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突然想到了這個辦法,而這個辦法也是最好,最不容易被發現。
要知道陰月宗本來就全部都是女子,而蒼無霜又是陰月宗的聖女,在陰月宗之中地位非同一般,現在她有了身孕,陰月宗派人前來照顧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另外這些花神宮的弟子抵達太原之後也僅僅呆在了左家的別院裡面,唯一露面也就只有秋月和冬雪兩姐妹而已。
因此即便有人發現鐵血門多了十多個女子,如此一來也就說得清楚了。
五師姐疑惑道:“這樣也行?”
趙遠道:“當然行,只不過這也是對外宣稱而已,這段時間你們還是待在鐵血門,等此事告一段落,到時會我安排!”
五師姐連忙道:“謝門主!”
趙遠擺擺手,道:“不用,你們好生休息,我還有要事!”
…………
鐵血門現在總舵的弟子大概有接近兩百人,除了負責偵查武岡和還是處於年幼的鳳部之外,而這些弟子也被分為了四個部,每個部又分為五個小隊,每隊十人,這種編制有些類似錦衣衛之類的。
武岡奉命還是去召集人手,準確潛入歸來峰,而另外一方面,趙遠則召集了門派中人,商議這次演練的事情,畢竟要演練涉及道很多東西,其中最主要的便是規則,所謂無規矩不成方圓,畢竟這是第一次,必須要制定一個詳細的規則,而且也可以靠這規則來保護那些門下弟子,其次便是獎勵的措施,雖說這種演練很大程度是為了訓練鐵血門弟子,可是多少也得要討個彩頭才行,而對於這些弟子而言,最合適的獎勵無非也就是一些金銀。
在足足商議了接近兩日之後,事情這才也確定,然後開始公布出來,而具體的內容和規則足足貼了幾大板!
而這一貼出來之後,瞬間就為滿了鐵血門的門派弟子,短短半天的時間,這消息就傳遍整個鐵血門,門下的弟子都在討論這事情,而最主要的一點,很多人更多的在意便是最後優勝者的獎勵,這第一名足足有兩千兩銀子,也就是說,分配到每一個人的手上的足足有兩百兩,兩百兩銀子那對於他們來說那可已經是非常打的一筆財富!
而即便不是第一名,第二名也有一千兩,第三名也有五百兩,而表現優秀的弟子還能成為鐵血門的精英,接受更加好的訓練,其中一點就是鷹王等幾位頂級高手的親自指揮。
最後一點無疑是最吸引人,錢可以賺,可以掙,但是想要得到名師的指點那可是非同一般,而且那幾位長老級別的人物這即便非常簡單的一抬手,那殺傷力都非同小可。
於是,很多人更加在意的便是如此能或者他們的認可,成為表現非常優秀的弟子!
除此之外,那就是還有規則,實際上,這規則並不複雜,那就是奪旗!
整個隊伍被分成了藍方和紅方,每一方各有一百人,然後各自有一個據點,據點裡面都有一面旗幟,而雙方的任務便是保護自己旗幟不被對方奪取的情況下並能奪取對方的旗幟,這就叫勝利,至於如何布陣,如何守衛,如何去搶奪別人的旗幟等等,這點也交給了那些門下弟子!、
也就是說,他們首要任務就是要確定到底什麽人來統帥這些,看似簡單的事情,對於他們而言卻絲毫不簡單,原因實際上也很簡單,誰都想做這統帥!
要知道除了金銀的獎勵之外,這次最讓他們心動的獎勵那可就是加入精英弟子的行列,然後得到幾位長老的指點!如何才叫精英弟子?除了武功高強之外,還必須得有精明的頭腦才行,而如何才能展示自己的頭腦,那就當指揮,指揮其他弟子行動,因此這個指揮一職那可定然會爭得頭破血流,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而且為了防止這些弟子提前結盟什麽的,那些是紅方,那些是南方,這事先都沒說,誰也不知道原本同一隊的人或許下一刻就是對手。
“看樣子他們都還沒注意道啊!”
