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的一聲骨裂,這猖狂前奔的潑皮完全無措,直接被張旭打的牙口凹裂,嗚呼慘叫,緊隨其後的混種們聽此嘶聲,頓時驚了一跳,連帶著追打的氣勢也滯減三分。
隻是這些個潑皮種們收了人家錢銀,自然要替人做事,不然如何在潑皮道上混?
面對張旭的反抗,那領頭的潑皮漢子呼嚎一聲。
“都他娘愣著作甚?一個癟犢崽子而已,有何可懼?都給老子上,今夜務必把他打趴下,給二櫃出氣!”
厲聲下,那些遲疑瞬息的黑手潑皮種們再度衝上,此隻把張旭激的粗聲。
“爾等何人?為何這般尋事害我?”
“小子,休要廢話,老實躺下讓爺兒們打一頓!”
叱聲相對,無人應張旭的問,且幾個潑皮黑手已經再度衝上,瞧著那些混種,張旭驟然咬牙撤步,蓄力緩勁,待其拳出身空,張旭人如山狼撲獸,一記心窩尋命,便將叫囂最狂的家夥撂翻在地,其他幾人妄圖側面來襲,也被張旭躍身數腳,滾翻退去,至此,那些潑皮黑手們徹底被張旭的身手震住,借此間隙,張旭反守為攻,突步衝上。
‘咣咣咣’
‘唰唰唰’
拳風呼嘯,腿掃如流,也就數合,十多名潑皮種已經倒下過半,看著這般結果,領頭的家夥木然傻眼,且張旭已經在剛才混鬥中盯住這領頭種,趁著其它人泄力自顧不暇,張旭箭步奔至他的身前,一記老拳貼腹,這混種潑皮哎呦一聲,悶頭栽倒,其它人見狀,二話不言,直接散做鳥獸。
“起來!”
一通老拳打出,張旭隻把腳下的混種潑皮錘成孫子,末了他單手提溜起混種叱聲發問。
“為何尋我麻煩?”
“哎呦…疼死老子了…你有能耐打死老子…哎呦…”
這領頭潑皮種也是個老油條,時常替人做黑手鬥毆的事,個中乾系通曉的很,此間失利,竟然賣起死豬模樣,除了嗚呼叫喚,壓根不應張旭的話。
張旭一連三問,身前的混帳壓根不應,此隻把張旭激的火冒憋屈,末了張旭卯足力氣使勁錘打潑皮混種,隻是誰成想到事情變太快,壓根不按常態走,先前這些黑手潑皮作害張旭時四野無人,靜謐如斯,現在輪到張旭出手發泄了,巡夜衙差竟然從官道方向走來。
“我說頭兒,那邊好像有情況?”
衙差聽得動靜,衝捕頭髮話,捕頭杜二彪順聲細看,頓時喜上眉梢。
這些日子來,縣裡清肅四鄉潑皮賊人,為皇令武技賽事助威,可是杜二彪這一隊縣差跑到姥姥家都沒碰上什麽案子,更別提順帶抽油吃花酒了,現在撞上一群夜貓子亂鬥,當真是天上掉餡餅。
杜二彪一擼袖子,喜聲大作。
“娘的…老子出溜幾日沒見個潑皮,今夜剛剛出門,就趕上這麽些混帳崽崽,真是老天有眼,弟兄幾個,趕緊給老子把那些潑皮種拿下,一個都不準放走…”
旋即,十多個衙差抄刀奔上,那張旭正在教訓領頭的潑皮種,忽然聽得幾十步外叫喚聲,張旭回頭看去,乃是幾個人提溜著‘差’字燈籠奔來,可讓張旭想不到的是這些衙差奔到近前,不由分說,將張旭連同那些潑皮種們一同拿下。
“官爺,這些潑皮謀害欺壓在下,你們怎地拿我?”
張旭呼聲解釋,可杜二彪不管這些。
“小子,深夜亂竄,必為賊種爾,就算不是賊種,也長著顆賊心,老子為民除害,
拿你又怎地!” “你…”
張旭還想說什麽,杜二彪已經厭煩,趁其不注意,提刀頂鞘,打在張旭小腹,那股子痛楚迸散,張旭當即跪地,讓後幾個衙差麻溜的以繩索綁縛,將張旭與潑皮種們捆在一起。
縣中春月樓,馬潼在公廳獨桌前左等右等,可就是不見張旭的影子,眼瞅著時至深夜,店家都要掌燈閉門了,馬潼才起身離開。
“旭倌,你這家夥又晃詐兄弟,等明日再見…定要你好看!”
馬潼立在酒肆門前抱怨,當他準備走時,一夥計模樣的漢子匆匆奔來,但瞧這漢子攔住正要閉門的酒肆小二。
“來壺花雕,一隻肥雞,二斤鹵肉,快些…”
聞此,小二賠笑:“爺們,這都掌燈閉門了,明個再飲吧…”
“少廢話!”
這漢子頗為厲害,叱聲一出,甩上一錠銀子:“老子是謙祥益總櫃二掌櫃的人,二櫃急著飲酒, 你莫要托辭找事,不然明天挑了你的笆籬子!”
聽此,小二趕緊變臉:“爺們,方才俺昏眼,失敬,失敬,現在你稍候片刻,俺這就去後院給您挑酒!”
自始至終,馬潼都在一旁瞧著,那漢子側眼瞟了馬潼一眼,似乎在斥責‘看什麽看!’
不多時,小二將酒肉一並遞給這漢子,漢子接過轉身離去,臨走前還在馬潼身前唾了一口,此直讓馬潼心厭。
“娘的雜碎…一個夥計都這麽橫…真把自己當成什麽玩意兒了!”
小二聽得馬潼低罵,歎息道:“小兄弟,這周家在濡河縣是數一數二的名望大戶,其下布莊謙祥益更是平州商道頭行,能在周家大爺手下當差的人,怎麽也要比咱們這些人高出一頭,如此較之,被他們叱聲一二,不過似屁聲浮耳罷了!”
“扯蛋!”
馬潼怒聲,身為青歲少漢,正是火氣剛直的年齡,對於小二的畏人道理,馬潼自然不會上心,且小二眼看勸說無用,隻能搖頭閉門,這馬潼猶豫片刻,待心口那股勁頭上來,他竟然順著方才漢子離去的方向追去。
隨後,馬潼尾隨漢子穿過幾條街巷,看到那雜種進了一家雜貨鋪,馬潼左右一顧,確定無人,便來至門前,附耳聽去,屋內一陣喧囂媚言。
“都這個點了,怎麽還沒有回信?”
屋內,二掌櫃斟酒自飲,不斷發問,身前幾個夥計奉承道:“二櫃,你就放心吧,這事跑不出一二,豁牙那人你知道,轉乾打黑手的事,據我估計,說不定這會兒張旭那小子正在跪地求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