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賜喝完藥酒,頓時身上倍感暖意,他也仔細想過了。其實這對父女隻是古怪了些,通過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也能看出他們是好人。倘若自己擅自離去,師父回來見到自己不在,定會為難他們二人。其次,倘若真能醫好自己,那便可偷學了去,按照師父性格和脾氣定不能和他們好好相處,到時自己學到醫治的本事,便可背地裡把師父的寒毒也醫治好。這樣想著,他再三思量後也暫時打定主意留下,喝完藥酒,秦天賜退出了竹屋,來到竹棚自己悄悄躺下,慢慢便睡去了……
孫浦吼道,“我說你個妮子,我怎感覺你這樣做好像是喜歡上這個臭小子了呢?”
孫玲一臉紅道,“哪有,你說啥呢。我年紀可是比他大呢。”
“比他大?啊呸……那你對他這麽好好像超出了某些界限了吧?從來就沒見到你會主動給誰醫治的。”
“他師父那樣凶,我也不想惹麻煩啊。再說他心腸還不錯,發生了這麽多事還想著咱們的秘籍,理應救他理應救他。”孫玲一說道。
“呵呵……你在說我在聽,信你才怪……哎……睡覺了……”孫浦說著,倒頭大睡。
第二日一早,天剛亮,孫玲一就來到秦天賜的竹棚,待他洗漱完畢後,孫玲一說道,“昨晚我給你把脈,發現你體內練了一股氣,照例說如果這氣若是衝破了你的穴道,那你的內力會大增。隻要你體內內力大增,便可通過奇經八脈把體內內髒的寒毒帶走。我再給你配一些草藥,更可助你排毒。”
秦天賜想到娘親和父親說過,天下藥物均是毒物,而五毒尤為著名,他害怕道,“不會又是蠍子蜈蚣蜘蛛之類的藥引子吧?”
孫玲一笑道,“你一個男子漢還怕蛇蟲鼠蟻?放心吧,曾祖提倡用藥都用植物,他不主張使用動物或昆蟲這類帶生命的藥引子。”
“哦。”秦天賜覺得自己沒看錯,果然他們父女雖然奇怪,但人是好人。用藥都遵循祖上原則,盡量不傷動物性命,想必這種人也不會亂傷無辜。
孫玲一這時嚴肅道,“你知道人的奇經八脈嗎?”
秦天賜只知道父母和師父他們清楚,而這些他們對自己隻是提到過,沒有具體給自己說明,於是說道,“八脈是指督脈、任脈、衝脈、帶脈、陰維、陽維、陰蹺、陽蹺這八脈嗎?可是具體穴位就不清楚了。”
“好你知道這些就夠了,具體穴道我可以給你指。那你之前練過氣功、內功或之類的嗎?”孫玲一問道。
“沒有吧,唯一學的就是師父教的那個經書的經文,不過那隻是普通經文,練了之後我隻感覺到呼吸更順暢人更有精神了而已。”秦天賜從小就聰明,他可不敢說這是江湖令裡的佛教經文,否則會惹一身的麻煩。
孫玲一否定道,“不對啊,你練的這個應該不是什麽普通佛經吧,普通佛經可沒有這種提神強身的功效……不過沒關系,照理說你現在應該有不錯的內功修為才對,怎麽會沒有什麽成效呢?”說著她伸手點了一下秦天賜的長強穴,“什麽反應?”秦天賜被孫玲一這樣一按大叫道。
“哎喲,你輕點,好疼。”
“難怪呢……”孫玲一終於找到問題所在,繼續說道,“你知道督脈的穴位嗎?”
秦天賜尷尬道,“這個……娘親沒有教過我。”
“娘親?那你娘親呢?”孫玲一問道。
這可問到了秦天賜的痛處,“我……我娘親……那你的娘親呢?”
孫玲一一聽到秦天賜這樣問自己,
故意用力點了下他的長強穴。秦天賜頓時痛得汗都出來了,他大吼,“你幹嘛!?” 不過隨後就感覺長強穴附近發麻。
孫玲一道,“誰叫你亂說話。哼……怎麽樣?感覺到發麻了嗎?”
“經你這麽一說,好像是有點……這是什麽情況?”
孫玲一道,“這正常。這說明你體內已經練了足夠的氣,可惜穴位全部沒打開,穴道堵塞,所以你的寒毒也沒辦法排出。”
“那該如何是好?”