柳芷晴看著那些一副躍躍欲試的門下弟子,笑吟吟對趙遠道。
“沒意識到什麽?”
蒼無霜有些疑惑,此刻她肚子已經微微凸起,孕態十足。
吳謹此刻還沒有正式下嫁,可也經常在一起,拿起茶壺給蒼無霜把杯中倒滿,道:“那些規則之中,其中有很重要一條就是試煉的期限足足有七天,這七天時間除了主動退出之外,不允許接近島上居民房舍以及總舵等等,也就意味著這看上去好像人人都可以做指揮,實際上在這段時間必須解決手下一百多號人吃住問題,不允許接近民舍和總舵,也就意味著他們完全不能靠去找人要,必須從他們領地收集,或許搶奪別人的貨物來生存。這就必須要求這做指揮的必須熟悉自己手下,比如說那些知道如何辨別可以食用的野菜,那些知道如何捕魚等等。”
柳芷晴接下話,道:“也就說這次可不僅僅考驗的是他們某一方面的本事,而是全局觀,而精英弟子的選擇也同樣如此,不是只有做了指揮才算是上是精英弟子,所謂的精英包括很多方面。”
吳謹道:“如此說來,那些盯著這指揮不放的,豈不是表示眼光有些狹隘?”
柳芷晴道:“當然也不是,或許別人真的有指揮才能,覺得這是一個一展自己才華的好機會,也不是沒可能,總之,我們拭目以待吧!”
……
三天過後,所有隊伍開始集合在了總舵的校場之上,然後由趙遠親自來抽簽,將隊伍分成了紅藍兩隊,為了確保他們的安全,所有隊伍都是穿上了皮甲,武器則是木刀,而唯一的區別便是裝木刀的匣子裡面分別有紅色和藍色的染料,這樣劈砍在對方皮甲上面的時候就會留下痕跡,借此來判斷是否陣亡等等。
分配好了隊伍之後,趙遠也武岡來再次宣布了一下規則,這才讓他們按照已經分發下來地圖,按照地圖上面所示先去抵達目的地,而一旦抵達,便以煙火為信號,等雙方都確定抵達之後,總舵這邊才會同樣以煙火為信號,表示演練的開始。
而在演練開始之後,雙方就要做出適當的布置,這個時間是一個時辰。
在說了任務之後,雙方也可是各自朝指定的山頭出發,而聰明一點的便是原來各隊的隊長此刻便已經集聚在了一起,而且現在他們也發現了,演練持續的時間為七天,但是總舵這邊除了一柄木刀和一身皮甲之外,並沒有提供給自己等人任何米糧等物,甚至連火折子這種東西都沒有,而且為了防止彼此在交手的時候殺紅了眼而傷人,他們也沒任何鐵質武器,原本一些私人的匕首等東西,也已經上繳,換句話說,他們必須得靠著手中的一柄木刀在這島上堅持活下來七天,然後還必須得防止對方偷襲,另外還得想辦法卻把對方的旗幟給拔了。
“這不可能吧?”
反應過來的眾人立刻有人驚訝道。
“也不是沒有可能!這西山島本來就物產豐富,這湖中還有魚,所以抵達之後,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人分配好,那些人負責警戒,那些人負者捕魚,那些人負者準備柴火等等!”
“對!總舵沒給我們準備米糧等物,我也覺得絕對不是忘記了,而是故意而為之,目的就是要我們在絕境之中如何先生存下來,在完成任務。”
“這那些野菜能吃這倒不是問題,我們一百多號人總有能認識那些野菜能吃,那些野菜不能吃。到時候把這些人找出來,讓他們來準備便可!這樣吃起來也放心一些!”
“還有一些應該會打獵,這西山島上面的野兔,海鳥之類的也不少,可以讓他們去準備這些!”
“可是沒刀的話,即便要做陷阱之類都不容易,我們這木刀可不能劈砍!”
