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很猶豫,到底要不要打開三區,三區的需求是四十萬,他手裡還有一百五十七萬,問題不大,可三區要是也沒有充電寶呢,再打開四區就要八十萬了。
“全點亮需要一百二十萬,手裡還剩三十七萬,可從北方王國的形勢來看,光是大型武器的投入就得二十萬以上,還得更換機床以及其他物資,回來我還要抽獎……”
他正想著,中間的一張誓言卷軸突然打開,是魔蝶的。緊跟著對話框彈出,提示他需要三張卷軸融合。
來不及想太多,螟立刻同意,很快一張藍色卷軸形成,名稱後面變成了鬼臉魔蝶。
“這名字!”螟搖了搖頭,原本叫三彩魔蝶,他還以為提升後會叫四彩啥的,誰知道換了個鬼臉。
卷軸刷的合閉,回到中間位置,現在一排卷軸中,已經有四個藍色了。
螟看了一眼倉庫,還剩下七張卷軸,他馬上有兌換了三張出來,湊夠十張存放。
接著,他退出畫面,徹底打消了開啟三區的想法。灰狼和妖貓隨時都可能晉升,還不知要用到多少卷軸,入冬後又是卷軸使用的高峰,多隆,夜魘,撒加,灰灰,岩,哈裡,螞蟻都需要,他必須留著足夠的光明點。
關鍵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這次去地球不用在那邊呆太久,下一次去就能超過四百個小時,只需要花費十萬光明點,就可以建立一年永久通道。
到了那時,他隨時隨地都能去地球,筆記本用沒電了過去充不就行了,完全沒有必要在三區這裡糾結。
有了解決辦法,螟輕松許多。這個時候,青蘿,蛋殼,夜依都回來了……
翌日清晨,陰雨連綿,青蘿和夜依離開後,禿尾巴鳥從天而降
螟把信筒解下來,正要回屋,禿尾巴鳥擋住了他,啾啾叫個不停。
這兩天把它累的夠嗆,幾乎就沒怎麽休息。這麽辛苦,螟都不獎賞一點,它當然要哭訴一下,起碼得給條雙頭蟲臘肉吧,碎蛋殼更好。
螟反應過來,拍了拍它,笑著說:“辛苦你了!”然後回到屋裡。
“嘎!”禿尾巴鳥傻了,它還以為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正等著臘肉大餐,誰知螟回去了。
“嘎嘎嘎……”禿尾巴鳥大叫著張開翅膀呼扇,我不用你誇我,我要的是臘肉啊!
螟沒有理它,直接進了房間。不會兒,一群小黃鼠從屋子裡跑出來,每個嘴裡都叼著一小塊臘肉。
禿尾巴鳥眼看一群黃鼠跑過,心塞得叫都叫不出來了。
正這時,房門推開,小丫頭跑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大塊兒臘肉:“大鳥,這是給你的。”
禿尾巴鳥的心情瞬間轉變,歡叫著叼起臘肉,掉頭跑向北山坡,兩個孩子還在家嗷嗷待哺……
多隆的來信很簡單,主要說的還是新月王國的戰事,大批難民湧入,說明新月的戰事不太有利,他已經讓夜魘做好準備。另外,他會盡快回山裡,督促黑火藥的製作。
信件的最後,多隆再次懇求,要臭豆腐,瓜子和藥劑。
“爸爸,我出去玩兒啦。”房門推開,蛋殼的小腦袋伸了進來。
“媽媽留的作業你寫完了嗎?”螟抬頭問。過兩天學生的假期就結束了,新學期開始後有很多變動,無論教師還是學生,都大幅增加,新增加了好幾個山洞,青蘿今天和葉三去看準備情況。
“寫完了,陽邀請我和小魚去他家裡。”小丫頭點點頭。
“那就去吧……對了,給你一袋大白兔帶去。”螟拿出一袋大白兔奶糖遞了過去。
“謝謝爸爸。”蛋殼高興地接過去。
“外面下雨,地滑,走路注意啊。”
“知道了,小戰駒跟著我呢。”蛋殼轉身關門,把包好的烤紅薯裝進背包,又把牆角的箱子拿出來打開,數了數裡面的紅薯,這才拿著小雨傘跑出去……
不會兒,螟也穿著雨衣從屋裡走出,他準備去一趟山外,看看那批研究蒸汽機的族人。
他沒讓魔狼送,自己一個人往山外走。這時的食草動物已經很少了,進入雨季之後,它們就陸續南遷。
天空下著雨,林間泥土濕滑,走在這樣的環境中,螟的腦子裡出現了兩年前的情形。那時的他弱小,孤獨,每天都徘徊在生死線上……那樣的生活,他真是永遠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趕到山外的時候,已經快中午,螟直接去了河邊。曾經放置大水車的河邊是另一個工廠,當初在西北領和聚集地學習的三百名學徒都在這,另外還有負責燒鍋爐的兩百族人。
他們在這工作,就是研究蒸汽機,拆開了單純的研究,然後提出問題。比如材料,比如漸開線齒輪,比如曲軸轉動,再比如氣缸的密閉問題,氣壓表問題等等。
想要製作出蒸汽機並不是那麽簡單的,需要製造,冶煉都達到一定高度才行,如果讓這些族人空手去研究,就算給他們圖紙,他們也研究不出來。
所以螟才用這種方法,每一台蒸汽機都是光明點,這麽大的投入,總能換來回報。隻要他們把蒸汽機弄明白了,之後再想做什麽,都可以先拆了再說。
跟隨螟視察的是河,他和森還是負責這邊的安全。而螟直到現在為止,都保持著神秘,也隻有簽了集體誓言卷軸的人和家屬,才知道他這個首領。
所以當螟向這些工匠學徒問話的時候,學徒心裡都有些詫異,琢磨這人是誰……
螟在這一直待到晚上,夜依找來後才離開。
大半天時間,螟都在聽學徒們討論,哪些零件應該如何做,有什麽難關無法解決。通過他們的談話,螟也確定了換取什麽機床。
同時,他也在觀察,希望選出一批人加入海倫的研究院進行學習……
就在螟視察工廠的時候,山脈另一邊的聚集地內,一名年輕漂亮的女子正給多隆跪拜:“謝謝大人救命之恩,下輩子我一定報答您!”
多隆一臉不悅:“不應該是小女子無以為報,隻能以身相許嗎?”