“隻要你衝破了這些穴道,你全身氣流便可自己正流、回流。那時自然而然便可排出淤寒。接下來聽好了,你按照平時練經文那樣,從頭過一遍,隻不過現在練,你要以衝破這八脈為主。首先要走的是督脈。督脈起於長強穴、止於齦交穴,單二十九穴。這些穴道分別是長強、腰俞、腰陽關、命門、懸樞、脊中、中樞、筋縮、至陽、靈台、神道、身柱、陶道、大椎、啞門、風府、腦戶、強間、後頂、百會、前頂、囟會、上星、神庭、素s、水溝、兌端、齦交、印堂。”孫玲一每說一處穴位時,都用手指輕輕在秦天賜身上點了一下。原來就是從口鼻中央處,一直向後直到尾椎處。基本以後脊椎為主,這一線上的穴道。
孫玲一說道,“你先自己嘗試突破,如果自己之力無法打破,我們在借助外力再來想辦法。”
“好。謝謝你……”秦天賜閉上了眼睛,盤膝而坐,回想著之前經文上練氣的法門,然後以督脈的長強穴為第一個目標,開始遊走體內氣流。
孫玲一聽到秦天賜居然對自己說謝謝,一下為之一振,要知道這麽多年,她可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自己說這些客套話。小時候和五台山其他小朋友玩,他們都會嫌棄自己是沒有娘的野孩子欺負自己,就連很多大人來這裡看病都是找自己父親,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也十分不好。再加上她臉蛋一直沒洗乾淨看著髒兮兮的,況且她嘴毒性格倔,因此也不討別人喜歡,所以就算來這裡尋求醫治的人對她也是退避三舍。這是第一次有人對自己說謝謝,她一下就被秦天賜的這一小舉動而打動……
孫玲一見秦天賜開始運氣療傷,也就不打擾他,自己來到院中,尋找一些草藥,好為他配置藥酒,助他早日衝破所有穴道。其實孫玲一可以通過自己醫術來治療秦天賜,隻不過那樣刺激奇經八脈也許會出現很嚴重的後果,或許秦天賜會變成傻子,或許他會全身癱瘓或局部癱瘓,那樣醫治隻能保住他的性命罷了。倘若他體內有真氣,可以自己衝破這些穴位,那才是最佳治療這深入五髒六腑寒毒的方法。她現在要做的,隻是引導秦天賜通過自己的能力來衝破這些束縛,她隻能調節一些草藥來輔助他自治。
秦天賜真的是天資聰慧,長強穴,他竟然隻一盞茶時間,從頭至尾遊走了一遍經書所指的內容,這督脈第一個穴道長強穴遍開了。就這短短的一個穴道,秦天賜便脫胎換骨一般,感覺長強穴附近熱熱的,這一區域好像隨時可以迸發強大的力量一樣。照這樣計算,要不了幾日這督脈便可全部打通,督脈一通,全身由上到下的鏈接便可打通,幾乎能做到隻要頭部腦袋思索,全身上下氣流便可瞬間上傳或下傳。為任脈、衝脈、帶脈等其他七脈的鏈接做最大的鋪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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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山離五台山不遠,離長安城也近,大約隻有二百四十余裡,黃澤宗和女兒黃果兒與老和尚、秦天賜分手後,一天時間便趕回華山門派。
華山素有天下第一險之稱,中原有五座聞名的大山,俗稱五嶽,華山又叫西嶽。華山又以五座主要的山峰組成,東、西、南三峰呈鼎形相依,為華山主峰。中峰、北峰相輔,周圍各小峰環衛而立。
北峰四面懸絕,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有若雲台,因此又名雲台峰。峰北臨白雲峰,東近量掌山,上通東西南三峰,下接溝幢峽危道,峰頭是由幾組巨石拚接,渾然天成。絕頂處有平台,建有倚雲亭,是南望華山三峰和蒼龍嶺的好地方。峰腰樹木蔥鬱,秀氣充盈。峰上景觀頗多,有影響的如真武殿、焦公石室、長春石室、玉女窗、仙油貢、神土崖、倚雲亭、老君掛犁處、鐵牛台、白雲仙境石牌坊等,且各景點均伴有美麗的神話傳說。而現任華山掌門金靈玉幾子道人便常年居住雲台峰的真武殿內。
