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遠決定相信他的話。
以她的性格,要是真的惹火了,把這一把火給燒得乾乾淨淨還真有可能.
聞言便笑道:“還好我什麽都還沒來得及做。”
紫衣女子道:“你是覺得有些可惜?還是有些遺憾?”
趙遠笑道:“我是慶幸!慶幸你來得早,不然還真做出些什麽來了。”
紫衣女子瞟了一眼床上被自己點暈之後扔在床上的女子,道:“那我是不是該走,免得打攪你春宵一刻值千金?”
趙遠笑道:“你都來了,還有她什麽事,和你喝酒也是一件快事,對了,這些時候你去哪裡了?”
紫衣女子一癟嘴,道:“還能去什麽地方?梵天教死灰複燃,開始找我們陰月宗的麻煩,所以必須得回去好好處理處理。”
梵天教?
趙遠驚訝道,:“他們又出來鬧了?”
紫衣女子道:“他們到處吃癟,估計也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於是開始找我陰月宗的麻煩,我陰月宗豈會懼他們,好好的教訓了他們一番,不過如此一來,陰月宗也就徹底和他們決裂,估計要不了多久,勢必有一場惡仗,到時候還仰仗楊大俠出手。”
趙遠哈哈一笑,道:“楊大俠?你這可把我捧得高高的,我哪裡是什麽大俠?而且你武功可在我之上。”
紫衣女子道:“你是武功一般,這點你自己倒還是有自知之明,可你背後可是有錦衣衛,現在朝廷不是依舊在到處找梵天教的下落,只要適當的把消息透露給他們,他們自然會去梵天教的麻煩。”
趙遠道:“你打算借刀殺人?”
紫衣女子道:“要是這刀願意去殺人,何樂而不為?錦衣衛現在想壓東廠一頭,這豈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趙遠想了想,道:“梵天教雖說銷聲匿跡,現在也就如困獸一般,你們陰月宗都覺得麻煩,估計留下來的都是一些高手,以錦衣衛的本事根本就對付不了他們,讓錦衣衛出手,豈不是送那些人去死一般?”
紫衣女子眼睛一轉,問道:“錦衣衛和東廠一樣,實際上就是朝廷圈養的一群惡霸而已,怎麽你同情起他們來了?”
趙遠眉頭皺了皺,歎氣道:“我也是個錦衣衛,他們本身並不是什麽惡霸,只不過朝廷需要惡霸而已,很多人根本就是奉命行事,若是讓他們白白去送死,這……”
紫衣女子道:“一將成名萬骨枯,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你看那些名將,霍去病、衛青、李靖、即便被譽為武聖的關羽,他們的功勳那個不是靠無數士兵堆積起來的?幾百年之後被世人記得住的只有這些將領而已,哪裡還會記得那些成就了這些將領的士兵?你是很仁慈,只不過你的這些仁慈對於現在的這些統治者而言都是可笑的。他們需要的一把隨時聽從他們的命令的刀!”
趙遠沉默了,正如紫衣女子而言,一旦錦衣衛知道了梵天教的消息,即便傾盡錦衣衛的全力,他們也一定會剿滅梵天教。
“好啦,好啦!”
紫衣女子安慰道,舉起了酒杯,道:“先不說這些,梵天教即便人多,我陰月宗也不是好惹的!讓錦衣衛出手那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說罷,原本應該呡一口的她居然一口把杯中的美酒喝得乾乾淨淨,或許因為喝得太極,或許因為先前喝得太多了,她的俏臉上帶著一絲紅暈。
一杯下肚之後,她拿起了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不過似乎覺得用杯子喝有些不過癮,
她乾脆把自己一杯酒放在了趙遠面前,自己則抓起了酒壺,一仰頭,露出一截白皙如天鵝脖子一般脖子,接著,拿起酒壺,放在了自己嘴前一倒,一股清泉頓時從壺嘴裡面傾瀉而出,徑直落入她的最終。 而她似乎非常享受這種喝酒的方法,不由的微微閉上了眼睛。
趙遠手裡端著杯子,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子,她此刻顯然並不是刻意而為,可是卻又如此的吸引著自己的目光。
一會之後,這壺中的的美酒就被喝去了大半,她放下了酒壺,扭頭看來,笑道:“喝酒啊,發什麽呆?”
趙遠這才回過神來,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酒也算是好酒,可不知道為什麽,此刻突然覺得這酒變得如此的香醇。
紫衣女子嫣然一笑,拿起酒壺把趙遠杯中斟滿,歎氣道:“我都好久沒如此痛快的喝酒了,今天不醉不歸。”
接著纖纖玉指一指趙遠,道:“你也得喝醉。”
趙遠笑道:“要是我也喝醉了,你喝醉了誰來照顧你?”
紫衣女子嬌笑道:“誰要你照顧了,而且對你我也不放心,再說了,你要是沒喝醉,我哪裡知道你會對我做什麽?來!喝!”
接著再次拿起酒壺,朝自己灌了起來,片刻之後,剩下的半壺酒就下了肚,而她的臉此刻變得更加的紅潤,有種嬌豔欲滴的樣子。
要知道武功高強者可以用內力輕而易舉的就把酒氣給逼了出來,可顯然她並沒有打算如此做,原本武功高強的她此刻仿佛就像一心買醉一般。
把酒壺咚的往桌子上一放,她突然站了起來,有幾分踉蹌的走了兩步,然後旋即坐在了趙遠旁邊的凳子上,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混合了她身上的香粉味,當兩種氣味混合在一起的時候,頓時讓人變得似乎也有些醉醺醺的一般。
趙遠正不知道她想做什麽的時候, 她突然腦袋一歪,直接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嘴巴就被她一根手指輕輕的按在了嘴唇上,道:“別說話,讓我靠下!”
趙遠聞言立刻閉上了嘴,任由她靠在了自己肩膀上。
紫衣女子此刻也仿佛突然覺得異常的安心一般,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一會,原本有些急促的氣息居然變得平順起來。
趙遠不敢亂動,只有斜眼看去,只見她此刻美目緊閉,鼻息微微扇動,然後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自己肩膀上,居然已經睡著了。
看著眼前這張精致得有些過分的俏臉,趙遠心裡不由的啞然失笑,旋即也移開了自己目光,如木樁一般杵在了哪裡紋絲不動。
或許按照一般男人的做法,這個時候都已經輕輕把她摟在懷裡才對,然而趙遠覺得,如此一來實在太唐突佳人。
房間裡面頓時異常的安靜,安靜得仿佛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而外面喧鬧和屋內卻沒了絲毫的關系一般。
這時的兩人也就如普通的男女一般,一個不在是江湖之中讓人聞風喪膽的陰月宗傳人,一個也不是新崛起的後起之秀,兩人此刻一人隻想享受那種讓人心安的睡眠,一個則心甘情願的當著枕頭。
時間一下子仿佛慢了起來,可一下子又仿佛過得很快。
可讓人有些遺憾的卻是並沒多久,下面原本熱鬧的卻一下就如被炸了窩的蜂窩一樣,頓時亂成一團。
原本睡著的紫衣女子也突然醒來,輕輕的一理自己有幾分凌亂的發絲,笑道:“她還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