當初那位畫師,不僅僅窮盡自己才學繪製了十幅畫,同樣也巧妙的把藏寶地點隱藏在了畫中,如此一來,想要找出畫中的那些秘密可不是什麽容易的事情。
就在他們在研究的畫的時候,趙遠的信也已經送達的了京城,雖說這信指名是要送給陸炳的,然後並沒有如趙遠所預料的那樣,當信送到之後,這負者篩檢情報的百戶卻是冷冷一哼,道:“什麽情報都想直接給指揮使大人,難道你們覺得指揮使大人一天有那麽空閑?不知所謂!”
說著,就直接把情報給扣押了下來,道:“待本官確認之後這情報的重要性之後,若是重要,自然會呈交給指揮使大人,若是一般不起眼的信函,本官會安排人處理便是!”
這送信的錦衣衛密探連忙道:“可是這封信可是那邊直接點名說要送給指揮使大人,而且事情非常重要,不能有事好耽誤!”
“啪!”
這百戶長狠狠的一拍桌子,怒道:“你的意思是本官連什麽叫做去輕重緩急都不知道了?最好耽誤了還連累你們了?”
錦衣衛密探連忙道:“屬下不敢!”
百戶長冷冷一聲,道:“不敢還不快下去,等著北極光轟你出去不成?”
這密探無奈,也只有轉身出了屋子,不由的有些垂頭喪氣,所謂官高一級壓死人,自己也僅僅是奉命把信送到,現在這信的確是送到了,可是能不能交道指揮使大人手裡卻不知道,可想到當初離開的時候和店小二的囑咐,這密探心裡頓時一涼。
正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有人喊道:“你在這裡幹什麽?”
這密探循聲一看,連忙道:“屬下見過張大人!”
來人正是張四息,聞言道:“你這是遇到了什麽事情?”
這密探一臉的惆悵之色,這不用問一看實際上也就知道了。
這密探心裡一橫,道:“啟稟大人,屬下從太原趕來,按照吩咐送一封密函前來,不過這密函必須得指揮使大人親自查閱,可在百戶大人哪裡,他卻是要等他查閱之後方能上稟!”
“太原?”
張四息有些疑惑道,“太原難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可大人可沒得到任何情報?”
要知道太原那可是軍事重鎮,也是京城的白大人,若是太原失守,敵軍可是可以長驅直入,因此在太原朝廷不僅僅布下了重兵,就連錦衣衛在哪裡也有不少人手,負者監視哪裡的一舉一動。
可是送回來的情報裡面並有關於太原有什麽異動的消息,怎麽突然有一份密函必須直接送達京城,還需要直接給陸炳。
要知道一般直接給陸炳的信函那可都非常重要。
心裡有不少疑問張四息聞言問道:“是什麽送來情報?”
密探道:“是一個叫趙遠的大人!”
張四息心裡一驚,道:“立刻帶我前去?”
上次京城的事情之後他不是已經回鐵血門總舵了,然後還聽說他好像去白家那邊大鬧了一場,怎麽現在突然跑到了太湖,還送回了只能陸炳親啟的情報!
張四息知道趙遠為人謹慎,怎麽可能無緣無故給陸斌送密函,只能說明一點,這密函裡面所寫東西應該非常重要才對。
跟著這密探張四息直接來了百戶哪裡,手一伸,道:“太原剛剛送來的密函呢?”
這百戶一看是張四息,道:“下官見過千戶大人!”
張四息有些不耐煩掉:“被那麽多客套,剛才送過來的太原密函呢?”
這百戶道:“密函在下官這裡,按照規矩……”
這話還沒說完,張四息這一巴掌就拍在了桌子上,道:“什麽鬼屁規矩,立刻給本官拿出來,否者的話,本官要你吃不完兜著走!”
在錦衣衛,這階級那是如高山一樣難以逾越,你百戶理由再多,可你還是百戶,面對一千戶,他完全沒任何反抗的余地!
他頓時嚇得身子一顫,連忙取出信函,道:“在這裡!”
張四息一把抓過了密函,然後急急忙忙的出了門,直奔指揮使衙門,請求見陸炳,陸炳此刻正在衙門內,聞言立即讓人把張四息叫了進來,等張四息進來之後,這才抬起頭來,道:“你這急急忙忙前來,那是為何啊?”
張四息雙手捧著趙遠的密函,道:“啟稟大人,這信是趙遠讓人從太原送來的,說要直接送到大人手上,由大人親啟!”
陸炳疑惑道:“趙遠?他不是現在應該蘇州,怎麽跑到太原去了?”
張四息道:“屬下也不知道,不過這其中定然有隱情,還請大人過目!”
陸炳點點頭,接過信,仔細一看,這越看臉色嶽家有幾分凝重,好一會,這才合上了信,道:“立刻派人去查皇上現在修道時候那準九龍祥雲鼎到底什麽來歷!”
趙遠在信函之中主要說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便是天毒教此刻已經進入了中原武林,這天毒教擅長用毒,而且來無影去無蹤,非常詭異,他們之所以來中原武林目的很有可能就是找一口同樣從西域進貢而來鼎,叫做千秋鼎!第二點,便是這千秋鼎很有可能就是現在已經改名的九龍祥雲鼎。若是這鼎在當今聖上哪裡,必須得小心提防這天毒教為了奪這鼎而不惜任何代價,身子有可能弑君。
所以當務之急,首先就是必須得弄清楚這九龍祥雲鼎到底是什麽來歷,是不是就是千秋鼎。
若這鼎真的就是千秋鼎,那麽為了確保這皇上的安全,那就必須得想辦法把這鼎從他身邊弄走!
“是!”
張四息急急忙忙領命而去!
屋內此刻又僅僅只剩下陸炳一人, 看著眼前的密函,他的眉毛皺了起來,在密函之中趙遠僅僅提到了天毒教和九龍祥雲鼎的事情,卻完全沒有提到任何他為什麽在太原的原因,另外還有一事,陸炳心裡也非常在意,他是怎麽知道當今聖上身邊有一個鼎的名字叫做九龍祥雲鼎,要知道那個鼎一直都在南苑,就在皇上身邊,他自己並沒有去過南苑,為何知道九龍祥雲鼎這件事情?
此事多少讓人覺得蹊蹺。
想了一會之後,陸炳還是覺得有些想不通,實際上知道這鼎的人非常的少,關鍵是,他為何知道這鼎可能就是天毒教所找的?
這讓陸炳百思不得其解。
想的通也罷,想不通也罷,陸炳還是立刻下了命令,把錦衣衛的高手暗中全部調集去了南苑,此事非常小可,必須的加強戒備,不管這是真還是假都不能掉以輕心,沒有人能負擔得起因為一個不小心而造成的後果。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