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琉璃,從活著到死去,會遇上各種事,不管自己做了什麽,有什麽目的,時間都不會倒流,做出來的事也不會憑空消失。”
“發生的一切,都將作為自己的一部分,而我們能做的,只有背負著一切繼續活下去。”
久盛繼續感慨著,認真的看向小琉璃的雙眼:“大概你還不懂吧,畢竟再怎麽聰明,也是個孩子,不可能明白的。”
“不過,你知道查克拉吧?忍者擁有查克拉。”
久盛將一抹查克拉聚集在手中:“如果能成為忍者,修行查克拉的話,你就有繼續活下去的可能。”
“當然,忍者也並非只有表面上光鮮的生活,有很多事情都逃不了,殺與被殺,滿載著殺戮的個體,這也是我要離開家族的原因之一。”
“你要成為忍者嗎?”
久盛看著自己手中的查克拉,問向琉璃,卻又不自覺的自言自語道:“今天的話有些多,大概是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踩到了吧,即使是我,也有很多無法理清的東西。”
他又順著小溪上遊看向遠方:“也可能是想為家族找一個傳承吧....”
“你想好了嗎?”久盛再一次問向琉璃。
“成為忍者之後,就會開始經歷很多事情,生離死別是常事,每天為了不被其他忍者殺掉,而被迫殺掉更多的人,如果能一直變強,成為忍界裡有數的強者,也算是好事,但如果實力不夠強大,越努力,反而越會將身邊的人帶向深淵....”
“忍者就是這樣,成為忍者之後,你也會是這樣——不過你應該已經沒有親人了。”
小琉璃點了點頭,不學查克拉一樣死,他沒有任何支持自己活下去的技能。
久盛便將一個殘破的卷軸交給了他。
“回到村子裡去吧,等你能夠提煉查克拉後,就離開村子。”在久盛的感知中,遠處已經來了更多的人。
小琉璃倒是什麽感覺都沒有,生怕久盛發現自己的與眾不同,慌忙的跑回了村子。
“之後,我記得久盛大叔就再沒有回到過村子裡了吧。”琉璃感慨著:“大概是被殺了....”
“戰國時期的忍界,就是這樣殘酷的忍界,身為羽衣一族的幸存者,哪怕早已脫離家族,也會受到追殺,理由僅僅是斬草除根....”
“如果各國沒有建立起忍者村,忍者仍是像戰國時期一樣為了殺戮而殺戮,倒不如真的像斑與黃昏計劃中的一樣,直接銷毀查克拉呢。”
琉璃自嘲的笑了笑,小琉璃很快就回到了家裡,興致勃勃的按著卷軸上的記載,提取起查克拉。
“嗯....嗯...嗯?”
“還是出不去嗎?”
琉璃又想方設法努力了一陣,無果後繼續看著小琉璃的故事。
一直到了小琉璃提取出查克拉,為了安全著想,去往水之國。
火之國是土地最豐饒的國家,也是爭鬥最多的國家,相較之下,由群島所組成的水之國,更安全一些。
水之國的確安全了許多,小琉璃微弱的查克拉根本無人發現,加上水之國的流浪忍者並不多,大多是家族忍者間的爭鬥,他一路有驚無險的,有了中忍水準。
“然後就是理所應當的開始殺人奪寶了....”琉璃透過小琉璃的視野,看到了一個個被自己擊殺的流浪忍者。
在查克拉足夠之後,他就開始練習螺旋丸。
畢竟原著裡的螺旋丸給出了完整修煉方式,自己又剛好有風屬性查克拉,使用起來得心應手。
在戰國時期,一個無印忍術能帶來的收益極為巨大,哪怕是上忍水準的敵人,一個不查之下被丸子命中,也得死翹翹。
“只是那些流浪忍者之中,恐怕也有不少與我一樣,是機緣巧合之下,獲得了查克拉提煉方法的平民吧,他們也只是和所有人一樣,想好好的活下去。”
再看到這一幕幕的時候,琉璃多了許多感慨。
看到小琉璃從第一次殺人後的惡心嘔吐,到殺人不眨眼。
長刀與苦無無數次的交鋒,斬落無數首級,刺穿數顆心臟,小琉璃終於將前世的經驗,多出來的見識,用到了戰鬥之中。
“是合格的忍者了呢。”他又忍不住自嘲著,人成熟之後再去看自己年輕時的過往,總是有那麽多難以理解的地方。
小琉璃開始著手偷取小家族秘術。
移面之術、感知忍術,以及大量能夠在追殺中逃脫的秘術、忍術,都是小琉璃的目標。
他在那時候養成了打不過就跑、能bb就不動手的好習慣,一切只是為了好好活著。
查克拉固然讓他手上沾了不少血腥,但也讓他活了下來,若非當年久盛給他的查克拉修煉方法,他恐怕已經餓死在了那個不知名的小村子裡。
這時,柱間與斑已經在火之國中小有名氣,琉璃仍舊心無旁騖的猥瑣發展。
他一直秉承著離那兩個怪物越遠,活得越好的想法。
“都說死前人會將生前的一切回憶一遍,恐怕我現在就是在做類似的事情了吧。”
繼續以小琉璃的視角看著回憶,琉璃若有所思。
在空間的擠壓下,即使他是全盛期,也沒把握能逃脫,更別說封印桃式的消耗極大,還真有可能直接掛了。
“總之,應該看到一切結束後,就能知道到底怎麽樣了吧?”
“也許還能看到最後一刻發生了什麽,是金式偷襲還是桃式被封印後空間崩潰....”
他這樣想著,繼續饒有興致的看著小琉璃的一舉一動。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從前,有時候記憶又不那麽真切,總會有遺忘。
哪裡像現在,一點一滴全都看的真切,簡直和放電影一樣,記憶深處被封存的一切都被激活了。
反正也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還能再看一次黑長直角都呢!
很快,時間線就來到了琉璃偷竊水無月家族秘術被誤會成偷窺的時候。
接著,他開始一路逃亡,最終,來到了瀧之國。
“這下,就會遇到角都了吧。”琉璃期待著,看著小琉璃視野中的景物變得越來越熟悉。
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他面前。
“不對啊,我記得一到瀧之國就將ta甩開了,怎麽又追上了?”
琉璃不解的看著面前的水無月忍者,直到今天,他也不清楚這人的性別。
意外的事情不止一件,琉璃正好奇小琉璃會怎麽做,卻發現小琉璃當機了。
小琉璃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接著,琉璃視野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