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楚河站在城門口,和送行的父母、族人們告別。
“父親,母親,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你們兩記得保重好身體!”
這段時間的相處,也讓楚河對他們多了幾分認同感。
在說完後,楚河揮了揮手,開始施展迅雷身法,兩邊的風景飛速倒退,快如狂風疾電,朝著遠方掠去。
幾個呼吸間的功夫,楚河的身影迅速變得渺小,很快消失不見。
楚霸天和趙淑珍目視著楚河離去,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楚河速度極快,圓滿境界的迅雷身法,速度絕對遠超奔馬,以這樣的腳程,怕是過不了一兩天,就能回返宗門。
在風馳電掣間,楚河和寧城很快拉開了距離。
忽然,楚河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的大樹。就看到一個比較熟悉的身影,靜靜地靠在大樹上,他的嘴裡叼著一根茅草,一副神情恍惚的樣子。
他不是別人,正是楚雲。
在被楚河救下後,兩人的關系改善了很多,同時楚雲也沒有了往常的倨傲。
“楚河,這東西送給你,希望對你有用!”
在看到楚河後,楚雲趕忙站了起來,將一個玉瓶拋向楚河。
抬手接住玉瓶,楚河沒有立即打開,而是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麽?”
“這是清華宗的秘製丹藥——血煞丹,能夠讓損耗一空的真氣瞬間恢復,並臨時激增幾分修為。當然,在藥效過後,也會損傷一些元氣,不在危急關頭,輕易不要動用!”
楚雲講述了一遍,不過他沒有說,這種血煞丹很難獲得,哪怕是他也只有這麽一顆。
他很清楚,以楚河的實力和潛力,兩人的差距只會越拉越大。
既然幫不了對方,索性送上血煞丹,起碼也能還上一些情分。
“謝謝!”
楚河道了一聲謝,將血煞丹放進空間戒指,他沒有多說,也沒必要多說,因為所有的話都是多余的。
在告別楚雲後,楚河開始絕塵而去,很快化為一顆黑點,消失在天邊的盡頭。
“我也要更加努力了,返回宗門就去潛修左手劍法,爭取在今年成為靈武境武者!”
楚雲喃喃自語,神色間多了幾分堅定,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兩天后的上午,楚河返回了武夷派。
先是來到原本居住的木屋,可惜木屋空空蕩蕩,並且略有灰塵,說明鍾元還沒有回來。
在離開木屋後,楚河開始朝執事堂走去。
在成為靈武境武者後,按照宗門規矩,楚河擁有參加內門考核的資格,只要通過考核,就能成為內門弟子。
到了那個時候,楚河的身份和地位將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沒多久,楚河進入了執事堂,開始前往執事大廳。
“這位師弟,請止步!想必你也知道規矩,喏,只要你能隔著二十步在鎏金石上留下印記,就能進入考核大廳!”
偏偏就在這時,站在考核大廳門口的內門弟子攔住了楚河,指著一旁的巨石。
這塊巨石足有兩米多高,看上去極為沉重。大部分為白色,但仔細觀察的話,還會發現上面有著很多金色絲線,閃爍著細微的金光。
這是鎏金石,一種以堅硬著稱的石頭。
巨大的鎏金石上,還有著眾多痕跡,比如掌印、指印、劍痕等,大多數都很黯淡,只有極少數能夠留下深深的痕跡。
這也算是一種考驗,
若是隔著二十步還無法留下痕跡,代表著技藝粗糙,不堪大用,還需要繼續修煉,直到留下痕跡為止。 楚河沒有說話,也懶得移動腳步,在距離鎏金石起碼有三十步的情況下,抬手就是一掌。
這一掌迅捷無比,呼嘯的勁風響徹,說時遲,那時快,一記深藍真氣掌印外放,狠狠地拍在鎏金石上。
嘭~
在內門弟子驚駭欲絕的目光下,鎏金石一陣不穩,開始劇烈晃動了起來。
等到停止震動,就看到鎏金石的表面,多了一記深深的掌印。
從掌印的深度來看,起碼有一尺之深,威力可見一斑。
“他和鎏金石起碼有三十步距離,只是隨手一掌,就印出了如此深的掌印,足以和最深的幾個痕跡相提並論。最重要的是,他還沒有動用武技!他是誰?怎的如此厲害!”
內門弟子身形一震,看向楚河的目光中,多了幾分鄭重和敬佩,起碼他自襯無法做到。
他在執事堂鎮守了數月,起碼檢閱了數十名靈武境武者,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以前更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楚河神情淡然,對結果沒有一點意外,鎏金石雖硬,但又如何能夠被他放在心上,若是沒有留下印記才是怪事。
玄冰真經第四轉,圓滿境界的寒冰神掌,再加上兩成冰雪意境,哪怕只是隨手一掌,都蘊含著驚人的破壞力。
在怔了一下後,內門弟子趕忙笑著說道:“敢問師弟名諱?”
“楚河!”
“楚師弟,你可以進去了!”
內門師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看著楚河跨入考核大廳,露出思索的表情。
考核大廳裝飾奢華,僅就臨窗的大紫檀雕螭案便可見一斑,另有大理石幾案,上面雕刻著龍鳳祥雲,栩栩如生,另有七尺高的燭龍銅鼎,無不象征著此地主人的身份。
在大紫檀雕螭案後面,坐著一名神情自若的老者,他就是考核長老,同時兼任外門執事堂堂主。
“既然來到了這裡,說明你已經通過了鎏金石考驗,看到那個箱子沒有,你去抽一根木簽,然後拿過來!”
看了楚河一眼,考核長老抬起右手,指著不遠處的木箱。
木箱不大,上面有著一個小洞,裡面裝著眾多木簽,紀錄著內門考核的大致內容。
沒有遲疑,楚河來到木箱面前,將兩指伸入小洞,隨手抽出了一根木簽,也沒仔細去看,就將它遞給了考核長老。
“雖然不是最差的下下簽,但也好不了多少!”
看了木簽上的文字,考核長老不由搖了搖頭,露出一副為楚河感到憂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