“誰說沒刀,這山中溪流有很多石塊,有些還是比較的鋒利,只需要和木棍之類的綁在一起,也就能成為可以作為劈砍之物的斧頭!”
有人開頭,其他人也就紛紛開始貢獻出自己主意來,或許這個時候他們更加清楚的知道什麽才叫做團結就是力量。
就在這些門下弟子一邊商議著一邊朝自己臨時的營地前往的時候,武岡已經把最新的情報送了回來,其中一點便是蘇州城的縣志。
所謂的縣志是指載一個縣的歷史、地理、風俗、人物、文教、物產等的專書。現存最早的全國地方志,是公元813年唐代李吉甫編的《元和郡縣圖志》(後因圖佚,改名《元和郡縣志》),共40卷,後有部分散失。它以唐代的47鎮為綱,每鎮一圖一志,詳細記載了全國各州縣的沿革、地理、戶口、貢賦等。南宋以後,地方志大量增加。
而一個地方縣志有時候也會被盜墓賊所利用,他們可以根據縣志來推測那些地方有大墓,從而盜取簡直不菲的寶物。‘’
趙遠讓武岡去參看這蘇州的縣志,就是希望能從中看到什麽蹊蹺來。
武岡道:“啟稟門主,屬下查閱了一下蘇州的縣志,發現一個事情略微有些蹊蹺!在洪武三十五年月的時候,原本住在歸來峰下臨湖的一個村子一夜之間被人殺了一個雞犬不留,無一幸免,最後沒有找到任何凶手,也就不了了之!”
趙遠眉頭微微一皺,道:“為什麽一個完全可以叫做與世隔絕的村子被人一夜之間給殺了一個精光?”
武岡道:“屬下也很納悶,更具縣志上面做記載,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線索,也就是成了一個無頭案子,另外這時間也有些蹊蹺,七月,距離成祖抵達金陵也就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所以屬下也以為,會不會是那些護送保護的寶藏的士兵所為?”
趙遠想了想,道:“還完全真可能,他們從這個村子碼頭登陸,護送寶藏前去隱藏,或許這其中還請這些村民幫過忙,最後為了掩飾這寶藏的埋藏地點,所以才殺人滅口!雖說這僅僅是我的猜測,可至少也給了我們一條線索,我們可以從這個村子開始查!”
武岡道:‘門主的意思是想確認這個村子大概所在的位置,然後以這個村子作為起點,而我們便是當時埋藏寶藏的人, 要埋藏這些寶藏別的不說,至少得保證一點,就是人必須能上去,無論是肩挑手抗,還是什麽的。’
趙遠道:“你說得沒錯,正是如此,時間緊迫,我們不可能滿山遍野的漫無目的的話尋找,而且畢竟時間已經過了如此多年,當初埋寶藏的地方也已經是雜草叢生,我們總不可能把整個歸來峰掘地三尺吧,那樣即便找上個一年,十幾年都不會有任何的結果。若是能確定當初他們從哪裡上的岸,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把范圍縮小得到很小的范圍。對了,讓你調集的人手可都調集來了?”
武岡道:“人手已經已經調集,隨時準備出發。”
趙遠道:“那好,在傳信之前先和我去一趟,去看看沙盤,這沙盤可是我們派人仔細丈量過的,已經算是比較多真實,可以先確定一個大概,然後我們在派人前往,雖說那些房舍過了百年都已經倒塌,可是當初他們生活的那些石頭可還保存著,比如說水井、水缸等等!憑借著這些東西,我們也能確定這個村子大概在什麽地方!”
現在對於趙遠來說,這就是一個尋寶遊戲,而尋寶遊戲的起始點就是當初被滅口的那個村子,此刻已經過了上百年,上百年那些房舍之類的已經倒塌,甚至連木材都已經變成了塵土,可那些石頭的水缸、水井之類卻不會,只要確定這些,也就能確定那個村子在什麽地方!然後從村子開始,便是確定尋寶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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