西峰又因峰巔有巨石形狀好似蓮花瓣,古人多稱其為蓮花峰、芙蓉峰。蓮花峰西峰為一塊完整巨石,渾然天成。西北絕崖千丈,似刀削鋸截,其陡峭巍峨、陽剛挺拔之勢是華山山形之代表,因此古人常把華山叫蓮花山。登蓮花峰極目遠眺,四周群山起伏,雲霞四披,周野屏開,黃渭曲流,置身其中若入仙鄉神府,萬種俗念,一掃而空。蓮花峰南崖有山脊與南峰相連,脊長一百余丈,石色蒼黛,形態好象一條屈縮的巨龍,人稱為屈嶺,也稱小蒼龍嶺,是華山著名的險道之一。西峰上景觀比比皆是,有翠雲宮、蓮花洞、巨靈足、斧劈石、舍身崖等,並伴有許多美麗的神話傳說,其中尤為沉香劈山救母的故事流傳最廣。峰上崖壁題刻遍布,工草隸篆,琳琅滿目。峰北絕頂叫西石樓峰,上面景色尤為出眾。此峰由長老丹丘子鎮守,不過丹丘子是個世外高人,一般不問門派內部事務,除非有特緊急的事件,一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一人,更不要說江湖上的事了。
南峰是華山最高主峰,也是五嶽最高峰,古人尊稱它是“華山元首”。登上南峰絕頂,頓感天近咫尺,星鬥可摘。舉目環視,但見群山起伏,蒼蒼莽莽,黃河渭水如絲如縷,漠漠平原如帛如綿,盡收眼底,使人真正領略華山高峻雄偉的博大氣勢,享受如臨天界,如履浮雲的神奇情趣。峰南側是千丈絕壁,直立如削,下臨一斷層深壑,同三公山、三鳳山隔絕。南峰由一峰二頂組成,東側一頂叫松檜峰,西側一頂叫落雁峰,也有說南峰由三頂組成,把落雁峰之西的孝子峰也算在其內。這樣一來,落雁峰最高居中,松檜峰居東,孝子峰居西,整體象一把圈椅,三個峰頂恰似一尊面北而坐的巨人。落雁峰名稱的來由,傳說是因為回歸大雁常在這裡落下歇息。峰頂最高處就是華山極頂,登山人都以能攀上絕頂而引以為豪。歷代的文人們往往在這裡豪情大發,賦詩揮毫,不一而足,因此留給後世詩文記述頗多。峰頂摩崖題刻更是琳琅滿目,俯拾皆是。落雁峰周圍還有許多景觀,最高處有仰天池、黑龍潭,西南懸崖上有安育真人龕、迎客松等。松檜峰稍低於落雁峰,而面積大於落雁峰。峰頂喬松巨檜參天蔽日,因而叫松檜峰。松檜峰周圍許多景觀,主要有八卦池、南天門、朝元洞、長空棧道、全真岩、避詔岩、鷹翅石、楊公亭等等。
南峰也是華山門人主要聚集地, 其余四峰除了輪班值守人員,一般華山弟子都主要居住在此處。南峰長老陵霄道人便駐扎在南天門。雖說華山有三大長老,但論實權還是南峰長老陵霄道人最為強盛,他的職權僅次於掌門玉幾子道人,頗有副掌門之稱。
因位置居東得名。峰頂有一平台,居高臨險,視野開闊,是著名的觀日出的地方,人稱朝陽台,東峰也因之被稱為朝陽峰。朝陽峰由一主三仆四個峰頭組成,朝陽台所在的峰頭最高,玉女峰在西,石樓峰居東,博台偏南,賓主有序,各呈千秋。古人稱華山三峰,指的是東西南三峰,玉女峰則是東峰的一個組成部分。後人將玉女峰稱為中峰,使其亦作為華山主峰單獨存在。朝陽峰有景觀數十余處,位於東石樓峰側的崖壁上有天然石紋,象一巨型掌印,這就是被列為關中八景之首的華嶽仙掌,巨靈神開山導河的故事就源於此。朝陽峰有青龍潭、甘露池、三茅洞、清虛洞、八景宮、太極東元門等。遺憾的是有些景觀因年代久遠或天災人禍而廢,現僅存遺址。所以東峰隻作為華山門派高班輩弟子習高深武功用,尤其到後期修煉《華山劍法》和《五玄功》用,因此地有早晨太陽的精華之氣,是修煉內家武學的絕佳之地。可遺憾的是東峰長老在五十年前道佛兩家爭鬥時,為奪得江湖令牌而力竭身亡。當時東峰長老用生命換回的江湖令為華山派大英雄,身受重傷的他撐到華山交出江湖令才斷氣。知道此時今日,出於各種原因也沒有再選長老,大小事物均由現任東峰首席弟子林瑞英對內,二席弟子黃澤宗對外來共同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